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人前行,琮退後。


    最終,琮轉身,跳向深淵。當他的身子飛起的時候,他已經閉上了雙眼,可是,想象中的下墜感並沒有出現,反而是腳已經接觸到了堅硬的地麵。


    他睜開眼,看見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這裏擁有生命存活需要的一切條件,但沒有生命存在,這很不可思議,也很恐怖。


    這猶如戈壁灘般的環境卻有著雪山上的溫度,空氣中飄浮著鮮血的味道。


    這是個遠離紅塵的地方。遠離了俗世,仿佛身心都更加舒暢,頭腦清醒不少,就連連日趕路的疲勞也已經消除了一多半。


    邁步前行,環顧四周,竟然可以看見幾種不同的武器,不過都已經斷了,有一個很像是帝楓的聖帝天子杖的殘骸。


    琮沒有去查看,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否已經深陷幻境之中,畢竟,大兇的手段,怎麽可能簡單的了,就算他現在被封印起來。


    如果是深陷幻境,他確實是沒有任何辦法,因為他所有的攻擊手段都是針對肉身的,並沒有針對精神的攻擊手段或者防禦手段。


    琮不知道自己該向哪一個方向前進,隻是找了個看起來順眼的方向,走。


    走了很久,還是什麽也沒有見到,依然是這種死寂的環境,不過空氣是有些幹燥了,溫度迴升,不過應該還是低於外界。


    這時候,遠遠的看見天地交界處有一團黑色的東西,因為太遠,實在是看不清楚。


    大膽的琮就出發了。


    天空中沒有太陽,沒有月亮,沒有星辰,偏偏它就是那麽的明亮,而且是一種刺眼的明亮,似乎在挑戰這世界的法則。然而,它的挑戰終究隻能是它自己對自己吹噓,因為並沒有其他人有興趣或者有能力去聽。


    地麵是凹凸不平的,上麵又像是被什麽人灑落了許多的石頭,作為道路實在是不合格。隻是這片土地總有哪裏讓琮感覺不對勁,但他又偏偏說不出來。也許他是可以說“寶寶懂,但寶寶不說”這樣傲嬌的話,隻是他心裏確實也不是多麽舒坦。


    他其實想了很多的詞語用來形容這片土地,結果到最後竟然都沒有辦法超越“詭異”這兩個字,這也讓他覺得這片土地當真是不辱這個詞語。


    他吐槽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自己和黑色的東西之間的距離看起來其實根本是沒有變化的,就好像他站在原地沒有動。


    當他真正意識到這一點並且停止前進時,黑色的東西已經是沒有了蹤影,就那麽突兀地消失,甚至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一個這樣的東西。


    因為琮根本就沒有仔細看過周圍的環境,所以說他現在並不能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原地。


    怪不得農介之說琮是一個“不適合當刺客的家夥”,實在沒錯,刺客的細心在他身上是完全找不到一丁點兒的痕跡,讓人懷疑他之前到底是怎樣活下來的。


    這片土地似乎是在故意和琮作對,根本不打算給他任何彌補的機會。


    就在他要仔細觀察的時候,大地就開始了震動,沒有一絲征兆,突然的來臨。


    《東方史》等史書裏把這種大地的震動叫做“地震”或者“地動”,而帝楓嘴裏卻會冒出“地球板塊運動”、“地質構造運動”等許多新鮮的詞匯,於是,在一些傳統色彩比較濃厚的地方――諸如夏國和商國,盡管他們也是非常的尊敬帝楓――把這種大地的震動叫做“地震”、“地動”,而一些比較開放的地區或國家――諸如唐國――就把這種震動稱為“地質構造運動”。


    琮接受的教育是開放的,所以,他比較喜歡“地質構造運動”這個名詞,至於為什麽,很明顯,因為它看上去很高大上。別笑,這是琮內心真實的想法。


    不過,還是縮略成地震好一些。


    地震發生後,大地裂開了許多的縫隙,深不見底,有一團一團的黑氣向外冒出來,帶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琮素來不是一個特別愛幹淨的人,饒是如此,他也是有點受不了這種氣味。


    這種氣味,怎麽說,就像一個人有口臭、狐臭、腳臭,結果他有一年沒有刷牙、洗澡,那種味道,簡直酸爽無限!


    琮看著四周無數的裂縫,表示自己很無奈也很心塞,完完全全後悔了。他就不該接受大帝的這個不算是挑戰的挑戰。


    可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他幾乎可以確認,這種氣味應該就是從那隻大兇的身上傳出來的,這般兇狠的的大兇,生平僅見!


    “你……是……誰?”可能是剛剛蘇醒的緣故,大兇的發音很不標準,聽起來她的身子也很虛弱。


    發現了?!


    沒錯,關鍵是,她的聲音聽起來絕對是很好聽的!很好聽這種形容詞,我一般隻用在女人的聲音上,所以,這隻大兇很有可能也是一隻“大胸”!


