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是因為衣裳上的香味,還是他身上的香味了。她像隻小狗一樣,在他胸前嗅了嗅,讓陳王臉上的微紅越深了。他有些不自在地別開了頭去,待對方還要跟過來時,他手中握的扇子擋在了他們中間。


    他用扇子把她的臉輕輕往旁邊推了些許距離,沈憐察覺到自己的舉止,連忙退開正襟危坐地坐好了。不能太過了,要是把他嚇到了,就得不償失了。看到她乖乖坐正了,陳王才清咳了一聲,“醒了,醒了就起來梳洗一下,你想先學什麽?”


    學什麽?沈憐很快便反應過來了,這個她早就想好了。“先學琴,好不好?”


    他最擅琴,她就要先學琴,陳王笑了。“好,那就先琴。”他起身先出去了,沈憐趕忙起身穿衣梳洗。陳王,當今皇叔,手掌軍政大權,如今可謂是大權在握。可惜他沒有做皇帝的心思,否則憑他的權力和兵力,以及他的才能。這事,其實也不難。


    不過,原主的心願是好好與他在一起,定是想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如果他做了皇帝,恐怕就算他不願意,也不能隻有她一人在身邊。所以,皇帝有什麽好做的,等到他覺得皇帝合格了。就把手中權力交出去,他落得輕鬆,他們也能逍遙快活的生活。


    當今皇族姓蕭,陳王的名字是蕭染。單名一個染字,是什麽意思呢。沈憐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她快速把自己打理完畢,然後朝涼亭跑去。果然,他正在那裏坐著,等著她的到來。今日的他一襲藍衫,更襯托得他清雅高貴了。


    眸似潺潺春水,唇色如溫玉,嘴角微彎,淡淡的笑容。好似三月的春光,舒適愜意。墨玉一般流暢的長發用一根白玉雕刻而的玉簪束起了一半,其餘盡數披泄在身後。一半披散,一半束縛,風流自在,優雅貴氣。但見他豐姿雋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


    沈憐覺得,她的豔福真是不淺,同樣的溫柔深情型的男主,但是其實還是有區別的。就像眼前的人,給她的感覺,就好像一塊溫潤的美玉,美玉無瑕。看到她小步向他跑來,蕭染抿唇輕笑,笑容亦是清清淺淺的。“非非,你來了。”


    非非?對了,是原主的名字。記得蕭染第一次問原主她的名字是,原主便隻簡單迴了一句,非非。那時蕭染還笑道,說是想入非非,好名字。不過原主煞風景地迴了一句,說是,是非的非。不過也對,人如其名,專愛惹是生非。


    她看石桌上已經放著一把古琴,便興致勃勃地在一邊坐下。不過,無論是沈憐,還是原主非非,都是不會彈琴的。於是,她隻好期盼地看向蕭染。蕭染道:“我先彈一首曲子,給你聽聽,如何?”沈憐,不,從現在開始她是非非了。


    她點點頭,已經做好傾聽的準備了。他低頭輕挑銀弦,雙手在古琴上撥動著,聲音宛若動聽。琴聲清婉流暢,仿佛汩汩的流水。靜靜地淌著,淌過人生的波折,淌過歲月的顛沛。流年的影子,風的歌聲,月的優雅,絮語千言,道不盡。當它停下時,還餘音嫋嫋,繞粱不絕。


    非非一副迴味不盡的樣子,讓蕭染笑看著她。他經常這樣含笑看著她,那唇邊上揚的弧度,帶著溫柔與寵溺。是這樣熟悉入骨,他總是這樣笑看著,她鬧著。琴聲雖然動聽,不過彈琴之人,更是賞心悅目。她看著他好一會,才低頭看向古琴。


    此後數日,她一直跟著他學彈琴。從一開始的不堪入目,擾人清思,到後來的漸漸流暢。有他耐心指點著,時不時地手把手指導著,非非學得很快。很快,她就能彈一首好聽的曲子了。學會了彈奏古琴,蕭染開始教她下棋。


    正如原劇情之中一樣,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蕭染都耐心地教她了。當然,相比學琴學得飛快,其他幾項就慢了。非非對她自己的要求很低,隻要琴彈得好,其他的馬馬虎虎過得去就成。蕭染也不強求與她,隻要過得去,也就可以了。


    不過,讓她唯一覺得鬱悶的是,她一直待在他身邊。可是,想要找到偷看他洗澡的機會,卻是難之又難。或許是因為被人偷看過了,蕭染最近,對於沐浴之事越發難測了。最後,她隻好決定,順其自然了。不過,她是不會放過每一個與他相處的機會的。


