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有點明白為什麽徐令文表現失常了!他明明有非同一般的強大戰鬥力,卻選擇了逃跑!”,孔鑫指了指天空上的兔蠻女與莊萌萌道:“我覺得他一定是提前預知了兔蠻女會腦子不正常的暴走,與莊萌萌早就來了的事情,不然,他不會拋下殺兄仇人,走得那麽幹脆。”


    小瘋子沒跟他拌嘴,還認同的點了點頭。


    “趨吉避兇”這種事情並非無據可考,道家尤為擅長、陰陽家同樣擅長,可不代表別的文道學說沒有類似的能力。徐令文能如此幹脆的趨吉避兇逃跑掉,而潞尤嘉這個純粹的陰陽家弟子卻沒能,從本質上就能看出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


    總之……


    鞠言於孔鑫這兩位,是純粹的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主兒,非但不擔憂自己的性命,還品頭十足的說說這個,論論那個,著實氣人得很,讓人恨不得掐死他們。至少,楊文很有這種想法。


    兔蠻女發瘋,墨棋還好說,半人半機械,受傷較輕,花玲玲與薑悅就難了。尤其是薑悅,本就給楊文療傷,消耗極大,被兔蠻女一擊,他完全無力抵抗,重傷昏厥。這裏就他一個醫者,他倒下,意味著的東西實在太多,讓楊文好生苦惱。


    楊文身上的衣服碎的七七八八,幾乎是隻穿著一條褲子,就這樣將花玲玲與薑悅、白無雙挪到孔鑫那邊。至於墨棋。楊文沒法管。


    此時此刻,墨棋還在虎視眈眈,他好像從糾結當中走了出來。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選擇了一些道路,那目光便足以證明。


    “你打算如何?”,楊文對墨棋問道。


    墨棋抿了抿嘴唇兒,幹澀的問道:“如果……清月公主與你成親,你會對她好麽?”


    “不會!我不會與她成親!”,楊文搖了搖頭。


    “為什麽?”。墨棋很驚訝的盯著楊文,道:“是她長得不夠美?還是……你從前對她猥/褻難道不足以說明你對她……”


    “哎哎哎!說話注意點啊!那叫醉酒過失!”。楊文還沒說話,孔鑫那邊倒是插嘴道:“這事兒我知曉一二,楊文呢!他也是被潞尤嘉坑了。”


    鞠言也不管自己知不知道其中的事情,反正煞有其事的做應聲蟲:“沒錯!加一!”


    這兩個傻缺!


    楊文翻了翻白眼兒。心中都懶得再去罵他們什麽,歎了口氣,對墨棋說道:“這其中的事情你是不會懂的,我與李清月……很麻煩,為了避開這種麻煩,我絕對不會答應的,哪怕……她願意。”


    墨棋站在原地,閉著雙眼,也不知在想些什麽。良久。他捂著自己斷了兩條肋骨的胸口,折身而去。


    天空上。


    兔蠻女與莊萌萌激戰正酣。


    兔蠻女的優勢在於她恐怖的力氣,恐怖的速度。以及那身防禦極為恐怖的白骨鎧。


    偏偏莉亞的這些優勢在莊萌萌麵前無法施展開來,莊萌萌運用文術讓自己飛翔在天空上,大大削弱了兔蠻女的速度與力量,並且用類似於夢蝶一族的幻術不斷迷惑兔蠻女,讓兔蠻女自以為正在與莊萌萌打鬥,實際上。在楊文等人看來,她就好比是喝醉了酒的醉漢。東倒西歪,對著大地、樹木、巨石一頓猛捶……


    被莊萌萌克製的利害,兔蠻女沒能撐得住,被逐漸的消耗精力,累得氣喘籲籲,倒在了地上。


    也許是因為很小心的緣故,莊萌萌沒有從天空中降落下來,僅僅是漂浮到了楊文等人的頭上,對孔鑫說道:“你欠我一個人情。”


    “為什麽是我?”,孔鑫不滿的歪著腦袋,嘟嘟囔囔的抱怨道:“他們幾個呢?”


    “閉嘴!我的話還沒說完!”,莊萌萌怪異的嗓音讓人聽著極為不舒服,事實上她的話本就讓人不大舒服,她扭頭向楊文,道:“你也欠我個人情。”


    楊文咋咋舌,點頭道:“我會很感激你的!”


    “很好!要的就是這句話!”,莊萌萌看向鞠言,黑袍下並看不清的麵容好像是很複雜,久久不語,半晌才丟下句話:“真想宰了你!”


    說完,莊萌萌的身影消失不見。


    “唿!”


    楊文長舒了口氣,轉身看著倒了一排的五個大病號,著實是難辦。瞄了眼那邊氣喘籲籲的兔蠻女,這個……比那四個還難辦啊!要不要殺了她?楊文很糾結。


    就在楊文猶豫的時候,兔蠻女骨碌一下翻身坐起,轉著已經恢複正常顏色的大眼睛,美眸顧盼,看到楊文的時候,很是高興的撲了過來,眼睛中——透露出濃濃的期盼與期許。


    很明顯,兔蠻女又犯病了。


    楊文深深地垂下頭顱,很久很久,在孔鑫無良的笑聲中,怒道:“現在該怎麽辦?還有三天時間白骨嶺圍獵才會結束呢!帶著你們五個病號,我就是想轉移都費勁。小天地裏剩下的高手還很多,時時刻刻都有危險,你還笑!他娘的不爭氣的孩子!”


