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自然狗屁都詢問不出來。


    總不能說項龍成說去砍火水就把火水死栽到項龍成頭上。


    詢問的對象中沒有十個也有八個說要砍死火水。


    假模假式,問了一陣。


    項龍成幹脆和肥沙在審訊室閑聊。


    “喂,肥沙,到底是誰殺了火水。”


    肥沙左右瞧瞧然後悄悄對項龍成說道:“兇手交代說是和義盛的碧梨啊。”


    項龍成心裏好笑。


    警察也要結案,也要講究破案率,發獎金的嘛。


    警民合作,項龍成是最積極的。


    他交代生化機器人到局子裏就把事情推到碧梨頭上,說是碧梨買兇殺人。


    這樣警方也有了目標,那麽自然再也沒人去追究火水的死,去查背後真相。


    那就大家平平安安,警察破案拿獎金,項龍成偷著樂。


    在江湖上搞風搞雨實在太簡單。


    今天拿把槍去搶銀行,明天拿把刀去捅一哥。


    心有多大,頭有多鐵,風浪就有多大。


    風浪大無所謂,但是出來混要注意別把水濺到自己身上。


    搞風搞雨搞到最後把別人矛頭都搞到對準自己,那就是最蠢的行為。


    鍋,別人背。


    好處,自己拿。


    那不就爽歪歪。


    至於幹掉和義盛火水的威風?


    有個屁威風。


    你看碧梨要不要這種威風。


    碧梨聽到火水被人槍殺,第一時間就躲起來。


    當她聽到警察通緝她,人都崩潰了。


    瑪德。


    你們警察是不是有病。


    我沒有買兇殺人啊!


    她也不敢到警局來辯解,誰會相信她,兇手都指證她了。


    何況她和火水爭坐館,兩者矛盾重重,經常起衝突。


    你看殺人動機,證人什麽都有。


    她敢出現就等著去入冊,去進修一輩子。


    碧梨幹脆跑路。


    地盤,生意,小弟通通都不要啦。


    火水死,碧梨跑路,和義盛也跟著崩潰。


    和義盛剩下的大哥還找碧梨剛出獄的兒子燕子文,想請他當坐館。


    誰知道燕子文早就在獄中洗心革麵,決定脫離社團。


    “我要去考大學,你們另請高明。”


    那請誰?


    誰也不服誰,那幹脆散夥。


    和義盛剩下幾個大哥幹脆就散夥,有的單幹,有的選擇投靠其他社團。


    項龍成的一次偷襲就把一個幾十年老店給幹銷號了。


    此次事件最開心的火腩。


    他終於不用去當坐館,被動脫離了社團,以後幹幹淨淨的做生意。


    收獲最大就是項龍成。


    賬收到,錢賺到手,兄弟多了一個,命還多了兩條。


    唯一可惜的是一個a級素體從此就要蹲監獄,自己hk45沒了。


    算一算,投入產出比。


    一個殺手一把槍一顆子彈可比拉一千號上街砍人,劃算太多,項龍成真是賺翻了。


    所以說古惑仔不用腦,一輩子都是古惑仔。


    當然人要是不用腦,一輩子也出不了頭。


    肥沙講完,項龍成笑嘻嘻的。


    “哎呀,那你們還不趕緊去抓碧梨。”


    肥沙:“正在抓,正在抓。”


    項龍成調侃道:“肥沙,這次第一個發現案情,想必也受到了嘉獎吧。”


    肥沙嘿嘿直笑。


    “謝謝,成哥。”


    “謝謝,成哥。”


    項龍成翻個白眼。


    “謝我什麽,你說的好像是我派人殺了火水。”


    肥沙慌忙搖頭。


    “那絕對沒有,絕對沒有。”


    “我們核實過,成哥你是清白的,與此事無關。”


    哈哈。


    項龍成得意大笑。


    肥沙恭恭敬敬送項龍成出來。


    項正陽來接。


    “88.”


    項龍成舒舒服服迴去。


    ---


    火水死了,還死的那麽慘,那當然是早點下葬免得屍變。


    項龍成帶著項正陽,大東去參加葬禮。


    大東很奇怪。


    “成哥,我們為什麽要去參加火水葬禮?”


    項龍成嘿嘿一笑。


    自己可是還要把監控器取迴來。


    “人死如燈滅,就算他和我們有什麽恩怨,也煙消雲散嘍。”


    “人死為大,好歹也是江湖同道,我們去送一程也是應該的。”


    大東聽了,點點頭。


    他猶豫了一會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成哥,我怎麽感覺火水死的這麽巧。”


    “什麽巧?”


    “正好就死的剛剛好。”


    大東眼中是困惑。


    他心中有個猜測。


    “成哥,不會是你做的吧。”


    按說大東是自己好兄弟,項龍成可以告訴大東,可是他還是選擇了隱瞞。


    每個人都有獨屬自己的秘密。


    那麽派生化機器人搞暗殺就是自己的秘密好啦。


    “靠。”


    項龍成一擺手。


    “殺手也貴啊,我那麽摳,怎麽可能花那麽多錢。”


    “警察都說了是碧梨做的,你就不要胡思亂想。”


    大東憨笑兩聲。


    “成哥,你說的是,是我想多了。”


    油麻地殯儀館。


    浩氣長存的橫幅之下火水音容猶在。


    火水掛了,小弟裏也就火腩還有點良心,替他出錢出殯。


    可憐堂堂和義盛坐館,曾經三四千人的老大,如今葬禮就是一個小靈堂,來的人也不多。


    和火水往日威風八麵,無數小弟環繞的熱鬧相比,反差太大。


    也不知道他在地下會不會坐起來叫委屈。


    自己怎麽就無緣無故死了?


    “節哀。”


    “節哀啊。”


    項龍成和火腩握手,順道把監控器取迴來。


    火腩對項龍成的到來也是非常意外。


    “謝謝,成哥。”


    “謝謝,成哥。”


    項龍成:“最近還好吧。”


    火腩微微一笑。


    “還好。”


    “其實我早就沒在江湖上混,現在大哥死了,我也徹底脫離江湖。”


    “這樣也挺好。”


    “嗯。”項龍成點點頭:“出來混,能平安上岸,一家人健健康康,整整齊齊,真是莫大的福氣。”


    “火腩,你有福啊。”


    火腩:“還望以後成哥多關照。”


    “沒問題,以後有人欠你錢,盡管來找我,我幫你搞定。”


    無論何時何地都不忘記做生意,這才是合格生意人。


    最後瞻仰一下火水儀容。


    窟窿是補上了,人也看著像個人,睡得很安詳,再也不用為債務發愁,也不用怕被社團砍。


    “哇,火水睜眼啦!”


    項龍成大叫一聲。


    靈堂人驚恐。


    項龍成趁機摸了把火水的手把監控器取出來。


    “哈哈。”


    “不好意思,眼花。”


    “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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