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麽呢?”


    隻是,她剛開了一個頭兒,便無情的被打擊了。


    “就算我有所有東西的配方與製作工藝,以這個世界的工業水平,你覺得有製作出來的可能嗎?”


    張小果一怔,手指輕輕的在身上的桌子上敲,好像某些東西,用這個世界的“純手工”還真的造不出來啊!


    除非,她把與之相配打套的一係列東西全都搬過來。


    隻是,那怎麽可能?


    張小果頓時覺得無比的泄氣,嘟起嘴,看向福寶,“也就是說,我現在,隻能做點基建?”


    不過,很快她就不沮喪了,“那就專心搞基建吧!”


    反正她穿越過來之前,看過的穿越小說不少,那本也沒有明確的說出,怎麽可能重新穿迴去。


    既然沒有辦法穿迴去,以後她就要幾十年如一日的生活在這個地方,搞好一點兒,也對自己也沒有壞處。


    但是,從目前來看,她似乎更應該搞一些特殊的……


    “福寶,你還知道什麽別的方法,就是那種可以神之有又神的,就像袁天罡那種的!”


    “你又想幹什麽?”福寶防備的看她一眼,緊接著又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兒,“封建迷信的沒有,別得倒是有一些……”


    張小果直接彈了起來,掐住了他的脖子,“快說!到底都有什麽?”


    兩個人湊在了起說了什麽,沒有人知道。


    但是外麵卻已經鬧翻了天。


    天朝一起從卯時,一直上到了過午,都還沒有散。


    皇後早上到太後處請過安,便一直都沒有離開。


    不時地有小太監來往與慈寧宮前麵的路上,個個神情凝重。


    **


    傍晚,張小果帶著貴娘,例行的在工地上視察了一圈兒,看著工匠們散了,這才溜溜噠噠的往迴走。


    翠縷遠遠的墜行其後。


    在外麵忙碌了一天,她是又累又困,可是卻一點兒都不願意迴去,看著秦嬤嬤那一張老臉,還要對她討好的笑。


    她承認,一開始,能認這麽一位老嬤嬤做義母,她是高興的,甚至有點兒誌得意滿,而且事實也是這樣,有著這位的臉麵,無論走到哪裏,都能得到更加優厚的待遇,直到遇到了她——貴妃娘娘張小果!


    她恨她。


    但是,她更想不明白的是,明明這個貴妃也挺受寵的,寵愛程度甚至超過了皇後,義母好好的差不當,為什麽非要與她做對,而去捧太後的臭腳。


    昨天,偷聽了她們的談話,她終於明白了。


    於是,整整一個黑夜她都翻開複去的睡不著覺,隻是在天開始蒙蒙亮的時候,迷迷乎乎的睡了一小會兒,所以才起晚了。


    懷著心事兒,操勞一個晚上,她感覺自己簡直快要被壓垮了!


    那個秘密太重,實在不是她能承擔的起的。


    一路尾隨著張小果她們,眼看著她進了自己的住處,換了身衣裳,重又出來,往勤政殿正殿而去,翠縷的一顆心像是被人放在了火不斷的烤,不斷的烤。


    “翠縷姐姐,原來你在這裏啊!害得我好找!”


    正在這時,耳邊一道聲音響起,她一個激靈,驚得差點兒沒有原地跳起來,定睛看過去,這才發現竟然是隔壁房間的小宮女四兒,勉強的笑了笑,問道:“你找我什麽事兒?”


    “是秦嬤嬤讓找的,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犯了舊疾,躺在床上直哼哼,讓我們到鹹福宮那塊兒找你,還說,若你還沒有下工,便跟貴妃娘娘請假。”


    這是發生什麽大事了?


    翠縷心裏麵“咯噔”一聲,拔腳便走,心裏麵卻犯了嘀咕。


    她跟著秦嬤嬤已經有三年了,這個婆子平時能吃能睡,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麽舊疾,就是這兩天折騰得狠的,也沒有見怎麽樣,使喚起人來,依然中氣十足,怎麽突然就能病得下不了床了?


    急步走近,到了門邊,果然聽到屋裏麵,有人吃疼的哼哼聲,翠縷心中再次咯噔一響,推開了門。


    秦嬤嬤聽到門響,一個軲轆,爬了起來,看清楚來人,撈起身邊的東西便扔了過去,口中罵道:“你個小賤蹄子,打量著老婆子我失勢,就想著攀高枝去了?”


    翠縷被砸得發懵,低頭瞟了一眼落在腳邊的笤帚疙瘩,整張臉都沉了下去,“剛剛有人跟我說,幹娘病了?我這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倒是吃了一笤帚疙瘩。幹娘,您到底是怎麽了?”


    她不問還好,一問,秦嬤嬤的火氣蹭蹭地往起冒,“小浪蹄子,你還有臉問?中午去幹什麽了?”


    罵著,秦嬤嬤一拍大腿,嚎啕大哭了起來,“我真是瞎了眼,收了你這麽一個見利忘義、養不熟的白眼狼啊!


    想當初,老娘在太後麵前得臉的時候,多少金的銀的,香的辣的,喂了填了那個無底洞啊!


    現如今,老婆子隻不過在新主子麵前得了兩聲嗆白,你就開始不把幹娘放在眼裏啊。


    早上也不見端水,中午也不見送飯,這是想要餓死我老婆子,你好再找一個幹娘孝敬啊!


    老婆子我真是命苦啊,少年入宮,一輩子無兒無女,到老了竟然被個義女欺負啊!


    我還活著幹什麽呀?不如死了幹淨!嗚嗚嗚——”


    翠縷被罵得瞠目結舌,再一次刷新了心目中對這個老婆子的認識。


    聽到秦嬤嬤的叫罵,敞開的門口不知何時已聚了不少的人,一個個興趣盎然的盯著兩個人看戲。


    有平時與翠縷不錯的小姐妹,悄悄遞上一個帕子,“姐姐,頭都破了,一會兒去太醫院求些藥吧,別破了像……”


    翠縷這才感覺到額頭上隱隱傳來一陣的刺疼,勉強一笑,接過帕子按在了上麵,深吸一口氣,“幹娘,您昨天淋了雨,又學習了大半天的禮儀,身子不太好,收不住脾氣,女兒能理解,隻是咱不這麽鬧了好嗎?大家夥都瞧著呢!


    對女兒,有什麽不滿意,咱們好好的說,女兒改還不成嗎?”


    她說著,又向門外伏了伏身子,“幹娘身子不好,讓大家見笑了。”說完,臉色蒼白的進到屋內,關上了門,後背靠在門上,無力的滑坐在地,默默的垂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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