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之前?”


    那指的是什麽時候?


    無憂看著雅沁一副震驚的模樣便調笑道:“雅沁幫主問我這個,那你不如向我問問你將來的事情。”


    “將來的是事情?”


    他現在對於無憂已經是不敢有任何的小看了,因為麵前的這個人活了上千年,而且再久之前那是什麽時候他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真的見過神獸白澤,那麽就可以基本上確定這個人比雪女等人活的時間還要長,所以他不敢去小看…


    如今也更不敢說順著雪女的意思與無憂為伍,所謂的良禽擇木而棲,他是懂的。


    無憂看著他,眼睛裏麵全是不明所以的笑意。


    雅沁看在眼中不知為何竟然覺得有些心思被看透了一樣。


    “雅沁幫主不好奇後日的觀花宴,為何劉涵大人將所有人都邀請去了嗎?”


    雅沁搖著手中的折扇有意思的看著無憂:“公子所說的是什麽意思?劉涵心思不純,這一舉動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可想而知。”


    “可想而知?”無憂反問他,今日年無妄未能意識到這其中的問題,所以她特地拿來問雅沁到底是怎麽想的。


    雅沁看著她,聲音沉沉的:“這觀花宴名義上是去觀花,可實際上卻是去選親…尤其是劉涵特地給十公主送了請帖…聽聞劉涵大人的府中除了大小姐劉千央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此外還有大姨娘的兒子劉成彥也已弱冠兩三年了,想罷這劉涵是看劉千央入宮不成,所以特地舉行了此次觀花宴,實則是為了讓自己的兒子劉成彥與雪飛…”


    他說的很明白,聽得無憂也是挑了挑眉頭。


    “你倒是一點都不慌?”


    雅沁低頭輕笑:“我與雪飛心中在意,雪飛對我心中歡喜,我二人自然是攜手共同。劉涵雖然在朝中權野朝天,但是也不妨礙你們阻止此事,再者,皇上還不至於糊塗到會讓自己最寵愛的十公主與朝中的大臣的庶子結為一體。”


    無憂的袖子劃過了桌角:“看來雅沁幫主心中明了,既然如此,那今日也沒有別他的事情了,夜已深,還請迴宮吧。”


    她已經下了逐客令。


    雅沁還想說些什麽,見她下了逐客令也不再好意思坐下來便起了身要離開。


    他將折扇合了起來然後一邊走一邊像是無意道:“雪女似乎在尋著什麽東西,至於到底在尋什麽,這個吳泉垚從未說過。公子,還勸你小心一些,上次雪女不知為何受了重傷,休養月餘才好。好了之後整個妖族的妖人便受到了一封殺帖,殺帖上說的很明白,能拿公子命者便可以獲得妖族無上的妖力和隻手遮天的官爵…”


    無憂手指敲打著整個石桌麵,聽到雅沁說這些話忽然很有意思道:“啊,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我聽聞在那無妄海有個無妄鬼,活了上萬年,法力至深,若是無妄鬼被請出來,說不定連帶著妖族的妖神都能被解救出來…不知道會是誰能將無妄鬼請出來呢。”


    她也似在自言自語,可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讓雅沁心中震驚無比。


    他抬腳出了碎靜軒。


    在碎靜軒外,朱雀早就候著了,見他出來了便迎上去:“主子。”


    雅沁的臉色有些深沉,見朱雀來了便問道:“公主呢?”


    “已經睡下了,白虎幾人守在宮門前。”


    他嗯了一聲便隨著朱雀往年雪飛的飛瓊宮去。


    朱雀見雅沁臉色不好便關憂問道:“主子,可是方才和無憂公子說的不好?”


    雅沁聽見朱雀問話,搖了搖頭卻又點頭,朱雀看的不明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意思。


    “主子…”


    他摸了摸腦袋,看著雅沁不知道該說什麽。


    雅沁抬頭看著那幾乎圓的月亮忽然想到了方才無憂和蝶赤兩人坐在院子裏看著月亮閉目養神的模樣,他疑惑的問道:“朱雀,你與白虎等人未化形之前是否在吸收日月精華?”


    朱雀被他這麽一問愣住了,然後迴想道:“如今修行靠靈氣和妖氣,尤其是我等都是妖,自然是找個妖氣或是靈氣足的地方去修煉,日月精華雖然也吸收過,但是微乎其微,我們又不是那些魔需要用日月精華養精蓄銳,自然也不是全靠著日月精華去吸收修煉。”


    他扭頭看著雅沁:“主子,可是有什麽問題?”


