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站了片刻,蒯祺見諸葛亮不言語,也不離開,神色不悅道:


    “孔明啊!需知好狗不擋道。”


    諸葛見狀歎息一聲:


    “壽祥,亮今日可是要救你一命!”


    “救我一命,哈哈哈哈,”蒯祺大笑過後,斷喝一聲:


    “口出狂言!”


    聽到此話諸葛亮搖了搖頭道:


    “如此短視之人,劉荊州怎會遣汝為使?”


    “哦!我如何短視?”蒯祺按下心中的怒火問道。


    隻見諸葛亮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把羽扇輕輕的搖了起來:


    “金郡守為州牧奪得一郡,其功甚高,故遣使褒獎,汝竟因私仇欲陷州牧於不義,此罪可恕乎?”


    蒯祺冷笑一聲,不屑道:


    “我當你諸葛亮有何高見,竟是為你那信姐夫狺狺狂吠,


    須知你長姐嫁於我蒯家,未誕得一子,如此之過,我亦未曾怪罪於她,如今她離我而去,奔於金旋,如此羞辱,我豈能忍受。”


    蒯祺如此言語,諸葛亮非但沒有發怒,反而神色淒然道:


    “長姐離去與你有書在前,你怎能如此汙蔑於她?”


    “汙蔑她!”此時的蒯祺不知迴想起什麽,神色猙獰的衝著諸葛亮喊道:


    “有書約又如何?今日我蒯祺定要看金旋與她能落個什麽下場。”


    聽到此話諸葛亮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長姐尚念舊情,而汝如此絕情,休怪孔明不義。”


    神色扭曲的蒯祺聽到此話,大笑不止:


    “有何本事盡數使來,這一兩刻我還等得。”


    “蒯祺,汝真要如此?”諸葛亮又問了一遍。


    而蒯祺卻仰著頭,不再言語。


    孔明見此,隻得叫了一聲:


    “諸葛均!”


    孔明喊完這一聲,便轉身離開。


    蒯祺見諸葛亮突然離開,竟是愣了一下。


    正當他惑不解時,


    被諸葛亮叫到名字的諸葛均從懷中掏出一物,舉過了頭頂。


    蒯祺被諸葛均這奇怪的動作吸引,便看了過去,


    他細看之下發現這是一根一尺長的棒狀物,


    其外層是由一塊絲布包裹著,裏麵不知是何物,握在手中軟軟的向一邊倒去。


    起先蒯祺還不以為意,可隨著諸葛均頭上的那根棒子不能直立,隻能隨風晃動,


    他的臉色一下變的慘白,顫抖著指著諸葛均問道:


    “你……你們……怎會知道?”


    說道這裏他突然咬著牙說道: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告訴你們!可她說過此事絕不會和第二人提起。”


    “可惡啊!”蒯祺撕扯這頭發大叫著,仿若被壓製了無數的惡鬼。


    而諸葛均此時正瞪著無辜的雙眼,


    對於蒯祺如此變化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又想到兄長交待的事,便說道:


    “金郡守已經返迴武陵,使者之事似乎未完。”


    蒯祺的臉已經漲的通紅,他也心中明白知道這件事的隻有兩人。


    諸葛氏恰搞便是其中之一,


    想到此事被諸葛氏泄露,他的心中充滿了憎恨:


    “早知如此,我當初便應多加幾種毒物,讓那賤人立時斃命。”


    但想到諸葛亮已經知道此事,他的心中有些退縮。


    可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覺越虧,


    眼見計劃要落空,心中的憤怒和積壓多年的恥辱在這一刻迸發,


    隻見他雙眼通紅,衝著諸葛均大喊道:


    “若不迴去又當如何?”


    蒯祺突然發怒,把諸葛均嚇得一激靈,他有些不理解蒯祺為何會這樣,忍不住嘀咕道:


    “兄長為何要讓我這樣說,還有這蒯祺為何發怒?”


    蒯祺見諸葛均不言語,心中瘋意狂卷,突然拔出了腰間的劍,指著諸葛均說道:


    “欲如何?說。”


    “當然是讓襄陽人盡皆知!”諸葛均想起兄長先前交待的話,便如此說道。


    蒯祺聽到此話,臉色是白一陣紅一陣,他看著眼前這少年,又看了一眼遠處那修長的背影,他慫了,


    真的慫了,若此事被傳出去,他有何臉麵留存與世間。


    此時的他真的想,暴起將這兄弟二人砍死,


    但諸葛亮早已站的遠遠的,他根本來不及動手,


    無奈之下


    隻得咬著牙對同行的護衛說道:


    “走!”


    “去哪?”護衛問道。


    “武陵!”


    “可是……”護衛還想說什麽,但蒯祺已經是轉身而去,護衛不得已隻得跟隨而去。


    諸葛均見蒯祺欲前往武陵,心中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但其中緣由令他費解,於是轉身追上了未走遠的諸葛亮。


    “兄長。等等我……”


    聽到諸葛均的唿喚,諸葛亮停了下來,


    他迴頭看去,見諸葛均氣喘籲籲的跑到自己麵前,他搖了搖手中的羽扇說道:


    “此事你若不知,亦不需知。”


    正要發問的諸葛均聽到此話,愣了一下,可他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向諸葛亮詢問道:


    “兄長,蒯祺為何如此?那軟綿之物意喻為何?長姐所留之物為甚?”


    聽到蒯祺的疑問三連,諸葛亮搖了搖羽扇,說道:


    “汝年紀尚小,此事待你及冠之後,婚娶之時,自會明白。”


    “婚娶之時?”諸葛均歪了一下腦袋,又撓了撓頭,跟了上去,追問起另外一個問題:


    “兄長,我剛才按你教的說了一遍,那蒯祺竟如發了狂的猛獸欲要擇人而噬,兄長真的不擔心小弟被刺死嗎?”


    而諸葛亮慢下了腳步,搖頭道:


    “蒯祺非莽夫,此事不會發生!”


    “可萬一呢?凡事總有意外?”諸葛均再次追問道。


    這時諸葛亮嘴角一扯,笑了笑,繼續向前走去。


    而諸葛均站在原地,此時他的心中不知為何閃過了一個念頭:


    “以後……最好不要隨兄長出仕了……”


    ……


    襄陽之事,以金旋等人意想不到的情況下解決。


    在蒯祺離開的第四日後,他再次返迴了武陵。


    將劉表的賞賜交給了金旋之後,也不顧金旋的挽留,匆匆的離開的武陵,


    他似乎在躲避這什麽人,也似乎對武陵十分厭惡,


    此時的蒯祺隻想快點迴到襄陽,看一看諸葛亮是否將他的事情給傳開。


    而金旋也有些好奇,諸葛亮是如何解決這件事的,


    但可惜的是,找不到當事人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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