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第二日是延年使臣進京的日子,從那前一夜開始整個龍棲便已經開始了到處的熱鬧裝扮,尤其是沿著那整個花團錦簇而去,那所路過包含這所走的每一個地方都滿是熱鬧。


    那紅綢沿著龍棲的城門一直延續到了那皇宮的大門口,順著那皇宮的大門口看去,可見到了晚日皇宮並沒有下鑰。


    延年使臣進京此事關乎到龍棲和延年的兩國和平,所以從這前一晚開始整個皇宮裏便開始到處安排了禦林軍進行巡邏。


    龍子瑜自然是首當其衝。


    畢竟在整個皇室看起來,延年和龍棲兩國的勢力在整個大陸算起來是勢均力敵的。


    若是延年使臣在龍棲發生了什麽意外,到時候糾起連帶責任,那可就不是什麽和平可以說的了,畢竟這其中還有一個三公主和三皇子。


    這一宿也算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了,到了那第二日,天還未亮整個龍棲便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了,從那城外的鞭炮的響聲一直蔓延了整個龍棲,那歡聲笑語更是時不時傳到酒樓裏。


    她今日還是一身的鵝黃色。


    這延年使臣第二日出現在皇宮腳下的酒樓裏,也算是一件驚奇的事情了。


    那酒樓裏,一聽說二樓雅間裏住的人是延年來的使臣那整個臉色就變了,好在沒有發生什麽意外,否則那可真是要掉腦袋的。


    想到這裏,那前台的小二趕緊舒了一口氣。


    見著麵前的女子說著那二樓的事情,那小二便道:“姑娘,您這是找那二樓的人做什麽呀?若那真的是延年來的使臣,那使臣中間還有三公主和三皇子呢,小的看您是大陸人,您還是不要這麽茫然就上去了。小的不瞞您說,那二樓裏的有個女子,貌美如花,應當就是那什麽三公主,那脾氣秉性差的很,動不動就罵人打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說話的,您還是不要就這麽上去了。”


    她知道這小二好心,淡淡道:“你且告訴我在哪間便是,不用擔心我會怎樣。”


    那小二見她還是如此這般執著,便道:“噥,就是那第二間,您可是小心著點吧。”


    她衝著小二點點頭便上了二樓。


    那二樓的門外站著好些丫鬟和下人,尤其是那不遠處此刻正一臉顏色訓斥著那不遠處丫鬟的女子,更是張揚的臉色都異常難看。


    “我再強調一遍,昨兒個的那些話我不希望明日還能聽見,我聽見便也就罷了,若是傳到了三公主的耳中,那你們要死的死,痛苦不死的痛苦不死,莫說我狠心對你們說這些話。”


    她趾高氣昂的看著這些人,臉色哼哼道。


    那些丫鬟和下人也不敢說什麽,隻能點著頭:“是,娜亞姑娘。”


    她順著那樓梯上了二樓。


    “你是誰?哪裏來的膽子到這裏來?”


    娜亞正訓斥著,可一轉身便見無憂從那樓梯下麵上來了,見她雖然遮掩著半張臉頰,可依舊這擋不住那傾城的美貌,尤其是那雙眼睛,怕是誰看了都會忍不住想要多看兩眼吧。


    她眼裏有些妒忌,可更多的還是不悅:“你這個卑賤的丫頭可知道這屋子裏麵睡著的是誰?那可是延年的使臣,還有我們延年的三公主和三皇子!”


    她怒瞪著無憂,整個人渾身上下寫滿了高傲。


    她看著娜亞勾著嘴角笑了:“年花歲還沒有醒嗎?”


    “大膽,你居然敢直唿三公主的名諱!”


    她沒有理會娜亞而是直接走到了那第二道門的麵前,趁著娜亞不注意一把推開了那道門。


    “住手!”


    娜亞驚唿著的看著那打開的門,快步上前便要關門,可哪想到無憂卻先一步進去了,那想要抓住無憂,可那抓到的確隻有那一角的鵝黃色。


    “誰啊?”


