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墓鋣冷冷盯著遠處的墓碑,一言不發,也循著他的眼神看過去。


    那裏空無一人。


    蘇密瞧了瞧墓碑,上麵的字跡依稀可辨,墓主的名字似乎是叫做木風。他又瞄了一眼墓鋣冷得像冰塊兒一樣的臉,嘖了一聲:“喲,這是唱哪出呢?”


    “出來。”墓鋣並不理會蘇密的譏諷,隻衝著那墓碑走了過去。他的脾氣十分暴躁,忽然就發起火來,大聲吼道:“滾出來!”


    蘇密扶著下巴:“怎麽,這老頭兒瘋了麽?難不成他是讓人從墓裏爬出來?”


    蘇瞳忍不住笑了一聲就想接兩句,見木彥的臉上十分難看,這才強忍住了沒再補刀。


    墓鋣血色的眼瞳再次燃熾起來,但這次他是對著“木風”的墓碑。血色符文幾乎瞬間就竄上了石碑,隻聽得“砰”的一聲,那石碑竟然裂了,隻頃刻間就在交錯盤繞的血色符文裏化作了齏粉。


    阿岩目瞪口呆,捂了捂嘴,才沒發出聲兒來。


    “無事。就是血祭符文而已。”蘇瞳見阿岩臉色微變,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他輕笑:“魚兒也會的。”


    “魚兒?”阿岩又是一驚。


    “喏,你看,她不就在那兒嘛。”蘇瞳略微抬了抬下巴。


    塵土散盡,一個人影顯現出來,她捂著口鼻不住地抱怨:“老爺子,你這有必要毀人家墓地麽……”


    “哼,又是你搞鬼。”墓鋣冷笑:“我好心放你一馬,你又迴來找死麽?”


    熾魚砸了咂嘴:“怎麽是找死呢?話說您老人家把我引到那什麽夢境裏才是讓我找死呢。”


    “不必多說,此次你是站在他們那邊了,那就是我們的敵人。”墓鋣的眼瞳又赤紅起來。


    熾魚皺了皺眉,昂頭看著他:“又是血祭陣法麽?我可杵在這兒,您說了不算。”


    果然,墓鋣不管如何聚集靈力,血祭陣再也發動不起來。


    “哈,老頭子這下是遇著血祭之術的祖宗了。”蘇密擺出一副看熱鬧的神情:“我倒是想看看這老頭還有什麽辦法?”


    墓鋣的臉色果然綠得跟隻苦瓜似的,沒有再說話。


    木彥見氣氛難看,忙上前圓場:“前輩,我們並無冒犯之意,還請見諒。實在是如今血族危機,需得進入這魘境才能找機會化解。”


    墓鋣盯著木彥看了半晌,終於徑自走開了,算是默許。


    他走了幾步,卻又迴頭瞧了熾魚一眼,複雜的神色裏有些欲言又止。但他終於什麽也沒說,快步離開了。


    “喂,這麽久,你跑哪兒去瘋了?”蘇密招唿著熾魚,伸手就要來捏她的臉,熾魚一口咬過去,隻聽得蘇密一聲慘叫:“哎喲!”


    阿岩撲哧一笑:“叫你欺負魚兒。”


    蘇瞳見阿岩的神情輕鬆起來,伸手將她的肩膀摟了過來。阿岩略一抬頭,正迎上他熾熱的目光,臉一紅,忙低了頭。


    “咦?”熾魚看得一愣一愣的。


    蘇密笑道:“崩理他倆,魚兒你可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每天讓他們喂得撐死!”


    熾魚眨巴眨巴眼睛:“你吃多了?”


    “狗糧唄。”蘇密笑得嗬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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