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菱華聞言輕笑了一聲,刹那間,好似芙蓉花盛開一樣豔麗奪目。“是,我終於是你的妻子了,真正的楊夫人了。”


    容瀟與她飲過交杯酒之後,突然來到了窗前,把窗子打了開來。他抬頭望向天邊的星辰與明月,迴過頭來看向她時,眼中笑意盈盈。“菱華,你還記得嗎?我說過,總有一天,你會溫柔地陪在我身邊陪我看看星星。如今,這個賭約,可是我贏了吧。”


    楊菱華恍惚間憶起了昔日的畫麵,那是在他們相識不久之後。他死皮賴臉地以報恩為名,一直糾纏在她身邊。他還強行把人帶在身邊,那一夜,也是這樣的星光燦爛。他那時候為避嫌睡在了窗前的小塌上,突然間他一腳踹開了窗子。


    他起身,先吹了一下窗前的灰塵,然後才靠在窗邊望著星星。他那時笑著打趣她的拘禁,還與她打賭,說終有一日會讓她溫柔地陪伴身側看星星。那個時候,她說什麽了,她說了一句,休想。不過,沒想到,今日終於還是讓他贏了。


    楊菱華雙手輕提著長長的裙擺,來到了他的身邊,與他一起抬頭望星。“是,你贏了。”他何止是贏了這個賭約而已,還贏了她的心與人。她依靠在他肩頭,他輕撫她的臉頰,唇角上揚。


    之後呢,當然是芙蓉帳暖度春宵了。隻是當他的手碰到她微涼的肌膚時,容瀟眸光微黯,隨後他笑著扒開了她的衣裳......一夜過後,當他起來的時候,發現身側已無人影。他往外一看,就看到她已經坐在梳妝台前,正在挽發呢。


    發現他醒了之後,楊菱華轉過身來,“你醒了。”


    “菱華,不,我應該喚娘子才對。你是不是也該對我換稱唿了呢?”她一直叫他的名字,有時候嘛,也叫過他楊大哥之類的。不過如今,他們成親了,可不能這樣生疏了吧。他叫了楊菱華為娘子,自然是希望喚他夫君了。


    不過,楊菱華可叫不出來。但是,現在自己要還叫楊大哥的話,估計眼前的人肯定不依不饒了。於是,她想了一會之後,想了一個折中的稱唿。“瀟哥,瀟郎,可好?”


    聽到瀟郎二字時,容瀟的眸光一亮,“瀟郎,這個甚好。”


    不過楊菱華可有些後悔了,這瀟郎二字,在他們二人相處時倒也無妨;可是要在眾人麵前,她可叫不出來。不過,此刻,她也沒再說什麽了。


    又是一月過去了,當他們得知,江湖中又發生了一件大事。而且還牽扯到了聖教之後,蕭寧決定,親自出去查清楚。正好,也好讓他多些江湖閱曆也不錯。畢竟,他對江湖中事,大半是從他們嘴裏聽來的。有些事情,還是親自去看看為好。


    容瀟極力讚成,自然不會再有人反對。於是,蕭寧與容瀟幾人,一起出發離開了總壇。這也是楊菱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去看外麵的景色。之前,她一直陪著他們父女在隱居之地數年。隨後又快馬加鞭來到了總壇,就再沒出去過。


    所以,對這個世界的江湖,她還未真正見識過呢。


    不錯,這一次,蕭寧還允許容瀟帶上了她們母女二人。於是,他們一家三口一起出去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攜手同遊呢。


    誰料到,他們離開總壇沒有多遠,就看到了一個趴在地上的男子。當容瀟過去把他翻過身來時,驚訝地發現這人居然是俞清。他怎麽會在這裏,而且,他怎麽傷得如此之重呢?當然,事後他們把人帶迴了客棧,還找了大夫細細察看。


    當大夫出來,把俞清的傷勢告訴他們之後,蕭寧率先說話。“容護法,他的傷勢頗重,如果丟下他不管恐怕......或許,這也是一個我們與正派交好的機會。畢竟,本教兄弟,其實並不像他們說的那樣窮兇極惡。不過是,行事作風有些離經叛道而已。當然樹大有枯枝,也難免有兇惡之徒。”


    容瀟一拱手,恭敬地道:“屬下明白教主的意思,俞清的師門,在各大派中地位甚高。而俞清的師父又是此派掌門,如果救了俞清,說不定能與他的師門交好。有他們在中間周旋,說不定,聖教與各大派就不會這樣針鋒相對了。”


    蕭寧正是此意,聞言含笑點頭。


    其實,即使沒有這個原由在,容瀟也不會見死不救的。畢竟,他們夫妻,對俞清終有愧欠。如今出手救他,也當是在補償他了吧。俞清重傷,自然需要人細心照顧。可是他們皆是大男人,隻有菱華與靈兒二人是女子。


    可是,俞清對菱華,始終是舊情難忘。就連昏睡之中,他還在喚著,菱華,菱華的。容瀟並不是小氣之人,可是在感情方麵,始終有些......所以,他考慮再三,讓靈兒過去照看俞清。聽到他的安排之後,楊菱華與容靈兒相視一笑。


    他呀,真真是一個醋壇子。


    當俞清從昏迷之中醒來的時候,剛剛睜眼,還有些惺忪迷糊著。當他看清床前的女子時,頓時驚訝地喚了出來。“菱華......”


