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似玉好不容易找到方法脫身,生怕朱嗣一個反悔又將她抓迴去,就連外麵都不看一眼,匆匆忙忙就衝了出去。


    門才剛被推開,就見一個醉漢模樣的人直接朝著她的方向跌了過來。


    風似玉隻來得及驚叫一聲,後方的朱嗣卻是將她往後拉了好幾步,正好避過了醉漢跌倒的方向。


    “好......好酒......”那醉漢此時跌在地上,卻依舊不住往嘴裏倒著酒來。隻是那酒全部都灑在了身上,竟是一滴都沒有落入醉漢的嘴裏。


    一旁的朱嗣看著這個情景,不免在旁邊冷笑一聲,更是低聲嘲諷:“我還從沒見過這般醉的人,怕不是家中的婆娘被人給用了。”


    聽著後方朱嗣這般侮辱人的話語,風似玉不免眉頭皺起,直接就從他懷裏掙脫,索性踏過門口橫著的醉漢就朝著外麵走去。


    她雖不是言行端莊的女子,可始終覺得,像朱嗣這般話語總是不妥的。


    或許,這就是女人骨子裏的流著的東西吧。


    隻是她才往前走了幾步,便看到醉漢將手中的酒壺猛地朝著她旁邊的方向砸了過去。


    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落下,裏麵的酒水倒是有不少都灑在了風似玉的身上,當即她就怒了:“你個醉漢,幹嘛把氣往我身上撒啊!”


    哪知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便立即引起了那醉漢的注意。


    “若兒?若兒.......是你嗎?是你嗎,若兒?”醉漢用手強撐著身子,目光迷茫地朝著風似玉的方向看了過來,顯然是將風似玉認成了他口中的若兒。


    風似玉雖然嘴上厲害,卻也知道絕對不能夠與喝醉了的人作對,更何況此時就隻有她與朱嗣兩個人。


    她一邊朝著朱嗣的方向後退著,一邊嘴裏不停否認:“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若兒。”


    可她越是這樣說,醉漢臉色越發變得痛苦起來。


    不到一秒的時間已經站了起來,直接就朝著風似玉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一雙手使勁往前抓著。


    朱嗣雖然不是真正的男人,可也難以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當成自家媳婦,當即就朝著醉漢的方向踢了一腳。


    不想那醉漢即使是喝醉了也能直接躲避他的這一腳,更是將目標對準了他:“是他麽?你就是因為這個男人所以才拋棄了我嗎?”


    話音落下,也不等風似玉有任何的迴應,直接伸出手就朝著朱嗣的脖頸抓了過去。


    還沒等風似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兩個人便已經直接扭打在了一起,滾在了地上。


    風似玉生怕事情鬧大,到時候自己會來不及迴到妙音寺,導致所有的事情都會功虧一簣。最終連看一眼朱嗣的目光都沒有,便拿起門邊的幕離戴上,匆匆上了來這裏的馬車。


    當她坐上馬車後,心情才緩緩平靜了下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剛剛那醉漢壺裏的酒竟然有著醇香,異常濃烈。


    可她身上僅剩的碎銀子都已經給了妙音寺的那個方丈,根本就沒有錢去購買新的衣裳。而且距離一個時辰也已經很近了,她實在是沒有時間。


    等她匆匆從後門趕到偏殿的時候,竟在門口發現了已經清醒過來的洛魚川主仆。


    下意識就想要逃跑,便聽到後方傳來洛魚川疑惑的聲音:“夫人?”


    “看衣服和身形應該是夫人沒錯了。”冬梅更是在後麵篤定地加了一句,這不由得讓風似玉停下了腳步。


    深唿吸一口氣,轉過身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笑容:“看來你們是已經禮佛結束了,我這邊也結束了。隻是人有三急,我得先上個茅房。”


    情急之中,風似玉隻能想到這種方式來自保。


    可還不等她提起腳步,就聽到冬梅在後方歪著腦袋疑惑著問了起來:“茅廁不是在另一個方向嗎?為什麽夫人要去那邊?”


    這一瞬,風似玉是第一次在心中動了殺念。


    冬梅這小丫頭看起來傻乎乎的,想不到居然會成為自己的克星。


    就在風似玉呆愣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是好時,還是洛魚川幫忙解決:“你來過妙音寺幾次?夫人來過這裏幾次?你隻知道這邊是茅廁,怎麽就知道那邊沒有茅廁呢?”


    一番話說完,洛魚川更是寵溺般地輕輕敲了敲冬梅的腦袋。


    冬梅不免有些委屈地低下了頭,嘟嘟囔囔起來:“我也沒說那邊沒有茅廁啊,隻是把我看到的說出來而已嘛。”


    主仆兩人這麽一插混打科,倒是緩解了風似玉心中的尷尬。


    內心鎮定下來,她便重新朝著兩人的方向走了過來:“好像也不是那麽著急了,眼看著天色也要晚了,我們還是先迴到府裏的好。”


    洛魚川沒有多說其他,隻微微點了點頭,風似玉便穩重地朝著方丈的方向行了個禮,從偏殿裏麵拿出了之前放在裏麵的頭麵。


    坐上了迴去的馬車,風似玉隻覺得這一段旅途即將結束,不免心情也放鬆了些。


    就在這個時候,冬梅實在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隨後話語也再也忍不住,直接低聲詢問起身邊的人來:“少夫人,寺廟裏麵也能夠喝酒嘛?不是說佛門是清淨之地,酒肉色都不可沾嗎?”


    她雖然說話聲極小,可在這馬車上,三人的位置卻是離得很近。


    還不等洛魚川開口,風似玉便臉色瞬間漲得通紅起來,知道對方是聞到了自己衣服上的酒味。


    在迴妙音寺的路上,她為了蓋住這身酒氣,竟是去當鋪將自己最為寶貴的寶釵給當了。換取了些銀子讓車夫去地攤上買了些香水,企圖掩蓋住這股味道。


    之前一直都沒有人提起,她還以為這次被自己給蒙混過關了,可卻沒想到臨到府邸了,冬梅突然有此一問。


    就在她快速轉動大腦,思考著究竟才能夠將這次危機給化解時,洛魚川卻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這世界上酒肉和尚多的是,但隻要他們心中有佛,那喝酒吃肉也便算不得什麽了。”


    “哦,那我知道夫人身上的酒味是從什麽地方來的了。定然是那個偏殿裏放滿了酒,夫人在裏麵談話的時候才會沾染了酒味。否則那方丈為何死活都不讓我們進入偏殿。”


    看著冬梅一副自以為看破的模樣,風似玉心中反倒波瀾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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