    越是接觸,她越是覺得,蕭染不但長得好看,才華好。而且,就連處理軍政大事的才能,亦是很強。如今小皇帝還年紀尚輕,因此,這國家大事都是由蕭染處理的。不僅如此,他還要抽空指點皇帝,幫助他開始學會處理政事。


    當然了,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也看到過那個皇帝了。那個原劇情中,讓原主死得不甘心的男人。他其實也就比蕭染小了五歲罷了。可是蕭染比他年紀小時,就把一切處理地得心應手,措措有餘。當日,先帝駕崩,蕭染也不過才二十歲。


    可是,先帝卻覺得他值得托付,把一切交付於他。如今,幾年過去了,現在的皇帝也過了二十歲了,而蕭染已經二十五歲了。可是,同樣的二十歲,在皇帝身上看到的不是沉穩內斂,而是衝動魯莽。果真是被寵壞了,與蕭染完全不同。


    不過他們是叔侄,長相之中有四五分相似。不過這性情嘛,就差了遠了。如果用形容詞來說的話,一個沉穩如山,一個暴躁如火。他總愛挑釁蕭染,對蕭染掌握大權的事情,頗為不滿。如此幼稚的言行舉止,當然讓非非很看不上眼了。


    不過,她緊記原主的教訓,這次她再不滿,也不會主動去頂撞他。她盡量讓自己在他麵前保持低調,不引起他的注意。不過,也許劇情使然,他還是對她格外關注兩分。不過這次的關注,不是因為對她有了興趣,而是因為蕭染。


    皇帝一直挑釁蕭染,找他的錯處,愛與他作對。所以對於他身邊的人,他也是格外易怒。非非一直跟在蕭染身邊,久而久之,尤其是他看到蕭染居然親手教非非學琴棋書畫。於是,他就因為蕭染的這份在意,對她也是從沒好臉色。


    言語刺激,那都是輕的,有時候故意刁難她。結果就是,非非之後一知道他要來陳王府,她就提前退避三舍了。不與他碰麵,他就為難不了她了。


    雖然因此少了許多與蕭染在一起的時光,不過非非並不後悔。這一日,她剛與蕭染下完一盤棋之後,聽到皇帝要來陳王府的消息,她就想溜了。這次,卻被蕭染喊住了,“非非,你好像很不喜歡皇上,他一來你就跑。”


    非非一臉為難地看著他,小臉上眉頭緊皺,“可不是嘛,很明顯了呀。誰讓他一看到我,就要捉弄我,或者是故意為難我。我惹不起,躲還不行嗎?”


    “皇上就是小孩子脾氣,其實他與你挺像的。”


    非非睜大了眼睛,一臉驚訝地看著他,“王爺,你真的覺得我跟他像?他脾氣那麽壞,我脾氣哪有這麽壞啊。明明他與王爺你也就差了五歲而已嘛,可是性子卻天差地別。怪不得王爺不放心,把軍政大權交給他。就他那個壞脾氣,哪能管理得好啊。”


    蕭染好笑地看著他,也沒說她什麽。“非非說得,倒也不錯,這的確是我顧慮的地方。不過你明明在其他人麵前,都是討人喜歡極了。為什麽唯獨對皇上,意見如此之大?”


    “反正啊,我就是不喜歡他,不想見他。”非非來到他身邊,“王爺,他不是不喜歡你嗎?常常找你麻煩,跟你頂嘴。為什麽,他最近老來找你啊?”害得她與王爺的單獨相處時間,也變得少了很多。非非是有氣難言,隻能忍在心裏。


    蕭染聽了,好笑地搖搖頭,他站了起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你啊,小機靈鬼,好了,還不走。待會,皇上就該來了。到時候,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非非衝他笑了笑,還調皮地伸了下舌頭,正當她轉身要走時,一個聲音由遠及近。“原來,朕在你眼裏,如此討人厭啊。讓你這樣迫不及待地,要走。朕難道還是老虎,能吃得了你不成。”緊接著,一個人從遠處走了過來,她算是走不掉了。


    既然走不掉,她就得避著他一點,非非自覺地站到了蕭染身後。蕭染見此情景,便上前一步,把她擋在了身後。他麵對皇帝,也隻是微微點頭,表示敬意。而非非當然不能這樣了,她隻好不情願地行了參見之禮。“非非參見皇上,皇上萬安。”


    那敷衍的態度,讓剛剛走到麵前的皇帝,心頭火起。不過,他這次沒有直接說她,而是嘲諷地看向擋在她麵前的蕭染。“皇叔,這就是你陳王府的教養嗎?一個奴婢,居然在朕麵前,如此敷衍了事。難道說,她這言行是有人教的,故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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