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之的話說的毫不客氣,這要是傳到鎮國公府,不是給他拉仇恨嗎?


    成華低頭問道:“爺,鎮國公府如今可是太後娘娘看重的……”


    聞言,裴宴之沒有迴他,而是瞥了他一眼。


    即便不用裴宴之多說什麽,成華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我這就去傳話。”


    說完,成華就要朝著外麵跑去,裴宴之卻是出聲喊住他。


    “跟桑瑞豐說,我在大理寺等他。”


    聽到這句,成華那張原本有些苦哈哈的臉上頓時露出幾分笑意。


    裴宴之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邊走邊說:“查到剩下銀子的去向後,直接來報我。”


    “切記不要被人發現。”


    明祥點頭:“大人放心,屬下一定秘密行事,不會被人發現的。”


    說完這句後,明祥便離開了。


    黃灣碼頭那邊有許多人都看見那船主被押走,所以他還得再去一趟。


    裴宴之坐在屋子裏看了會兒卷宗,外麵的天也開始大亮,直到紛雜人聲傳入進來。


    “爺,桑公子來了。”


    成華幾步走來,站在門口敲了敲門,而後就聽見裏頭傳來裴宴之的聲音。


    他伸手推開門,示意桑瑞豐走進去。


    桑瑞豐麵如冠玉,長相溫潤,看起來沒什麽攻擊性,倒是讓人覺得很好相處。


    鎮國公府有兩子一女,桑瑞豐便是長房次子,他上頭有個哥哥,如今在戶部任職。


    所以鎮國公府才願意讓他尚公主,更好的穩固鎮國公府的地位。


    “見過裴大人。”


    桑瑞豐是白身,見到裴宴之是要行禮的。


    俯身行禮說過後,裴宴之便讓他坐到一旁。


    “聽聞桑公子丟了東西,還說這件東西隻有我知道在哪裏。”


    裴宴之眉眼間染上幾分不耐,他原本都不打算見桑瑞豐。


    但成華的話說的倒是有理,鎮國公府如今正受馮太後看重,他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節外生枝。


    要是桑瑞豐直接去見馮太後,到最後還是他來見桑瑞豐。


    “裴大人可聽過一句話,君子不奪人所好?”


    桑瑞豐說出這句,屋子裏的氣氛一瞬變了許多。


    裴宴之聽到後,冷嗬一聲,身子靠後坐去,雙腿交疊。


    他抬眼看向桑瑞豐:“我奪桑公子所好了?”


    桑瑞豐知道裴宴之的性子,更知他不會做出這種事。


    但他賭不起,畢竟裴宴之是個例外。


    比起鎮國公府,馮太後更看重他。


    “殿下說她不想嫁給我,她喜歡裴大人。”


    桑瑞豐也不是那般藏著掖著的人,開門見山的說出這句。


    在鎮國公府,桑瑞豐雖然是長房嫡次子,但他的生母並不是大夫人。


    大夫人的兒子才是將來繼承所有的人。


    他走到今日不容易,尚公主是他唯一能夠翻身的機會,他不能錯過。


    聞言,裴宴之輕挑眉目:“這就是你浪費我的時間,在這裏跟我說這些廢話的原因?”


    他毫不客氣的吐出這句,桑瑞豐好似聽到他嗤笑一聲。


    “尚公主對我有什麽好處?”


    沒等桑瑞豐開口,裴宴之便又落下一句。


    他能猜到桑瑞豐接下來要說的話,無非是拿鎮國公府的權勢和馮太後的威壓來壓他。


    可他裴宴之何時怕過這些?


    更甚者,他也知道桑瑞豐的心思。


    別人覺得尚公主隻有壞處沒有好處,可他需要建安公主的權勢。


    不過陸若瑤也不傻,興許是看出桑瑞豐的心思,這才要偽裝失蹤,也不想嫁給他。


    他的目光冷冷地掃向桑瑞豐,裏麵透著毫不掩飾的厭煩。


    桑瑞豐被這目光盯得心頭一緊,但事關自己的前程,他咬了咬牙。


    “裴大人,你如今雖得太後娘娘賞識,可在這朝堂之上,多一個朋友總好過樹一個敵人。”


    “我對殿下是真心的,還請裴大人不要橫插一腳。”


    裴宴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本就是你與公主的婚事,怎的?如今公主有了自己的心思,你不想著如何去挽迴,反倒來勸說我?”


    “難道桑公子不清楚我的性子?我這個人,最厭煩旁人對我指手畫腳。”


    桑瑞豐麵色有些發白,他在鎮國公府本就處境艱難,若沒了這門婚事,日後還不知會如何。


    “裴大人,我也實屬無奈,公主金枝玉葉,她既傾心於您,我又能有何辦法?”


    陸若瑤不肯嫁,馮太後又疼愛她,到時這門親事隻會就此作罷。


    裴宴之雙手抱胸,眼神愈發冰冷。


    “與其在這糾纏於我,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討公主歡心。”


    再者,他的婚事,何時輪到旁人來插手安排?


    馮太後隻要不糊塗,就不會應允陸若瑤所求。


    桑瑞豐還欲再言,裴宴之卻猛地站起身來。


    “送客。”


    成華見狀,立刻上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桑瑞豐張了張嘴,最終還是無奈地起身,朝門外走去。


    待桑瑞豐離開後,裴宴之重新坐迴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倒是不知,陸若瑤會把心思打在他身上。


    成華送走桑瑞豐後從外頭迴來。


    “爺,桑公子走前還留了句話。”


    落下這句,他抬眼看向裴宴之,也不知這話該不該說。


    “說。”


    裴宴之微微皺眉,而後就聽成華說道:“桑公子說,殿下跟他說過,太後娘娘會重新考慮這門婚事的。”


    “殿下還說過,她此生非,非您不嫁,若是爺實在沒這個心思,不如想想法子讓殿下歇了心思。”


    說罷,成華抬手撓撓頭,他應該沒有失憶吧。


    這建安公主和爺都沒怎麽接觸過,怎麽就非爺不嫁了?


    “非我不嫁?”


    裴宴之唇角微微勾起,這事兒來的實在荒唐荒謬,竟然讓他有些想笑。


    “知道了,下去吧。”


    好半晌後,裴宴之落下這句,成華點頭退出去。


    公主殿下這話顯然是想讓桑瑞豐知難而退,但萬一是真的,說不定太後娘娘還真會考慮。


    此時慶王府中,陸嘉敏聽人說陸若瑤要嫁給裴宴之後,氣的將桌子上的東西全掃下去。


    “賤人!”


    怎麽人人都想跟她搶裴宴之!


    蓮香聽到她的話,嚇得連忙跪到地上,郡主是瘋了不成,竟然敢罵公主殿下。


    那可是馮太後的掌上明珠,真正的金枝玉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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