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果故意忽略到她們不好的臉色,看向天慶帝,輕聲問道:“我們是先審審外麵那些人?還是等等禦醫那邊的結果?”


    天太帝看她一眼,轉頭望向太後,問道:“母後怎麽說?”


    隻是,一向端正慣了,坐在一搖一晃的椅子上,很是有些不自在。


    張小果看著他的樣子,覺得很是有趣,笑眯眯地看著,連剛剛受到的驚嚇都消散了不少,心裏麵不由的感歎,自己這被逼出來的,無比強大的心理素質。


    太後掃視了四周一眼外麵的人,自認為已經失了先機,便不再著急,輕輕擺了擺手,道:“還是等等禦醫那邊怎麽說吧?畢竟人命關天。”


    說人命關天的時候,還特意往張小果身上掃了一眼。


    張小果直接把整個身子全部靠進了搖椅當中,任由著椅子自然的搖動,對太後投來的目光不屑一顧。


    還跟她說人命關天呢!


    呸!


    若她心裏麵能這樣想,安安穩穩坐在這裏的,怎麽可能是她?


    隻是可憐了真正的原主那樣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子。


    花骨朵一般的年紀便香消玉隕了。


    見張小果不為所動,太後又把目光投向了天慶帝,嚴肅的囑咐道:“皇帝,這次出事的,雖然隻是兩個宮女。


    可,再是宮女,也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命,前一天還悄生生地站在那裏對人笑著,第二天便成了這樣……


    先帝爺的後宮,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惡劣事件呢!


    皇帝,你身為一國之主,這件事情,責無旁貸,一定要給哀家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算是給兩個宮女的家人,一個交代!”


    天慶帝連聲稱是。


    張小果望著天花板,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太後這老妖婆還真是會說話呀!先帝的宮中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情?這是惡心誰呢?


    不別的,就說,在她與秦家的運作下的先皇後冤案吧?


    那得死多少人?最後又平反了幾個?


    還真是會給自己身上抹金呢!


    皇後聞言,隻覺得太後口中的話,意有所指,心頭猛然“突突”很跳了幾下,臉色開始泛白。


    姨母對她執掌後宮不滿意了吧?


    想要拿迴後印?


    帶著這種想法,皇後惴惴不安的坐在一側,眼睛不停地往太後娘娘的臉上瞟。


    就在這時,兩個檢測完傷患的禦醫,從後麵走了出來,問完安之後,天慶帝直接讓他們說檢測結果。


    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禦醫輕輕搖了搖頭,開口道:“兩個人,都已經死了。”


    張小果心中“咯噔”一聲,坐起了身子。


    禦醫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從屋內的場景來看,像是屋內的兩個人發生了爭執,進而發生了血案……


    兇器,一個是一根金簪,直插進了受害著的咽喉,然後又狠狠地拔了出來,因而斃命。


    另一個則是一把剪刀,我們進去的時候,還留在另一受害者的胸窩當中,應該這就是致命原因了。”


    張小果閉上眼睛,暗暗地把禦醫所說的話,與自己剛剛看到的場景對比了一下,覺得情況基本屬實,轉頭看向貴娘,問道:“那個房間裏麵,平時是她們兩個住嗎?”


    貴娘輕輕搖了搖頭,小聲道:“迴娘娘的話,奴婢記得,那一間房住的是淩波與秋薇,剛剛在院子裏麵好像還看到了。”


    嘎?


    屋內隨著貴娘的話出,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天慶帝沉思片刻,轉頭看向太後,“母後,是不是傳那兩個丫頭過來問問?”


    太後麵色沉重地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兩個十幾歲的宮女相攜而入,低頭行禮。


    左邊一個,高挑身材,瓜子臉,雲鬢低垂,十足的美人胚子,唯一的缺憾便是皮膚略微有些黑了。


    右邊一個,中等個子,肌膚微豐,圓圓臉,圓圓眼睛,看起來十分可愛。


    張小果看著這兩個人,慢慢陷入沉思。


    她選進來的人,多少還是有些印象的,再加上,大家剛剛組成團體,也不是一開始便能完全信任的。


    所以,這一段時間,表麵看著,她萬事不管,其實,每個人什麽秉性,她還是在暗中觀察著呢。


    除了這兩個人都或多或少地對貴娘有些結巴之外,總體來說,這兩個女孩子還算安穩。


    如果說,這兩個其中一個便是兇手,張小果想不出來,她們會有什麽樣的動機。


    “聽說,那個出人命的房間,是你們兩個住的地方?”此時,胡嬤嬤代替太後,開始問話。


    兩個女子跪在地上,嚇得渾身發抖,齊齊答道:“迴嬤嬤的話,是我們的房間。可是,我們真不知道她們兩個怎麽會死在我們的房間。”


    胡嬤嬤看了太後一眼,繼續問道:“你們認識那兩個死者嗎?她們兩個住在哪裏?平時與你們關係如何?她們兩個之間,平時是否經常有爭執?”


    兩個女子相視一眼,齊齊搖頭,一個答道:“迴嬤嬤,我們院子當中,一共就那麽幾個人,還全都是以前在老鹹福宮共過事的,自然全都認的。


    死的兩個,一個叫冬青,一個叫夏荷,是一對親姐妹,來鹹福宮之前,據說並不在一處當差,能調到一處,她們十分開心,還說要踏踏實實的,一直跟在貴妃娘娘身邊……


    今天奴婢與秋薇都有當職,全都在不房間當中。


    其間,夏荷倒是去找過奴婢,說她的剪刀有些鈍了,跟奴婢借剪刀,因為奴婢當時走不開,便把屋門上的鑰匙給了她,哪成想……”


    說到這裏,淩波再次瞪圓了眼,滿臉的驚駭,淚水忍不住順著眼角流了出來。


    “可是這把剪刀?”胡嬤嬤往禦醫身後看了一眼,早已有人托著一把帶血的剪刀走了出來,展示給大家看。


    淩波向著剪刀看了一眼,點了頭。


    秋薇驚叫一聲,“就是這把,前兩天,淩波姐姐說她的剪刀有些摸手,奴婢親自己幫她纏的絲線。”眼淚大顆大顆地往外冒。


    張小果聽得,越發的疑惑,不明白殺人兇手繞這麽大一個圈子是想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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