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等人被人圍著哪裏有空管的上這處發生了什麽,見是祁煥走向了無憂也沒想什麽,繼續應付著周圍那些人。


    高坐上的人也在討論方才那比試,自然沒有關注到下麵的事情。


    見他著急的往自己這處走,無憂卻笑了,默默給他斟了一杯酒。


    “你如此著急做什麽?莫不是有人在後麵追你?”


    他接過酒,見是她飲過的也沒有在意便一口飲下。


    “我問你,你昨日是不是與樂將軍鬧僵了離開之後被樂光年跟蹤了?”


    她想了想,昨日隻顧著哄祁氏了,哪裏還注意到有沒有跟著。


    “昨日母親鬧脾氣,我忙著哄她,哪裏知不知有人跟著,怎麽了?難不成是樂光年跟著我了?”


    見她如此不在乎,祁煥有點生氣:“你可知你說的話被他聽了去,幸虧你沒說你活了千百年,能夠顛倒日月,你若是說了指不定會發生什麽。”


    無奈的看著無憂,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見祁煥如此緊張笑了:“是我緊張你緊張作甚?”


    “我….”


    “你放心,說起,這朝中與我做過交易的人還真不少,隻是他們互相不知罷了,這樂光年若是知道了什麽我倒也不擔心,若是他有所想,來我這兒交易倒是我賺了,若是不想,讓喋赤拿了記憶便好了。”她重新坐了下來。


    祁煥聽她能拿了記憶怔了一下:“你能拿掉人的記憶?”


    “命和靈魂都可以,記憶算什麽。”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這一杯一杯下肚,卻不見她醉熏,她舒了一口氣,看著那白雪的眼神越加的淒涼了。


    樂光年在那處,同樂宗等人說了兩句話便順著無憂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祁煥對樂光年本身並沒有多少的敵意,見他過來了也隻是目光緊張了一番,又見他並沒有要對無憂做什麽的意思,他也沒有阻攔。


    她看著樂光年,手中的酒盅放了下來:“有話要說?”


    見她這般,樂光年嗯了一聲:“恩,喝酒傷身,你方才已經連續飲了幾壺酒,雖不見醉意,但是卻也是孩童,未有哪家女眷如你這般。”他比無憂整整高了大半個身子,看著樂無憂都要蹲下。


    她麵無表情,臉上的麵簾晃動了一下:“你想問什麽?是關於我身份的事情?”


    “不是,我隻想知道,你會不會對將軍府有所行動。”


    她眨了一下眼睛,勾著嘴角笑了:“父親曾經對母親發過誓,若是不好好待她,將軍府名譽掃地,不僅如此,將軍府盛衰皆辱。這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母親做的,是老天爺要將軍府這麽做的。”


    她說的隱晦但是卻已經明擺著再告訴樂光年一些東西。


    他心裏咯噔了一下:“那你的意思是,平賀將軍府必會衰敗?我憑什麽相信你?”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衰不衰是已經注定的。”她站起了身子,鵝黃色的大袖將桌子上的酒盅推倒,酒水灑了一桌子,軟玉趕緊上前將酒水擦幹淨。


    她嬌小的身子在樂光年的身邊顯得如此的稚嫩,可偏生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如此的寒顫。


    “我這有一封信給你。”她大袖一揮,喋赤便從身上掏出了一封信箋,鵝黃色的信箋上麵什麽署名都沒有。


    樂光年第一次見沒有署名的信,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


    “為何沒有署名?你贈我信做什麽?”


    他疑惑的看著無憂。


    無憂反而一笑,看著樂光年的眼神裏麵帶了一絲其他的感情:“你需要他的時候自然就有署名了,這封信相信你以後會用到的。”


    樂光年拿著這沒有署名的信,越看心裏越不舒服,就好像這封信是個重重的石頭,狠狠的砸在他的心上一樣。


    那處無憂還沒有坐迴自己的位子上,那喚作雪驍的大學士便已經甩袖過來了。


    他一身紫衣,襯得他整個俊美的臉龐更加的柔和,那露出的雙眼裏麵給人一種勾人心魂的感覺。


    他手中拿著酒壺,在眾人的麵前就這麽停在了無憂的麵前。


    祁煥站在那處,想上前卻被喋赤一把攔住,他不會去揣測無憂想什麽,但是喋赤是憑著無憂的意識做事的,攔著自己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眉頭皺了皺眉坐迴了位子上。


    雪驍看著僅僅隻有自己不過一半身高的樂無憂,臉上寫滿了好奇。


    他不緊不慢的蹲下,一雙好看的眼睛在無憂的臉上停住。


    他能感受到無憂那溫熱的唿吸撲在自己臉上的感覺。


    “你這麽小心思當真是可怕。”


