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一鶴、閻鐵珊、大金鵬王都在等。


    等陸小鳳到來,等消息傳來。


    霍休是不是願意接受這次見麵呢?


    陸小鳳迴來了。


    帶來了消息——願意接受這次見麵。


    陸小鳳、花滿樓不是空手來的。


    霍休沒有跟他們一起來,但霍休讓她們帶來了三個包裹。


    這三個包裹分別送給三個人。


    閻鐵珊最先開口:“包裹裏是什麽?”


    陸小鳳道:“霍休答應赴約的條件。”


    獨孤一鶴眉頭一皺:‘什麽條件?’


    陸小鳳道:“他問你們這次是什麽人的見麵?”


    大金鵬王道:“他認為是什麽人的見麵?”


    陸小鳳一字一句道:“金鵬王朝君臣的見麵。”


    花滿樓已將手裏的包袱交給了大金鵬王。


    打開。


    包裹中不是武器,也沒有機關陷阱,隻有一件衣裳。


    一件令大金鵬王流淚的衣裳。


    獨孤一鶴、閻鐵珊也相繼解開了包袱。


    包袱中也是一件衣裳,但和大金鵬王的衣裳不同。


    可無論獨孤一鶴還是閻鐵珊,他們瞧見這件衣裳麵色都變了。


    獨孤一鶴的雙手僵硬住了,一雙淩厲的眼睛也忽然木然。


    閻鐵珊什麽表情,不知道,因為閻鐵珊瞧見手裏衣裳之後,就低下了頭。


    衣裳異常華麗,而且說不出的貴氣。


    這並非是尋常的衣裳,而是朝服。


    金鵬王朝君臣的朝服。


    陸小鳳過了半晌,才說道:“霍休認為這一趟是金鵬王朝的君臣相見,這次是平獨鶴、上官木、嚴立本會見金鵬王的日子,雖然金鵬王朝已覆滅五十年,可這一點不能變,因此穿著一定要正裝。”


    陸小鳳做出補充:“隻有答應了這個條件,他才會來,否則他不是以上官木的身份來,而是霍休的身份來,既然以霍休的身份來,又何必來?”


    獨孤一鶴皺眉道:“來?”


    “不錯,來。”陸小鳳道:“他打算來珠光寶氣閣與你們見麵,現在已在路上。”


    陸小鳳又簡單將見到霍休所瞧見的事情說了一遍,眾人才驚訝知道霍休居然也受了傷。


    難道青衣樓的總瓢把子不是霍休,而是另有其人?這個人是誰呢?


    一團陰雲已籠罩在眾人頭頂。


    峨嵋四秀已忍不住望向大金鵬王。


    倘若說謊的人是大金鵬王,那麽便是另一種情況了。


    ——大金鵬讓上官飛燕說謊霍休是青衣樓樓主,自然會引起霍休和獨孤一鶴、閻鐵珊的猜忌甚至爭鬥,如此一來金鵬王似乎便可以收迴寶藏了。


    不過還有其他可能。


    譬如獨孤一鶴才是青衣樓的總瓢把子。


    如果獨孤一鶴是青衣樓的總瓢把子,那麽這一切是不是獨孤一鶴的陰謀呢?


    現在可以說每個人都有懷疑。


    可大金鵬王、閻鐵珊、獨孤一鶴、霍休已經準備見麵了。


    這次見麵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霍休的條件並不算過分,而且非常合理,自然沒有誰不答應。


    大金鵬王穿的自然是金鵬王朝的君王服。


    獨孤一鶴昔日就是金鵬王朝的兵部尚書,穿著的也是昔年的尚書猛虎服。


    閻鐵珊在金鵬王朝之時,是內庫總管,穿得是繡有仙鶴的服飾。


    衣裳都做得頗為寬鬆,雖嶄新,可樣色似乎有些陳舊了,似乎已準備了很多年,但一直收藏,根本沒有人穿過。


    原本的珠光寶氣閣大廳,頃刻之間居然變成了金鵬王朝的朝堂。


    現在隻等一個人。


    ——霍休。


    霍休是不是會來呢?


    陳風忽然抓住了上官飛燕的手。


    柔軟、光華而顫抖的手。


    陳風笑了:“你在害怕還是憤怒?”


    害怕和憤怒的表現有時候是差不多的。


    有些人看上去是害怕,實際上是憤怒,有些人看上去憤怒,可實際上也不過害怕。


    上官飛燕是害怕還是憤怒了。


    上官飛燕深吸了口氣,身軀顫抖的弧度明顯弱了一些。


    上官飛燕道:“不是害怕也不是憤怒,而是擔心。”


    “擔心什麽?”


    上官飛燕道:“我在擔心霍休已準備將我們一鍋端了。”


    陳風笑了起來道:“他有這個本事?”


    上官飛燕神情鄭重道:“他當然有這種本事,他是個極有本事的人,這個世上幾乎沒有什麽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陳風又笑了笑,道:“因此你認為他能將我們一鍋端了?”


    上官飛燕點頭:“是的。”


    上官飛燕說得非常肯定,非常相信。


    一個人倘若不是對另一個人深入骨髓的忌憚或者崇拜,又怎麽會如此呢?


    陳風又問道:“你認為他有什麽法子將我們一鍋端了?”


    上官飛燕搖頭:“不知道,正因為不知道,我才擔心,才害怕。”


    陳風笑了起來,問道:“你是不是認為這個世上沒有他做不成的事?”


    上官飛燕點頭:“是的。”


    陳風笑了,笑得很玩味,道:“可我知道這世上有不少事是他做不成的,至少有一件事他絕對做不成。”


    上官飛燕好奇。


    “什麽事?”


    陳風貼著上官飛燕的耳朵,悄悄說了一句。


    上官飛燕的麵頰一下子紅了,非常憤怒瞪著陳風,又狠狠踢了陳風幾腳。


    陳風也不反擊不閃避,隻是拉著上官飛燕的手,淡淡道:“你不得不承認我說的是實話,因為這一方麵我看得很準。”


    上官飛燕說不出話,對於這種好色之徒,他實在沒有什麽話能說了。


    陳風摟住上官飛燕的腰肢,淡淡道:“其實你應當相信我的,除非你已後悔了先前的約定,隻可惜即便你後悔也沒有用了。”


    上官飛燕當然清楚陳風的意思。


    她沒有說話。


    這一刻她的擔心完全沒有了。


    上官飛燕有些恨,她也有些懷念大姐了。


    她相信隻要大姐在,必然能好好教訓這個登徒子。


    不過她還是有些擔心,擔心珠光寶氣閣的這次見麵會出現大事。


    霍休是不是針會來珠光寶氣閣呢?


    是的。


    半個時辰過去。


    四個人抬著一頂軟轎,來到了珠光寶氣閣。


    軟轎中,正是霍休。


    霍休穿著金鵬王朝的親王服,來到了珠光寶氣閣。


    自此金鵬王朝君臣終於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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