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森警部這麽輕易的答應我,看來是早就將蟲魔控製蟻群的方法弄到手。


    蟲魔控製蟻群的方法並不難,當然這個並不難的前提是針對修行者來說,在我付出了那麽多代價之後,一個巨大的問題擺在我麵前。


    我沒有法力,並不是一個正常的修真者。


    想要控製蟻群的最基本條件是自身擁有法力,隻有自身擁有法力,才能時刻保持對蟻群的控製。像我這種從外人那裏借來法力的,就算強行收服蟻群,蟻群也隻會在我借來法力的時候聽話。當我沒有法力的時候,那些螞蟻將完全失去控製。


    和中森警部討價還價那麽久,最終得到了一塊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這不能怪中森警部,中森警部並不知道我沒有法力,在他眼裏,我一直是一個修行者。


    蟲魔的修煉方法是人類修行者使用的,我身邊隻有麗娜和桔梗兩個人可以學習。而且在蟲魔的修煉方法裏也記載了如何培養蟻後。這樣就可以把蟻群分為兩份,讓她們倆都擁有白色螞蟻護身。


    麵對螞蟻,起初兩個女生都是拒絕的。


    畢竟被密密麻麻的螞蟻爬滿全身進行防護,一般的女生都沒有那麽強的心理承受能力。


    後來在我的勸說下,她們總算是願意接受學習操控螞蟻。


    被中森警部送來的蟻群數量不多,被我安置在別墅的地下室,為了防止它們逃跑,我特意對地下室進行了重新裝修。


    隻待麗娜和桔梗學會操控螞蟻的方法,就可以想辦法讓這些螞蟻開始繁衍後代,從而增加數量。


    蟲蠱雙魔的事情總算解決妥當。


    但鬆永久秀母親依然沒有蹤跡,就連在視頻裏出現過一次的姑獲鳥也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直到鬆永久秀母親頭七的前一天。


    “樓桑,你趕快趕到我給你發定位的地方,我們這邊發現了姑獲鳥的蹤跡,它正在被人追殺。”中森警部在傍晚給我打來電話。


    姑獲鳥被人追殺,難道是有修行者出來行俠仗義?


    我問:“對方又幾個人?”


    “根據視頻顯示,隻有一個人,從身形來看,應該是個人類。”中森警部說:“我們已經安排工作人員前往事發地點,但萬一那個人類失敗了,那些工作人員不一定是姑獲鳥的對手。”


    “我明白。”


    中森警部說:“我已經安排車輛過去接你。”


    “不用了,我有司機。”風間航平給我安排的那個司機每天都會在學校門口等我,就算是晚上下班,也會住在學校附近的酒店隨時待命。這麽貼心的服務,讓我都有些不好意思。


    有專車為我服務,但由於現在臨近下班高峰期,路上比較堵,等我到達事發地點時,辦事處的工作人員已經在現場拉起了警戒線。


    之前和這些人一起抓捕過蟲蠱雙魔,因此他們也都認識我,將我放了進去。


    這次行動中森警部沒有來,在這裏指揮的是一個叫阿久津的中年胖子。


    “樓桑,感謝你能來幫忙。”阿久津還算客氣的和我打招唿。


    “戰鬥結束了?”我問。


    阿久津側開身子,露出地上一具屍體。


    這具屍體顯然不是人類的屍體,而是一隻長著九個腦袋的大鳥。


    對於有恐鳥症的我來說,突然出現這樣一隻鳥的屍體,嚇得我連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


    “樓桑,你沒事吧。”阿久津關心的問。


    “沒,沒事。”我走出警戒範圍,盡量遠離那具鳥的屍體。


    阿久津跟上來,遞給我一根香煙,被我拒絕了,他自己點燃一根香煙,深吸了一口,說:“我在警察廳工作十年了,第一次見到這種九頭鳥。這個世界真的有那麽多妖怪嗎?”


    來到日本這半年,我見識了怨靈、厲鬼、妖怪,還成了一隻狐仙的出馬弟子,如果算上那個一直保護我,但我從沒見過麵的稻荷神,這世界上的物種,我應該已經見識齊全了。


    我說:“那具屍體不是九頭鳥,是你們一直在追查的姑獲鳥。”


    “姑獲鳥?”阿久津說:“我見過姑獲鳥的照片,它隻有一個頭呀。”


    我說:“姑獲鳥在平時隻有一個頭,但在一些極端的情況下,也會顯現出九個腦袋。一般擁有九個腦袋的姑獲鳥都不好惹。那個人居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擊殺長了九個頭的姑獲鳥,看來他的本事真的很厲害。”


    “隻要這個妖怪死了就好。”阿久津一副鬆了口氣的表情。


    “真的好嗎?”我對阿久津的態度提出質疑。


    阿久津說:“這種妖怪在京都早晚是個威脅,既然有人願意出售替天行道,樓桑你也能輕鬆不少。中森警部說了,就算姑獲鳥是被的修行者擊殺的,但功勞還是算在你頭上。”


    我搖了搖頭,說:“我又不是你們警察,這種功勞對我來說無所謂。”


    “你好像有些不高興?”阿久津說:“姑獲鳥死了是件好事,這樣大家都省去不少麻煩。”


    我們手裏並沒有姑獲鳥曾經害過人的證據,隻是因為姑獲鳥是妖怪,就被阿久津貼上了壞人的標簽。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偏見。


    當然我也沒空和阿久津探討這種人妖之間如何相處的哲學問題。


    “如果姑獲鳥是死在我手裏,我可能就不會這麽擔心了。”我說:“別忘了,從之前姑獲鳥的表現看,她從貓妖和僵屍手裏救了一個孩子。她的行為得罪了那隻貓妖。在這種時候被殺害,我對殺她的修行者的身份表示很懷疑。”


    “你是懷疑殺了姑獲鳥的人和貓妖是一夥兒的?”阿久津明白了我話裏的意思,問:“那人殺了姑獲鳥,隻是因為姑獲鳥阻擋了他們搶孩子?”


    “姑獲鳥死在這種時候,不得不讓我有這種懷疑。”從我在桔梗和胡小玉那裏得到的消息,現在這個利益至上的社會,已經很少有那種見到妖怪就殺的瘋子。通常情況下,大家都會盡量克製自己,保持人類修行者和妖怪井水不犯河水的基本規則。


    中森警部那邊都沒有掌握姑獲鳥犯罪的證據,除非姑獲鳥是運氣不好,遇到了那種不講道理的修行者,而且這個修行者的實力還很強大,不然很有可能是因為阻擋了某些人的利益而被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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