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胡寄生他們沒有想到我在被包圍的情況下會先出手。白老鼠在符籙的爆炸之下已經炸成了黑老鼠,雖然沒有把他炸死,但也讓他失去了偷襲我的能力。


    “你敢動手!”胡寄生惡狠狠的說。


    我指著胡寄生說:“胡寄生,我叫你的名字你敢答應嗎?”


    “什麽?”胡寄生一愣。


    “靈言·束縛!”


    胡寄生腳下出現一個藍光組成的圓形陣法,陣法外壁均勻分布著十二隻怪獸,每隻怪獸的口中都吐出一根藍色鐵鏈,將胡寄生牢牢鎖住。


    安倍晴明在他的筆記中這樣寫道:


    “世界上最短的咒,就是‘名’。像山、海、樹、草、蟲子等,這樣的名字也是咒的一種。所謂咒,簡而言之,就是束縛。名字正是束縛事物根本形貌的一種東西。世上沒有不可命名的東西,隻要有了名字,也就有了束縛。隻有認識到世界上存在著這一事物,並給他命名了,那麽就是對這種事物施咒。”


    安倍晴明的這個觀點,倒是和西方的驅魔師有類似的地方。在西方驅魔師驅散惡魔的時候,也需要先知道惡魔的名字,一旦知道惡魔的名字,驅魔儀式將變得十分簡單。


    很湊巧,我知道胡寄生的名字。


    《西遊記》裏被叫了名字就能將別人吸走的寶物我沒見過,但叫了名字,對方答應之後,能將對方困住的陣法,恰巧被安倍晴明記載在筆記裏。


    胡寄生發現自己被困住,在陣中吼道:“這不是出馬弟子的法術!”


    我說:“忘了介紹,我除了是出馬弟子外,還是陰陽師安倍晴明的傳人。”


    胡寄生原本是胡家執法堂的狐仙,從胡六爺那裏了解到,胡寄生平時最經常執法的對象就是胡家出馬弟子,因此他應該對胡家出馬弟子的法術特別熟悉。為了防止被針對,我特意避開使用胡小玉的法術,而是選擇使用安倍晴明的陰陽術。


    果然是藝多不壓身,看來我還要繼續堅持修煉文空法師送給我的那三門和龍氣相關的法術。如果我能學會那三門法術,就可以一招大威天龍將這四個野仙送上西天。


    胡寄生暫時被困住,他想脫身恐怕還要費些功夫。我需要在他脫困之前,擊敗剩下兩個野仙。


    在我困住胡寄生的時候,我身後的花貓伸出利爪,一爪抓破我的後背。幸好現在是冬天,我穿的很厚,這一爪抓破了我的衣服,在我後背抓出三道血印。


    我在處理靈異事件的時候很少被弄破衣服,衣服被抓破,我等會兒迴家要怎麽和我媽解釋。


    不過現在也容不得我多想,在花貓出手後,落在牆上的麻雀也沒有閑著,像一支利箭像我射來。


    我一個閃身,躲過麻雀,但麻雀在空中可以隨意變換飛行軌跡,在被我躲過第一擊後,跟著我躲避的路線像我撲過來。


    我隨手扔出一團狐火,被麻雀靈巧的躲開,但也阻擋了他向我射來。


    麻雀落在花貓的頭頂,將我逼到牆角。


    我向他們倆扔出一團狐火,他們倆一個飛起,一個躲閃,很容易的躲開。


    這兩個野仙都是敏捷型的,想要用狐火砸中他們真的很難。不過從他們單一的攻擊手段來看,他們應該是剛修煉不久。


    我掃了一眼胡寄生,這時候他已經掙脫了五條鎖鏈,隨著他掙脫鎖鏈的數量越多,他掙脫的速度也就越快,我可不想被三個野仙圍攻。


    “狐火滔天!”從我身後升起一麵火牆,火牆如同海浪一般撲向花貓和麻雀。


    這種大範圍的法術不僅耗費法力,而且還特別容易被普通人看到。不過現在我也顧不得暴露自己和野仙的存在,畢竟保命才是最要緊的。


    本以為狐火就算殺不死他們,也可以讓他們喪失戰鬥力,但一到淡藍色的屏障擋住了我的狐火。


    “小心,有其他人來了!”胡小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從不遠處走來一男一女。那個女人的手型還保持著施法的狀態,看來應該是她施法阻擋住了狐火。而那個男的身高能有將近兩米,虎背熊腰,皮膚黝黑,滿臉的絡腮胡子。


    我心裏祈禱,這兩個人千萬別是胡寄生的幫手。


    “胡寄生,讓你帶著他們三個來抓人,沒想到你們四個居然都打不過他一個。”黑臉男子甕聲甕氣的說道。


    事情果然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這兩個人是胡寄生的幫手。


    從胡寄生的口中可以看出,他們都是被人類迫害過的野仙,那我麵前這兩位應該不是出馬弟子,而是可以化成人形的野仙。


    化形的野仙,而且還敢用這種語氣和胡寄生說話,估計怎麽也有幾百年的修為。


    那個女人掐動法訣,我困住胡寄生的陣法的鎖鏈又斷了一根。


    我可不敢讓她將胡寄生徹底放出來,麵對五名野仙,我恐怕隻能乖乖投降。


    我正準備施法,但那個黑臉男子揮拳向我衝過來。


    我急忙扔出一團狐火。


    狐火正中黑臉男子的拳頭,但黑臉男子的拳頭穿過了狐火,一拳打向我胸口。我急忙伸出雙臂擋在胸前。


    黑臉男子一拳將我打飛出去,後背狠狠的撞到牆上。


    這一撞讓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在獲得法力後,我的身體堅硬程度比專業拳擊運動員還強,但也沒擋住黑臉男子的一拳。在我挨那一拳的時候,我能感覺到我身體裏湧現出一股力量,迎上黑臉男子拳頭的衝擊,這才讓我隻是感覺身體疼痛,而沒失去知覺。


    這種力量是伏見稻荷大社的天狐青黛大人給我的三次保命機會,這已經是第二次使用。


    黑臉男子見到我隻是被擊退,而沒有受傷,也感覺很奇怪。剛才那一拳匯聚了他全部的力量,按道理我就算不死也會丟半條命。


    在黑臉男子愣神的功夫,胡小玉說:“讓我上你的身!”


    我果斷的將身體交給胡小玉控製。雖然身體交給了胡小玉,但我受到的疼痛感還是要我自己承受。


    在胡小玉接管我的身體後,我身後出現一團狐狸的虛影。


    狐狸虛影猛地撲向黑臉男子,從黑臉男子的身體穿了過去。


    黑臉男子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胡小玉趁機一腳踢在黑臉男子胸口。但黑臉男子非但沒有被踢到,反而抓住了我的腳踝,將我像麻袋一樣掄到地上。


    這一次青黛大人給我的保命印記沒有發揮作用,我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可能是青黛大人給我的印記隻有在我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才能發揮作用,這一摔雖然把我摔得七葷八素,但並不致命。


    胡小玉控製我的身體剛爬起來,就被黑臉男子掐著脖子拎了起來。


    黑臉男子說:“老子是黑熊成仙,靠的就是自己皮糙肉厚,你這隻小狐狸居然敢打傷老子,看我不打斷你的四肢!”


    “住手熊大,我們要活的!”胡寄生已經和那個女人合力打破了困住他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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