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辛眉送完司玉藻,迴到家裏已經是淩晨五點多了。


    天已經快要亮了。


    他拉緊了窗簾,打算今天睡一整天,保持精力充沛。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不是十幾歲的時候了。如果休息不好,他的大腦就像一團漿糊,怎麽也轉動不了。


    然而這一覺,他卻睡得格外痛苦。


    他的心態有點滄桑,一個人能過一輩子,可他的身體隻有二十來歲,是個年富力強的男人。


    當他清心寡欲了一段時間,突然被點燃了之後,他就做了很多的夢。


    夢裏他把女人推在床上,最激烈的時候,卻聽到她喘息著叫“叔叔”,一下子就把他嚇醒了。


    張辛眉醒過來,才早上七點多,他鑽進了洗澡間。


    自己打發完了這糟糕的夢的後遺症,他一個人對著鏡子沉思了很久,不知道為什麽會做那麽禽獸的夢。


    如果說是昨晚的刺激,那麽入夢的應該是芳裀。


    “我快要被司家這個小魔王折騰死了。”他疲倦洗了一把臉,覺得這遭瘟的夢肯定跟昨晚司玉藻那句話有關。


    她讓張辛眉親吻她。語言的挑逗,居然比身體更有衝擊力?


    真是活見鬼!


    張辛眉決定今年之前都不再見司玉藻。和她過一天,至少減八年陽壽,張九爺快要成短命鬼了。


    可他不見鬼,鬼卻是會自己找上門的。


    司玉藻一大清早過來敲門。


    張辛眉煩躁拉開了門:“你不用上課的嗎?”


    司玉藻挑眉:“叔叔,您老糊塗了吧,今天是休息日。”


    張辛眉眼角直跳,擋住門不讓司玉藻往裏進:“休息日你好好去玩,跑到我這裏來做什麽?”


    這位叔叔很小氣,也很謹慎。


    “我不找事,我保證!”司玉藻道。


    張辛眉猶豫了半晌,才把她放進來。


    司玉藻一進門,迴手就襲向了張辛眉,張辛眉下意識一躲,卻見她隻是虛晃了下。他這麽一躲,正好撞上了她。


    司玉藻整個人撲到了他的懷裏,死死箍住了他的腰。


    張辛眉試圖掰開她的手,卻不得法,被她抱得無法動彈。


    “你這耍流氓的德行,要我告訴你父母嗎?”張辛眉隻得用手敲她的頭頂,“司小姐,你們仙女也請莊重一點,別丟神仙的臉。”


    司玉藻喃喃道:“叔叔,你吻我一下.......”


    張辛眉整個人一激,再次想要用力推開司玉藻。


    兩個人靠得這麽近,張辛眉早上的火還沒有完全下去,又推搡著摩擦,他很快就不由自主起了反應。


    他愣住,想要憋迴去。


    可身體不受理智的控製,他隻得讓自己的身子側過去。


    不成想,司玉藻卻死死貼上來。


    當她感受到時,她抬眸,揶揄看向了張辛眉。


    張辛眉黑著一張臉,自己半生尊嚴,至此全部掃了地。


    他看到了司玉藻略微彎起的眼角,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


    “張叔叔,我是學醫的,人體我比您還要熟悉。”司玉藻開口,“你思考一下再想說辭。”


    “不是因為你,是早上正常的身體反應,我剛睡醒而已。”張辛眉臉色緩和了一點,“這個你學過沒有?”


    “學過。”司玉藻道。


    “那鬆手!”


    此情此景,司玉藻實在不好再抱著他,隻得放開了他。


    張辛眉進了浴室。


    司玉藻看著時間,發現他在浴室裏呆了一個小時。


    她實在忍不住,走上前去敲門:“張叔叔,你是不是有病?正常情況下,十分鍾還沒有搞定就不對勁了。”


    張辛眉簡直要抓狂。


    他隔著浴室的門咆哮:“滾!”


    他把自己泡在冷水的浴缸裏,生無可戀。


    司玉藻小姐不知哪裏來的臉,就她這樣臭不要臉、反應遲鈍的,居然好意思問別人是不是有病。


    張辛眉不能任由自己栽在個黃毛丫頭手裏,於是站起身擦幹了水,走了出去。


    他後來捏著鼻子,咬牙把司玉藻小姐送迴了家,不肯在和她說話了。


    司玉藻則是很不滿意。


    她昨晚也沒怎麽睡,一晚上翻來覆去的,腦海中全是張辛眉湊在她耳邊的唿吸,那麽炙熱。


    在她的腦子裏有一根弦,拉得緊緊的,好像覺得他的唇和他炙熱的氣息,應該落在她的唇上,才能緩解她自己給自己的焦躁。


    但是沒有。


    不管她如何糾纏,張辛眉都不同意親她,並且表明自己的立場:他不會猥褻自己的晚輩,而且他喜歡胸大的女人!


    玉藻深吸一口氣,決定要自己消化這點焦慮,不能再去打擾張辛眉了。


    過了一周之後,她心中翻滾的渴望,這才慢慢褪去。


    張辛眉留在她耳邊的炙熱,也終於變得平淡了。


    再加上學校和圍棋協會一大堆事,司玉藻很快就分身乏術,更是把心中的那點萌動丟到了腦後。


    學生圍棋會成立了之後,招收了五十名成員。


    盧聞禮對司玉藻道:“每個協會成立,都可以用一天的校報,專門抱到自己會中大事小事。”


    司玉藻這才想起來,學報的確每個月都會專門報道某一群人。


    她沒仔細想過,因為她不怎麽看校報,她看的是有時政的日報和晚報。


    “那我們也要用嗎?”她問。


    盧聞禮說是的。


    “這個要找校報的編輯部談嗎?”司玉藻又問。


    盧聞禮道:“是的。我認識編輯部的主編,可要我幫忙?”


    “不用了,我自己去看看。”司玉藻道。


    下課之後,在盧聞禮的指點之下,她順利找到了校報的編輯部,把學生圍棋會的印章和證書給他們看。


    “可以是可以的,不過今年學校縮減了校報的開支。協會自己編報紙和版麵,而且也要自己去印刷。”主編道。


    “這個沒關係。”司玉藻道,“那我們確定了嗎?”


    “既然你沒有異議,自然可以確定。”主編道,然後他讓司玉藻挑選一個日子,以後每個月這天,校報都是專門報道圍棋會的事。


    司玉藻選了16號。


    “還有一周就是16號,你們是打算從這個月開始,還是下個月?”主編又問,“如果是從這個月,你們這幾天得抓緊時間,14號要做好排版,14號晚上要送到印刷廠去。”


    司玉藻說她來得及。


    圍棋會不乏能人,一個晚上就把校報的所有版麵都搞定了。


    司玉藻因這件事,拿了不少的校報迴家研究。


    這天放學,張辛眉又來找她了。


    “張叔叔,你怎麽來了?”司玉藻很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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