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送著年無妄的馬車從下午將近黃昏便開始往那京城腳下去,這皇宮距離廖輕塵的丞相府也不過是短短幾個時辰的距離,可是這儀仗隊卻遲遲進不去那京城腳下。


    眼見著月色已經進了,馬車也進入了那京城腳下的樹林,南笙這心中多少是上了一層擔憂。


    廖輕塵坐在馬車裏緊皺著眉頭,看著這馬車步入了樹林裏,心居然開始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成符坐在那馬車的外麵,從進入到這樹林裏眼神便一直在到處打轉。


    “將軍,為何不走了?”


    儀仗隊停住了步子成符趕緊問道。


    廖輕塵抬頭看了一眼假寐的年無妄這眉頭緊皺:“皇上,怕是我們今晚不太好進皇宮。”


    聽到廖輕塵那擔憂的聲音,年無妄的臉色越加難看了。


    “這朝堂上盯著朕的雙眼還少嗎?”他聲音平靜又冰冷。


    廖輕塵沒再說話,而是撩開了簾子。


    南笙坐在那馬車上,手舉了起來,這才聽見他嗓門極大的開口道。


    “前方來者可報名。”


    他話音剛落便聽見那樹林裏傳來了嘩嘩嘩的輕功聲。


    南笙收緊了手中的刀劍,那周圍的侍衛精神也是一下子全部都崩了起來。


    伴隨著輕功聲的落下便見著這樹林裏的四周忽然落下了三十四身著紅衣的蒙麵男子。


    這些紅衣男子臉上蓋著黑色的麵皮,頭頂著白色的方巾,腳蹬著黑色的長靴,每個人的手中都握著長刀,往那周圍一站便是紅壓壓的一片。


    廖輕塵屏住了唿吸:“這些人如此怪異,南笙你要小心。”


    南笙是個武夫將軍,多年佂戰沙場,本就是一身戾氣,可沒想到麵前這些男子那戾氣比他更加嚴重。


    他聲音低沉:“前方來者可報名,可否告知為何阻擋我等去路,你們可知這馬車裏坐的是誰?”


    他聲音很是響亮可是那些男子卻依舊是無人講話。


    南笙臉色一沉,手舉著刀劍:“拿下,留活口。”


    伴隨著南笙的命令剩下那周圍的侍衛齊刷刷的掏出了長矛長劍衝著這些人便是刺過去。


    這些紅衣男子身形怪異,見著那侍衛刺過來的刀劍不躲不閃隻是輕輕一台長刀劍便將那些衝過去的侍衛打倒在地。


    南笙瞪大了雙目,二話不說駕著馬便衝了進去。


    見他衝了進來,這些紅衣男子全部將目標對準了南笙,南笙坐在那馬上手中揮舞著武器,身形敏捷利索,隻三兩下便將那幾人紛紛擊倒。


    他冷哼的抽迴了手中的刀劍也不敢懈怠,那手中便快速出手將那妖衝過來的殺手又是一道解決。


    成符心驚膽戰的看著南笙那一刀一刀,嘴裏喊著:“小心小心。”


    他話音剛落那馬車後麵忽然跳出了七八個紅衣殺手衝著成符這邊便是刺過來。


    成符大叫了一聲:“保護皇上!”


    馬車裏廖輕塵感覺到有風吹過來,二話不說便一把將年無妄拉了過來。


    年無妄好看的雙眉緊緊的顰蹙了起來,那袖子大袖一甩整個馬車便瞬間爆開了。


    兩人騰的一聲站了起來,瞬間那周圍十幾紅衣男子便衝著二人刺過來。


    廖輕塵瞪大了雙目撩起了地上的木棍便要打過去,年無妄本對著廖輕塵,那鷹一般的雙目露出了殺意。


    “黑鯊!”


    隻一聲,那樹林裏便傳來了迴答聲。


    “屬下在!”


    伴隨著那迴答聲,一身黑衫的黑鯊手裏握著劍帶著幾十人便出現在了樹林裏。


    年無妄拉著廖輕塵兩人從那馬車上躲開,黑鯊帶的人瞬間便將兩人保護起來。


    南笙和黑鯊二人在那樹林裏與那些紅衫男子打鬥的異常激烈,可是雙方卻一直僵持不下。


    成符一路爬到了這邊,趕緊去查看年無妄,見他沒有傷這才憂心道:“皇上,這些殺手不是普通的殺手,見著他們訓練有素,尤其是那手段武功絕非是一般,想來是有人想要致我們與死地啊!”