    孔鑫被楊文踢了好幾腳,也不生氣,笑嘻嘻的說道:“你先給我們弄點吃的,然後找個安全點兒的山洞,最後,把你的文力給薑悅輸送一點,隻要他醒了,他就有辦法自救,有辦法治好花玲玲,這樣話不就輕鬆點了?”


    楊文:“……”,輕鬆你大爺啊!


    .............


    .............


    白骨嶺圍獵,最後一天。


    清晨時分,楊文望著小天地內初升的旭日,怔怔有神,忽然,他問道:“莉亞那到底是怎麽迴事兒?怎麽一會兒……好像……娘的!我都說不清楚了!”


    花玲玲已經被薑悅治療好,就是臉色蒼白了點兒,聞言,迴答道:“變個人似的?而且總在變,對麽?”


    楊文一個錯愕,接著狂點頭,深以為然。


    兔蠻女一會兒強悍的宛如最勇猛的武士,一會兒婉約的小鳥依人,一會兒六親不認誰都想殺,一會兒又發了情似的對楊文動手動腳……楊文已經不知該怎麽形容她好,腦袋有病?或許吧!但卻不足夠的確切。花玲玲的話倒是給楊文一語中的的感覺。


    “奴家覺得這是蠻族亂了綱常倫理的原因,”,花玲玲說道:“蠻族部落的規矩,當一個家庭的父親死了,那麽父親的兄弟或者兒子就可以將母親當做配偶,這也是人族為何一直以來都攻訐蠻族為野蠻人的原因。莉亞的情況與此相同,她是她的父親與她的奶奶生下來的。”


    “然後呢?”,楊文不解道:“那根莉亞本人有什麽關係?”


    花玲玲抿著嘴唇兒,慢吞吞的說道:“近親成婚,要麽生出來的就是腦子有問題,要麽就是天才,包括叔伯、表親這種近親,以前醫家有人專門調查過這事兒,得出來的結論,很權威。近親成婚,隻有極少數正常,要麽就腦子有問題,要麽就是天才,這是真的!”


    “莉亞屬於前者?”,楊文咂咂嘴。


    “更像是前者與後者的結合,反正就是不正常,”,花玲玲搖了搖頭,道:“千萬不要刺激她,不然的話,萬一她要是變作之前那種六親不認的模樣,還真是……讓人害怕。”


    時至此刻,花玲玲仍然對兩天前莉亞心有餘悸,她感覺自己就差那麽一點點兒,便去見了閻王。


    “今天是白骨嶺圍獵的最後一天,危機,會加倍,以何應對?”,楊文問道。


    花玲玲沉吟了一番,道:“孔鑫、鞠言、白無雙他們恢複的不錯,至少能夠正常走路,知曉前兩天那場大戰的人不多,或可以虛張聲勢之計,瞞混過關。”


    “就怕徐令文早就將這個消息透露出去啦!”,楊文站起身,道:“算了,終究是個辦法,試試再說,不行的話……就讓莉亞上吧!”


    鬱悶的踢飛眼前的石頭子兒,楊文道:“可惜了外邊的那些獎勵,看來我這次注定是與其無緣!”


    “也不一定,這要看運氣,潞尤嘉身上就足有一百餘枚小牌子,奴家已經幫您拿到手了!”,花玲玲一笑,道:“進來幾近六千人,可絕大多數的人都被白無雙與那白骨人殺死,牌子多有遺落。一百餘枚小牌子,迴去的路上要是幸運再減點兒,沒準第一名都可以去想呢!”


    楊文也跟著笑了笑,道:“那就承你吉言!”


    花玲玲莞爾一笑,瞄了眼從山洞中走出的白無雙,她的笑眼頓時消散,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蒙家三兄弟的屍首在哪裏?”,白無雙臉上多有些愧疚色的問道。


    楊文愣了一下,接著說道:“離這裏很遠,而且,蒙堅那兩個兄弟的屍首我沒找到,他的屍首,我已經埋了。入土為安,你就不要想了!”


    白無雙沉默不語,半晌,執拗的搖頭道:“我要帶他迴去,帶他迴家。”


    “天涯無歸路,何處是家鄉?”,楊文唏噓的歎氣,伸手拍了拍白無雙的肩膀,道:“不是你的錯,是幽冥骨龍的錯。”


    怕白無雙繼續糾纏,楊文朝著山洞裏叫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要上路了!”


    “哈——欠!”


    孔鑫打著瞌睡的走了出來,睡眼迷蒙:“上路?”,嘟囔兩句,這廝猛然尖叫跳腳,指著楊文道:“你……你想幹什麽?”


    楊文:“……”,為什麽中想抽他一頓呢?


    翻著白眼兒,楊文隻好換了個說法道:“我們要迴家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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