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可以給植物提供必要的生存條件,植物長成後,食草動物吃掉植物維持生存,食肉動物吃掉食草動物維持生存,而無論是食肉動物還是食草動物,在死後屍體都會被分解,變成養分補給植物。


    世間萬物都隻是一場輪迴而已。


    “人修道,畜修寶,牛黃狗寶胡修老!柳修足,黃修爪,蠅蟲小物修晨朝!鳥修高,灰修跑,山中小白修針襖,別指天公不說道,石生美猴讓人瞧!”黃守信嘴裏反複念叨著,說:“妙啊!一首詩居然總結了我們出馬仙的大部分修煉方式,精辟!精辟!”


    女修行者說:“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給你解開禁魔環的。”


    胡六爺說:“世上會使用禁魔環的又不止你一個,我們胡家和遼州道法協會的關係還算不錯,可以請道家的人來破解。”


    “不用那麽麻煩。”黃守信走到女修行者麵前,一隻手抓住女修行者的胳膊,手指一用力,女修行者發出一聲慘叫。


    看樣子黃守信是將女修行者的骨頭捏斷了。


    女修行者咬著牙說:“大名鼎鼎的活閻王黃四爺就這點本事嗎,你就算把我全身的骨頭捏斷,我也不會給他解禁魔環!”


    黃守信很聽話,接連捏斷了女修行者好幾根骨頭。


    這麽殘忍的畫麵我實在不忍看,準備上前阻止,但被胡六爺攔住。


    捏斷了大概十幾根骨頭後,女修行者已經奄奄一息。


    黃守信讓一個黃仙把女修行者的頭對著自己,黃守信身體扭曲著做出很奇怪的動作。這些動作雖然奇怪,但也能連貫起來,應該是在跳舞。


    一陣詭異的舞蹈之後,黃守信一巴掌拍在女修行者的腦袋上。


    剛才女修行者眼裏還是虛弱中透著憤怒,但現在女修行者雙眼無神,仿佛夢遊一般。


    黃守信的嘴裏發出奇怪的叫聲,類似打噴嚏的哢哢聲,聲音比較尖利。


    女修行者也用同樣的聲音迴答黃守信。


    胡六爺說:“這是他們黃家的看家本領,黃家擅長迷惑對手,控製對手的思想,剛才黃守信對這個女人行刑,也是為了打到對方精神恍惚,這樣才能更好的控製。黃家的這種做法雖然血腥,但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因為每次都要把對方打得半死才能更好的施展法術,所以外界就給了黃守信活閻王的稱號。落到活閻王黃老四手裏,不死也要脫層皮。”


    先將對手打個半死,然後再施展輔助技能,這樣才能讓輔助技能更好的施展。這種操作就算在打遊戲的時候也很常見。


    女修行者拖著近乎殘廢的身子念起法訣,我手上原本緊貼手腕的禁魔環變大,從手腕脫落,掉在地上。


    本來我以為黃家的這招和胡小玉的魅惑差不多,但從效果來看,胡小玉的魅惑隻能降低對手的警惕,從而更簡單的從對手嘴裏套取信息。但黃家的這招居然還能控製對手讓對手施法。


    禁魔環掉在地上後,又恢複了手腕大小。


    禁魔環剛從手上脫落,我就聽到胡小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剛才發生了什麽,怎麽有東西強行切斷了我和你之間的聯係,你現在還好嗎?”


    我將禁魔環的事情解釋給她,也將有高人救了我的事情告訴她。聽到我已經和胡六爺匯合,她也就放心了。


    我撿起禁魔環,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正經的道家法器。禁魔環從外表看,就是兩個刻有奇怪花紋的鐵環。


    黃守信結束了對女修行者的問話。黃守信說:“這女的還有點背景,恐怕需要把她交給道法協會那邊處理。”


    胡六爺點了點頭,說:“我們隻處理野仙,人類還是交給那些修道的人處理,他們應該會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


    我將禁魔環遞給黃守信。


    黃守信沒有接禁魔環,說:“老弟,我們仙家講究修煉自身,這種法器對我的用處不是很大,我看你沒有法器,這一對禁魔環你就拿著吧。這東西就算放在遼州道法協會也是排的上名的好東西。”


    “這麽貴重我更不能收了。”在遼州道法協會也是好東西,這種東西放在我這樣一個沒實力的人手裏,恐怕就是一個燙手山芋。黃守信說了這個女修行者有些背景,我可不想將來被女修行者的長輩找上門。


    胡六爺說:“現在的人類已經沒有造法器的本事,他們使用的法器都是以前的修行者留下來的。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有的法器在戰鬥中損毀,所以每一件法器對人類修行者來說都很珍貴,這種好東西你要是不留,以後恐怕也很難再有機會找到其他法器。”


    黃守信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說:“這對禁魔環算是我們胡黃兩家共同見證下給你的,你不用擔心有人來找你討要。他們道家給我們惹了這麽大的麻煩,收他們一件法器當做賠罪也是理所應當的。”


    胡六爺也說:“道家的人我們兩家會替你擋下來,你放心留著這對禁魔環吧。”


    我內心當然是想要留下禁魔環,我還記得女修行者說過,這東西如果套在胡六爺手上,也能把胡六爺的法力禁錮住,變成一隻普通的狐狸。當然前提是我有給胡六爺套上禁魔環的本事。


    有了胡六爺和黃守信的承諾,我自然收下了禁魔環。


    黃守信在我耳邊,小聲的將禁魔環的使用方法告訴了我。看來黃守信早就準備將這對禁魔環送給我做禮物。都說老狐狸狡猾,這老黃鼠狼也很圓滑。


    我先將禁魔環裝進口袋裏,這種法器不是聽一遍口訣就能學會的,還需要我不斷熟悉才行。


    眼見事情都已經解決,胡六爺和黃守信押解著胡寄生他們準備離開。


    黃守信先是施法讓眾人都消失在我麵前,隨後我感覺周圍的景色也發生了變化,遠處熙熙攘攘的出現了幾個遛彎的人類。


    難怪剛才我和胡寄生他們打鬥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都沒人發現,原來是胡寄生他們在這裏布了障眼的陣法。黃守信將眾人在我麵前消失的法術,也是障眼法的一種。


    胡六爺的行動之所以帶著黃家的人,就是為了能夠避免抓捕時使用法力被普通人類看到。不然不管是胡六爺他們打架,還是胡六爺架著胡寄生他們一群人,恐怕沒走出小區,就會被熱心群眾當做黑社會舉報。


    送走了胡六爺和黃守信,我摸了摸背後被那隻花貓抓破的衣服,我可不敢這樣迴家。雖然時間已經有點晚,我的手機上也有幾個未接來電,估計是我媽催我迴家吃飯,我也隻能先給我媽打電話說不迴家吃飯,然後沿著小區的小路溜出小區,找到最近的商場,給自己買了一套新衣服。


    迴家後,我謊稱和以前的同學聚會。幸好我出門的時候,我媽沒看到我穿的衣服,隻當我身上的衣服是從日本帶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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