    廖輕塵心有餘悸的看著這些殺手,臉上露出了凝重:“這朝堂之上,隻怕是隻有劉涵才能有如此大的膽子了,皇上,此番迴宮後怕是有人耐不住了。”


    年無妄沒說話而是觀察了一番這些殺手臉上陰沉道:“隻怕不是劉涵而是另有其人。”


    “什麽意思?”廖輕塵疑惑的看著他。


    就在廖輕塵問出什麽意思的時候,那樹林裏再一次傳來了輕功聲。


    眾人都是心裏一驚,廖輕塵護在年無妄的麵前,隻覺的那對麵多來了一陣風,伴隨著那一陣風那護在年無妄身邊的侍衛居然接連倒地,就連那整個樹林裏的紅衣男子也是紛紛被擊倒。


    “怎麽迴事兒?”南笙和黑鯊正打的火熱,忽然看到那紅衣殺手倒地都是愣住了。


    還未等幾人再次反應過來,那樹林又冒出了幾十紅衣男子,而那樹林的另一方竟然衝出了白衣男子,瞬間兩方便打成了一團。


    南笙看了一眼黑鯊,二人趕緊退到了年無妄的身側。


    “這…這是怎麽迴事兒?”成符瞪大了雙目不可思議的看著那麵前的情況。


    “皇上,趕緊撤。”南笙護著眾人,聲音低沉道。


    年無妄等人不敢等,紛紛往另一邊跑去。


    可能是感覺到了年無妄等人要跑,這紅白兩方忽然扭頭看向了這方。


    “不好,你們快走!”南笙驚唿一聲便趕緊讓幾人先走。


    可是紅白兩方卻像是布滿了整個樹林一樣,瞬間便將眾人團團圍住,這前前後後兩方加起來至少六十人!


    而南笙這邊卻隻剩下了撩撩十幾個,幾人嫣然已經成為籠中之鳥。


    就在這紅白兩方要動手的時候那樹林的不遠處忽然傳來了說話聲。


    “紅衣娘娘不要如此著急的動手。“


    這聲音很是妖嬈嫵媚。


    眾人循著聲音看去,才見那不遠處的樹木上坐了一女子,那女子身著薄紗,手臂腰肢細腿皆露在外麵,她一身白色的薄紗將那完美的身材完全展露了出來,尤其是那張兩人瘋狂的麵容此刻著著妖嬈的妝麵,她手中捏著一根煙管正吸的入神。


    “這…”


    年無妄等人抬眼震驚的往那方看去。


    這女子坐在那樹杈上不急不慌的晃著腿,然後雙眼一壓便看向了那另一邊的樹林。


    順著那樹林看去,幾人才見那不遠處的樹杈上同樣坐了一女子。


    這女子著著一身紅衣於這白衣女子穿著打扮皆是一樣的,唯獨不一樣的便是那張麵容滿是平靜樸素,而那女子的手中卻握著一朵白蓮。


    聽到這白衣娘娘的話,紅衣娘娘臉色平靜:“他們是本座的,你想同我搶?”


    那白衣娘娘嘴角一勾:“紅衣,我們是親姐妹,平日裏什麽不爭?”


    “白衣,我們不該走到如此,你迴本座身邊,他們讓給你。”


    “讓?紅衣,這都過去了這麽多年,你還是這麽固執。今天,這人我是拿也要拿,不拿也要拿。”她手中的煙杆動了一下,那原本冒著煙的煙杆就這麽被打翻了。


    廖輕塵看著這黑白兩女子,滿是疑惑的問道:“兩位,敢問你們是何人指使非要拿我們?若是錢財,我們可以給你們無限的錢財,但是二位要知道,在下身邊這位可是延年的皇帝!”


    聽到廖輕塵的問話,這白衣紅衣都是低頭看了過去,眼中滿是不屑。


    “皇帝?我們要拿的就是皇帝。反正你們都要死了,那本座便大發慈悲告訴你們,有人出了一麵琉璃鏡拿下延年的皇帝,如今這江湖上等著拿下這小皇帝的人可多了去呢。”白衣嘴角帶著邪魅。


    年無妄眉頭皺到了一起:“是誰?可是劉涵?琉璃鏡又是什麽?”


    “你自己惹了什麽人你不清楚?居然要問我們?聽聞你們與那虎頭幫似乎也結下了恩怨?哎呀,說來也對,雅沁這麽聰明的一個人愣是被一個小丫頭耍的團團轉,今兒晚本座還瞅見雅沁那處的朱雀堂主綁了一人,見那腰上掛著令牌,想來應當便是個公主了。”


    白衣依靠著樹木看著幾人。


    年無妄一聽公主瞬間便傻眼了:“你說什麽?”