    雅沁嗯了一聲:“方才去那碎靜軒,我方才一進去便見無憂和她的隨從二人正在吸收日月精華,說是吸收不如更像是在賞月一樣。我修煉百年從未見過如此,所以比較好奇,畢竟我修煉成型,全靠南華山的靈氣…”


    “而且方才我臨走的時候她說的一番話很奇怪?”


    他邊走邊想:“我告知她雪女正讓妖族的所有妖人捉拿除掉她,可是她卻毫不在意,反而告訴我在無妄海有個沉睡的無妄鬼,若是有人可以請這個無妄鬼出海便可以將妖族封印了千年的妖神救出來…”


    他眉頭忽然緊皺。


    朱雀也愣了:“這…這是什麽意思?”


    “我覺的很奇怪,一個人要活到什麽樣的程度才能夠這樣無為而淡。妖族所有妖人妖氣衝天,這妖人每一個都是千年百年的妖獸,她不僅不害怕,卻堂而皇之的告訴我可以找修煉了萬年的鬼神去喚醒妖族的妖神,她是覺得自己有能力可以除掉這些所有的妖神獸嗎?”


    朱雀低頭看著那路上的石子,神色不好看。


    “若果真的是這樣,那無憂公子這個人就太可怕了…一個不懼天地不懼害怕的人才叫真的恐怖…”


    二人一邊說著一邊走著很快便到了飛瓊宮。


    雅沁的步子停在了那宮前,忽然一臉的釋懷:“這樣的人到底多厲害,我們誰也摸不透,但是可以確定的是,現在我們不能與她為敵,即便是與雪女鬧開了也一樣,得罪她會比得罪雪女下場更慘…”


    朱雀想了想擦了擦額頭的汗,她到現在都還記的當初被無憂一巴掌打的整個人差點散架的時候,那股力量,明明沒有用力卻讓他根本什麽都做不了,太嚇人了。


    白虎幾人守在宮門前,見著雅沁和朱雀來了便趕緊迎上來。


    “主子,你們迴來了。”


    許是馬上要見到年雪飛了,雅沁的臉色好了許多。


    他嗯了一聲:“你們先迴去休息吧,我進去看看公主。


    朱雀幾人都沒說話,卻都帶著一股曖昧的眼神打量著雅沁,雅沁也不在乎,笑著便往那宮門前走。


    朱雀幾人便也迴去了,雅沁修煉百年,自然是不用擔憂,這會兒宮前沒人,也不擔心。


    因為朱雀青龍白虎玄武都在,所以下午來時年雪飛便已經將宮門前的宮女和太監全部都遣走了,這會兒四人一走便也沒有人了。


    雅沁看了一眼周遭,對著周圍揮了揮扇子,布了個結界便往那飛瓊宮裏麵去。


    這會兒入夜好一會兒了,年雪飛早就睡下了。


    雅沁進來見她睡得正熟臉上帶了滿足的笑意。


    這小丫頭從一開始被掠到虎頭幫就睡的這樣,哪怕是被掠也是,安生生的睡著也不怕發生什麽。


    他躡手躡腳的往那床前去,伸著手輕輕的挑開了床簾,然後安靜的在年雪飛的床邊坐著。


    那張麵容因的睡得香甜此刻看上去像是粉嫩的蜜桃一樣,雅沁看著心中更是蕩漾萬分,若非不是因為他是個正人君子,而年雪飛又尚小,他恨不得馬上將人吞了。


    這會兒盯著她看,雅沁自己都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熱,無奈不得再看下去,起身便要離開,哪想這人剛起來衣角便被抓了個正著。


    他迴頭便見年雪飛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就這麽迷迷瞪瞪的看著他。


    “老父親?”


    雅沁愣了一下,被她這聲稱唿搞懵了。


    “你喚我什麽?”


    “老父親。”年雪飛起身,迷糊的看著雅沁:“半夜像個遊魂一樣出現坐在我的床邊,像是看著女兒一樣看著我盯了好一會兒,而且光是看著又什麽都不做,你不是老父親是什麽?”


    雅沁被她說的臉紅,說著便道:“你隻拿我當老父親?”


