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惜哼哼的抬頭高聲道:“那可不是,女媧娘娘和憂兒可是知己,當初憂兒也跟女媧娘娘一起造人了呢,不過就是一隻小神獸而已,哪裏來的本事和憂兒對抗!”


    他自豪的叫道。


    無憂無奈的看著他,他這人就是喜歡張揚,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他是神獸,自己活了好久。


    聽到這裏,那下麵的人都是互相驚歎,那看著無憂的眼神立刻變成了恭敬。


    “這真是神仙啊,我龍棲能夠有神仙相助,定是千載無憂啊!“


    “參見仙人啊!”


    這才無多會兒下麵便已經跪成了一片。


    南宮羽就站在白霖的身邊,聽到無憂的身份頓時失去了想法,白霖更沒有想到無憂竟然會是天地。


    白澤聽著君惜的話忍不住嗬笑道:“說我說的這麽起勁,你也不過就是活了幾千年的老鳳凰罷了。”他抬起了頭雙目裏滿是諷刺:“你守了她幾百年不也是沒有得到她的心麽。”


    君惜好似被說中了心事,眉頭一皺聲音頓時沒了起初的那麽激動:“這是本尊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


    “是和我沒有關係,但是你恐怕不知道吧,無憂曾經愛過一個人,這個人是誰,你也是知道的吧。”


    他眼神看向了南宮羽,南宮羽怔了一下還是站了出來。


    龍子瑜等人站在無憂的身後,看著南宮羽站出來,都是忍不住冷笑。


    “當是什麽,原來是忘恩負義的人。”龍子瑜嘲諷的看著南宮羽。


    南宮羽卻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嘴角帶著淡淡僵硬的笑意:“憂兒,我還是很喜歡你的,如果你願意,我不介意你是誰,我們重新在一起。你不是說過麽,我們可以去一個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在那裏一直美好的生活下去,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麽。”


    君惜臉色越來越難看,拉著無憂便對著南宮羽叫道:“本尊當真是見識到了什麽叫做臉皮厚的很。”


    無憂被君惜拉到了身後,那臉色依舊還是淡漠,這會兒聽到南宮羽說話忽然淺笑lee一聲:“嗬嗬。”


    眾人聽到她的淺笑都是抬頭看去,這才見無憂抬頭笑的很是快意。


    她從未笑成這般過,雖說沒有多麽的美豔卻也是異常的清冷。


    君惜內心一寒,她上次這麽笑的時候死了不少人….


    想到這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憂兒…”他開口喚她。


    卻聽得無憂帶著快意道:“這天地下想和我攀上關係的天地鬼妖人何其多,像你這樣說的清新脫俗的還是第一個。”她往前走了一步,好看的雙目微微一睜,南宮羽隻覺得身子頓時動彈不得,著急的去看白澤。


    白澤見無憂出手,二話不說衝著南宮羽便是打去了一道袖風。


    可那袖風還沒有到便聽得那耳邊傳來了唿唿的風聲,君惜身子如同火紅的赤蛇衝著他便刺來。


    他身子在空中翻了兩三圈然後一道紅一道白便在那空中互相纏鬥起來。


    無憂還站在原地,白霖見著南宮羽已經臉色通紅便迅速化出了長鞭對著無憂便是打去,可那曾想那鞭子居然在無憂的麵前愣生生的被彈開了,而他卻見著她什麽動作都沒有。


    他悶聲了一聲,直接被無憂的氣場震出了幾十米外。


    無憂臉色一沉,身子唰的一下不見了,隻瞬間眾人便見無憂的身子出現在了南宮羽的麵前。


    南宮羽瞪大了雙目看著她,還未等他開口說話便覺得整個人身子一重然後閉上了雙目就這樣倒地了。


    白霖傻眼的看著南宮羽,快步上前接住了南宮羽的身子。


    而那處一紅一白,無多久白色便敗下陣來。


    那白光順著天空直接往下墜落,白霖驚唿著:“白澤!”


    等到那光落下眾人才聽得一聲獸叫,這獸叫像羊聲又像獅聲,直直墜落在地麵上,才見那原本人形的白澤竟然頭頂羊角,山羊胡子,而半身竟為獅子!


    “妖怪!”


    “妖怪啊!”


