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雲染傾有話要問，冷凝霜這才悻悻的收迴手，道：“雲大人，您問吧。堂下的王郎夫，聽好了雲大人問的是什麽，不得有半句虛言。”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王郎夫見雲染傾有話要問自己，心中無端燃起了一些希望。百姓們都說雲大人明察秋毫，或許自己這次能洗刷冤屈也說不定啊！
“王郎夫，你剛剛說你不知道飯裏的毒是誰下的，是嗎？”
王郎夫重重的點頭，“是...是的大人，草民來的路上...都沒有碰到人，所以...”飯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經手的。
雲染傾皺眉，“你確定這飯一直在你手裏？”
“王郎夫，如果有什麽細節的話，你一定要和我們說。哪怕是來的路上看到幾隻家禽，也要告訴我們。”
長安城這麽大，能害人的東西，可不止是人啊...
冷凝霜不明白了，投給雲染傾一個困惑的眼神，試探的說：“大人，要不要下官派人去打聽打聽街坊鄰居。”
“不必。”雲染傾搖了搖頭，那天侍衛能打聽的都打聽了。事情過去這麽多天了，今天再去打聽，也未必能有什麽收獲。再說公堂上，也沒那麽多時間去打聽。
王郎夫極力的迴憶著那天的事，突然恍然大悟的說：“雲大人，草民想起來了！草民確實有細節沒有告訴你們。”
“草民、草民來的路上摔了一跤，飯盒的蓋子被摔開了...”
摔了一跤？
也不知道摔倒是不是對案子有影響，冷凝霜眉頭一皺，“如果有這種事的話，你那天為什麽沒有說出來。”
“草民...”王郎夫囁嚅了一下，“草民之前太過緊張...根本沒有想起來這種事情，而且摔倒...也不是什麽...”
走路摔一跤，這是他覺得無關緊要的事啊，如果不是雲染傾問起來，他根本不會想起來。再說了，這麽大個人了還摔倒，就算他想起來了，也不會把摔倒這種丟人的事情說出來...
“雲大人，飯盒的蓋子開了，應該對案子有影響吧。”
接受到冷凝霜詢問的眼神，雲染傾再度蹙眉，思考片刻說：“這個...還真不好說。王郎夫，你走的哪條路去的丞相府？”
“...小路，走小路快些。”如果不是為了讓王老大早點吃上飯，王郎夫也不會走小路，更不會摔倒了。
雲染傾聞言，低頭不語。她想了一會兒，這才將視線緩緩移到仵作身上，“本官到現在還沒來得及問，這個王老大中的是什麽毒？”
仵作拱拱手，“大人，恕卑職無能，卑職暫時無法查出毒害王老大的，究竟是何種毒藥。”
冷凝霜接過話來，說：“大人，仵作剖開王老大的時候，時間已經有些晚了，所以她查不出來也情有可原。但是大人，王郎夫並沒有和我們說走小路這些事，所以...”她們並沒有調查這方麵。
冷凝霜看著雲染傾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按理來說，這些事情都應該是她負責調查的，可她...連問都沒問。第一次辦案，誰知道...還要問這種小事啊...
果然陳大人說的沒錯，衙門的人什麽也不是，也不想著提醒她一下！
聽完冷凝霜的話，雲染傾了然的點頭，淡淡的說：“那現在調查一下吧。”
聞言，堂上幾人皆是一愣。
雲染傾掃了眼兩邊的侍衛，最後將視線移到了冷凝霜身上，道：“冷凝霜，咱們現在就帶著侍衛和王郎夫一起，到那條小路上查查吧。”
“也許...這個案子的關鍵之處就在那條路上。”
音落，冷凝霜眼中的疑惑絲毫不加掩飾。不過是一條路而已，換做是她的話，就算王郎夫說了這件事，她也未必把它放在心上。“雲大人，您...親自過去？”
雲染傾挑眉，“那你們過去，本官在堂上等你們也可以。”
若不是為了早點結案，雲染傾還不想跟著去呢。
未待冷凝霜說話，一旁的仵作躬身施了一禮：“兩位大人，依下官之見，咱們還是同去吧。雲大人，有些事情下官和您說得清。”
雲染傾身為大理寺少卿，怎麽說都比冷凝霜這個半吊子的大人好，這是實話。仵作也絲毫不想掩蓋這個事實，當著冷凝霜的麵說了出來。
冷凝霜心中並沒有不滿，論資曆，她是真的比不上雲大人。“雲大人，仵作說得對，您還是跟著下官一同去吧。”
......
