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濤聽著電話那頭的不堪與混亂。


    心裏更是火起。


    他強忍著怒火說道:“常輝,現在立刻到我這裏來。”


    電話那頭似乎愣了一下。


    “現在?這麽晚了……”


    剛剛被打擾了好事,他還想著想事做完。


    “你沒聽見我說什麽?現在,立刻,馬上。”


    “你這樣早晚死在女人身上。”


    石濤的怒氣爆發了出來。


    石常輝也聽出來了。


    “好的,爸,我馬上到。”


    掛斷電話,他就要起身穿衣服。


    床上赤裸的女人一把勾住他的脖子。


    “快點的,你勾起了我的興趣就要跑?”


    石常輝一把拉過女人的身子。


    雙手用力的在她胸前揉了兩下。


    “等我先去我爸那看看什麽事,迴來再收拾你。”


    女人有些幽怨的看著他。


    一分鍾的時間都沒有?


    牙簽雖小,關鍵時候還有點用。


    但她沒敢說出口。


    石常輝沒理會她的反應。


    迅速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


    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房間。


    當他趕迴家,進到石濤的書房時。


    就看到父親正站在床邊,抽著煙。


    “爸,我來了。”


    石常輝走到石濤身後,站住了身形。


    石濤轉過身,看了他一眼。


    重重的哼了一聲。


    隨即走迴椅子上坐下。


    他指了指書桌前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劉向虎失聯了。”


    石濤有些嚴肅的說道。


    石常輝卻不以為意。


    “爸,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上次我讓他給我找幾個人收拾個人,他就推三阻四的。”


    “最好是讓人幹掉了,咱們再扶起來一個。”


    石常輝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看到他爹的臉越來越黑。


    他剛說完最後一句,石濤站起身。


    直接一巴掌打在了石常輝臉上。


    “爸,你打我幹什麽?”


    被打的差點掉下椅子的石常輝憤怒的衝石濤吼道。


    石濤怒視著兒子。


    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嚴厲與失望。


    “現在是什麽時候?他失聯你沒想到問題的嚴重性?”


    “如果是死了倒還好,要是在工作組手中呢?”


    “蠢貨,我不是讓你最近消停點嗎?你還找他出手?”


    說著,又想一巴掌扇過去。


    石常輝拿胳膊擋臉,給嚇了一跳。


    可他還是念叨著。


    “他不過就是你養的一條狗而已。”


    “你說什麽?”


    石濤雙眼一瞪,大吼出聲。


    他指著石常輝的鼻子罵道。


    “你個蠢貨,你這麽多年做的事你真當我不知道?”


    “別的事我先不說,光死在你手上的女人得有兩三個了吧?”


    “都劉向虎給你收拾的殘局吧?”


    “他要落工作組手裏,你幾條命夠賠的?”


    石常輝被父親這一連串的質問震的啞口無言,臉色蒼白如紙。


    “爸……我……”


    他試圖辯解。


    卻發現聲音沙啞的幾乎聽不清。


    石濤見狀,眼神依舊冰冷。


    “你以為你做的事能瞞過我?”


    “要不是我讓劉向虎給你處理,你以為你能使喚動他?”


    石常輝從沒有見過父親如此動怒。


    他捂著臉頰。


    “爸,我……我錯了。”


    石常輝低著頭。


    “我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嚴重,我隻是……隻是……”


    石濤揮了揮手,懶得聽他說什麽。


    “在這等著吧,如果兩點前找不到劉向虎,你連夜走。”


    石常輝聞言,身體猛的一顫。


    他望向自己的父親。


    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走?爸,事情嚴重到這種地步了?”


    石濤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動搖。


    “到時候我安排人送你出去。如果劉向虎真出了事,……”


    石濤話沒有說完。


    石常輝的心已經沉到了穀底。


    他顫抖著聲音問:“那……那我走了,你怎麽辦?”


    石濤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


    然後將煙緩緩吐出。


    “我走不了,暗中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呢。”


    石常輝低下頭。


    這次他是真的害怕了。


    連一向鎮定自若的父親都這種狀態。


    他點燃了一根煙。


    父子兩人默默的抽著煙。


    桌上煙灰缸裏的煙頭填滿開始往下滾落。


    石濤的手機響了起來。


    “沒找到。”


    話筒裏還是那個厚重的聲音。


    “你到常輝家門口帶他走。”


    他的手無力的搭在扶手上,很疲憊的樣子。


    拉開桌子的抽屜,他從裏麵拿出一張銀行卡。


    “這張卡裏還有不少錢,你拿著吧。”


    石常輝沒有接卡,隻是默默的看著他的父親。


    “常輝,迴家把貴重的東西收拾好,然後走。”


    “爸……”


    “拿著,走。”


    他輕輕的揮著手,仿佛沒有了氣力一樣。


    石常輝重重點了點頭。


    拿起桌上的銀行卡,轉身欲走。


    卻又忍不住迴頭望了父親一眼。


    那個曾經在他眼中無所不能、頂天立地的男人。


    此刻竟顯得如此孤獨與蒼老。


    迴到自己的家中,他想把臥室的東西收拾下。


    走到臥室門口,卻聽到裏麵傳出壓抑的呻吟聲。


    推開門。


    床頭燈亮著。


    那個女人正在自娛自樂。


    看到這樣香豔的場景。


    石常輝腦子裏隻剩下女人。


    他直接撲向了女人。


    石常輝家樓下,一個刀疤臉的男人正站在樓下等待。


    他看到了石常輝的車。


    可遲遲不見他下來。


    打石濤的電話也打不通。


    打石常輝的電話也同樣打不通。


    他隻能站在樓下等著。


    夏天一夜睡的很安穩。


    直到任纖兒敲他房間的門他才醒。


    兩人在酒店吃過早餐,便出來了。


    東子早已經在停車場等著了。


    夏天並沒有讓東子直接將任纖兒送迴學校。


    他帶著任纖兒逛了會街,給她買了部新手機。


    雖然任纖兒百般推辭,但夏天還是堅決的將手機塞到她手中。


    又找了個銀行給莊言轉了五十萬。


    等送任纖兒迴到學校之後,已經上午11點多了。


    下午隻有一節合堂課,老師也不愛點名。


    夏天隻思考了一秒鍾,就決定逃課了。


    他考慮是不是錄幾首口水歌出來做成彩鈴。


    多點本錢,總不會有問題。


    想到就去做。


    他直接讓東子開車向郊外林悠的錄音棚駛去。


    結果車剛出市區,就看到前麵路上亮起了紅藍光。


    然後有交警在給過往的車輛測酒駕。


    “這個點查酒駕,開玩笑吧,要查不也得午飯後查啊。”


    夏天笑著和東子說著。


    兩人說笑間,車子就慢慢行駛到了交警前麵。


    夏天一看,頓時樂了。


    還是個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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