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昧!”風野氣的發抖,心裏咒罵不已。


    就在風野暗自惱怒之時,秦天梵又大喊大叫的衝了上去。


    沒了藥神穀的弟子,他們這邊實力去了一大半,秦天梵幾人還沒近身,巨尾掃來,澎湃的氣浪,直接將幾人的陣型生生打散。


    秦天梵臉色鐵青,胸口起伏,不待身形站穩,又大聲招唿,唿嘯再上,風野搖了搖頭,隻得硬著頭皮加入戰團。


    事實證明,這位身居皇都十秀的藥神穀聖子祝白帆,還是有些斤兩的,半日過後,在兩撥強者輪番強攻之下,巨尾毒蜥的氣息變得萎靡了不少。


    但祝白帆這邊損失也不小,巨尾毒蜥好似專和藥神穀的弟子過不去一般,僅僅半日,藥神穀就隕落二人。


    反觀風野等人,倒是一人都不曾有失。


    這迴,祝白帆失去了耐心,開光境的弟子,無論放在哪個宗門都是宗內的中流砥柱,二人的隕落,就是他,迴到宗內也難免受到責罰。


    在場之人都是以他為首,他的情緒,直接影響著戰局。


    一時間,眾人的攻擊更加猛烈,巨尾毒蜥的處境岌岌可危,連連吼叫,山洞都被震得連番抖動。


    這一戰,超乎眾人的想象。


    本以為巨尾毒蜥再怎麽厲害,也隻是一隻厲害的玄獸而已,誰知,在二十多名強者攜著高級玄器--萬藥鼎的連番攻擊下,不僅負隅頑抗,久戰不倒,而且還是拚著渾身都是傷口的殘軀,於半日後,再次轟殺了一名藥神穀的弟子。


    這一次,祝白帆徹底的失去了理智,手裏的長劍,劍花頻現,一身的戾氣洶湧澎拜,這一幕,與秦天梵何其相似。


    令人怎麽也無法想透的是,祝白帆幾次三番尋找機會,想將靈泉中那名盤坐的青年擊殺,都被巨尾毒蜥死死護住,哪怕麵臨眾多強者的聯手轟擊,明知會受傷,它也在所不惜。


    “這小子何德何能,憑什麽……?”


    祝白帆欲目瑕疵,心裏的妒意簡直如江水般泛濫,卻也隻能急紅眼。


    “殺……”長劍一抖,祝白帆滿腔的憤怒頓時化作朵朵劍花,不斷朝巨尾毒蜥殺去。


    靈泉邊上,是風家,木家以及秦家的後輩,均是年輕一輩的翹楚人物,周南與風小秋跟他們不僅年齡相近,修為也是相差無幾。


    可惜他們連靠近靈泉的機會都不曾有,頓時一個個氣的的在邊上跺腳,個個心裏都恨的牙癢癢,恨不得立刻將其取而代之。


    矮小修士也混跡在其中,他的目光,卻不在周南身上,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半空中的大戰,周南與風小秋都沒有死,乍見之下,他差點嚇得慌了神。


    不過,如今隻要巨尾毒蜥一死,周南必死無疑,祝白帆自然不會放過他。


    到時候隻要自己胡謅謅瞎編一番,說周南與風小秋行苟且之事被自己撞見。


    相信以周南如今的赤身裸體的境況,風小秋也是百口莫辯,若到時候她再想殺自己,別人讓別人誤以為她想殺人滅口,到時,祝白帆怒鬧成怒下,定不是讓她如願。


    “吼……”


    連續不斷的進攻,巨尾毒蜥龐大的身體早已傷痕累累,霍大的傷口,在身上不斷湧出黑色的血液,看起來猙獰可怖,強悍如它,也經不住眾強者一輪一輪無差別的猛攻。


    幾乎被斬去了一半的巨尾,隻剩五丈長短,不過依舊被它兇悍的揮舞。


    每次抽打,巨大的力道都似滾滾的洪流,讓人四下躲避,但凡沒能及時避開者,免不了非死即傷,即使是祝白帆,也好幾次差點傷在這條巨尾之下。


    經脈上傳來的劇烈痛楚,周南早已習以為常,不過這次的靈氣遠比從前更加洶湧,雖然功法運用起來酣暢淋漓,毫無阻塞之感,逆脈所帶來的鑽心疼痛,卻也比從前更加厲害了幾分。


    一陣似有似無的悶聲炸響在周南神魂處,盤坐的周南,無端的戰栗了一下。


    一股股舒暢感覺從靈根處四下蔓延,直達全身各處,洗滌著他的身體和心神,這種無比舒爽的感覺,幾乎讓周南失口*了出來。


    “這就是築基九重的感覺?”


    周南的雙目仍然緊閉,心神卻將身體仔仔細細,裏裏外外的檢查了一遍,不僅身體各處的經脈得以拓寬了不少,肉身也變得更加強大,宛如精鋼所鑄,渾身散發著健碩的光澤。


    體內,靈根搖曳不停,看上去又比從前粗壯了不少,隱隱有突破之兆。


    “可惜司空前輩正被人圍攻,支撐不了多久,三日之期已過大半,不然長期在這裏修行,定能突飛猛進。”


    周南腹誹道,就在他修行之時,一直處於丹田的擎天戟,也自主的吸收靈氣,這一幕倒是讓周南有些意外。


    那日,在石鼓河邊,秦老對他說擎天戟是之物,既是如此,能自助吸收靈氣也不奇怪,讓周南的奇怪的是,莫非這戟吸收靈氣後還能進階不成?