侍衛們押著王郎夫，在前麵帶路，雲染傾等人便在不遠處跟著。當然，她們也沒閑著。一路上，雲染傾一直察看著周圍的環境，試圖找到案子的突破口。
“這前麵的夾竹桃開得可真盛啊！”
後麵不知是哪個侍衛感歎了這麽一句，雲染傾輕輕蹙眉，抬眼向前麵望去。那些夾竹桃開的確實吸引人，不過...她看向仵作：“如果本官沒記錯的話，夾竹桃的花粉是有毒的吧。”
仵作點點頭，“沒錯，一會兒到了前麵，雲大人您可要小心，盡量不要碰夾竹桃的花葉，若是一不小心...”
說到這兒，仵作突然頓住，猛的抬頭撞上了女人那幽深的眼眸，“雲大人，您的意思是...”
雲染傾勾了勾唇，沒說話。這時，冷凝霜緩緩走了過來，道：“雲大人，王郎夫方才說了，他是在前麵的桃林摔倒的，您看有什麽問題嗎？”
“雲大人，卑職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仵作道。
雲染傾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說下去。
仵作會意，先和冷凝霜解釋了一番夾竹桃的毒性，而後徐徐的說：“兩位大人，有沒有一種可能，在飯盒蓋子打開的時候，夾竹桃的葉子或者是花粉飄進了飯裏。但是...”
雲染傾接過話來：“但是王郎夫不知情，蓋好蓋子後，又像往常一樣把飯送到了王老大手上。”
“沒錯！”仵作一拍手，崇拜的看著雲染傾。再看一旁還有些迷茫的冷凝霜，眼中不由滑過一抹諷刺，就這個腦子還來辦案，哪來的迴哪去算了，還不如尹香呢！
雲染傾淡笑了下，“冷凝霜，你覺得本官方才的假設，合理嗎？”
冷凝霜想了一會兒，“...合理，所以最後的兇手是...夾竹桃？”這是不是太扯了。
“不知道。”雲染傾無所謂的說，“本官給你提示了，你繼續查吧。本官還有事，就先走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王郎夫見雲染傾有話要問自己，心中無端燃起了一些希望。百姓們都說雲大人明察秋毫，或許自己這次能洗刷冤屈也說不定啊！
“王郎夫，你剛剛說你不知道飯裏的毒是誰下的，是嗎？”
王郎夫重重的點頭，“是...是的大人，草民來的路上...都沒有碰到人，所以...”飯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經手的。
雲染傾皺眉，“你確定這飯一直在你手裏？”
“王郎夫，如果有什麽細節的話，你一定要和我們說。哪怕是來的路上看到幾隻家禽，也要告訴我們。”
長安城這麽大，能害人的東西，可不止是人啊...
冷凝霜不明白了，投給雲染傾一個困惑的眼神，試探的說：“大人，要不要下官派人去打聽打聽街坊鄰居。”
“不必。”雲染傾搖了搖頭，那天侍衛能打聽的都打聽了。事情過去這麽多天了，今天再去打聽，也未必能有什麽收獲。再說公堂上，也沒那麽多時間去打聽。
王郎夫極力的迴憶著那天的事，突然恍然大悟的說：“雲大人，草民想起來了！草民確實有細節沒有告訴你們。”
“草民、草民來的路上摔了一跤，飯盒的蓋子被摔開了...”
摔了一跤？
也不知道摔倒是不是對案子有影響，冷凝霜眉頭一皺，“如果有這種事的話，你那天為什麽沒有說出來。”
“草民...”王郎夫囁嚅了一下，“草民之前太過緊張...根本沒有想起來這種事情，而且摔倒...也不是什麽...”
走路摔一跤，這是他覺得無關緊要的事啊，如果不是雲染傾問起來，他根本不會想起來。再說了，這麽大個人了還摔倒，就算他想起來了，也不會把摔倒這種丟人的事情說出來...
