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雲山混沌腹中,南宮越陷入了幻境。


    桑葚和老草在一旁看著。


    在這個幻境裏,時間仿佛停滯,一切都變得靜下心來, 幻境中的花草樹木散發著迷人的香氣,讓人陶醉其中。


    這裏有美麗的桃花,還有一片天荒地老的麥田,這些麥子金黃金黃,南宮越正在麥田裏紮著稻草人,還會時不時的有一隻白色小鳥,在他頭頂嘰嘰喳喳,似乎在告訴南宮越,我是來吃你麥田裏的糧食。


    “三師兄吃飯了…”


    “葚兒你怎麽來了。”


    “你看你忙碌的,這都晌午了還不迴去吃飯,這一頭的汗水,我幫你擦一擦。”


    “ 南宮越笑著,“樂在其中你看咱們的麥田就要豐收了。”


    “是啊,三師兄…”


    “我看看你今日給我做了什麽好吃的。”


    “那你打開看看…”


    “我最愛吃的烤餅,葚兒你學會了。”


    “我第一次做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你做的東西都好吃,南宮越吃了一口桑葚做的烤餅,嗯,好吃。”


    “好吃你便多吃一點吧…”


    “葚兒自從我不做這個魔尊了,我的心也就平靜了,每天與你在這桃林間,真是幸福至極。”


    “這樣的日子葚兒也喜歡…”


    “葚兒你看這樣好不好等咱們麥田裏的糧食豐收以後,咱們就大婚吧,就讓天地為媒,江河正婚,咱們兩個從此以後就在這裏,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你看行不行。”


    “都聽你的。”


    “老草,南宮越他什麽時候能醒。”


    “恐怕他向往的生活便是如此,堂堂上古魔尊既然也希望有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若他自己不想走出幻境那他便永遠困在這幻境裏,但是他會慢慢消亡,混沌會吞噬他的魔氣。”


    “那豈不是很危險。”


    “我們繼續跟著他,再看看。”


    “葚兒今日麥田裏的莊稼就豐收了,我去把麥子割迴來,咱們明日就大婚。”


    “我陪你去吧…”


    “你怎麽會幹收割的活,還是我自己幹吧,日落之前我便迴?”


    “那好吧我在家裏給你準備飯菜。”


    “好那我去了。”


    “南宮越來到麥田,興高采烈的割著麥子,越幹越來勁。”


    “南宮越你就這麽甘心一輩子躲在這裏嗎?”


    “你是什麽人。”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你走開,我在這裏很好這裏有葚兒。”


    “你的葚兒恐怕會在你新婚之夜殺了你。”


    “即便如此我也不願意離開這裏。”


    “老草這個人怎麽跟南宮越長的一模一樣。”


    “這便是心魔。”


    “南宮越怎麽會有心魔。”


    “這心魔不是南宮越的,而是魔尊的,南宮越心如止水,奈何他身帶魔胎,這是他的宿命,苦果亦是因果,他種下的苦,就應該由他自己承受,本來南宮越這個人是不應該存在的,大戰之後,九凝神尊的一縷神石,和魔尊的一縷魔氣,結合為一體從而魔胎才降世的,他的出生都在一念之間。”


    “老草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哦,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我懂的多也不奇怪。”


    “南宮越你還沒想好嗎?快變迴魔尊吧,別沉迷在幻境裏了。”


    隻見南宮越使用真氣,把心魔一掌打散?


    “麥子割的差不多了,我得迴去看看葚兒在幹嘛。”


    “葚兒我迴來了…”


    “快過來吃飯吧,麥子都收完了嗎?。”


    “嗯,三師兄看你臉色不太好,是有什麽事發生嗎?”


    “沒事,也許是我著急收麥子,有點累了。”


    “我今日便說與你一起前去,你就是不讓,我替你分擔一點是不是你就不用這麽累了。”


    “葚兒這種活怎麽能讓你幹呢?”


    “那日後家裏的活全部你承擔。”


    “那是自然…”


    話音剛落突然幻境裏的桑葚變成了,南宮越的模樣。


    “三師兄今日的飯菜味道如何啊,”


    南宮越抬頭一看:“怎麽是你,你把葚兒怎麽樣了。”


    “這裏哪裏有桑葚,一直以來你都是和我在相處,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怎麽會是這樣。”


    “不你定把葚兒怎麽樣了,我要殺了你。”


    “好啊來啊殺我啊…”


    “隻見南宮越自己和自己打了起來。”


    “老草怎麽辦,他怎麽自己和自己打了起來?”


    “不行桑葚你得想辦法進入他的幻境,他要一直跟自己打架,最後定會暴斃而亡。”


    “老草那我怎麽樣才能進入他的幻境?”


