所以她姐夫要是被奪了帝位,最後的下場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因此,為了保護好姐夫和阿姐,以及阿姐肚子裏的外甥。無論如何,她不能讓聖上丟了帝位。哪怕一輩子做個傀儡皇帝,也比丟了性命要強。所以,這一點,她與爹爹的想法是一致的。不能讓皇帝之位落在太師雲恆之手,沈憐稍後便離開了這裏。


    轉眼日升月落,又過去了數天時間。這一日,悶在家裏甚久的沈憐終於待不下去了,想要出去透透風,散散步了。她與冬夏二人一起,一大早就出了門。趁著南宮軒上朝去了,她們就溜出了家裏。當沈憐走在大街上的時候,忽然遇到了原主之前的閨中密友。


    李家的二小姐,她是原主南宮月之前的好姐妹。不過,她隨著自己的父親,去了外地。近日,她才隨著父親又迴到都城裏來的。


    於是,沈憐學著原主之前的樣子,裝著很開心的與她說著話。兩人聊了一會之後,李二小姐就邀請她去參加三日之後的聚會。那是城中貴族小姐與貴族子弟而辦的,來參加此聚會的都是一些年輕的貴族子弟與貴族小姐。所以,沈憐點頭答應了。


    反正她也閑著沒事,參加一下這種聚會也挺好的。於是,三日之後,沈憐帶著冬夏去參加了這個聚會。沈憐還特意打扮了一下,當她出現在李二小姐身旁時,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李二小姐特意隆重地向人介紹,“這位是丞相之女,皇後的親妹妹,南宮月。”


    丞相之女,皇後親妹,這兩座靠山一出,立即引來不少人的諂媚奉承。沈憐笑著應付著,應付得她臉都要笑僵了。


    當然也有人不服氣的,比如之前在沈憐未來之前,受盡風頭的鄭家三姑娘。她本來也是出身貴族的小姐,在這些女子麵前,地位是最尊貴的。可是沈憐一來,她就被冷落在一旁了。看著沈憐被眾星拱月的樣子,鄭三姑娘就不服氣了。


    鄭三姑娘站在一邊,的確容貌身段都是遙遙領先於其他女子的。她也有驕傲的資本,不過,心胸卻太狹窄了些。“原來是南宮家的姑娘啊,怪不得如此......盛氣淩人的樣子。我想,南宮姑娘你除了身份與家世之外,應該也有別的長處吧。總不至於除此之外,就沒什麽可說的吧。”


    她在暗諷,沈憐除了家世可炫耀之外,其實一無是處。論容貌,論身段,她都比不上鄭三姑娘的嫵媚與婀娜。沈憐當然聽懂了鄭三的言外之意,不過她可不想與這種女子浪費時間。她也不屑於這種小姐來瞎攀比什麽。


    因此,她聞言隻是淺淺一笑。“自然不止如此,鄭三姑娘是吧。你倒是想說什麽,除了家世之外,你是想說容貌還是身段呢?”


    若隻說容貌與身段,那豈不是在自貶身價。隻有青樓裏的姑娘,才隻攀比容貌與身段呢。其他貴族小姐聽懂了沈憐的話之後,便竊竊私語了起來,有的還在暗暗捂嘴偷笑呢。的確,鄭三姑娘的容貌嫵媚撩人,特別出眾。至於她的身段更是婀娜多姿,也引得其他小姐有點嫉妒。


    可是南宮姑娘的意思,分明在說,鄭三姑娘除了容貌與身段之外,就沒別的可驕傲的了。是在暗指她沒有內涵與文學素養嗎?


    鄭三姑娘一張嬌媚的臉立即猙獰了起來,她敢諷刺她。空有美貌與身段,卻沒有什麽文學素養。“南宮姑娘要比一比嗎,看看誰有沒有涵養。”她在挑釁南宮月,眾小姐們麵麵相覷,一時間安靜了許多。


    沈憐才沒有那個閑功夫,與她比什麽文學涵養呢。


    她沒再說什麽,反而讓那個鄭三姑娘得意了起來。看吧,她心虛了吧,怕自己會輸,丟了南宮家的臉。鄭三姑娘見她沉默著沒有應下她的挑戰,於是,她就更加囂張地挑釁著她。甚至在說話間,她開始用言語辱及南宮月。


    這讓身旁的李二姑娘聽不下去了,“鄭三姑娘,你說話有些過分了吧。人家南宮姑娘不接受你的挑戰,未必是怕了你。不過是因為南宮家的姑娘身份尊貴,不屑於人瞎攀比而已。南宮姑娘可是丞相之女,皇後親妹,你如此出言不遜,就不擔心為自家招來禍患嗎?”


    喲,她們這是以身份來壓人了。別人或許會顧忌,可她鄭三不怕。“李二姑娘,你以為南宮家的姑娘有什麽了不起的嗎?難道你不知,在朝中真正掌權的人是誰嗎?聖上與皇後的確尊貴,丞相大人也的確是文官之首。可是,如果相比太師如何呢?”


