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知縣一事,在長安城內傳的是人盡皆知。


    確實,蘇棠明麵上的背景,便隻是普通的莊稼漢。


    若是換一個人,在接到主家的命令,到兔兒山買稻種,很有可能也想要來一個中飽私囊。


    不過,這吳知縣的老管家都在兔兒山栽了,這以後,無論是有錢的還是沒有錢;有權的或是沒權的。


    到兔兒山這裏購買稻種的,便再也沒有想要用權勢逼人低頭的事件發生了。


    畢竟,稻種不過十八文一斤,買的再多,也不過百來貫而已,為這點錢便惹來大麻煩,不值當。


    為此,沒少人在背地裏嘲笑那吳知縣,因為這點小錢,腦袋上的烏紗帽都可能都保不住了。


    而吳知縣戰戰兢兢了小半月,這小半月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愁的頭發都白了大半。


    但,這上頭到底是個什麽意思,他至今也不知道。


    就算是要革職查辦,亦或是別的懲罰,也比現在這樣耗下去好呀。


    就不能給自己來一個痛快!


    ...


    糧食向來很緊俏,當季的新米一般都好賣的很,再加上兔兒山這邊大豐收,所以,百姓們也比較的大方,若是買的多,送個一斤兩斤的糧食都沒有問題。


    於是,不少的村民亦或是糧商,主動來到珠窩村這邊收糧。


    這糧食賣了,村民們的手中便也有錢了。


    當初有不少的村民,都在蘇棠這兒貸款購買的稻種。


    這每過一日,就要多給一日的利息。


    所以,村民們在賣了糧食,有了錢之後,便馬不停蹄的到了兔兒山,還當初的貸款以及利息。


    這中間,沒有出任何的岔子。


    畢竟,村民們還了貸款之後,馬上就會去售賣點那邊,購買下一季種植的稻種了。


    為了下一季能夠繼續豐收,也不會耍任何的花樣。


    隻是用了幾日,蘇棠當初放出去的貸款,便全部收了迴來。


    村民們在還貸款的時候,毫無例外的全部使用的是銅板。


    這讓蘇棠看著滿滿一倉庫的銅板開始發愁了,現在沒有銀行,想要存起來不可能。


    若是放入空間?那也不行,這麽多的銅錢,總不能憑空消失了。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拿去購買貨物,但兔兒山這裏什麽都不缺,什麽都不需要買,反而是每日還會有大量的貨款進賬。


    唯一可以消耗銅錢的地方,那便是給村民們發工錢,以及給前來兔兒山賣木材的村民支付貨款。


    但這消耗的速度與增加的速度相比,完全就是杯水車薪了。


    這麽多的錢擱在屋子中,不是遭賊惦記嗎。


    蘇棠怎麽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也會因為錢太多了而犯愁。


    蘇景德也知道錢多容易遭人惦記,便也做了一些安保措施。


    在存錢的那間倉庫四周,架設了電網,以及在窗戶和門上都安裝了警報器。


    對於古人來說,定是不知道如何關閉警報器的,一旦闖入便會傳出急促的警報聲。


    銅錢也有銅錢的好處,便是重量大且價值相對來說比較的低。


    即使那種壯漢,一次可以搬運十貫錢,那也上百斤了,來迴個兩趟也得累。


    萬一最後讓他們帶著銅錢給跑了,損失也不會特別的大。


    對於蘇棠來說,這大抵是使用銅錢唯一的好處了。


    自帶一定的放盜功能。


    長安城內,崔家。


    崔家主看著近日的賬目,臉色有些不好看:“最近這半月,咱們在長安城內的白紙銷量,怎麽減少了有七成!其餘的地方,白紙的銷量也減少了近一成。”


    蘇家主要經營的買賣便是紙,而這紙中,最賺錢的便是銷量最高,讀書人都需要使用到的白紙了。


    “家主,你昨日剛迴長安城所以還不知道,最近長安城內出現了一種白紙,比咱們的厚,賣價卻比咱們的紙低很多。”


    “所以,那些書局的掌櫃的,便賣這種紙去了,咱們的白紙就...,你先看看吧,我帶了這種紙來。”


    “還有這等事”


    崔家主接過白紙,先拿在手中細細的搓揉,然後又執筆在上麵寫了幾個字。


    相較於他們工坊製作的紙來說,確實好了不少。


    若分等級,與他們賣的最好的紙相差都不遠了。


    其價格,卻要比他們售賣的最廉價的紙,還要便宜一點。


    若是讓他選擇,也定會選擇這種既售價低,又好的紙。


    不等崔家主發怒,夥計便又繼續道:“家主,我將事情都調查清楚了,售賣這種紙的是蘇家,其生產紙的地方在一名為兔兒山的地方。”


    崔家主眉頭一皺:“蘇家?”


    夥計又輕聲提醒道:“也就是前不久在長安城內賣冰的蘇家。”


    一提起這事兒,崔家主便想到了他那被燒成灰燼的府邸,咬著牙道:“這蘇家還真是陰魂不散呢,你們還沒有查清楚這蘇家的背景嗎?”


    他能夠走到現在這個位置,自然是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這蘇家又是冰,又是開小吃行,又是開酒樓的,怎麽可能會沒有背景。


    他一直沒有動蘇家的原因,便是因為摸不著蘇家的背景。


    夥計便道:“家主,我們將那崔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全部是都隻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莊稼漢。”


    “唯一和衙門沾邊的,便是蘇家大房的蘇景德,曾經在衙門當衙役,後來,蘇景德傷了腦袋,便迴家養傷去了,再後來,他的兒子蘇棠,便到了衙門當監市。”


    “至於紙的做法,據說是自己悟出來的,而開小吃行和酒樓,便是因為李琳芳的廚藝,以及他們之前靠著售賣辣椒麵賺了一點銀錢。”


    “還有便是那蘇棠與石家薑家等等,在縣衙當監市的小輩關係不錯。”


    “據向石監市和薑監市等人的了解,他們自稱是幫了蘇棠許多的忙。”


    “我覺得,他們能夠在長安城內開酒樓,大概率是那幾家在背後幫忙。”


    “家主,你也知道的,前不久,石家他們靠著辣椒麵可賺了不少的錢呢,我在想,這個忙,他們會願意幫蘇家的。”


    這一番解釋,在崔家主聽來,似乎能夠解釋得通。


    他現在對蘇家已經忍無可忍了,而且,他也著實好奇,那蘇家是用什麽辦法,製造出成本既低,且又好的紙張。


    便決定親自去蘇家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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