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是要迴府複命的,路過玥老住處,見一人像雲染傾,便走進細瞧,結果真是自家主子!


    小月話落,雲染傾迴過神來。想著外麵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便帶著小月迴府了。


    雲府。


    尹香早就不知道跑哪“療傷”去了,府內少了個製造噪音的主,一時間還算清淨。


    “小月,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小月猶豫了一下,單膝跪地答道:“主子,屬下無能。幾天下來,花名簿的事...毫無進展。”


    雲染傾聽了這個迴答,並沒有太大的反應。花名簿這種事,算是花月宮內部的事。其他組織的人查起來肯定費力,那天是她欠考慮了,腦子一熱就把小月派出去了。


    看來這件事,隻能等她和錦悠商議後,再做決定了。


    “嘖,這件事說來也是我疏忽了,你查不到也正常。”雲染傾想了想,“你先不用查了,一會有人來翻新院牆,你看管一下。”


    擇日不如撞日,雲染傾現在就要去找錦悠,說一說花名簿的事。


    大抵是快到春闈了,下午的嘉安街比往常更為熱鬧。趕考的學子絡繹不絕,她們有的靠著橋側的欄杆,有的在橋上人行道上駐足,觀看著往來的船隻,領略著京畿風采。


    雲染傾搖著扇子,悠然的走著,忽被一個路人攔住了去路。


    “這位貴人,打擾一下。”


    “有什麽事嗎?”雲染傾手腕頓了頓,暗暗打量著眼前的人。此人衣著算不上襤褸,但也稱不上華貴,肩上挎著幾個包袱,看樣子是趕考的考生。


    “在下想問一下,長安城哪家酒樓比較好呢?”


    比較好的酒樓?那還用問嗎!雲染傾勾了勾嘴角,毫不猶豫的說:“風滿樓。”


    “多謝貴人。”考生拱手,“看貴人這扇子...貴人莫非是大理寺少卿,雲大人?”


    聞言,雲染傾有些驚訝,不由高看了考生一眼。她自問自己的扇子不是很出名,平時走在街上,都沒有人認得,今日竟被一個外城考生認出來了?


    “嗬嗬,你倒是有眼力。”雲染傾“唰”的合上扇子,“春闈好好考著,本官希望能在朝堂上看見你。”


    這時,不遠處一個男子朝這邊揮手喊道:“阿姐,快來!我找到客棧了。”


    那家客棧不大,膳食等條件和風滿樓沒法比。雲染傾皺了皺眉,眼前的顧客就這麽飛了?“年輕人,你真的不考慮一下風滿樓嗎?”


    “...大人,風滿樓住宿什麽的貴嗎?在下家貧,隻能住些便宜的小店。”


    “這樣啊...那你還是住這個吧,風滿樓消費高。”雲染傾說。客觀來說,風滿樓在長安不算什麽富人酒樓,但對這個考生來說,消費應該是很高了。


    “阿姐,快過來交定錢,一會兒沒地方了!”


    考生迴頭應了一聲,轉身對雲染傾揖手道:“雲大人,在下先告退了,您忙著。”


    語畢,考生一步並作幾步的跑去了客棧,生怕沒有地方住。雲染傾看著考生急切的背影,若有所思。


    風滿樓。


    掌櫃的沒想到雲染傾會在這時候來,有些驚訝的說:“主子?您來吃飯嗎?”


    “不是,有一些關於酒樓的事。”


    掌櫃的心下詫異,主子已經好久沒管過酒樓了,怎麽今天這麽閑?困惑間,雲染傾已經在後院等她了,掌櫃的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主子,您請說。”


    雲染傾問:“最近來酒樓住宿的人多嗎?”


    掌櫃的如實答道:“不多。現在這個季節,來京城的都是些貧寒的書生,她們大多會選價格低廉的小客棧,很少有人來咱們這住。”


    果不其然,錢都讓那些小客棧賺去了。雲染傾一思量,這樣可不行,怎麽著風滿樓也得分一抔更啊。


    雲染傾想了想,說:“掌櫃的,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讓考生來咱們這住。”


    “主子請說。”


    “春闈期間,凡是拿準考簿的考生入住風滿樓,夥食費一律半價。”


    聞言,掌櫃的低頭思索了一陣說:“風滿樓照小客棧的價格,高了不止一番,半價...真的會起作用嗎?”


    “價格是高了一點,但是咱們的條件,是小客棧比不了的。”雲染傾淡淡的說,“再說,考生也不都是窮鄉僻壤來的,也有商賈子弟。”


    家境稍微好點的考生,都願意多花一點點錢,住條件好了不止一倍的地方吧。畢竟,誰都希望自己備考環境好啊!


    “主子,還是您思慮周全啊。”掌櫃的感歎道。


    雲染傾謙虛的搖搖頭,又說:“現在就實施吧,你命人寫個條幅,貼在門外醒目的地方,趁這個時候多招些人。”不然過幾天考生都住下了。


    “是!”


    “對了,你這幾天看見小花了嗎?”


    掌櫃的想了想說:“剛才她好像在街上賣邸報,現在不知道幹什麽去了。主子找她有事嗎?”


    雲染傾點點頭,她想讓小花幫著宣傳一下,沒辦法,誰讓小花在八卦閣打雜呢!“算了,你先去忙,我自己找她就行。”


    掌櫃的頷首,自顧忙著寫條幅去了。雲染傾離開風滿樓,抬頭望了望天空。落日留下長長的影子,一片緋紅,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


    又到黃昏了啊...雲染傾抿了抿唇,她今天還是這麽晚去找錦悠,錦悠不會不高興吧?正想著,白玲魂不守舍的出現在雲染傾眼前,腳下一下一下的踢著石子。


    “白玲,你這是怎麽了?”


    聽見有人叫自己,白玲麵如死灰的抬頭,見是雲染傾,緩了緩說:“唉,原來是雲大人啊。”


    “本官沒記錯的話,還有三天你就考試了,你怎麽這個狀態?”


    白玲歎了口氣,“唉,還不是因為葉軒。她的事,其實也怪我...”


    雲染傾疑惑的看了白玲一眼,等待著她的下文。


    白玲繼續說:“那天晚上,都怪我,編了個假的生辰八字,說帶葉軒去算卦,害他去您那兒鬧了一場。”


    “那個生辰八字是你編的?”


    “...是。”白玲囁嚅道,“我當時也是想哄哄葉軒,沒想到他當真了...”


    雲染傾抽了抽嘴角,這叫什麽事啊?合著“罪魁禍首”是白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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