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情景,身為司慕師兄的空塵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一身藏藍色的小僧袍被鮮血染紅,本是清冷又可愛的小臉一片慘白,沒有一點色彩。


    若說色彩的話,那唯一的顏色可能就是那鮮紅的血液了。


    可這並不是讓空塵師兄記一輩子的原因,讓他記住的則是小司慕說的話。


    明明自己是受傷的那個人,明明自己已經疼的說不來話了。


    可還是忍著疼痛,強堅持這意識對著空塵師兄就是一個笑,然後就聽到從小司慕口中傳來的積極細微的幾個字。


    “師兄,我沒事。”


    說完,小司慕就閉上了眼睛。


    沒事,沒事,沒事。


    小空塵抱著小司慕渾身血跡的身體快步的朝著前殿跑去,在心裏一遍一遍的重複著小司慕說的話。


    沒事的,沒事的,沒事的。


    司慕,不會有事的。


    小空塵強忍著某種的淚水,他要相信司慕是沒事的。


    可再比司慕大幾歲,也隻是個孩子,經受不住這麽大的打擊。


    最終,眼淚還是掉下來了。


    抱著小司慕邊跑著邊哭泣著:“司慕,司慕,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這是你說的,這是你說的……我保證,我保證好不好,我保證以後采藥我一個人去就好了,你不要有事好不好,好不好……師父……師父……師父……救救司慕……救救司慕……”


    一遍一遍的喊著,一遍一遍的叫著。


    明明後山到前殿的距離並不是很遠,但那一次對於空塵師兄來說確實漫長漫長再漫長。


    本身不大的身軀再抱一個,很是吃力,但小空塵像是感覺不到一樣,瘋一樣的抱著小司慕就往前殿跑去。


    也說司慕命大,從山上摔下來並沒有受什麽很嚴重的傷。


    師父給她看了之後發現並沒有什麽大礙,就是受了些皮肉之苦,唯一嚴重點的是在頭部,但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恢複了。


    可就算如此,還是把小空塵給嚇到了,等司慕痊愈了之後怎麽樣都不讓她再和他一起去後山采藥了。


    就是小時候的那一次事故,撞到了頭,才落下個總是頭疼的老毛病。


    不過這些年,司慕已經習慣了。


    再說,這頭疼也不是經常性的,而是偶爾疼那麽幾次而已。


    原來是從山上摔了下來撞到了頭,難道是因為這樣才不記得了嗎。


    時傾聽後,在心裏暗暗的想著。


    因為他實在是想不出來,有誰能把以前的記憶全部抹去,有的也隻是忘記而已。


    原來小時候的那段時光真的隻活在了爺爺的記憶裏。


    原來小時候那段時光裏的兩個主人公,早就將那段時光給忘得幹幹淨淨了。


    “有忘記過什麽東西嗎?”


    雖然已經確定司慕也將小時候的那段時光給忘了,但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問一遍。


    忘記什麽東西?


    司慕皺了皺眉,然後點頭:“感覺是有忘記什麽,但總也想不起來。”


    “每次一往深裏想,頭就痛?”


    雖然不知道時傾為什麽會突然關心自己,但司慕還是輕輕地點了頭,以示你說的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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