    她嗬嗬一笑:“我這麽小的心思就已經被說成可怕了,那若是再大一點豈不是要變成了蛇蠍心腸。”


    “你真有意思,我想要你一樣東西。”


    “從我這兒拿走東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斜眼看著雪驍。


    雪驍卻對著她笑了:“若是我的女兒還活著,應當同你一般大。”


    無憂眉頭挑了一下,這個雪驍看年紀最多不過二十有五,沒想到孩子竟然已經這麽大了。


    她饒有意思的看著她,給喋赤遞去了一個眼神。


    喋赤明了,隨後同樣從身上掏出了一封信箋,祁煥看著,眼角挑了挑,這上前來的人無憂都給了一張信箋,那豈不是代表著又是兩單生意。


    “這是什麽?”雪驍見喋赤遞上信箋,眉頭皺了皺,本想讓身後跟著的小斯前去拿著,可是無憂卻開口道:“這可東西關乎到你想從我這兒拿走的東西,別人拿了可就沒意思了。”


    他愣了一下,還是伸出手將那封信箋收了起來。


    無憂見他眉頭深鎖一副不信的模樣,饒有意思道:“我的時間很寶貴,大學士可要好好把握。”她纖長的五指在雪驍的肩膀上拍了拍,立刻讓周圍的人看直了眼睛。


    龍無陌自然是將目光落在這處的,見她拍打著雪驍的肩膀,那麵甲都變了色。


    昭儀倒是心底樂開了花,比起為難別人她更喜歡看無憂吃啞巴的黃蓮。


    “哎呀,十小姐還是這般。”她突然出聲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


    南宮羽見昭儀又要說話,那臉色瞬間便不好了。


    “多年前認識她,她也是這般,到處勾引人,羽哥哥也是被她勾去了魂,年紀這般就已經如此有心計,也不知道以後會落在誰的手裏。”


    龍秦切了一聲,看著昭儀的眼神裏麵寫滿了不屑:“十小姐生的貌美,任誰看了都是願意的,大學士已有發妻十幾載,多年未從納過任何一個妾室,就算是換成了十小姐也不一定,這什麽結果還不知道就妄自下結論,似乎有些太過差強人意了。”


    昭儀瞪了龍秦一眼,知道自己說不過龍秦,乖乖閉了嘴。


    龍秦倒是反挑了一下眉頭,他倒是很喜歡盯著無憂看。


    雪驍領了信,心裏怪怪的,但還是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剛迴家座裏,那處叁公公便宣布了第二場的比試開始。


    這第二場如同第一場一樣,隻不過是淘汰的不得參與,晉升的可重新抓鬮繼續,因為有了第一輪比試所以第二輪進行的很順利,樂光年雖然輸在了祁煥的手裏,但是在其他人的重新比試中晉升了,但是有了祁煥的百步飛揚,下麵的比賽幾乎都是草草就過去了。


    祁煥的發揮,從第一把開始就異常的穩定,可以說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可以把把都中紅心。


    伴隨著比賽一輪一輪的結束,那處已經有最後的三名選出來了。


    其中兩人便是樂光年,祁煥,而最後一人是蘭太傅的嫡子,蘭苑的哥哥蘭生。


    這蘭生說起來也很有意思,共比了七輪,他四輪紅心,一輪九環,一輪七環,一輪五環,就憑這樣的技術竟然一把衝到了最後,也是讓人頗有點異議。


    那侍衛將三人的箭靶每處安放好,朝著幾人這邊揮了揮旗便快速退下了。


    叁公公看著旗揚了,點著頭笑了:“本輪結束後,請方才前七輪每輪都勝出的公子們到馬場選取馬匹準備下一輪的騎射。”


    他說罷,便見祁煥三人已經準備好了。


    “三位公子,此輪比賽每人隻有三支箭,最後的成績算總環數,此輪點數最多的會直接加到下一輪騎射中,相當於是加分項,三位公子可要好好表現。”他將手中的拂塵一揮,那處的判官便已經走了過來。


    伴隨著那哨聲的落下,三人的箭就這麽飛了出去。


    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這三人的箭靶距離站的地方共五十米,樂光年與祁煥已經試過百步飛箭,想來已經不是什麽難處,可是這蘭生卻沒有。


    但是此刻三人往這一站,倒是讓那些看完的人忍不住又是一個激動。


    “點環!”那判官朝著那遠處喊了一聲,那遠處的點環官,看了三個環,朝著這處比了個手勢。


    那判官看了一眼趕緊高聲開口道:“樂小將軍十環,祁公子十環,蘭世子十環。”


    三個十環,讓所有人都傻眼了。


    龍鳴有意思的摸著自己的胡子:“當真是後浪推前浪,繼續!”


    那判官擦了一把冷汗:“請三位公子進行第二輪比試!”