    這人群一見這般立刻亂做一團,紛紛往後退。


    龍無陌震驚的看著那被擊落在地上的白澤,攙扶著驚恐的皇太後和皇後便往後退。


    白霖放下南宮羽快步走到白澤的麵前,二話不說便擋在了白澤的麵前。


    君惜真身為鳳凰,見白澤被自己打敗便化身衝著白澤而去要打最後一擊,可白霖擋在麵前,愣是將那一下直接從白霖身上踏過,白霖隻覺得身子一熱,整個人好似冒了火一般,瞬間臉色通紅,身子灼燙。


    “白霖!”


    白澤的聲音低沉,身子躺在地上,眼見著白霖麵露難色便要起身。


    可還未等自己起來,便見那青天白日裏傳來了一陣雪白的雪花,直接將白霖身上的滾燙除去。


    君惜見自己的鳳凰火被人滅了,當下便有些不悅,衝著那雪白的雪花便是又扇出了一道火風,可那火風還未出去君惜便覺得整個人被那一道雪花給彈了出去,他眉目一凝身子竟然直接被連連擊退,而他卻並未看見人!


    他從那前方被擊退迴來,無憂袖子一揮將君惜接住,這才見那雪白的雪花竟然形成了人形!


    見那女子一身湛藍色的長衫,裙擺宛如雪花散落在地麵上,見她一頭銀發,雙目冰藍,手中握著一柄水藍色的羽毛扇,此刻好看的櫻桃小嘴正帶著盈盈笑意看著無憂等人。


    她站在白霖和白澤的麵前,哼哼的笑著,見她羽毛扇一揮,白澤白霖南宮羽好似無事了一般站了起來。


    君惜警惕的打量著那女子,無憂卻仿佛熟絡了一般,聲音恬淡道:“雪女….”


    被喚做雪女的女子麵容宛如雪一樣白皙,皮膚在白日底下更是白的耀眼她的雙唇好似櫻桃紅,在一眾人當中更是記憶深刻。


    雪女抬著頭手中的羽毛扇不緊不慢的閃著,聲音滿是妖嬈:“天地,一別幾萬年,許久未見,你還是以前的模樣,對比起本仙,本後好似老了一般。”


    她說著無奈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口氣裏滿是無奈和遺憾。


    無憂剛要說什麽,卻見她忽然激動的抬起了頭:“如果我可以擁有你的這個身子,擁有你的這個能力,說不定我就可以恢複到年輕的模樣。”


    君惜扭頭看著無憂,臉色不太好:“怎麽說本尊主都是有著幾千年上下仙法的神獸,她不過是個雪女罷了,怎的還比我厲害。”


    他不悅的看著無憂。


    無憂看著君惜這般氣急敗壞的模樣忍不住笑道:“該挫挫你的銳氣了。”


    “憂兒!”


    雪女將那羽毛扇放到了嘴邊,聽著君惜的吼叫聲千媚的笑了:“嗬嗬嗬,就你這個不過幾千年的小鳳凰還想和本後動手?本後的小手指都比你厲害。”


    “你!”


    君惜看著雪女這般羞辱,當下便急眼了,二話不說便要再次起身對著雪女刺去。


    無憂前行一步攔住了君惜:“你相公呢?”


    君惜以為她在跟自己說話愣了一下:“什麽相公?”


    雪女聽得無憂這話原本還帶著笑意的麵容一下子冷了下來:“你說什麽?”


    “你在我麵前如此張狂,你相公可知道?我們雖然幾萬年不見了,可是卻經常有妖來話,說是妖族的妖王和妖後不合,怎的?難不成是我聽錯了?”


    她手中的羽毛扇一下子便不動了。


    “誰說本後與妖王不合!若是被本後知道了,定要用捆妖索將他鎖起來送到誅妖台!”


    她氣急敗壞的看著無憂。


    無憂卻勾著嘴角笑了:“幾萬年前我尚小,心思純真稚嫩,宛如一個孩童,若非是采南與我玩耍,我怕是一輩子也交不到朋友。”


    她風輕雲淡的說著,可雪女卻已經黑了臉。


    “後來他想讓我做妖後,拱手讓出了整個妖族,但是罷,我這個人向來愛玩,恰逢那年天地大旱,百草不生,人妖混亂殺戮,不得已我才離開了妖族遊曆人間。現在想起來,若是當時我狠下心,說不定現在妖族的妖後便是無憂而不是雪女了…”


    她勾著嘴角說道。


    雪女的臉色徹底變了,那手中的羽毛扇立刻對著無憂便是打了過去。


    她站在原地,那羽毛扇上的羽毛好似刀刃一樣直接刺向了她這邊,無憂輕輕抬手,卻聽得那羽毛直接刺破了自己的屏障,然後破碎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她也微微愣了一下,而君惜更是不可思議的看著無憂:“怎麽會這樣….”


