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公子突然道:“不必了,還是本公子去買吧,要是你穿著秦兄的衣裳出去晃一圈。恐怕,整個仙門的人都知道了。”到時候,可就熱鬧了,尤其是門主先生,非氣死不可。


    秦如風倒是讚成他的建議,畢竟,阿音是姑娘家,名聲要緊。雖然她隻是一隻兔子精,不過到底也是女孩子嘛。於是,這件事便這樣決定了,金公子退出去後,江慎自覺無趣也走了出去。


    秦如風有些擔心地看著他的背影,江音察覺到後,疑惑地問了一句。“怎麽了,公子?”


    秦如風搖搖頭,“也沒什麽,隻是,江慎的沉默讓我有些擔心。他會不會去告訴他娘,要是江夫人知道了,我可就慘了。”在自己的師門,誰都知道,他最害怕的不是師父。而是師娘,江夫人。實在是,她從小到大,沒少罰他。跪祠堂更是家常便飯。


    她要知道,他在外麵招惹女孩子,還讓一個小姑娘穿著他的衣裳。準會罰他幾鞭,再趕去祠堂跪著,跪個天昏地暗不可。江音從原劇情中看到過,江夫人的厲害。不由地她捂嘴偷笑,不過她卻不能笑他,隻能暗暗地偷笑。


    她的雙肩聳動地厲害,以為秦如風不知道嗎,他隻能無奈地看著她。這個小丫頭,真拿她沒有辦法。金公子的動作很快,他很快拿來了一套新衣裳,並且是一襲淺藍色的長裙。清新雅致,讓江音看甚是喜歡。而且,這件裙子的尺寸,也與她的身形無差。他怎麽知道,她的尺寸的?


    感覺到她疑惑的目光,裏麵深深的懷疑,金公子連連擺手。“我沒有偷看你,再說我也沒機會不是。我隻是用目光虛量了一下,然後選的裙子。”用目光虛量,就能選得差不多,看來這金公子對女人挺了解啊。察覺到她別有深意的目光,金公子鬱悶。


    她這是什麽目光啊,分明是在暗指他什麽,以為他看不懂嗎?不過,他就是看懂了,也不敢說她什麽。畢竟秦兄在呢,他哪敢啊。江家的人,都是極其護短的,江慎如此,秦兄更是如此。


    秦如風看出他們之間目光流動,但是他什麽也不說。直到,一會之後,他看向一直拿著裙子不動的江音。“阿音,還不去換裙子,試試看好不好?要是不好,好讓金兄極早去更換。”江音這才收迴了打量的目光,捧著裙子往裏間走去。


    很快,三人交談的瞬間,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正是換好裙子的江音,烏發如瀑,不紮不束,不受一絲束縛。隻是披泄在身後,一雙眸子清澈若水,不摻一絲雜質。眼波流轉間宛若溪水泛起漣漪,似乎還能聽到潺潺的流水之聲。


    一襲及地淺藍長裙,沒有過多的裝飾,簡單卻有一種溫婉之美。隻是,當眾人的目光移到她腳上時,微微皺眉。因為那裏仍舊是赤著腳,沒有穿鞋子。秦如風第一個開口,“阿音,為何不穿鞋子?”女子的


    腳不該給男人看,除了自己的丈夫。


    她不懂,但是他應該教她才對。秦如風已經自動在心裏把她歸為自己的責任了,她一心跟隨他,他就得保護她的安全。江音對於他的話,頗不以為然,“沒什麽,公子,隻是我不喜歡那些鞋子。穿靴子,有點熱了,穿綉鞋,太嬌氣了。”好家夥,一句話得罪所有的女子。


    金公子迴頭張望了一下,然後一臉慶幸地轉過頭來,“小阿音,幸虧這裏沒有女人在,不然你剛才的話非激起她們的怒火不可。”要知道,即使在仙門之中,女弟子也是穿繡鞋較多。除非是那些英姿煥發的女弟子,才會穿靴子。可是她一句話,把所有女子都說了個遍。


    要知道,女子兇狠起來,一點不比男人差啊。


    江音不以為然地冷笑一聲,在迎上秦如風的目光時,立刻換了一副喜笑顏開的神情。這變臉之快,簡直是讓人歎為觀止。果然,秦兄永遠是特別的那一個。他們,就沒這個好福氣了。金公子很有自知之明,識趣地不說什麽了。


    江慎倒沒想到,那隻小兔子會長得如此眉清目秀,清雅出塵的。秦如風那個小子,向來吸引女子的目光。在江家的時候,就是如此。雖然江家沒有女弟子,不過在江家山腳下的小鎮上,有女子啊。而他向來討她們喜歡,他早就習慣了。


    所以,阿音對他的特別,江慎也不奇怪。


    不過,阿音長得玉雪可愛,性子又是純澈如水,想來阿娘會喜歡的。阿娘一直想要一個女兒,可是,偏偏隻生了他一個兒子。後來傷了身子,不能再生,她一直引以為憾。如今,阿音跟著他們迴去的話,阿娘肯定會很喜歡的。


    這樣,其實挺好的。秦如風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不過他是早就決定要帶阿音迴去的。


    他們沒有告訴其他人,阿音就是那隻小兔子。而是對眾人說,這是江夫人派來的侍女,專門來伺候兩位公子的。其他人以為,那個小姑娘是江家的侍女,便也不說什麽了。隻是偶爾閑瑕之餘,會悄悄議論,沒想到江家那個堪稱是母老虎的江夫人,這迴居然有母子之情了。


    要知道,江夫人是出了名的兇悍,而且對兒子更是嚴加管教。隻有雲仙門主不相信,也就是他們的先生不信。因為,他根本沒有收到江兄的信,所以這個侍女的來曆有些可疑。很快,他就私下傳了秦如風與江慎一起到書房談話。


    秦如風早就料到了,與江慎相視一笑,然後兩人來到了書房。麵對先生的質問,秦如風率先迴答,“先生,阿音其實是我們外出時碰到的。她無依無靠,孤苦零丁,而且她也沒有獨自謀生的本事。我們不忍她流浪在外,不安全。所以,就把她帶迴來了。至於先前那番說辭,也不算假。”


    “如何不假?”


