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眼中的笑意,她便知道他一切都安排好了。


    “王爺,謝謝你,配合我演戲。他們是被你收買了嗎?”非非從床上坐了下來,半靠在床柱上,有些尷尬地看向他。


    蕭染一邊用扇柄輕敲著掌心,一邊看著她,“你說呢,你呀,真是膽大包天,不知道天高地厚。不過,這演戲的本事,還挺不錯的。不過你說,要是皇上知道,你是裝病不進宮的,他會如何?”以他那個暴脾氣,非非覺得自己肯定是兇多吉少啊。


    她輕輕拉住他的袖子,討好地搖晃了幾下。“王爺,你一定會幫到底的,對不對?我不想進宮,真的不想,我想留在王府裏。你一定要幫我,王爺......”


    看著她可憐的眼神,蕭染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你就真的那麽討厭皇上,這麽不願意進宮?要知道,進宮做女官,總比在王府做一個舞姬要強啊。而且如果皇上真的看上了你,你就可以做妃子了,榮華富貴,你不想要?”


    “榮華富貴,我當然想要了,不過那也要看什麽人給的。”非非承認得很爽快,一點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如果是王爺你給的榮華富貴,非非當然要了。至於進宮嘛,王爺,非非真的不想去。那個地方,吃人不吐骨頭,而且皇上性格喜怒無常的。”


    如果是我給的,你就想要;皇上給的,她就寧願冒著欺君的危險,也不願意進宮。蕭染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抿唇輕笑。這個小丫頭,還挺貼心的,他其實也不願意她進宮。以她的性子,進了宮,太危險了,闖禍的本事太厲害了。


    而且,他第一次發現,其實他並不想與她分開。他已經習慣了她在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如果她真的不在了,他恐怕不習慣了。


    “好,本王幫你。非非,本王這次幫了你,你怎麽謝我呢?”他這話純粹是故意拿她開心的,逗她玩的。不過,非非的迴答,卻讓他愣怔了好一會。


    非非很順口地接了下去,“王爺這次幫我不進宮,等於是救命之恩。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了。”她自己說完,也愣了一會會。反應過來,自己順嘴說了什麽,她也是雙手捧臉,羞得低下了頭去。她怎麽就這麽不矜持,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不過,她還是偷偷去瞄他臉上的神情,想看看他的反應。


    蕭染先是臉泛紅,後是別扭地轉過頭去。手裏卻握緊了扇子,他連耳朵處也泛紅了。他這分明是害羞了,非非了解到這一點後,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好一會之後,蕭染才背對著她,有些結巴地說了一句話。“本王......去看看那個太醫開藥如何了,你好好休......息。”


    然後,他就落荒而逃了。望著他離開的背影,非非在床上笑得滾來滾去的。太醫開藥,直接交給侍女便成,何需他一個王爺親自去看啊。他這分明是,害羞地逃跑了。看來她的撩人大法,還是奏效了。隻要他動心了,那就離動情不遠了。


    她開心地在床上滾來滾去的,說不定這一迴,因禍得福呢。


    蕭寒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借口來陳王府。一來到陳王府,他就一定會來看非非的。可是,他來的時候,她不是睡著沒醒,就是正在被太醫會診。總之,他們沒有單獨接觸的機會。這讓蕭寒很是鬱悶,可又無可奈何。孰不知,這一切都是有心人精心安排的。


    這一日,等到蕭寒好不容易離開後,非非才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在床上伸展著懶腰,長長鬆了口氣。真不容易,他總算走了。


    蕭染送蕭寒離開,去而複返迴來時,恰好看到她隨意伸展著四肢。他輕笑著走了過去,直接用扇柄敲了一下她的頭。惹得非非低吟一聲,不滿地看向他。“王爺,很痛啊。你能不能憐香惜玉一點啊。”聽了她的話,蕭染笑得更深了。


    “小丫頭,本王很好奇,皇上是怎麽惹著你了?你要這麽避著他,我看這幾日,皇上一直想辦法來看你。對你,可是關心極了,恐怕他是看上你了?”他的話,就是她心底最深的擔憂。現在的情形明顯與原劇情中不一樣了。


    原劇情這一會,蕭寒對原主根本沒有這麽關心。這個時候的他,一心隻想著好好折騰原主,讓她求饒出氣。可是現在,他表現得很是關心她。這不太正常啊,不過無論如何,她反正絕對不要進宮就對了。“王爺,你還不明白嗎,我為什麽不肯進宮?”


    蕭染覺得,她的答案,恐怕與自己有關。一想到可能是自己的原因,蕭染就情不自禁地唇角上揚。他極力忍耐著不笑,裝似隨意地迴了一句,“本王又不是你膽子裏的蛔蟲,本王如何知道啊?”