    容靈兒本來就是淺眠著,被他這麽一叫,頓時醒了過來。聽到菱華二字後,她翻了個白眼,“俞大俠,我不是菱華,我是菱華的女兒靈兒。”


    俞清頓時目光暗了下來,終化於一片黑暗。“對不起,容姑娘,是俞清認人不清。”是啊,菱華已經死了,她不是,她不是。對於自己重傷的身體,他倒並不怎麽在乎。隻是,他始終無法放下楊菱華,望著容靈兒那張相似的臉,感慨萬千。


    房間之中,麵對迴來就喋喋不休說個沒完的女兒,楊菱華忍俊不禁。“好了,靈兒,你說半天了,不累嗎?要不要,喝口水休息一會再說。”


    容靈兒笑出聲來,“娘親,你太壞了。不過,娘親,他對你還真是一往情深啊。我那一天都告訴他了,你隻愛爹爹一人,至死不悔。他還是在夢中喚你的名字,在清醒時默念你的名字哎。看到我時,他總是會認錯人,喚我菱華。”


    楊菱華聞言,輕歎了口氣。“是啊,他為什麽不能放下呢。”


    “或許隻有娘,親自告訴他,他才能真正死心吧。”容靈兒說得隨意,楊菱華卻把她的話放在了心上。或許,隻有她現身,才能讓他真正放下吧。他心裏已經是死結了,如果再不解開,恐怕這一生他都難以放下了。


    當天夜裏,楊菱華在容瀟睡著以後,來到了俞清的房間。站在他的床前,她輕歎了口氣,轉身之際換上了一襲白衫。


    俞清聽到聲音,慢慢醒了過來,當他看到床前之人時。“你是靈兒還是菱華?”她這神態,與容靈兒並不相同。容靈兒年少,臉上總是有無憂無慮的笑容。而眼前的人,眼神中卻流露出哀傷之態來。


    楊菱華再次歎了口氣,“我是菱華,俞大哥,好久不見。你應該已經知道,我早就死了,如今在你眼前的不過是一縷幽魂罷了。我本不欲現身,可是你卻一直放不下我。我不忍見你繼續自苦下去,所以特意在你夢中現身,就是想把真心話告訴你。”


    容瀟站在窗前,屋內一切盡收眼底。雖然她離開之時,一點聲音也沒有,可是他仍舊察覺到了。他知道,她終會來見俞清的。


    容靈兒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身旁。“爹爹,你不吃醋嗎?娘居然半夜來找俞大俠說話,還是瞞著你來的。”


    “他們是該好好說清楚的,免得一直糊裏糊塗的,讓俞大俠一直放不下你娘。”容瀟說這話時,淡定從容,隻是目光一直未從屋中人身上移開過。“讓他死心吧,這樣,俞大俠才能好好活下去,繼續過以後的歲月。”


    屋內,俞清已經料到她要說什麽了,不過他還有一點不死心。他在等著她說下去,楊菱華眼中閃過不忍之色,然後堅定地說了出來。“俞大哥,我這一生,愛的隻有容瀟一人。如今,他已經是我的夫君了,你就忘了我吧。”


    俞清終於還是聽到了,“我知道,你一直愛的人隻有他。謝謝你,特意現身來告訴我,我會學著放下的。”望著她與昔日並無變化的容貌,“菱華,你的魂魄也一直陪伴在容瀟身邊,對嗎?”她從不曾入夢來,今日卻特意來見他,恐怕是她知道了他的牽掛。


    楊菱華點頭,“是的,我不想騙你,我的魂魄一直陪伴在他身邊。你放心,他對我很好,我們一家人很幸福。”她沒有再隱瞞於他,把實情告訴了他。


    “多謝,菱華,他日,他若是欺負你你就告訴我。”俞清勉強地坐了起來,眼睛一眨未眨地望著她,“我一定幫你出氣,以後,我就是你的大哥,好不好?”


    麵對他的懇求,楊菱華沒有拒絕,“好,以後,你就是我的大哥,我會再來看你的。”楊菱華離開之後,他的目光還一直望著她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動一下。而在屋外,看到容瀟時,楊菱華也不吃驚。他們兩人走往了另一邊,而容靈兒則向這一邊走去。


    容瀟拉著她,來到客棧的另一邊,“菱華,娘子,你對其他人都說過對我的心意。唯獨對我,你是一次都沒有說過啊。”


    楊菱華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好,我再親自告訴你一次。你聽好了,我愛你,我隻愛你一人。可以了嗎?”


    “還有那句話......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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