    雪女見著無憂的氣場碎了,便笑了,笑的很是張狂:“自從知道采南愛得不是我之後,我對你的恨便更加深,真是沒想到居然有朝一日會在這裏碰見,說來也是,若非不是這次延年大動幹戈的要來龍棲娶親,我又貪圖人世好奇美妙,我們倆當真是遇不到呢。”


    她妖嬈的看著她:“怎麽說,本後也是妖後,這身上自然是有一點神聖的法器可以對你有點作用的。”她晃著手中的羽毛扇。


    無憂有意思的看著她:“你手裏的羽毛扇很好看。”


    雪女眉頭一皺,手中的羽毛扇握緊了:“怎麽的?想要?”


    “自然想要,我怎麽會讓這個世間有可以威脅我的東西存在。”她笑了,笑的很是邪惡。


    雪女臉色不是很好,聽到無憂的聲音本能反應便是往後退,可那曾想,身子還未動手裏的羽毛扇竟然嘭的一聲全部碎掉了!


    她驚唿了一聲:“熾翎扇!”


    無憂哦了一聲:“原來是熾翎扇啊,我聽聞,這熾翎上曾是上古仙物,也難怪它能破我的氣。”她有意思的看著雪女:“我也告訴過你,我不會死,重傷不過是沉睡百年千年再次醒來,可是你不一樣,你不過是個妖,縱使活了幾萬年仍舊是妖。一隻妖如何能和天地作對!”


    她看著散落的熾翎扇臉上滿是怒火,可卻又不敢動,隻能冷嗬嗬的看著她:“你不要得意忘形,哪怕是殺不了你,本後也要你重傷!”她抬手一揮,連帶著身後的白澤等人全部消失了。


    君惜看著雪女等人走了,這才走上來:“你明明可以直接殺了他們,為何還要留他們,這些妖魔鬼怪若是留下來也是殘害人間。”


    無憂沒說話,而是淡笑道:“白澤沒有罪,他不過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想要維護人間正義罷了,而雪女是個例外,采南曾經求過我,讓我不要對雪女出手,我答應了他自然不會對雪女下狠手。這有的事情就是這樣,千算萬算算不到,我本來打算就此離開人間離開龍棲,可是沒想到如今反倒是耽擱下來了,見雪女那般模樣,過些時候是該去延年了。”


    “去延年?”


    君惜聽著她說要去延年微微有些不悅:“去那裏作甚,妖魔橫生的地方,況且,聽那個雪女的意思,那個叫做采南的妖王也在那裏,莫不是你對他還心中掛念?”


    她扭頭,見著君惜那不悅的臉色搖搖頭無奈道:“素有幾麵之緣,卻不足掛念之說,隻是循著那人世漂流而去,算一算,我也該離開這裏去往其他了,你又不是不知,我向來不會在一個地方帶上許多年。”


    “你要離開了嗎?“龍子瑜站在無憂的身後,聽得她說,快步往前走。


    無憂迴頭看著他,這才見後麵跟著許多的人。


    在這裏人裏,有樂宗,有毅勇侯,有祁承等等。


    龍秦和白慕站在那人群後,臉色從那白澤敗下陣來便一直難看的很,尤其是看見無憂轉身的時候,那眼裏的火花更是要冒出來了。


    無憂自然也是看見龍秦和白慕的眼神了。


    她靜靜的笑笑,將目光看向了龍無陌等人。


    隻見她袖袍一揮,一下子又變迴了那個十五六歲的模樣,她還是這般,一點沒有改變。


    君惜站在她身後,隻見她抬手對著眾人一揮手,便見著眾人身子一頓,等再睜開雙目的時候,一個個都是麵上疑惑遲鈍。


    而那平坦的大道上哪裏還有無憂和君惜的影子,之前打鬥的場景也變迴了原先的模樣。


    龍秦猛地睜開雙目,見著眾人已經要往金鑾殿去,瞬間臉色蒼白。


    而龍無陌則是眉頭緊皺,雙目帶著怒意看向了龍秦!


    “十弟!”


    龍秦身子一震,隻覺得麵上一陣冰冷,二話不說便要往外跑,可那曾想,還沒跑出去便已經被人攔住了。


    白慕站在後麵,臉上帶著陰冷,千算萬算沒想到自己今日會栽在皇宮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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