    伴隨著那飛箭的聲音劃出,點環官抬著手勢點環。


    “樂小將軍十環,祁公子十環,蘭世子十環!”


    “這….”


    “又是十環,難不成又要比試一次百步飛揚嗎?”


    叁公公眉頭皺了一下,轉身往龍鳴那處跑:“皇上,可將這箭靶再往後移。”


    龍鳴嗯了一聲:“後移十米,若兩輪下麵依舊滿環,繼續往後移,以距離定勝負。”


    龍飛揚咳嗽了一聲,扭頭對著龍鳴行禮:“父皇,若老是拿距離來算的話,恐是要看膩了,不如…以另一種方式定出這射的勝負。”


    “哦?你有意見?”許久未說話的皇太後聽到龍飛揚的話,身子動了一下。


    龍飛揚笑了笑:“如今這箭靶的距離是五十米,我們往後移二十米,就是七十步,各自射在各自的靶心上,實屬沒什麽意思,不如找人移動箭靶,讓三位公子在移動的箭靶中射紅心。”


    “移動的?”龍鳴眼睛忽然亮了一下。


    “是的,父皇,不僅如此,以往我們騎射都是馬匹在跑,箭靶不動,一個箭靶共十箭,射完為止,那為何不可以移動箭靶,這樣既能提升難度又能看出誰的騎射更好。”


    他說完眼神裏麵帶了自豪。


    龍鳴點著頭,對於龍飛揚的提議很是喜歡。


    皇後在一側,將自己撥的橘子遞給了皇太後,臉上寫滿了為難:“提議自然是好的,但是讓侍衛去移動箭靶,若是有哪位公子不小心,這箭靶傷了人怎麽辦?”


    “是啊,不安全。”皇太後搖搖頭示意橘子太涼。


    龍無陌跟著笑了:“七弟的提議很好,兒臣也覺得可行,兒臣前段時間從他處尋了幾件鐵甲,據說這鐵甲刀槍不入,穿在身上不怕刀槍,更不怕劍騎。本來兒臣是打算將這幾件鐵甲拿給父皇商眼,誰知耽擱了,恰好提到了,不如兒臣先拿出來用一番,見見效果。”


    龍飛揚聽到龍無陌說起鐵甲,臉色變了變,那握著衣角的雙手被自己掐出了血痕。


    龍鳴哦了一聲,饒有意思的看著龍無陌:“既然如此,那還不趕快拿出來。”


    龍無陌衝著龍鳴點頭,給了龍飛揚一個得意的眼神便讓跟在身邊的龍岩前去取甲。


    那處派了幾個武功還算是不錯的侍衛穿上了鐵甲,然後拿著箭靶站在場中。


    這些男眷女眷們看著那移動的箭靶,眼神更加的熱烈了。


    “這下可不好射箭了。”


    “可不是麽。”


    “有看頭。”


    那下說著,便有判官笑著高聲喊道:“請三位公子認準各自箭靶,共十箭,最後點環結束,請公子們準備射箭。”


    判官喊完,那些拿著箭靶的侍衛便按照事前的路線跑動起來。


    伴隨著鑼聲的敲下,樂光年的箭先飛出去了,那箭靶移動過快,他第一箭並未射上。


    祁煥的第一箭飛出去直接正中靶心,著實讓人驚唿一番。


    那蘭生也還不錯,至少沒有脫靶。


    就這樣連續十把瞬間就結束了。


    眾人看著那已經滿是箭的箭靶,都是抬起了頭伸出了脖子等著結果。


    無憂嗬嗬一笑飲了一口酒,這結果不用看也已經知道了。


    那處判官點了環,抬頭看著三人的目光都變的格外的敬佩。


    “結果如何?”叁公公著急的喊著,那判官趕緊領著筆跪到了那高坐,聲音帶著喜色大叫:“迴皇上,樂小將軍十把飛箭,共中九把,脫靶一支。九把飛箭,共五把紅心,兩把九環,兩把八環,共八十有四環。”


    那聽到最後環數的人都是忍不住點頭:“當真是厲害。”


    “繼續。”


    “是,皇上。”判官將手中的紙筆攤開:“蘭世子共中十把,其中九環一環,七環兩環,五環三環,三環兩環,兩環一環各一環,共47環。”


    蘭生臉色很是難看,蘭苑和蘭太傅的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裏去。


    龍鳴點頭:“已是很好的成績,還有一位呢?”


    他的眼神露出了期待。


    那判官聽到最後一位激動的手都抖了一下,那筆也落在了地上:“迴皇上,祁公子十環皆是紅心,無脫靶。”


    這判官一說完,人群便騷動了。


    把把紅心,而且是移動的七十米箭靶,這沒有點年頭和經驗的人是絕不可能從第一把到現在都是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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