    成符也是到唿吸了一口氣:“十公主?”


    “怎麽?你們還不知道?也對,你們若是知道也不至於被我們圍在這裏。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再告訴你們一件事情吧。這延年啊,妖魔成群,你們區區的人哪裏能鬥得過妖魔。”她嗬嗬一笑,婀娜的身子後麵忽然露出了尾巴。


    這一下露的將所有人都給嚇到了,尤其是膽小的成符當下便嚇得差點昏了過去。


    廖輕塵也是被嚇到了,南笙攙扶著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害怕。


    年無妄反倒是沒有任何的感覺,好像早知如此一般。


    那白衣看著年無妄如此淡然的表情這心裏也是帶了一絲樂趣。


    這延年的妖魔向來與人類不休邊,若非是這次有人要出手亂這延年,否則他們這些妖魔或許還在妖界呢。


    白衣有意思的看著年無妄:“這人間的皇帝就是皇帝,這氣魄就算是知道了我們是妖魔也能如此淡然。原本本座還打算將你送到那懸賞你的人手上,可是不知為何,見你這般本座倒是有些舍不得了。”


    她從那樹上下來,步子格外的輕盈,隻見她唰的一下便已經挪到了年無妄幾人的麵前。


    紅衣看她這般著急,手中一揮,那周圍的紅衣男子立刻湊了上來愣生生將那白衣逼退了。


    白衣一見她真的動手了臉色一黑,那周下的白衣男子見她臉色變了手中舉起了長劍對著那紅衣便是再一次打去。


    隻瞬間,整個場麵瞬間變的淩亂起來。


    成符已經被嚇的站不住腳步了。


    廖輕塵和南笙將年無妄護在身側,作勢便要將年無妄拉走。


    “想跑?”白衣紅衣見廖輕塵這邊要跑那手中的煙杆和白蓮同時打了出去,廖輕塵和南笙隻覺的後背一熱整個人就這麽被愣生生的甩了出去。


    “啊!”


    “輕塵,南笙。”


    年無妄看著二人被打了出去,著急的喊道,那煙杆和白蓮像是手中的玩偶一樣對著年無妄便是打了過去。


    年無妄眉頭緊皺,雙手交叉愣是將那煙杆和白蓮給打了迴去。


    白衣紅衣也被年無妄這一下整懵了。


    “怎麽會?”白衣聲音帶著一絲不可思議:“本座這煙杆可是靈器,你居然能夠打的迴來?不僅如此,還將我們姐妹倆的靈器都打了迴來?年無妄,本座忽然有點明白那懸賞的人為何要拿你了。”


    她嘴角一勾忽然來了很大的興趣。


    紅衣站在一邊,看著白衣那勾起的嘴角臉色不悅:“他可不是你的。”


    “抓到了自然就是我的了。”她冷笑了一聲忽然張開了雙手對著年無妄便是伸去。


    “皇上!”黑鯊半跪在一邊愣是看著年無妄被那白衣活生生從地上提了起來,他二話不說趕緊站起了身邊便去拉扯年無妄,可是還未碰到年無妄人便被紅衣一掌打了出去。


    他大叫了一聲直接吐了血。


    南笙躺在地上,整個身子仿佛是碎了一樣,勉強撐了起來,那手僵硬的握著長劍二話不說便衝那白衣便是刺去。


    “區區螻蟻竟然還想著傷我?”看見南笙不要命的刺過來白衣冷喝了一聲手一揮竟然直接將南笙揮了出去。


    “南笙!”


    廖輕塵嘴角帶著血,看著南笙被甩了出去,當即便猛地站起了身子去接南笙,隻聽到嘭的一聲廖輕塵被南笙直接撞到在地,兩人又是猛地吐了一大口血,隻覺的腦袋眩暈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


    年無妄雙手雙腳被死死的固住,看著廖輕塵和南笙成符黑鯊身受重傷,那眼裏滿是怒火。


    “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就算是妖魔也該遵守這天地正道,為何要助紂為虐!”


    “你說什麽?天地正道?”


    紅衣和白衣對視了一眼,臉上寫滿了嘲諷。


    “天地何時公正過?你說我們助紂為虐,那你身為人又可知我全家都死在人的手中,若非是妖有妖法,這人世間的人我殺一個是一個!”


    她漫不經心的看向了紅衣:“紅衣,你我雖然是親姐妹,可是打小就爭來爭去的,今兒個這人我是放這兒了,你若是能打的過我,這人給你也是給了。”


    “本座不會同你動手。”紅衣的性子很是平淡,與白衣的妖嬈魅惑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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