    雖說琮是有那麽一點點的無語,但是不迴答人家的話似乎有些太過失禮,因此,他迴答道:“我叫琮……”


    “胡說!”琮還沒有說完,那隻大胸,不,大兇憤怒地吼道,雖然琮表示這樣也很悅耳動聽。


    不過呢,琮現在是很鬱悶的,畢竟有個人正在懷疑他的真實姓名,但是他說的絕對是實話啊,怎麽就成了“胡說”了?!他不明白。


    於是場麵就這麽靜了下來。然而,地震竟然沒有停止,這讓琮感覺很不妙,連忙說道:“你要鬧到什麽時候?!”


    “我鬧什麽了?!”大兇表示很憤怒,也很不解,她確實什麽都沒有幹就遭受了琮的誤解,她也很鬱悶的!


    “不是你還能有誰?!”琮以為她在狡辯,頓時心裏的怒火就起來了,但他很好的控製了自己的情緒,“你快停手!你這樣是逃不出來的!死心吧!以為製造地質構造運動就可以出來嗎?癡心妄想!”


    琮的話很重,大兇自然從他的話裏聽出了他對自己誤解的原因,但她是不屑於對琮進行解釋的,所以,她就沒有開口。


    地震繼續,琮的狠話繼續,大兇的沉默繼續,之後,可能是大地累了,地震就停止了;琮罵累了,他也停止了;至於主角大兇女士,她是一直保持沉默。


    當然,琮也是看出來地震大概和大兇沒有什麽關係,因為就憑大兇的僅存的實力,估計是製造不了這麽大規模的地震的,如果她可以,差不多早就出去了。


    一天一震,地球也可以給你震沒了。


    不過呢,誤會了別人的琮不好意思或者說是傲嬌的不肯開口道歉,倒是大兇說話了:“地震不是我引起的,可能是我下麵的那個臭家夥!”


    臭家夥?沒錯,就是他了。


    就在這一刻,琮開始同情這隻大兇,和一個臭家夥封印在同一個地方,嘖嘖嘖,不敢想象啊!!!


    不愧是有其作者則必有其……咳咳,說迴來。


    琮問道:“你是被帝楓封印了?”


    大兇有一段時間保持沉默,之後說道:“我不知道誰是帝楓,我隻知道我是被荒皇封印的。被封印是我自願的。”


    “為什麽?”琮不解,他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不向往自由。


    大兇也許是猜到了琮在想什麽。她說道:“我是一位皇者,真正的皇者,擁有封號的皇者!我愛上了荒皇,那時候他還是眾皇之皇。我對他表白了心意,他卻拒絕了。因為梓月和晴雪的存在,他的心裏很難容得下第三個人。”


    “於是你殺了她們兩個?”琮的聲音有些冷了。


    “怎麽可能。”大兇似乎在笑,“我隻是默默的祝福他找到梓月和晴雪。你不知道嗎?那時候梓月和晴雪已經隕落了。我陪伴在他身旁,一隻度過了幾千幾萬年。後來他說:找到了梓月和晴雪,我娶你。我高興極了,那一天,我成了他的女人。


    隻是,天不遂人願,異界入侵的魔氣侵染了他的精神,他開始大肆屠殺,直到虛帝攔住他,讓他靜下心來。


    隻是,魔氣侵襲這個世界越來越嚴重,他看到後用最後的理智對我說:霧,很遺憾沒能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對不起。然後,為了讓我活下去,他把我封印在這裏,也不知到底是多少年過去了。”


    這是,帝楓逸聞嗎?


    琮心裏簡直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對了,你是怎麽來的?”大兇問道。


    “荒皇讓我來的。”事到如今,琮不敢隱瞞,答道。


    “他……他還活著?”大兇似乎並不相信帝楓可以活下來,也許隻是驟然聽到自己心愛之人的消息的難以置信吧……


    “他在哪裏?”大兇追問道。


    琮不知道,但他知道,帝楓要來了。


    果然,地震再起,封印之五彩光芒盛開後又消散,最終一道黑影破地而出。


    從琮的角度看,那是一個絕美的側臉,吸引人的心神,讓人不覺就要愛上她。


    帝楓現身。


    而這裏,自然就沒有琮什麽事了,所以,他被傳送了出來。


    而帝楓與他的妻子、皇者陳霧雨討論了一件關於琮的嚴肅的事情:他們曾經和琮的父母定下了一門娃娃親,所以,不久,他們就要讓自己的女兒和琮接觸。


    太激動人心了。


    但是,琮的想法還是不可琢磨。


    帝楓走了。


    陪著陳霧雨看紅塵煙火,看世間百態,然後,迴到了他自己的工作崗位。


    而琮,無語的在心裏鄙視了一番帝楓,卻不知他接下來將會麵臨怎樣精彩的人生!


    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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