    眼下周南可沒心思管這些,剛剛進入九重的境界,得趕緊鞏固修為,祝白帆等人損失慘重,到時候他怎麽脫身都會是一個大問題,實力強大一分,便多了分逃命的機會。


    一念至此,周南原本進階的興奮之意消失殆盡,又收緊心神,將功法一遍一遍的運行起來。


    一旁的風小秋身上,也產生了翻天巨變,雖然沒有醒來,但周身四處洶湧如潮的靈氣漩渦轟鳴不斷。


    她曲線迷人的軀體上,就像長著數不清的無形大口,正以鯨吞的驚人姿態,將一股股靈氣納入體內。


    醒或不醒,隻在一念之間,心神從重度昏迷中醒來的那一刻,風小秋就感覺體內一股暖流正在洗滌她的四肢百骸,那是巨尾毒蜥的本命精血正在發揮著作用。


    再加上無邊無際的濃鬱靈氣瘋狂的鑽入,這種被靈潮包圍的感覺,使她來不及將自己喚醒,便馬不停蹄的進入了破階的狀態。


    事實上,原本風小秋剛踏入築基九重不久,這就導致了這次破階,沒有想象中的水到渠成,而是由泉眼處的萬千靈氣推波助瀾,將她硬生生的逼入了破階的狀態。


    這種狀態百年難遇,但凡遇上,都是機緣,風小秋向來便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姿態,這次,更是全神入定,外麵打生打死,身體還未蘇醒的她,半分感覺都沒有。


    石府深埋地下,不見天日,更無法去時間的流逝。


    估摸著兩天後,巨尾毒蜥的吼聲漸漸低沉起來,祝白帆等人了萬藥鼎的守護,它的毒液對他們已經失去了威脅,身上的傷,漸漸多了起來,一身的堅不可摧的硬鱗,也大片大片的脫落。


    泛著烏光的血肉裸露在外,成了一處處致的命門,不斷受到祝白帆等人的重點照顧,時不時便有法器交織一處,重重朝著這些傷處轟下。


    巨尾毒蜥的體內,司空桓的神魂忽明忽暗,千年之久,饒他是元嬰修士,又有靈泉溫陽,也不免神魂消逝大半,若非如此,有巨尾毒蜥作為軀殼,祝白帆等人隻怕早已成了一具具橫屍。


    “前輩,讓我幫幫你吧!”


    周南的聲音,帶著祈求之意,再次出現在巨尾毒蜥的腦海中。


    司空桓嗤笑不已,傳音道:“你這點修為上來就是送死,記住我的話,找到地王殿聖女,守護地王令!”


    語畢,巨尾毒蜥瘋狂的咆哮起來,不斷扭動身軀,整座靈泉都在它的狂暴下沸騰起來。


    猝不及防下,一名藥神穀的弟子被巨尾掃中,胸口塌陷,頓時慘叫一聲,身體倒飛而出,撞在石壁上,口中飆射血箭,順著石壁緩緩滑落下來。


    “這畜生在臨死反撲了,大家先退……”


    祝白帆沒有去管那名重傷的弟子,而是心下大喜,玄獸隻有在臨死之際,才會出現這種相差巨大的威勢,就如同人死前的迴光返照一樣。


    “快退!”


    風野一邊賣力做出一副全力以赴的模樣,一邊還要注意風小秋的境況,甚是辛苦,巨尾毒蜥的臨死反撲令他有些無措,這意味著風小秋的得天獨厚的機緣馬上就會結束。


    不過,事已至此,也隻能暫避鋒芒,雙刃輕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縱橫交錯的白芒,借機猛退。


    他們一退,巨尾毒蜥卻不打算放過,反撲之勢已成,如箭在弦,於是,整整三天都沒有主動攻擊過的巨尾毒蜥,第一次主動出擊。


    粗壯的四肢,宛如四根擎天巨柱,猛的踏在泉水中,石府劇震,山壁齊裂,一條條巨大的裂縫出現,大塊的碎石從天而降天簌簌落下,眾人連忙爭相閃避。


    它的身軀借著龐大的反震之力,重重躍起,瞬間便朝眾人砸去,一條巨尾從身後探出,橫掃身前,排山倒海般的力道,令人心顫。


    “不好,快禦空……”


    風野的身形左突右閃,見巨尾毒蜥的居然舍去了他們,直奔洞口而去,連忙大喊。


    那些停留在靈泉邊上的青年,可經不起它巨尾的轟擊。


    嗖嗖嗖……


    破風聲陣陣響起,一道道身影四下淩空,一時間,洞口空無一人,巨尾抽空,直將洞口轟的一片狼藉,整座洞口都被碎石掩埋。


    正這時,司空桓急促的聲音,炸響在周南腦海內:“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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