“雲大人，飯盒的蓋子開了，應該對案子有影響吧。”
接受到冷凝霜詢問的眼神，雲染傾再度蹙眉，思考片刻說：“這個...還真不好說。王郎夫，你走的哪條路去的丞相府？”
“...小路，走小路快些。”如果不是為了讓王老大早點吃上飯，王郎夫也不會走小路，更不會摔倒了。
雲染傾聞言，低頭不語。她想了一會兒，這才將視線緩緩移到仵作身上，“本官到現在還沒來得及問，這個王老大中的是什麽毒？”
仵作拱拱手，“大人，恕卑職無能，卑職暫時無法查出毒害王老大的，究竟是何種毒藥。”
冷凝霜接過話來，說：“大人，仵作剖開王老大的時候，時間已經有些晚了，所以她查不出來也情有可原。但是大人，王郎夫並沒有和我們說走小路這些事，所以...”她們並沒有調查這方麵。
冷凝霜看著雲染傾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按理來說，這些事情都應該是她負責調查的，可她...連問都沒問。第一次辦案，誰知道...還要問這種小事啊...
果然陳大人說的沒錯，衙門的人什麽也不是，也不想著提醒她一下！
聽完冷凝霜的話，雲染傾了然的點頭，淡淡的說：“那現在調查一下吧。”
聞言，堂上幾人皆是一愣。
雲染傾掃了眼兩邊的侍衛，最後將視線移到了冷凝霜身上，道：“冷凝霜，咱們現在就帶著侍衛和王郎夫一起，到那條小路上查查吧。”
“也許...這個案子的關鍵之處就在那條路上。”
音落，冷凝霜眼中的疑惑絲毫不加掩飾。不過是一條路而已，換做是她的話，就算王郎夫說了這件事，她也未必把它放在心上。“雲大人，您...親自過去？”
雲染傾挑眉，“那你們過去，本官在堂上等你們也可以。”
若不是為了早點結案，雲染傾還不想跟著去呢。
未待冷凝霜說話，一旁的仵作躬身施了一禮：“兩位大人，依下官之見，咱們還是同去吧。雲大人，有些事情下官和您說得清。”
雲染傾身為大理寺少卿，怎麽說都比冷凝霜這個半吊子的大人好，這是實話。仵作也絲毫不想掩蓋這個事實，當著冷凝霜的麵說了出來。
冷凝霜心中並沒有不滿，論資曆，她是真的比不上雲大人。“雲大人，仵作說得對，您還是跟著下官一同去吧。”
......
侍衛們押著王郎夫，在前麵帶路，雲染傾等人便在不遠處跟著。當然，她們也沒閑著。一路上，雲染傾一直察看著周圍的環境，試圖找到案子的突破口。
“這前麵的夾竹桃開得可真盛啊！”
後麵不知是哪個侍衛感歎了這麽一句，雲染傾輕輕蹙眉，抬眼向前麵望去。那些夾竹桃開的確實吸引人，不過...她看向仵作：“如果本官沒記錯的話，夾竹桃的花粉是有毒的吧。”
仵作點點頭，“沒錯，一會兒到了前麵，雲大人您可要小心，盡量不要碰夾竹桃的花葉，若是一不小心...”
說到這兒，仵作突然頓住，猛的抬頭撞上了女人那幽深的眼眸，“雲大人，您的意思是...”
雲染傾勾了勾唇，沒說話。這時，冷凝霜緩緩走了過來，道：“雲大人，王郎夫方才說了，他是在前麵的桃林摔倒的，您看有什麽問題嗎？”
“雲大人，卑職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仵作道。
雲染傾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說下去。
仵作會意，先和冷凝霜解釋了一番夾竹桃的毒性，而後徐徐的說：“兩位大人，有沒有一種可能，在飯盒蓋子打開的時候，夾竹桃的葉子或者是花粉飄進了飯裏。但是...”
雲染傾接過話來：“但是王郎夫不知情，蓋好蓋子後，又像往常一樣把飯送到了王老大手上。”
“沒錯！”仵作一拍手，崇拜的看著雲染傾。再看一旁還有些迷茫的冷凝霜，眼中不由滑過一抹諷刺，就這個腦子還來辦案，哪來的迴哪去算了，還不如尹香呢！
雲染傾淡笑了下，“冷凝霜，你覺得本官方才的假設，合理嗎？”
冷凝霜想了一會兒，“...合理，所以最後的兇手是...夾竹桃？”這是不是太扯了。
“不知道。”雲染傾無所謂的說，“本官給你提示了，你繼續查吧。本官還有事，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