    秦如風輕輕一笑,“因為江慎已經寫信迴去了,師娘已經同意,收阿音做江家的侍女了。”當然,這是子虛烏有之事。不過,他們已經打算此次書房之行迴去後,就讓江慎寫信。不過,當然是寫給師父了,師娘太難搞定了。


    想來,師父定能搞定師娘的。江慎連連附和,於是,門主也不再追究了。既已是江家侍女,那麽,他就允許江音留下了。反正,再過不久,他們就要返迴江家了。到時候,自然會把那個小姑娘一並帶走的。他們從書房出來以後,秦如風看向江慎,江慎便明白了。


    “放心,我立刻寫信迴去,給阿爹。”多年兄弟,這點默契還是有的。對於他的心思,江慎也能猜到一二。而且,他早就同意了,隻是沒有說而已。


    時間流逝,轉眼便是半個月過去了,他們在這聽學的日子到頭了。當得知,他們就要迴江家的時候,江音甚是開心。這裏的規矩實在太多,她真的不耐煩了。如今,他們要迴江家了,江家的規矩不多。而且,江門主極其豁達,講究隨心而為。


    因此,在江家,她過得就要舒服多了。而且,原主去江家之後,受到了江家上下所有人的喜愛。江家主夫婦,對她疼若親女,其他師兄弟們,也是處處遷就,退讓。反正是,如魚得水啊,江音甚是開懷。她手腳利落地幫他們兩人一起整理行囊。


    果然,第二天一早,他們就出發離開了雲仙門。一路上,遊山玩水,他們並不著急趕路。畢竟對於仙門弟子來說,在外曆練,也是好事一樁。有些時候,多曆練,反而有助於促進他們的修為與靈力。江慎雖然看著古板了一些,不過畢竟還是少年。


    現在的他,比起多年後的江氏家主,還是不同的。現在的他,沒有經曆過家變,在父母羽翼之下長大的江慎。還是有幾分少年的意氣風發的,因此,才能跟向來愛玩好動的秦如風,混在一起啊。


    江音與他們並肩而行,她是一直纏著秦如風的,簡直是如影隨形。饒是他與她說了多次,她還是堅持睡在他身邊。隻不過,從一張床,變成了她睡在小塌上。不過,房間皆須是同一間,否則她不依不饒。


    秦如風對她,總是無可奈何,拿她沒辦法。尤其是看到那雙楚楚可憐的眸子,裏麵泛起水霧,他就徹底投降認輸了。沒辦法,他向來對可愛的女孩子,狠不下心來。兩個少年一身藍衣,手持長劍,英氣勃發。一個淺藍少女,跟在他們身邊亦步亦趨,烏發隨風飛舞,竟是連根發帶都沒有。


    江慎轉頭看到身邊兩人,不由會心一笑。有朋友在側,果然是極好的,不會寂寞。他們一路遊玩夠了,才返迴江家。江家仙門,坐落在雲山之上,門下弟子眾多。而雲山腳下,有一個喚作天邊小鎮的城鎮,那裏麵可熱鬧了。一直受江家庇護,倒也過得風生水起。


    雲山三麵環水,隻有天邊小鎮這邊,才有路和小鎮。三人進入天邊小鎮之後,江音立刻被眼前的熱鬧場麵看得眼花繚亂。


    一行三人來到天邊小鎮之後,秦如風當下就找了一家酒樓。瞧他熟門熟路的樣子,一看就是過去經常來的地方。江音知道,肯定是他肚子裏的酒蟲在鬧事了,他忍不下去了。路上,他多次提及,其他的酒始終不及天邊小鎮上的天海酒夠味。


    他一直念叨著天海酒,如今終於迴來了,他簡直是一刻也不想停留了。江音緊隨在側,江慎一看他去的方向,頓時無語了。這個酒鬼,真是沒救了。三人來到天海酒家,剛到門口,就聞到了濃濃的酒香。江音一聞之下,就開始陶醉了。


    她也有些想嚐嚐味道了,她覺得此酒定然不錯,盡管她並不是酒鬼。小二哥一出來,就看到了熟人,連忙熱情地迎上前來。“原來是秦公子來了,江公子您也來了。裏麵請,兩位公子裏麵請。近日我們酒樓裏新出了兩樣新菜,味道極佳。還請兩位公子品嚐一二。”


    這些可是仙門弟子啊,尤其是江公子還是仙門江家的嫡傳弟子。秦公子也不差,天賦絕佳,在江家的地位在眾弟子之上。如果他們也覺得好,定然會讓兩樣新菜大受歡迎的。小二哥完全把跟在秦如風身邊的江音給忽略得徹底。


    話裏話外,都隻有兩位公子,完全沒想她當成人嗎?不等江音開口反駁,秦如風先說了,“小二哥,你是沒有看到阿音嗎?”


    小二哥這才往她這邊看來,當看到她身上衣衫也不差時,他心裏一個咯噔。難道是他忽略了,他剛才下意識地以為她隻是兩位公子身邊的侍女而已。如今看來,似乎她在秦公子心中地位不差。而且江公看她的目光也較為柔和。不見平常的冷漠,小二哥立刻轉過來,“是小的疏忽,原來還有一位美麗的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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