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天都能燒個窟窿?這也太危言聳聽了吧!”周南嚇了一跳,不可置信的搖搖頭。


    “不過這小家夥的確是靈智初開,不然方才它若將它的本體--紅蓮地火召喚出來,就連我的冰焰也壓製不住,更別說將它吞噬了。”噬魂道。


    這時,小白獸已經和那朵紅蓮地火合二為一,紅蓮地火不見了,小白獸還是小白獸,隻不過它的雙瞳變得不再清澈,取而代之的是一汪見不到底的暗紅,看上去就像璀璨發光的紅色寶石一般。


    周南大感神奇,隨即卻又朝噬魂問道:“六隻玄蛇卵被你吃了三隻,你恢複的如何了?”


    噬魂眨巴眨巴大眼,傳音道:“本寶寶已經完全恢複了。”


    “真的?”周南一喜,打心裏替它高興,不過隨即話鋒一轉:“如此說來,剩下的三隻玄蛇卵你就不會再霍霍了吧?”


    “這個嘛···”噬魂眼珠子鬼精靈般直打轉,正義凜然的道:“雖說已經恢複,可還是需要鞏固一下不是,你作為小醫神,不會連這也不明白吧?”


    周南望著一臉義正言辭的噬魂,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拍了拍額頭,無奈道:“玄蛇出雙入對,你怎麽的也要留兩隻卵給我,這段時間你跟著我,嘿!多少好寶貝被你禍害了去。”頓了頓,周南又道:“就這麽定了,玄蛇卵再給你一隻,剩下的你可不能再動了。”


    噬魂奸計得逞,滿意的搖著小尾巴迴了乾坤袋,隨後,周南又對著從未入過世的小白獸進行了一番教育,大多是人前不能顯現火的形態,不能亂跑之類雲雲,本以為小白獸會像噬魂那般狡猾,甚至反抗,誰知它卻乖巧的直點頭,儼然一副乖寶寶模樣。


    而且周南還給它起了一個蹩腳的名字--小白,對於這名字,小白獸顯然還是特別的滿意,高興的手舞足蹈。


    周南隨手施展了一道清塵訣,把身上被灼傷的死皮全部祛除幹淨,傷勢也早已恢複如常,一副更加健碩的軀體出現在火海之中,若非已經耽擱了不少時日,周南說不得現在就想叫小白獸釋放紅蓮地火,嚐嚐用異火淬體來修煉天殘九變是什麽樣光景。


    不過,異火可不是雷炎,用雷炎淬體得看老天爺的臉色,眼下有了小白的存在,紅蓮地火便可以隨叫隨到,隻要尋個無人之地,自己便可以無休無止的修煉下去。


    “來!”周南對著小白招手。


    戀戀不舍的迴望了一眼炎池,小白隨後跳上了周南的肩膀,小爪子抓著周南的發絲,憨態可掬。


    就在一人一獸離開之後,翻滾不休的炎池一下安靜了不少,火海不再蒸騰,逐漸的,躁動不安的火焰也變的平靜下來,看上去,與尋常的火焰毫無區別。


    張築基二人無心修煉,坐在炎池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句句不離周南,對於周南此人,二人一致的看法是看不透,顯得有些神秘,不過正是這略顯神秘的青年,身上仿佛有股無形的光芒,無時無刻都不在發光發亮。


    二人正聊得起勁,突感炎池的溫度一瞬間降了下來,大感奇怪。


    “難道,崔兄真的得手了?”張築基麵色有些興奮:“不然這炎池怎地突然就變得稀鬆普通了,看起來也與尋常的炎池沒什麽區別。”


    張寧珊也麵露笑意,頷首道:“既然炎池不再暴躁,我們下去看一看不就知曉了。”


    正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飄然而上,白發披肩,氣質出塵。


    “崔兄,可擔心死了我了。”張築基看著周南那副似笑非笑的神色,又看了看周南肩膀上的小白獸,神色一陣木然,呐呐的問道:“你,真的成功了?”


    周南嘴角挑起,點了點頭。


    小白見張築基雙目圓睜的望著它,似乎有點不爽,齜著一口小白牙嚇唬張築基,若非周南有言在先,叫它不要在讓人前顯露火體形態,估計此時早就一團小火苗朝他丟過去了。


    可麵對張寧珊的好奇打量,小白又是另一幅神情,搭著兩隻毛茸茸的小爪子放在身前刨呀刨,周南見此,暗道這家夥不爭氣,果然,美人無論在哪裏都是受歡迎的。


    “崔兄,這小家夥好可愛。”張寧珊見小白對她並不抵觸,伸出芊芊玉手輕輕撫了撫它小巧的腦袋,卻見周南臉色有點發紅,想起方才周南被她瞧個精光之事,隻覺雙頰發燙,連耳根子都是燙的。


    周南也覺氣氛尷尬,幹咳了兩聲,道:“築基兄,方才在下麵,我臉上的麵具被燒毀了,你可還有那種易容的麵具,再借我一副。”


    張築基眼神一直沒離開過小白,聞言木訥的點了點頭,隨手將一張薄如蟬翼的麵具遞給周南,道:“戴上的同時,心裏想象著你要幻化成的樣子。”


    話未說完,隻見周南又變成了那副滿臉胡茬的大漢,頓時取笑道:“你怎麽又成了這幅邋遢漢子的模樣,就不能變得俊些嗎?”