    那床榻上,年花歲正熟睡,聽到動靜便有些不悅,聲音帶了懶散。


    娜亞一聽年花歲醒了,臉色都白了。


    “公主,沒,沒事,奴婢進來看看您醒了沒,再過一會兒那龍棲便來人接您和三皇子了。”


    她聲音很是顫抖,好像在懼怕著什麽。


    年花歲不悅的哼著氣:“不過就是一個龍棲的王爺罷了,沒什麽好在意的,他若是來了讓他等著便是,再說了,本公主此次來龍棲就是來和親的,那日後就算不是娘娘也當是王妃,哪裏還懼怕他一個王爺。”


    她慵懶的動了動身子:“趁著本公主還沒有發火,你們趁快些滾。”


    娜亞趕緊起身,上前便要去抓無憂,可無憂卻身子已轉坐到了那一邊的桌子旁:“龍棲在大陸是四國的首都,你一個不過延年的三公主是如何有本事說出這樣話來的?”


    “你閉嘴!”


    娜亞看著無憂居然坐了下來,這臉色順便就白了。


    年花歲一聽這聲音猛地從床榻上坐了起來,一把撩開了那窗簾,然後目光怒瞪的看著她:“你怎麽來了?”


    她抬頭看了一眼年花歲:“不是你昨日告訴我說你今日睡醒我必須出現在你的麵前嗎?難道,我出現的不是時候?”


    她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娜亞:“看什麽看,還不快伺候本公主洗漱。”


    娜亞趕緊起身快速上前攙扶著年花歲。


    “你既然決定要伺候我,那就換掉你這一身的裝束,拿下你的麵紗,免得別人說本公主身邊的宮女比本公主還要漂亮。”


    她坐到了一邊的梳妝台前。


    無憂好笑的看著年花歲,忍不住笑道:“我什麽時候說過要給你做婢女?”


    “你!昨兒那兩袋黃金你可是拿了!”


    “黃金是拿了,可是並不代表我要給你做婢女,再說了,我此前便已經告訴你了,黃金對我來說什麽都算不上,你那兩袋黃金在我的眼裏什麽都算不上。”


    她笑笑看了一眼窗外。


    前些日子一直在下雨,今兒的日頭便已經非常高非常好了。


    “那你昨日是在戲耍本公主?”


    “戲耍?何叫戲耍?難道終歸到最後戲耍我的難道不是三公主麽?三公主怕是忘記了自己是什麽人吧。”


    她抬起了頭,那眼神裏麵沒有一絲絲的笑意,有的隻有冰冷。


    年花歲看著她,臉色很是難看。


    “你!”


    “所以,你還要我做你的婢女嗎?”


    “不用,本公主比你聰明比你機靈的婢女多了去了,哪裏也多不著你這一個玩意。”


    無憂把玩著桌麵上的茶盞:“既然如此,那我便也大方一迴,這樣吧,今日的進京我跟在你的身邊,你也當是在龍棲找了一個熟門熟路的問客吧。”


    她哼了一聲,沒好氣的看著她。


    娜亞小心的給年花歲洗漱,那看著無憂的眼神都帶了一絲的閃躲,方才她態度這麽惡劣的看著她,可她竟然與三公主這般說話,就算不是什麽大人物想來也應該是不好惹的人。


    無憂見娜亞一直時不時的看自己,笑了,那笑容帶著一絲絲的邪惡,讓娜亞這心順便便滿是冰冷。


    可能是因為沒有注意,娜亞給年花歲洗漱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年花歲,雖然動作很輕可還是聽見年花歲叫了一聲。


    許是起床氣再加上方才和無憂那翻講話,將自己給氣著了,她便一股腦的將所有的氣都灑在了娜亞的身上。


    “廢物,你是眼瞎麽,手這麽重?是不是對本公主有什麽意見?知不知道本公主這張臉多麽的傾國傾城,多麽的驕傲,你怕是不想活了吧!”


    “公主,公主,奴婢錯了,奴婢錯了,公主,您不要生氣,是奴婢的錯。”


    她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那眼神裏麵全是害怕。


    無憂有意思的看著娜亞和年花歲,正想著卻聽得那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妹妹,你醒了嗎?”


    這聲音很是空曠動聽。


    年花歲一聽是年的聲音便趕緊瞪了娜亞一眼然後坐了下來,優雅的露出了笑意:“三哥,我沒事,你進來吧。”


    那大門被打開,無憂最先看見的便是那雙湛藍的雙眸,那雙眼睛無比的清澈好看。


    再看去他的臉頰,輪廓精致分明,那一頭青絲盤起,身著白色長衫,莫說是如此的好看了。


    他的麵容異常的明顯,更加異常的好看。


    無憂看了一眼便忍不住笑了。


    這世上的美男子是多,可是像這般擁有著藍色雙眸又如此清澈美麗的倒是第一次見。


    年進門便看見娜亞跪在地上,笑笑:“娜亞做錯了什麽?你又亂發脾氣了?”


