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迎麵而來的齒輪機甲的重錘,怒山隻得舉斧格擋,好在這一錘被大斧給劈開了,然而,齒輪的另外一錘卻陰惻惻的捅向了刀斧手的腹部,怒山大駭,趕緊急退,依然被不輕的砸了一錘,刀斧手機甲踉踉蹌蹌的退了好幾步才站定,連帶著座艙裏的怒山受了不少的衝擊。


    怒山吐了一口帶著血絲的唾沫,知道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這時候齒輪一錘撥開彩靈機甲抽空甩來的一鞭,舉起雙錘又向怒山砸來!這一次戰錘支取怒山的左肩,怒山嗬嗬一笑,操控著刀斧手大步向前。


    齒輪的機甲師嘴角浮現起一抹笑意,這次怒山的格擋肯定會失敗,因為刀斧手的斧頭舉得高了一些,肯定來不及擋住自己的一錘,這一錘若是砸實了,刀斧手隻怕整個手臂都要廢掉。


    齒輪機甲的戰錘已經接觸到了刀斧手機甲左肩的覆蓋裝甲,感受著戰錘帶來的力迴饋手感,齒輪的機甲師感到一種愉悅,他最喜歡戰錘硬生生將其它機甲的零部件砸得碎裂的感覺。這時候,齒輪機甲師突然猛烈的拉動手臂上的伺服器,齒輪機甲猛然一個側身旋轉和後退!然而依舊遲了一些,刀斧手的大斧斧頭足夠的大,斧尖劃到了齒輪的左胸,泰坦合金加強的斧刃在齒輪的覆蓋裝甲上切了一條很深的口子。


    齒輪機甲的智能立刻匯報道:“左胸裝甲損毀率35%,內部輕微衝擊,請保持關注。”齒輪的機甲師看著刀斧手左肩上裂成蜘蛛網一般的覆蓋裝甲,明白了怒山的打法,那就是不管你怎麽打,我隻管砍你,至於我自己的死活,我顧不上。“是個狠人啊...”齒輪的機甲師想到。不過就算這樣,刀斧手也撐不了多久,齒輪機甲師有把握用很小的交換比,將刀斧手廢掉,畢竟兩者的機甲和技擊術都有不小的差距。


    經過幾輪慘烈的交鋒,刀斧手已經滿身都是傷痕了,左臂幾乎被錘掉了,整個左肩裝甲完全碎裂,裏麵的管線和結構件都已經砸變形了,除了左臂,刀斧手左側軀幹上也被砸了一個巨大的缺口,露出帶著火花的線纜斷頭,甚至座艙上也有一個巨大的凹坑,上麵一排齒輪形的印子,印子周邊都是碎裂的痕跡,整個座艙都有些變形,裏麵的怒山肯定受到了十分強烈的衝擊,事實上怒山在這一擊之下已經吐了很多血。


    當然齒輪機甲在這樣的打法下,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左臂和左胸的覆蓋裝甲被刀斧手基本上砍開了,露出好幾道又寬又深的豁口。


    齒輪的機甲師開口道:“怎麽樣,你們這些偷竊機甲的小賊,還不投降嗎?你看看你,再看看周圍的機甲,你們還有什麽活路?”怒山環視一周,隻見彩靈現在已經被三台機甲給纏住了,想來就是議會的機甲本來就弱,這邊的數量又少,隻怕是慢慢的被消耗打敗了,所以才有空出的機甲來一起對付彩靈。而刺客,這小子不知道去了哪兒,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怒山一咬牙,忍著胸口的悶痛,提起戰斧,又向齒輪機甲衝去!死戰到底,永不放棄,這是尖山島尖刀小隊的風格,就算來到銅齒城,也依然不會改變。


    突襲另一側基座堡壘的夜歌此時也依舊沒有實質性的進展,銀色武士機甲的厲害程度遠遠超過了夜歌的預判,兩人始終僵持不小,武士機甲還略微占了上風。好在讓夜歌心安了很多的是,諾一那邊的消息已經發過來了,中子武器已經搞定。


    又是幾個迴合的對抗六臂女天魔現在已經變成了四臂,身上也有不少被武士機甲斬出的傷痕,武士機甲也不怎麽好過,被柳葉劍斬了幾道口子,同時座艙左側還插著一柄柳葉暗器。


    夜歌心中很是焦急,現在撼山平台都開始有了崩潰的跡象,雖然鋼之弧也不太好過,而且艦隊的戰艦已經開始出現沉沒,說明大部分戰艦都快到崩潰的邊緣了。時間,最寶貴的就是時間。銀色武士也非常明白這一點,雙手挽著刀花,隻要夜歌不動,他也樂的靜靜的拖時間。


