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忽然傳來腳步聲,黑曼巴受驚,蛇頭前伸,毒牙畢露,毒液業已準備好,隻待接觸眼前之人血液,就能置他死地。


    雨漳用手臂去迎,又在其上裹上陰陽二氣,隻覺得一痛,毒牙是刺進來,偏偏毒液沒有用武之地,噴射出來後卻被陰陽二氣排出體外。


    他向來是厭惡以及“害怕”蛇類的,雨塞晚說他是屬兔卻有了兔子心思,害怕起蛇來。


    他把蛇頭甩掉,這時那邊幾名警察持槍過來,見到黑曼巴,其中一個臉色大變,抬槍就打,雨漳可謂是才出狼穴又入虎口,快跑幾步鑽入下水道裏,躲藏起來。


    而那些警察見自己同事開槍,以為是出了什麽特殊情況,也向著這邊開槍,不多時黑曼巴就被打死,而第一個開槍的抱歉地說道:“對不起,實在是我太害怕那些蛇......”


    說的同樣是英語。


    另一個開口說了句俚語,雨漳聽不明白,但接下來的話雖然略帶些口音但大致聽明白,是說:“沒事,反正我們是白人,就算殺了人其實也沒什麽,就說懷疑其偷渡什麽的而且拒捕、想要反抗就行了。”


    為首的那個打斷他們的話,皺眉看著蛇屍和不遠處下水道口的屍體,罵了一句然後說道:“走吧,那家夥給我們的好事,要不是靠著這些屍體我就要晉升了,老子真想一槍嘣了他!”


    他把槍收起來,擺頭說道:“吉爾,克裏斯,去搞定那具屍體,迴頭請你們去那家酒吧喝一杯,小妞可是很正點的。”


    說著拿了根煙放嘴裏,旁邊就有人上來給他點煙,被點名的兩個就繞過蛇屍上來收屍,看那利落手法,顯然是不知道幹了多少這種事,不多時就把屍體卷起來,兩個人抱著迴去。


    他們幾個離開,而這件事也給雨漳提了個醒,因為那個家夥並不懂地球的社會,也就不會知道把許多故事放在一起會產生怎樣的化學反應,換句話說就是隻要他能夠認出劇情,就可以借此“避難”,沒必要“逃亡”。


    隻是《死神來了》這樣的世界還是需要時時小心的,畢竟,就算鬼魂也有對付的辦法,可是這種類似因果的力量實在不知道有什麽東西可以消除掉。


    等到真正沒人過來後,雨漳從下水道裏出來,穿上其實沒有幹淨多少的衣服,看看暗下來的天色,知道這一天就要結束了,但是他可沒有一個安穩覺可以睡,打盹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沿小河向上,不多時看見路邊停著一輛車,車裏先是一聲“雅蠛蝶”而後就是羞人的聲音,車子也開始晃動,許是為了調情,一會兒車子又停止晃動,裏麵男人不知道說了什麽,女子笑了笑也不在意,而後兩聲尖叫過後,一切平靜下來。


    而這邊的天氣驟冷,像是由初夏直墜嚴冬,耳邊也迴蕩起些許聲音,有些哀怨,卻總也聽不清,這一刻,他也是確定下來這是什麽劇情。


    絕對是《午夜兇鈴》沒跑,就是電影開始報道的死在車裏的男女。


    可是,把貞子放出來有什麽用呢?難道還有伽椰子嗎?要上演一出“貞子vs伽椰子”嗎?


    顯然沒有那麽簡單,可是,貞子除了會對看過錄像帶的人動手之外,就沒有致命的地方了——當然如果是結合上二三部就另當別論。


    在他思考時候,從車窗鑽出來一個白衣女人,扭曲著身子慢慢站起來,就這樣與他對峙,卻並沒有上來,看來是沒有殺他的打算。


    而陰冷感降臨雨漳身上,而他因為穿著濕透的衣服,更是能夠體味到那種刺骨的寒冷,還好,夜幕降臨,而眼前的山村貞子終於是消失無蹤。


    雨漳活動下僵硬的身子,舔舔幹裂的嘴唇,輕聲喃喃:“還真是一個有趣的世界啊......”


    他到車邊向裏麵看了看男女恐懼的雙眼、扭曲的麵容,搖搖頭:“現充啊,不得好死......”


    沿河岸前進,他很好奇自己會不會進入《神鬼傳奇》的世界,要是能見到鄭吒也不虛此行啊,當然,這些想法也隻是一閃而過。


    迴頭看,這條河也沒有遠離城市,倒是可以看到那座城市的夜景,看起來非常不錯,或許自己起先所在是這城市的貧民窟吧。


    光鮮的外表下隱藏著醜惡,珍珠從來不是富貴的象征,因為它也可以點綴死水。


    前進吧,不管前麵會有什麽。


    稍稍遠離城市的郊區,亮著幾點燈光,男男女女的笑聲充斥其間,原來前方是富人家的莊園,在舉行著宴會,不知是誰大放光彩,又是誰盡力融入,或者是誰故作清高呢?


    不過,這裏有個莊園,就這一點就足以讓雨漳提高警惕,畢竟,現在為止,他還沒有見過什麽東西的存在是沒有意義的。


    但是哪個遊戲、哪部電影或者哪本書裏麵涉及到莊園和聚會呢?


    當然,或者僅僅是與聚會有關。


    他不知道,需要仔細去想。


    籲~


    一匹馬停在莊園門前,上麵那人戴著麵具,下馬之後迴頭看了雨漳一眼,借莊園前燈光一看,那麵具膚色與常人無異,隻是其上多了許多猩紅斑點,看來實在駭人。


    “對愛倫·坡還真是偏愛啊!”


    無異,這也是愛倫·坡的小說之一,《紅死病的假麵具》。


    “真是危險的對視啊。”


    雨漳不敢在這裏多做停留,畢竟,愛倫·坡筆下的紅死病猶如黑死病,又如肺癆、瘟疫,絕對是不能沾的,否則在這個沒有人能看見自己的世界是必死無疑。


    他不再沿河岸行走,而是繞開莊園,隻是走不多久,眼前就是大海——


    這是座島嶼上的城市!


    他這時後知後覺:“這是誘導我走向某一個結局,隻是他會用哪一個恐怖故事作為這一切的結束呢?”


    想不到,所以不肯多想。


    港口下班的兩名海警經過他身邊,說許多他聽不懂的話,是拉丁語係語言的感覺,但應該不是德語或者法語。


    不管語言問題,很多時候,從麵部表情可以看出他們的情緒,而肢體語言也許比口語更要能說明問題。


    而雨漳眼前這兩名海警顯然是有些害怕有些擔憂的,似乎是在打算做些什麽,正當他準備跟上去時,腦中傳出邪神的聲音:“現在是第四天零點。”


    已經第四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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