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縣的官不是很大,但也是個七品官。


    一個七品官會這麽的低調,每日還一個人出城迴家去住,第二日在一早趕來。


    最重要的是,那官差記得很清楚,之前可是檢查了此人的過所很多次的,他很確定是長安縣衙的監市。


    長安縣衙一小小監市,還不如捕快,別人至少吃的公家飯。


    一監市,怎麽可能會突然就成長安縣衙的知縣了。


    這一瞬間,他在腦海中想了很多,最終得出了一個結果,那便是什麽地方出了差錯。


    他又仔細的看了看過所上的信息!沒錯,就是眼前之人的,之前的監市紀錄都在上麵。


    隻是不知道,為何這監市的過所上,會登記有知縣的信息。


    “蘇....知縣,請問你這過所當真沒有問題?”


    雖然心中充滿了懷疑,但是那官差為了穩妥起見,那是恭敬的稱唿蘇棠為知縣。


    蘇棠笑著道:“我現在正要去長安縣衙,若是你有什麽問題,可以跟我到縣衙去說。”


    那官差雖然沒有去過長安縣衙,但是也聽說了,前不久長安縣衙的知縣換了人的事兒。


    還有這過所,一般可不敢有人作假,再說了,那上麵還蓋有印章,想要作假也是不太可能的。


    想明白了這些,他對知縣的身份不敢有絲毫的懷疑了:“沒問題,沒問題,不過我還是要鬥膽問一句,蘇知縣騾車上捆的這些人,是一個什麽情況?”


    蘇棠看了一樣騾車上那十多個被五花大綁,嘴上還塞著麻布的人:“他們呀,兔兒山你知道嗎?山上養了許多的猛獸,這些人昨夜想要到兔兒山山去偷動物,被我給抓了個正著。”


    衙役立馬就拍馬屁:“蘇知縣真是敬職敬業,大晚上的,還親自在外麵抓人。”


    蘇棠笑著道:“害,你言重了,兔兒山是我家的,那些動物也是我養的,這抓人也是為了我自己。”


    “兔,兔兒山是蘇知縣家的?”官差說起話來都有點結巴了。


    “怎麽,你是有什麽問題嗎?”蘇棠拿著鞭子,跳上了騾車,“要不等我下響下衙了,你跟我到兔兒山去瞧瞧?”


    “沒問題,沒問題。”官差說完這話,便打開了路障,讓開了一條路,看著蘇棠趕著騾車,緩慢的走進了長安城。


    他看著那逐漸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心中是久久不能平複。


    他還清楚的記得,大概一月前的樣子,他還檢查了那蘇知縣的過所。


    當時明明隻是一小小的監市而已,這才過去沒有多久,便已經成知縣了!


    這其中的原因?


    不用想也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畢竟,現在那日進鬥金的兔兒山,可都是那蘇知縣家裏的,定是不差錢。


    隻是,這有錢人的生活,讓他著實看不明白。


    都這麽的有錢了,怎麽的也要在長安城內置辦一點房產。


    這出行,不說前唿後擁的,至少也得有些奴仆伺候吧。


    那堂堂一知縣,居然還自己趕騾車。


    嘖嘖!


    這有錢人的生活,真看不透。


    ...


    蘇棠趕著騾車,到了長安縣衙。


    衙役便將騾車上五花大綁的人,給押到了縣衙內,看管了起來。


    縣丞晚一步來到縣衙,一眼便看見了那幾個竊賊,便對著看管的衙役道:“這些人是怎麽迴事?”


    衙役也是一頭霧水:“迴張縣丞的話,我們也不清楚,他們是知縣今早帶來的,什麽都沒有說?”


    縣丞點點頭:“將他們嘴上的東西取了,本官要問他們的話。”


    衙役按照縣丞的吩咐,將其中一人嘴上的布給取了。


    那人立馬就高唿道:“我們冤枉呀,求求張縣丞給我做主。”


    “冤枉?”


    昨夜沒有睡好的張縣丞,本來還瞌睡兮兮的,聽見那一聲冤枉,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立馬精神百倍。


    “怎麽個冤枉法?你快說來聽聽。”


    “我們兄弟幾個這不是聽說兔兒山好玩,昨日我們便到了兔兒山去玩,因為被兔兒山的景色所迷就誤了時辰,不知不覺這天就黑了。”


    “我們本來就是外地人,對兔兒山並不熟悉,這天一黑,我們便迷路了,兔兒山人再多那也是危險的大山,我們隻能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暫時過一夜,等著天亮了在找路。”


    “誰知道我們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就被一群打著火把的人給抓起來,非要說我們賊。”


    “之後我們才知道,抓我們的人是蘇知縣,也是兔兒山的主人,不知道為何,蘇知縣就一口認定我們是賊,我們真的是被冤枉的。”


    張縣丞一聽這話,便皺了八字眉。


    堂堂一知縣,冤枉幾個普通的百姓,未免有些太過匪夷所思了。


    而且,此事發生在知縣的底盤上。


    暫且不論真假,知縣想要辦幾個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那嘴巴被取了麻布的人,見縣丞似乎不想理會他們了,又將聲音放低了一點道:“張縣丞,能否借一步說話,很重要。”


    聽聽別人說什麽,對自己總沒有害處,便靠近了一點。


    那人便用隻有他們兩人能夠聽見的氣聲道:“張縣丞,我們是崔家的人,崔家主的意思你大概是知道的。”


    聽到這裏,張縣丞趕緊將周遭的人衙役都給支走了。


    “你繼續說。”


    “按理說,吳知縣卸任了,這知縣的位置,應該是你來才對,再不濟,也不應該是一毛頭小子來吧。”


    “崔家主知道你心中憋屈的很,你也是知道的,因為蘇家賣紙搶了崔家的生意,所以崔家和蘇家早就已經勢如水火了。”


    “若是這蘇知縣走了,那下一任知縣...”


    聽見這話,張縣丞陷入了沉思之中。


    無論是論資曆還是論學識,這知縣的位置都不可能輪到一個毛頭小子來當。


    這些日子,蘇棠坐在知縣的位置上,對著他發號施令,都快要將他給氣死了。


    若是這一次,能夠借著崔家主的相助,將蘇棠從那知縣的位置給挪走,在打點一下,那他豈不是就能走上知縣的位置了。


    而且,他的媳婦,可是崔家的。


    他和崔家本來就是一家人,自家的忙,怎麽也是要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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