    周南尷尬的摸了摸鼻頭,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再說,這種麵具雖昂貴,但出來行走可少不得,五江城的萬寶商會就可以購買的到,下次你得還我。”張築基又埋汰道。


    二人說話間,小白卻被張寧珊哄了過去,跳進張寧珊懷裏左蹭右蹭,這一幕讓周南頓生滿腦黑線,怎麽就感覺這小家夥難以養熟呢!


    “築基兄,寧珊妹妹,說來我們入墓多少時日了,你們可還記得?”周南問道。


    張寧珊見周南發問,停止了與小白玩耍,臉色迷茫,低頭沉思了片刻後,果斷的搖搖頭。


    墓內暗無天日,根本無法通過天象來計算時日,起初三人還有心算計時辰,不過一路走來危險重重,身心疲憊,這事早被他們拋諸腦後。


    周南無奈,就在三人準備繼續走下去之時,通道卻沒由來一陣強烈的搖晃,震的人幾乎站不住腳,三人慌忙扶著石壁,可是,一陣更為劇烈的搖擺傳來,石壁竟起了裂縫。


    “不好!這石壁開裂,通道要塌了。”隨著周南一聲大叫,三人齊刷刷的騰空,身形飄在炎池上方,臉上寫滿驚慌。


    轟隆隆的巨響此起彼伏,通道倒塌下來,巨石滾落,將後路完全封死,三人大驚失色,雖說都忘了時辰,但若是有心計算,此時離入墓之時,少說也有十多日,甚至更久,以此推算,三人此時早已經深入到山體的內部,搞不好隻怕已經在地底了,通道是唯一的出路,眼下卻無端端的塌了,他們要如何出去?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彼此的眼神裏看到了深深的恐懼之色。


    張築基更是慌張的東張西望,突然,他指著炎池大聲喊道:“你們快看!”


    周南與張寧珊聞言望去,隻見下方的炎池一陣暴動,翻滾不休,周南明明記得他與小白離開之後炎池早已恢複正常之態,為何此時看起來卻比剛開始之時更加暴躁。


    一座巨型棺槨的出現解答了周南心裏的疑問。


    “這是···”張築基張大了嘴,望著那副在岩漿中緩緩升起的巨型棺槨怔怔失神。


    周南雙手緊握,鎮定道:“這是墓主的棺槨,我們,走到底了。”


    棺槨色澤古樸,古人下葬好用石棺,這座棺槨也是一樣,全有青石打造,始一出現,一股滄桑之氣便鋪天蓋地的灑向四方。


    岩漿嘩啦啦往四周散開,石棺離了炎池之後,仍舊在上升,一直升到三人眼前才停止下來,靜靜漂浮在他們身前,一動不動。


    石棺不動,三人更是不敢妄動,一來是出於承了墓主的恩情,一路來三人獲取了不少好處,二來,眼前的一幕太過詭異,從未聽說過人死去這麽多年,棺槨居然會動。


    四周靜的出奇,三人屏住唿吸,隻能聽見岩漿的翻滾的嘩啦聲響,不過就在三人幾乎手足無措之時,小白卻顯得有些怪異。


    原本它一動不動的趴在張寧珊的懷裏,乖巧的很,此時卻有些不安分,時不時揚起小腦袋望望懸浮在空中的石棺,神色複雜,周南察覺到他的異狀,心生詫異,正這時,隻見兩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從小白的眼角悄悄滑落。


    “小白,你怎麽了?”周南一邊注視著石棺的動靜,一邊給小白傳音道。


    小白眨巴了下眼眸,鼻頭抽動,傳音道:“我能感覺到我的主人在裏麵。”說著小白伸出小爪子,朝石棺點了點。


    周南頷首深思,這墓主生前的年代不詳,小白卻又是在此處開的靈智,很顯然,小白的主人便是這石棺中的墓主無疑。


    不過依照小白現在的靈智,這墓主生前擁有的,隻是還沒有生靈的紅蓮地火,也難怪小白會現在舉動,即便未開靈智之前,對主人也會有些本源的記憶。


    周南一歎,傳音道:“你主人已逝去千年萬年之久,在我將你帶離炎池之後,他的棺槨方才顯形,看的出來你主人對你放不下心,不如,你去與他道個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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