    這時候在不停掉落各種鋼板,和炮聲隆隆的戰場裏,誰也沒注意到,下半城裏得夜來菲,一台機甲直接落在了樓上,架起了自己的巨大狙擊槍,關閉了所有的照射測距和輔助設備,僅僅保留了被動的風速感應等數據讀取的功能,一枚穿甲彈被機甲手動推進了栓動式的槍膛。機甲通過最基礎的光學瞄準鏡鎖定了自己的目標,那個很是悠閑得意的挽著刀花的銀色機甲。


    胖子小心仔細的讀取著側風,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一切墜落的物體和自己都沒有關係,炮聲和墜物砸地的巨響也充耳不聞,胖子享受著這種整個世界隻有光學瞄準鏡裏的目標和腦海裏讀取參數的狀態,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層次。


    銀色武士的機甲師突然感覺到一種不安,非常強烈,卻不知來源,他開始環顧四周,想在這硝煙火海裏,找到威脅的源頭,可惜他什麽都沒有發現,這更加加劇了他的緊張。夜歌也明顯的發現了對手的變化,高手相爭,一絲一毫的細節都會被捕捉,夜歌立刻握緊了兩柄柳葉劍,整個女天魔機甲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猶如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


    武士機甲師也感受到了夜歌的戰意,變得更加的焦躁,唿吸也急促起來,下意識的抬起雙刀,頭部左右擺動環顧四周,在銀色機甲望向和自己相反方向的一瞬間,狙擊手機甲開槍了!


    沒人會注意到這一聲槍響,當然穿甲彈的速度也遠遠快過聲音的速度,穿過下半城的各式各樣的屋頂,穿過各種火光和煙塵,穿甲彈帶著細小的穩定尾翼,轉瞬就來到武士機甲的麵前,槍響的瞬間,武士機甲下意識的揮刀躲閃,純粹是一種久經戰陣的直覺。這樣一來,雖然避開了整個座艙被一穿透心,但是穿甲彈依然命中了武士的軀幹,左側軀體加上一部分座艙邊緣被穿了一個明晃晃的大洞!


    武士機甲的人工智能猛烈的警告:“關鍵結構件受損,管線受損,液壓和電伺服受損,座艙密閉破壞,綜合能力下降達到38%,麵對女天魔機甲評估結果建議立即撤離。”武士機甲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向鋼之弧的基座堡壘奪路狂奔,夜歌如同獵豹出匣,爆發出最大的功率向武士機甲追去!


    一邊瘋狂追擊,一邊射出好幾柄柳葉劍!想來夜歌也是動了真怒,想要將武士機甲留在這裏。銀色武士也十分果決,一邊跑動一邊在ai支援下做出規避動作,躲掉了好幾柄柳葉劍,隻有肩頭插了一把。在來到基座堡壘的大門前,武士機甲縱身一躍,這一瞬間胖子的第二發穿甲彈又到了,一聲巨響,武士機甲整個左臂都被打掉了。失去重心的機甲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穩定下來。


    進入堡壘後,機甲師沒去鋼之弧,繼續控製著殘破的武士機甲往基座堡壘後麵的山壁衝去,那裏還有一道大門,整個基座堡壘撤離的後路,穿過一個隧道,來到一處海邊的大平台,一台重型垂直起降的運輸機停在這裏,武士機甲好不停留,直接衝進運輸機打開的尾門,尾門立刻關上,然後引擎發出巨大的轟鳴,馬力全開,很快就離開了地麵,全速向遠方飛去。


    武士的機甲師靜靜的躺在機艙裏,胖子那一擊造成的碎片傷害在機甲師的戰鎧上劃出許多橫七豎八的痕跡,武士的機甲師也就是安全官看著這些痕跡喃喃自語:“沒有警告,你是關閉了所有的輔助設備和照射源吧,這麽遠的距離隔著機甲操作一門炮,你怎麽打得中,嘿,這世界還真是臥虎藏龍。”


    過了片刻,這個安全官給海岩·銅齒發送了信息:“銅齒城陷落已成定局,撤離。”海岩站在城主府的窗口前,看著下麵波瀾壯闊的戰場,心裏思緒萬千:“撤離?嘿嘿嘿,我撤離了之後能去哪裏?繼續做你們的傀儡嗎?沒了銅齒城,你黑袍銀麵,怕是想拿我看大門吧,哈哈哈。”海岩縱情的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又開始哭:“銅齒家,銅齒家啊,就要亡在我手裏了,可笑我還想做什麽中興家主一統內海,哈哈哈哈哈...”


    諾一在天空看得很清楚,怒山被齒輪再次擊倒,墨彩被三台機甲纏住了,而深海的刺客,遲遲不出現的原因是議會的機甲本就差一些,數量上又吃了虧,各自陷入苦戰,刺客不得不前去輔助,若不是刺客遊走在各個小團戰之間給銅齒城機甲製造壓力,隻怕現在進攻左側基座堡壘的東南盟和議會機甲戰隊已經全線崩潰了!


    諾一和飛行員溝通之後,很快就落地了,沒有絲毫的遲疑,大呆馬力全開,向準備對刀斧手下手的齒輪全力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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