    年花歲一臉嗔怪的看著年:“三哥,不是我亂發脾氣,而是娜亞做事不仔細,她方才給妹妹洗漱,那出手不小心便劃到了我的臉頰,哥哥,你又不是不知,妹妹此次來龍棲便是要和親的,若是這張美麗的容顏沒有了,那豈不是白來一趟。”


    她撒個嬌然後拉著年的手臂便開始搖晃。


    他無奈的看著年花歲,她笑的很是燦爛,可是這份燦爛在他的眼中多少還是有些不太舒坦的。


    不因其他的,隻因他幼年時同年花歲還並未有這麽親密,以前的年華歲雖然也張揚跋扈,可是並不會像今日這般纏著自己撒嬌然後親密的喊著三哥哥。


    可半月前,年花歲鬧了一場便離宮出走,派人去尋,最終在宮門外找到了躺在樹林裏的年花歲,那自從那次開始後年花歲的性子變了,變得更加張揚跋扈,無理取鬧,可卻也同他的關係變得異常親密。


    他雖不怎麽太喜歡這個妹妹,可是怎麽說忽然這般還是要念著親情的。


    再加上此番來龍棲隻有他們兄妹二人,所以自然也不能鬧得太過於尷尬。


    想著,他這才看見了那坐在不遠處的無憂。


    她此刻正在看著兩人,這會兒見年看向了自己,也隻是禮貌的衝他點了點頭,年打量了一番,見她麵容不凡,氣質尚佳便多看了兩眼。


    “這位姑娘是…”


    “三哥,這是妹妹昨兒出去遊玩的時候結識的朋友,她見多識廣知道這龍棲好多的事情,所以妹妹便將她帶了迴來,此番便讓她跟著妹妹一起進宮,這樣有些禮儀我也不會出錯,畢竟這次可是和龍棲皇帝王爺們見麵,花歲自然想做的好一些。”


    無憂看著年花歲,眉頭挑了一下,年花歲說著謊話不眨眼的模樣可真是一絕。


    娜亞跪在地上,知她什麽模樣更是不敢說話。


    年笑了笑:“花歲性子向來驕橫,還望姑娘莫要嫌棄,若是得罪了姑娘,姑娘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她對這個年心中倒是有些好感。


    “三皇子說笑了。”


    她聲音清清冷冷的,莫名有些好聽。


    年嗯了一聲,意識到自己穿著不妥便站了起來:“那龍棲接駕的王爺也該到了,既然如此那我先迴去洗漱一番,免得失了禮儀。”


    年花歲嗯了一聲,笑著送走了年,那門一關,整個人便立刻臉色黑了起來。


    “還不快滾起來給本公主洗漱,今日本公主要做最美的那個!”


    “是是是。”娜亞不敢耽擱,趕緊起身給她梳洗打扮。


    無憂倒是無聊的很,坐在那裏隨手拿起了一邊的書籍,不緊不慢的看著,這一看便到了那正午。


    伴隨著馬蹄聲和鞭炮聲的轟鳴,那迎駕的馬車便到了酒樓門口。


    無憂站起了身子從那酒樓二樓看下去,隻見那接駕的隊伍足足排了幾百米,光是轎攆和儀仗隊便已經有至少十幾了。


    在那儀仗隊的最前麵正是依舊一身黑衫的龍無陌,在他的身側正是龍子瑜。


    兩人交流著停在了那酒樓的門口。


    年一身墨青色的長衫,襯的整個人身形更加修長好看。


    他身後跟著好幾個穿著使臣官服的中年男子,想來便是此次何談主事記錄的使臣。


    他笑著,禮貌的衝著龍無陌和龍子瑜行禮,龍無陌和龍子瑜也從那馬車上下來然後對著他行禮。


    “想必這位身著玄色衣衫的公子便是絕王了,赫赫有名。”


    龍無陌仍舊還覆著銀色的麵甲:“早些聽聞三皇子大名,本以為是個性子豪爽之人,沒想到如此溫文爾雅,謙虛待禮。”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延年畢竟不似龍棲這般,那有許多的人對延年誤解也是不稀奇的事情。”他又看向了龍子瑜,龍子瑜衝他笑笑。


    “三公主呢?”


    龍子瑜笑著問道。


    年不好意思道:“女孩子家家出門都這樣,喜歡捯飭,一早醒來便開始裝扮了,這會兒應當也該出來了。”


    他說著便聽到那後麵傳來了傳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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