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外麵山洞裏還有不少人,兩人生怕將老人的屍體帶出去會遇到埋伏,到時候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沒能留下。


    最終隻是在狹窄的秘道中找了一處較為陰暗的場所,將老人就地掩埋。


    當黃土從老人身上凸起時,林可言哭得梨花帶雨,她怎麽都不相信,分明那樣健碩的人,竟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死去。


    洛魚川心中自然滿是傷感,卻並未顯現在臉上。


    隻是鏟土的手不時有些顫抖起來,目光根本就不願意往土坑的方向看上一眼。


    “為什麽?那些人為什麽會這麽狠毒?他們想要鹿鼎而已,為什麽一定要害人的性命。”林可言實在是想不通,一直在那裏大聲唿喊著。


    洛魚川冷冷哼了一句:“在那些人的眼裏,除了命令之外便沒有其他。所謂的人命,在他們眼裏不過就是草芥罷了,根本就不會在意。”


    她的這番話卻讓林可言微微抬起頭來,用手背將臉上的淚水都擦拭幹淨後,這才朝著她的方向看了過來:“姐姐,聽你的口氣,是知道這些人究竟從什麽地方來的了?”


    麵對林可言的詢問,洛魚川第一次沒有說話,而是越發集中注意力地在挖土上麵,那般淡然的模樣就好像剛才說話的人並非是她一樣。


    然而林可言並沒有想要就此放棄的想法,直接起身就來到了洛魚川的身邊:“姐姐,你是知道他們是誰的手下的,對嗎?”


    見洛魚川偏過頭去,林可言立即衝到另一邊詢問起來。


    一來二去地,洛魚川也有些心煩起來,終究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之前那些帆船上所印著的是成王的印記,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便是成王的人。”


    “成王?”林可言站定不動,腦海裏開始搜索起有關此人的信息。


    雖然她在府裏並不受寵,可對於宮中的事情,還是有所了解的。


    畢竟父親為了讓自家人不在外出的時候出醜,平日裏總是會讓丫鬟將最新鮮的事情說與她們聽。


    可在她的記憶當中,關於成王的事情極少,以至於每次提及此人,都感覺甚是神秘。


    沒想到這樣一個神秘的人,自己居然也會與他有了交集,且結下了這般的仇怨。


    “成王根基深厚,手下不知道有多少能人異士。我也知道你想要為前輩報仇,可單單憑借你一人之力是絕對沒有辦法的。”看到林可言眼中出離的憤怒,洛魚川連忙說話,生怕她一個衝動就直接出去找人拚命。


    想要對付成王,必須得有一個完美的計劃才行。


    畢竟,連段儒安這樣厲害的人物都甘願躲在鬼市這種地方,便就是要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


    林可言自嘲地笑了笑:“姐姐你莫要為我擔心,就我這樣的人,一點武功都不會,又怎麽可能隻手空拳地打敗成王呢。”


    看著她的情緒逐漸低落下去,洛魚川本想開口安慰幾句,旁邊的石壁卻傳來一聲清響,隨後便能聽到有什麽東西運轉的聲音。


    兩人當即對看一眼,紛紛提高了警惕,朝著石壁的方向望了過去。


    她們故意選擇在這個地方等著,就是害怕會有人發現了石壁的機關從而進入這裏,打擾倒老人的休息。


    隨著石壁轉動的聲音徹底停止,從兩人麵前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洞口。


    隻見一個腦袋緩緩從裏麵鑽了出來,正朝著四周張望。


    電光火石之間,洛魚川直接把長劍架到來人的脖頸,駭得那人連聲唿喊起來。


    原本他不出聲還沒有什麽,一出聲兩人便聽出他就是此前那個跪地求饒的船夫何然,林可言當即就忍不住自己的情緒:“我好心放了你,你為何要帶著這些人來荒島傷害爺爺?”


    當看清在麵前的隻是兩個女流之輩後,何然倒是鬆了一口氣。


    似是對二人毫無畏懼,嘴角微揚便笑了起來:“原本我的任務就是前來找到進入荒島的路線,托姑娘的福順利進入了這裏,又僥幸從這裏離開,自然是要告訴主子們如何進入這裏了。”


    麵對做過的事情,何然倒是沒有片刻的隱瞞。


    然而這樣的真相,越發讓林可言身子發抖起來,越發認為就是自己的仁慈害死了老人。


    洛魚川發現了她的不對勁,連忙抬頭朝著她的方向喝道:“可言,你休要聽他在這裏胡說八道,前輩的死根本就同你沒有任何關係。”


    “死?”何然則迅速從她的話音裏聽出了事實,當下笑得越發猖狂起來,“想不到這老東西居然這麽不中用,虧我們這次還帶了一百精英前來,想不到才五十多個人他就撐不住了。”


    聽到麵前的人這般詆毀老人,林可言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往前走了幾步,抓住洛魚川的手臂就朝著後邊一拉。


    長劍順著何然的脖頸朝著後麵拉去,當即就有不少血水直接噴湧而出,溫熱粘稠的血液落在臉上,林可言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沒有任何動靜。


    洛魚川則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所嚇到,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衝到了何然的麵前。


    當她試探何然鼻息時,才發現他已經死亡多時了。


    “可惜,居然就這麽死了。”


    聽著洛魚川的低聲喃喃,林可言忍不住反駁起來:“就是他害得爺爺慘死,殺了他又有什麽可惜的?”


    知道她是誤解了自己的說辭,洛魚川連忙又開始說道:“我說的可惜,並非是他的死。像他這種不知恩圖報的人,就算是死一萬次也是死有餘辜。我隻是可惜,他死的太沒有價值了。原本還想著從他嘴裏套出有關成王的事情,如今卻是不成了。”


    話音落下,這才將長劍抽迴,拿出手帕嫌棄般地擦拭掉上方的血水,隨即朝著何然的屍體踢了好幾腳。


    林可言則在短時間內恢複了常態,意識到因為自己的緣故而錯失了一次了解對方意圖的良機後,不免低下頭來,小聲說著:“對不起姐姐,我實在是太氣憤了,一時間也沒有想到這麽多。否則我絕對不會直接就殺了他,讓他痛快了事。”


    洛魚川隻是擺了擺手,示意她用不著愧疚,畢竟就算何然還活著,像他這樣的人說出來的東西是否是真實也需要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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