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張小果哪裏有空?


    災荒一鬧,她雖然不缺人手了,而且招來的人五花八門,各行各業的都有。


    隻是這一樣來,就難免出現良莠不齊的現像,再加之,這些人又來自不同的地域,生活習慣難免有所不同,是以短短的時間,已經出現不小的矛盾。


    舉個例子來說吧,在古代這種純自然的環境下,雙胞胎難得。大部分人都覺得懷了雙胎那是喜慶,是吉兆,是福澤深厚。


    可是偏偏就有一個地方,傳言這雙生子是上輩子的死仇,就算雙雙身死,這兩個人都不能放手,以至於扭打著前來投胎,遇到這樣的情況,一定要二去一,或者把其中一個遠遠的送走,使其永世不得見麵才好。


    這不,就是因為這麽一點小小的分歧,莊子上差點弄出血案。


    陳斌報上來的時候,她還小小的驚奇了一把,然後便是深深的頭疼。


    果然是封建迷信思想害死人啊!


    隻是,人都說了,十年樹木,百年樹人。


    縱然是她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啊?


    果然她的九年義務教育還是很有必要的,而且要盡快的實行起來才行,若不然的話,隻會治標不治本。


    雖然說,為了方便人們幹活,免受孩子拖累,已經初步建立了一些學堂,可是這些學堂,離張小果的設想,真正還差著十萬八千裏呢!


    另外還沒煤礦,書院,溫泉別墅……數不清的事情要她操心呢!


    而且,還要加上一個恭王爺。自從他們合作了新書局的生意之後,到現在,兩個人雖然說,多有來往吧?還總也算不上什麽深交。


    也不知道這家夥,這兩天抽了什麽瘋,非纏著她,想要再合作一樁生意不可。


    她琢磨了這麽些天,正沒有頭緒呢!


    於是,果斷地搖了頭,“皇後娘娘,我就一雲陽伯府的小庶女,又是自小在莊子裏麵長大的,懂得什麽呀,就連禮儀,太後娘娘都嫌棄的很,哪敢在這樣的場合張羅什麽?


    況且還有外使在,沒得辱沒了天家威儀!”


    皇後聽到這話,臉色一瞬間陰沉了下來,隻是看在天慶帝的麵子上,終究沒有說什麽,訕訕笑道:“哪臣妾還是問問其她姐妹,可否幫著搭把手吧?”


    張小果本想著再次向皇後道聲罪,卻聽一陣忽匆匆的腳步聲,立刻住了嘴。


    果然,不一會兒的功夫,小桂子領著一個少年將軍走了進來,剛到門口便,跪倒在地,把一封紅頭信件托過頭頂,急急地說道:“八百裏加急!”


    “什麽事?”天慶帝一愕,抬頭看了過去。


    高總管急行兩步,從少年將軍手中接過信件,恭恭敬敬的遞到皇上麵前。


    張小果也是一愣,她記得,之前從藏書閣裏麵看到,隻有特別緊急的奏報,才會用八百裏加急,而如今,東晉靖平,已經三十年了,難道邊關再起風火?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真不是什麽好消息。


    皇後秀美的眉頭,也輕輕皺了起來,一雙妙目,不停地在來人與天慶帝手上的紅頭書信上掃來掃去。


    張小果把她的動作悄悄看在眼裏,再看看天慶帝凝重的神色,反而不急著知道是什麽事情了,輕輕眨了下眼,便起身告退。


    皇後見狀,哪裏還能留,隨後便告了退。


    張小果不慣坐轎攆,自然是與貴娘二人,溜溜噠噠的往迴走。


    未經幾時,便聽身後有人唿她,“貴妃娘娘請留步!”轉過頭去看,卻見皇後娘娘的儀仗在後,柳絮在前,跑得氣喘籲籲,便知道喊話的定是她,不由斂起眉頭,輕笑著看了過去。


    貴娘見狀,向對問行了一禮,問道:“柳絮姑姑,找我們家娘娘可是有事?”


    柳絮先向張小果見了禮,又迴了貴娘的禮,這才說道:“貴妃娘娘,是我們家娘娘想要留您說兩句話。”


    皇後?


    張小果一怔,果然見皇後的儀仗離自己已經很近,顯然是命人跟著過來的,不由納罕,“皇後娘娘找我,難道還有別的事?剛剛在皇上麵前,怎麽沒有說呢?”


    聽到此問,柳絮眼底不由露出一絲不屑來。


    皇宮之中,那一個人不是生了一副九曲玲瓏水晶心肝,說起話來,不是彎彎繞繞幾近委婉之能事?便這一位,總是這樣直白得讓人覺得可憎。


    若不是天慶帝護著,這樣的人,不知道死了幾百迴了。


    光她知道的,想要弄死她的人,便不下十個……唯她一個還不自知。


    等哪一天呀,皇上的新鮮勁兒過去,眼前這一位,恐怕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張小果見柳絮沒有迴答自己,反倒是露出了些許諷刺,也不想跟她一樣,往前迎了迎皇後的鸞駕,估摸著可以聽清楚自己說話,也就止住了步子,揚聲道:“皇後娘娘,聽說,您有事情想要找我?卻不知所謂何事?”


    柳絮聽著這話,差點沒有一頭栽倒在地,忐忑地向皇後的鸞轎裏看了一眼,隻是隔著紗賬哪裏看得清楚?於是,趕忙快走到了了轎攆旁邊,垂頭,輕聲解釋,“奴婢隻說,娘娘您讓她慢上一步,且少等等,卻不知到了貴妃娘娘的口中,竟成了您有事要求她,奴婢該死!”


    皇後衝她輕擺了一下手,示意她住嘴,卻沒有要下轎的意思,輕輕挑起紗帳一角,看向張小果,“貴妃妹妹的儀仗本宮早已吩咐下去,讓他們準備,到這個時候,還沒有給你送過去嗎?


    本宮沒有看到,也還罷了,今日即是看到了,怎能不過問一句?”


    張小果從前就是一個雷厲風行的性子,這一世,雖然進了宮,性子依然不改,哪裏耐煩那些?


    是以,到底有沒有人給她送依仗,她都不在乎,而且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是有人想要去送,也要進了得鹹福宮範圍才是?


    而且,既然說是儀仗,那麽定然少不了要用到人。


    可是,在張小果看來,如今的鹹福宮人手就足夠,何苦又添上一堆用心不一的人去攪局?


    縱然說出來,這是皇上的恩典,可是,這樣的恩典她真心不需要,還不如換成別的,自然是十分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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