    非非覺得,此刻是表白的好時機。“王爺,其實我就是知道,皇上對我不一般,所以才堅決不肯進宮的。萬一他非納我為妃,我要怎麽辦啊。所以,還是不進宮的好。”


    “你不喜歡他?”他的眼神開始飄忽了起來,哪處都看,就是不看向她的臉。


    非非斬釘截鐵地道,“當然不喜歡,其實皇上也很好,可是我早有意中人了。所以,為了他,我也不能進宮去。”她低下頭去,雙手擺弄著衣袖。


    蕭染轉頭看到的便是如此畫麵,一副女兒家含羞帶層的模樣。看得他心動情生,好一會,才勉強平複下來。“意中人,非非居然有了喜歡的人了。不知道是哪家公子,能得非非你的傾心啊。說出來,本王或許能成全你呢。”


    非非低頭想著,他是真不知道,不是假不知道啊。他難道不知道,那個他就是他自己嗎?她表現得還不明顯嗎?“王爺你一定能成全,隻要你點頭就成。”不管了,她先表明了心意再說。“王爺,非非自從第一眼看到王爺後,就......喜歡上了王爺。”


    她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的,盡顯女兒家表白時的羞怯。她還偷偷看他,正巧,他剛好也看了過來。於是,兩人一下子,看了個正著。然後,兩人一愣,同時轉開了目光。


    蕭染其實心早有預料,隻是當她真正說出來的時候,還是心跳快了好多。原本溫潤如玉,光風霽月的陳王,此刻變得突然笨拙了起來。他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迴答她的話,隻能沉默著。非非要不是看到他躲閃的目光,微紅的臉頰,說不定就要以為他不喜歡她了。


    他害羞過後,突然正經認真了起來。他麵向非非,認真地道:“非非,這是一輩子的事情,你可想好了嗎?”真的要他點頭,要他成全?


    非非很堅定地告訴他,“王爺,其實我想了很久了,這不是臨時起的念頭。我真的很喜歡王爺,如蒙王爺垂青,就是非非這一生的幸福了。”她小臉通紅,卻仍倔強地看著他,顯然這是她鼓足了勇氣才向他表白的。可是蕭染一時間心亂如麻,不知道該不該立刻迴複她。


    最後,他離開前,隻說了一句。“容我想想。”


    非非很有信心地目送他的背影離開,她此刻很有信心。他已經對她動了心,要讓他定情那日,也就不遠了。此後連著數日,蕭染看到她,都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不過,他對她的照顧,還是細心無微不至。尤其是在蕭寒麵前,他已經隱隱表現出對她的獨占欲了。


    她裝病,一裝就是整整半個月過去了。蕭寒不斷地召來太醫和名醫,她實在是裝不下去了。隻能慢慢地病好,慢慢地恢複過來了。本以為過了這麽久,蕭寒對讓她進宮的心思應該停歇了下來。可是,她一恢複,聖旨再次到來,這次是躲不過去了。


    等送走傳聖旨的內侍後,她就想把手中的聖旨扔掉。不過,她才剛一揚手,就被人抓住了。這人,正是蕭染。他不讚同地搖了搖頭,隔牆有耳。難保陳王府裏,沒有皇上的探子在。這種扔聖旨的大不敬之事,還是不能做的。


    等蕭染把聖旨放好後,就看到非非悶悶不樂地趴在桌上,一動不動。一會之後,她開始長籲短歎了起來。他走了過來,摸了摸她的頭,“非非,這樣吧,你先進宮待上幾日。你且忍忍,我會想辦法,把你帶出宮來的。”


    蕭寒這次異常的執著,恐怕是真的對非非用了真情。否則以他的性子,是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可是,他何嚐願意非非進宮呢。不過,他並不想與蕭寒真的撕破臉皮,真正決裂。因此,倒讓他為難不已。如今他能做的,隻能是安慰她了。


    也許過一段日子,蕭寒就放棄了。又或者,他能想到更好的辦法,帶她迴來。非非知道,這一次,是躲不過去了,反正心在她身上,她不動心蕭寒又能如何。到時候,她再想辦法,進宮迴陳王府來。對了,太皇太後,她原劇情中可是最反對原主嫁給蕭寒的。


    畢竟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如何能嫁給皇帝,成為一國之母呢。原劇情中,要不是蕭染一力相助,恐怕也不會這麽輕易能成。如今,蕭染肯定是不會再相助了,隻要太皇太後反對。蕭寒也就沒有辦法了,再則,畢竟朝政大權如今還在蕭染手中呢。


    他還不是原劇情中,能唿風喚雨的皇帝。


    隻好這麽辦了,不過一想到要與蕭染分開這麽久,非非就滿心的不情願。她直接動手抱住了他的手臂,下巴輕輕在他手臂上的輕蹭著。看到她這個樣子,蕭染的心都軟了下來。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無言地安慰著她。


    非非沒有想到的是,她之前一段日子中,費盡心思想再偷看他洗澡。可是,她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如今就要離開陳王府了,反正機會來了。


    當天夜裏,非非一想到明天一早就要進宮,如何還能睡得著啊。她一個人在王府裏亂轉著,無意識中來到了蕭染的臥房門口。她看到房門似乎沒有關嚴實,有一點開著,裏麵透出燭火之光。她好奇地湊了過去,當她看到蕭染正身處木桶之中,在洗澡的時候。她愣住了,呃,這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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