    這番話一出,其他人就明白了。鄭三姑娘的父親正是太師手下的得力幹將,所以她才敢如此挑釁南宮姑娘。她不就是仗著父親是太師那一邊的,而太師才是朝中真正掌權的權臣。就連聖上與丞相,一樣對太師顧忌到了極點。


    聖上,也隻不過是太師手中的傀儡而已。


    沈憐的目光微寒,她的言語不再隻是侮辱於她,而是在辱及南宮家。


    “噢,我想起來了,鄭三姑娘的父親是太師的手下啊。可是聽你的口氣,我還以為令尊與太師有親呢。”鄭三姑娘一聽,火了,正在發作,被沈憐打斷了。“而且你剛才這麽說,分明是不把聖上與皇後放在眼裏,而且還在暗指太師有謀反之意,對嗎?”


    鄭三姑娘連忙反駁,“胡說,我可沒有這個意思。”雖說太師的野心,滿朝上下皆知。不過,可沒有人敢明著說出來。


    “你不是在說,這朝中真正掌權的人是誰呢。不就是暗指聖上並無實權,不過是個名義上的皇帝而已。聖上雖然尊貴,卻比不上太師大權在握,對不對?所以你一個四品官之女,就敢公然挑釁南宮家的姑娘,皇後的親妹。你還在說,南宮家的姑娘也沒什麽了不起,你分明沒把丞相放在眼中。”


    她的話慢慢說著,語氣也平常得很,就好像在說今日天氣不錯一樣。可字字句句聽在眾人耳中,卻讓人開始膽戰心驚了起來。聖上與皇後,手中的確沒什麽大權,太師也的確在把持朝政。或許在太師麵前,就連聖上與丞相也要退讓幾分。


    可這並不代表,她們這些人,就能公然貶低了。也不代表,她們也能看不起聖上與丞相了。要知道,聖上與丞相或許無法滅了太師,可是要對付他們卻並不難。


    沈憐繼續慢慢往下說,“對了,你也沒把皇後放在眼裏,畢竟皇後也是南宮家的姑娘。”話至此處,鄭三豈會不明白,她剛才說錯話了。不過,她想改過來,沈憐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你不把聖上皇後以及丞相放在眼裏,隻是因為你的父親是太師的手下。這不就是在說,太師有謀反之心,所以如此看輕聖上嗎?”


    “我沒有,你胡說,你根本就是故意亂說話的。”鄭三這迴徹底反應過來了,好一個南宮月,居然要給她安上一個看不起聖上皇後以及丞相的罪名。這個罪名,可大可小啊。太師雖然器重父親,但是並不一定會救她。


    畢竟,她鄭三也隻是父親其中的一個女兒而已。


    冬夏在一邊冷笑,“鄭三姑娘,你剛才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因為令尊是太師的手下幹將,所以你一個四品官之女,就可以不把丞相之女、皇後親妹放在眼裏了。你還公然辱及聖上與皇後,不是在公然表明太師之心嗎?”


    鄭三聽到南宮月身邊的婢女,居然也敢對她冷嘲熱諷的,可算找到轉移話題的理由了。“一個小小的婢女,居然也敢對世家小姐冷嘲熱諷的。這就是你們南宮家的家教,南宮姑娘,你還是先好好管教自己的婢女吧。”


    冬夏氣極,卻不敢再輕易說話。


    沈憐看了冬夏一眼之後,才眯了眯眼,笑著看向鄭三姑娘。“冬夏雖隻是一個婢女,不過也明事理,不像某些人。至於南宮家的家教,鄭三姑娘不如去問一下我父親或者問一下我阿姐。讓他們來迴答你,南宮家的家教如何?”


    鄭三氣極,卻無語可說。她也反應過來了,再這麽與南宮月糾纏下去。恐怕是說多錯多,氣極之下也無好話。父親雖然在太師手下頗受重用,不過,她畢竟也隻是一個女兒。於是,鄭三忍耐了下去,隻是冷笑地看了一眼沈憐。


    “是啊,我們是不如南宮姑娘身份尊貴,就連身邊的婢女也比我們尊貴幾分。”鄭三姑娘陰陽怪氣地說了這一句話之後,就不再說什麽了。


    沈憐心下頗不舒服地看著她,這個女人真是欠揍。要不是不想破壞南宮家的名聲,讓人說南宮家的姑娘野蠻粗魯,仗勢欺人。她早就動手教訓這個女人了,真是太討厭了。就在這個時候,後麵響起了一個低沉好聽的男聲。


    眾女一齊轉身往後看去,卻發現站在她們身後的人,是太師雲恆。鄭三一看是太師來了,也不知他剛才聽到了多少。一時之間,她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去。


    雲恆剛才可是看了一場好戲啊,沒想到小丫頭口齒如此伶俐,而且像隻小野貓一樣張牙舞爪的。本來,他一開始就想出聲幫她的,沒想到,小月月根本不需要啊。光她一人,她就把那個鄭三姑娘說得氣急敗壞,而且口不擇言。


    他插著腰慢慢走近了南宮月,在她們中間停了下來。雲恆看了看沈憐,又看了看鄭三姑娘。隨後,他站在了鄭三姑娘麵前,“是你在說,本太師有謀反之心,公然不把聖上與皇後放在眼裏,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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