    “你與他有沒有什麽暗號,或許你可以用這個暗號喚醒他。”


    我試試:“南宮越,南宮越,南宮越,救命啊。”桑葚喊了三聲南宮越的名字。


    幻境裏的南宮越仿佛聽見了桑葚在喚他,他停止自己和自己打架,他觀看著四周,“不對這裏是幻境。”


    南宮越意識到了自己在幻境當中,隨即幻境也就消失了。


    南宮越看著眼前這個真實的桑葚:“我與你之間真的像幻境裏我看見的那個樣子嗎?為什麽本座什麽都不記得了。”


    老草說:“堂堂上古魔尊,既然自己中了毒都不知道。”


    “你是說本座中毒了。”


    “你是不是總感覺自己頭會疼啊,還想喝血。”


    南宮越迴憶著自己頭疼的事,還想起前兩日跑到狼群吸幹了數百隻狼的血。


    “莫非你說的是真的,本座真的中毒了。”


    “三師兄老草說的是真的。”


    “你方才喚本座什麽?”


    “三師兄啊…”


    “幻境裏的你也是這樣喚本座的。”


    “那本座問你們兩個,本座中了什麽毒,怎麽樣可以解毒。”


    老草看著南宮越心想桑葚啊你可千萬別說吃了老夫就可以解毒啊,老夫還想多活幾年,我若現在被魔尊吃了,老夫這盛世容顏以後就沒人看見了。


    桑葚看了一眼忘憂仙草:“這冷雲山中有一朵千年血靈芝,可以解你的毒,但是我們還要去一趟,劍竹林去取火影決明子,兩種藥材煉化三七二十一天,煉成丹藥你服下便可解毒。”


    “那本座今日就去摘了千年血靈芝。”


    “可是我們現在還在混沌的肚子裏,得想辦法出去。”


    “本座就不信了,小小的混沌獸,能阻止本座出去。”


    “我說魔尊你別妄言,老夫活了數億年都不知道方法。”


    “因為你笨…”


    “哎呀你敢說老夫笨。”


    “說你怎麽樣,你難道很聰明嗎,一棵老草而已…”


    “你氣死老夫了。”


    “那你便去死吧,別在這裏哇哇叫。”


    “哎呀,桑葚那快看看老夫老沒老,老夫這盛世容顏啊,被這小子氣的都褶皺了。”


    南宮越目光兇狠的看著忘憂仙草。


    “魔尊您就當我沒說…”


    “老草您和他一樣的幹嘛咱們快想辦法出去吧。”


    南宮越觀察著混沌的肚子。


    “這混沌乃是在天地之間吸收的怨念,從而幻化了妖獸的形態,但是他也無形態,你外麵看混沌的樣子,它就若隱若現也隻是團空氣而已,它擅長的就是迷惑人的心智,讓人們處於幻想之中。”


    “老草那真沒辦法走出去嗎?”


    “嘿嘿,別人走不出去但是本座知道怎麽走出去。”


    “小子你這麽快就知道怎麽出去了。”


    “你方才說這混沌是怨念而生,有刑又無刑,那就讓他開了這三魂七竅,不攻自破?”


    “你們二人身上可有劍…”


    “有有有”突然老草變成血引劍。


    南宮越拿起血引劍,在混沌的肚子上開了三七二十一個洞,這混沌就等於開了三魂七竅。


    混沌被鑿開七竅後慘叫了幾聲,爆炸於空中,桑葚南宮越和老草瞬間站在了冷雲山上?


    “老草變迴肉身。”


    “魔尊小子你真厲害啊,老夫佩服佩服。”


    “就你話多快說千年血靈芝長在哪裏。本座去取。”


    “就在咱們腳下的萬丈懸崖的峭壁上。”


    隻見南宮越縱身一躍,飛到了懸崖峭壁中間長著千年血靈芝的地方?


    桑葚喊:“三師兄你小心點。”


    南宮越抓住一棵藤蔓,單手摘下千年血靈芝,隻見血靈芝發著泛紅的光。


    南宮越飛了上去?


    “你們看這可是你們說的千年血靈芝。”


    老草說:“哎呦正是啊,這可是寶貝啊,這血靈芝不僅能解毒,還能重鑄仙骨啊。”


    桑葚在一旁急忙說:“老草你說什麽呢?”


    “你是說這血靈芝可以重鑄仙骨。”


    “不是不是你定是聽錯了。”


    “你當本座傻嗎?既如此你們兩個就陪本座迴魔域吧,迴去幫本座重鑄雲朵的仙骨。”


    “可是這血靈芝是要為你解毒用的,沒了血靈芝怎麽解毒。”


    “本座本來就是魔尊,解什麽毒。”


    “老草你看你,怎麽什麽都說。”


    “哎呀老夫這張嘴啊,是真配不上老夫這盛世容顏啊。”


    “你若不跟本座去魔域,我就毀了你這盛世容顏。”


    說罷南宮越抓著桑葚和老草瞬移迴到魔域。


    “魔海說:“參見魔尊您迴來了。”


    “魔海把這兩個人給本座關進地牢。”


    “是…魔尊。”


    “別傷到她們,好吃好喝給我供著本座還有用。”


    “下去吧。”


    “不是魔尊你讓我們幫你修仙骨,你關我們幹什麽。”


    “你這棵草能不能閉嘴。再不閉嘴本座放白虎妖獸吃了你。”


    老草急忙捂住嘴巴。


    桑葚和老草被關進了魔域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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