    年雪飛見他這幅模樣,想笑又好意思笑:“不然呢,你方才盯著我看了許久,怎麽,不敢做什麽?你都這樣了,我不拿你當老父親,還拿你…”


    唇上一陣溫軟,年雪飛的心跳漏了。


    她好看的雙眼就這麽看著雅沁那湊過來的臉頰,她屏住了唿吸,見雅沁那雙帶著水藍的眼眸此刻正在泛著濃濃的笑意和迷惑。


    她伸出手便要推開雅沁,哪想雅沁一把抓住了她雙手手腕然後將人推倒在床榻之上。


    唰的一聲,原本明亮的宮殿瞬間烏黑一片。


    年雪飛被雅沁吻的窒息,那種感覺又羞又快樂。


    耳邊除了傳來厚重的唿吸聲便隻有那外麵陣陣蟲蛙之聲。


    “不能,不能…”


    就在兩人即將意亂qingmi之時,年雪飛忽然叫住了雅沁。


    雅沁的雙手抓著她的手腕,死死的抵著自己的身體。


    “不能…不能再繼續了。”


    年雪飛見他一副難受無比的模樣輕聲道。


    雅沁趴在她光滑的肩膀上已經是最大的隱忍了,聽到年雪飛的聲音他才停住了身子,雙眼帶著情亂,然後嘴角帶著笑,聲音嘶啞:“對不起,我…”


    “你什麽你,都已經這樣了,你以後得對我負責,我還小,明年及笄之前,你可得好好照顧我。”


    年雪飛有些羞澀的扯過了一邊的被褥,整張臉都埋在被褥裏。


    看多了她平日裏大大咧咧,竄天竄地的模樣,今兒晚上的年雪飛竟然無比的可愛誘人。


    他伸手將她藏在被褥裏的腦袋撈出來,重重的烙上一吻,然後附在她的耳邊,聲音帶著調笑:“等你及笄的時候,我送你一件大禮,但是你也要送我一件禮物。”


    年雪飛聽著他的耳語,心中一動,臉色更加羞紅:“你..你..你要什麽。”


    雅沁雙手抱著她的臉,年雪飛羞著臉色看他,越看越不敢抬頭,雅沁見她閃躲便溫柔道:“看著我。”


    “看,看什麽,你說啊。”


    她仍舊歪著頭。


    雅沁見她這般,便附在了她的耳邊然後輕輕一咬,年雪飛被咬得心裏癢癢,趕緊捂著自己的耳朵。


    “我要你…”


    短短三個字讓年雪飛那原本依舊羞的不行的臉立刻更羞了八分,她猛地一轉身直接從雅沁的身下滾了出去,然後一把將自己埋進了被子裏。


    “我,我,我…我…”


    她哆嗦的說不出來話,雅沁看著她這樣,那心裏笑的不行,沒想到有一日還能看見他的小猴子這般模樣。


    他一把將年雪飛撈進了懷裏,哄著她:“你若是不願意我自然不會動你…”


    “沒有。”一聽他這麽說年雪飛立刻抬起了小臉看她,那張臉上還帶著委屈:“我沒有不願意,隻是…隻是…”


    “隻是我還不懂,我還小。”她噘著嘴一邊說著一邊將頭埋到了雅沁的懷裏。


    雅沁聽著她說的話,這笑的是讓人心裏發毛。


    他像是哄著小孩子一樣哄著年雪飛:“到時候你及笄了就不再是小孩子了,我們就可以…”


    年雪飛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雅沁隻覺的香氣襲來自己便不能開口了。


    他低頭看著年雪飛好笑的將她的手放下來然後道:“好,我不說了,好晚了,你快些閉眼休息。”


    年雪飛這才嗯了一聲:“嗯,你也迴去吧。”


    “迴去?我這才剛剛抱住美人在懷就要失寵了?”雅沁調笑道。


    年雪飛嘟著嘴一把將他推開:“雅沁,你別得寸進尺,你若真是在我這兒睡了一宿,明早兒有宮女進來,那本公主清白要不要了。”


    “呀,那在下不是挺吃虧的嗎?清白都被公主奪去了。”他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隨後又笑了:“這樣也挺好的,若是我們被發現了那天下人都知道我們二人合二為一了,到時候,誰都搶不走你,那我豈不是可以獨獨占有你?”


    年雪飛本來還有些小脾氣,可聽到雅沁這麽說忽然被氣笑了。


    “你瞎說什麽。”


    見她笑成那樣,雅沁又將她攬住,然後死死的抱在了懷裏:“你放心,你好好睡覺,等下你睡熟了我就迴去了,不會有人發現我們二人閨中秘聞的。”


    雅沁一開口又將年雪飛被樂道了:“你瞎說什麽,什麽叫閨中秘聞,你別胡說,一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嘴巴裏吐的什麽。”她說著可是手下的力道卻沒鬆。


    雅沁低頭摸著她的青絲,聽到年雪飛說斯斯文文瞬間便一把抱住了她的腰然後使勁兒一頂,年雪飛被頂的悶哼了一聲然後微微張開了嘴巴,雅沁低頭覆上。


    一時間,整個夜深都在跟著鳴蟬,夜深漣漪,無比暢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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