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湖邊遊玩的人陸續提燈迴家。其中不乏有恩愛的夫妻,羨煞旁人。不巧,雲染傾和錦悠在外人看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雲染傾也不想啊!錦悠纏著她讓她送,她若不同意,錦悠便裝可憐,乍一看好像她欺負夫郎一樣。雲染傾還不想成為眾人深夜裏的話題人物。


    錦悠挽著雲染傾的手臂,見雲染傾沒推開他,得寸進尺地把腦袋也靠在了雲染傾肩膀上。


    雲染傾額上滑下三道黑線,開始反思,她是不是什麽時候把這祖宗惹到了?不然他總纏著她幹嘛?一口一個妻主的,叫的她都當真了。


    本來是來看看有沒有明月燈的線索的,這下可好,明月燈沒找到,找到了個麻煩。對了,還沒問這祖宗家在哪呢。


    “錦悠公子,你......”


    沒等雲染傾說完,錦悠不滿的搖了搖雲染傾的胳膊,“別這麽生疏嘛~叫我錦悠就好。”


    雲染傾被他挽的緊緊的,胳膊都有些麻了。“錦悠啊,那個,你先鬆手。”


    錦悠哼唧一聲,“就不。”


    雲染傾無奈,就知道他是這個反應。一路上她差不多摸清了這祖宗的套路,耍無賴到底。算了,由著他去。


    “錦悠,你看啊,咱們也不能漫無目的的走是吧,你家在哪?”


    錦悠抬起腦袋,粲然一笑,“妻主去哪我就去哪。”


    “能不能別叫我妻主了,我叫雲染傾。”


    錦悠聳聳肩,“我知道啊。”


    “那能不能...”


    “不能。”錦悠繼續道:“其實呢,我不光知道這些,我還知道國寶的下落。”


    所謂一石驚起千層浪,這句話讓雲染傾來了精神,看著錦悠的眼神不自覺變得淩厲。


    察覺到雲染傾的目光,錦悠挽著雲染傾的手一頓,心說這女人認真起來還有點兇。輕輕戳了戳雲染傾的手,“看我幹嘛?一幅要吃人的樣子。”


    雲染傾知道,錦悠接近她肯定有他的目的,這背後是否隱藏著更大的陰謀也未可知。眼下又拋出一個誘餌,是想引她上鉤嗎?如果是這樣的話......


    雲染傾闔上眼睛,她不喜歡這種無聊的把戲。冷笑道:“你根本就不想告訴我吧,不過也沒關係,我自己會查。”


    錦悠察覺到了雲染傾語氣的變化,慢慢放開了那被“蹂躪”已久的衣袖,仿佛上一秒撒嬌的人不是他一樣。


    街巷的人都迴家了,一時間,大街上隻有一紫一紅兩道身影,是雲染傾和錦悠。


    半晌,錦悠轉身對雲染傾說:“雲大人,快下雨了,我帶你去客棧,我保證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雲染傾默許,二人就這樣進了...進了“風滿樓”。


    趕巧今天掌櫃的當值,正犯困呢,眼盯著自家主子跟著陌生男子進來,心裏犯嘀咕:我眼花了?難不成這是未來主夫?嗯,還挺般配。咦?主子怎麽了,怎麽有點反常?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雲染傾見勢頭不對,又怕影響錦悠的清白,趕緊用袖子把臉擋上。


    這在掌櫃的看來就是反常的舉動。雲染傾也是無語了,長安城這麽小嗎?


    遮遮掩掩的總算是進了房間,雲染傾關上房門,舒了一口氣,好整以暇地看著錦悠。錦悠不知什麽時候躺在了床上,雲染傾有種自己被耍了的感覺。


    錦悠討好的笑笑,招了招手示意雲染傾到他那邊去。都到這一步了,雲染傾無奈,隻好湊過去。


    來到床邊,沒等雲染傾站穩,錦悠宛若無骨一般爬起來,整個人鑽進了雲染傾懷裏,手緊緊抓著她的背。


    雲染傾心好累,她在官場也算是個中翹楚,怎麽現在連一個男人都搞不定了?還被人家吃豆腐,雖說不吃虧吧,但讓她的顏麵往哪放啊?


    “腰牌的事明早再說,你絕對想不到是怎麽一迴事。”音落,拉著雲染傾就要躺下。雲染傾抓著他的手,想要推開他。


    錦悠當然不肯,輕笑著說:“不這樣的話,我就不說了。”


    雲染傾扶額,她這是清白不保的節奏啊。轉念一下,錦悠連腰牌都知道,沒準和這個案子有關,索性由著他去了。


    頭剛沾上枕頭,幾天的疲憊全都席卷上來。雲染傾扯過被子,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錦悠看著雲染傾的睡顏,開始懷疑自己。是他魅力下降了?她抱著他不為所動就算了,居然還睡得這麽香?錦悠仔細看著雲染傾,這女人這麽看更好看了。


    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嘟起嘴巴,輕輕在她嘴角碰了下。雲染傾睫毛顫了兩下,錦悠心跳得飛快,不知是嚇的還是怎麽。見雲染傾還在睡著,錦悠舒了一口氣,縮迴溫暖的懷抱睡下了。


    唉,這女人長得還挺好看,差點影響了他的行動。天剛擦亮,錦悠小心翼翼地靠近窗戶,一個閃身便沒了蹤影。


    翌日,太陽升的老高,雲染傾揉揉眼睛,這一覺睡得她腦袋都木了。


    等等,好像少了點什麽。錦悠呢?雲染傾猛地從床上坐起,昨晚她鬼迷心竅了不成?怎麽能輕易相信錦悠呢,再等等,她的...扇子呢?


    ......


    雲染傾現在很鬱悶,非常鬱悶。美男計讓她賠了夫人又折兵。話不多說,趕緊的,迴大理寺該幹嘛幹嘛吧。至於錦悠,她有預感,他們會再見麵。


    大理寺,錦院。


    雲染傾正在處理接替的事,其中有眼尖的人看見雲染傾扇子不在身上,出聲問道:”雲大人,您的扇子今兒怎麽沒帶著啊?“


    “......”雲染傾扶額,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被一個小毛賊偷走了。”


    那人看雲染傾表情不對,沒再多問。處理妥當之後,雲染傾前腳剛邁進廳內,後腳洛璃就來了。


    二人平時隻是點頭之交,雲染傾心想:還好迴來的及時,沒讓洛璃白跑一趟。


    “洛大人。”


    “雲大人。”


    二人客套式地揖揖手,露出禮貌的微笑。入座後,雲染傾率先打破了沉默:“洛大人,腰牌的事調查的可有眉目?”


    洛璃迴之一笑,說:“有一點查清了,江湖上沒有以''匕''作為門派標誌的。不過,有一個組織名為羅刹閣,她們的腰牌刻字並不固定,目前不排除是其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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