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齊迦怎麽說,陸寶兒始終還是剛才那副態度。


    話都不接,壓根不給他借題發揮的機會。


    倒是陳延,漫不經心的揚唇笑了笑,接話道的:“我聽說秦小姐別的活動忙完了,今天會過來報道進組。”


    “嗬!”陸寶兒猝不及防的嗤笑一聲,瞥了一眼陳延,冷嘲道:“了解的這麽清楚,要不你直接跟陸司言說去做秦小姐做助理算了!十八線小演員要什麽助理?”


    “……”


    陸寶兒不是沒發現,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除了沒事兒甩給她兩個鍋背一背之外,陳延也老是莫名其妙的想把她跟陸司言湊一起。


    頭天來酒店辦入住就是。


    她原本是想跟張子研一起出去吃飯來著,陳延卻好死不死的提什麽私人秘書的事兒!


    他一前職業殺手,走的是純黑的黑道,怎麽可能接白活?


    之所以那麽說,無非就是為了往她心口上插刀子。


    知道她沒心情出去逛街吃飯,又假惺惺的說什麽幫她推掉了,轉臉就把陸司言叫來。


    上次是她沒防備,正好著了他的道。


    難不成還指望她次次都栽這坑裏嗎?


    陸寶兒一句話懟得陳延無話可說,連帶著齊迦也心塞的要命。


    抽了抽嘴角,最後又問了一句:“那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啊?”


    “去!”


    去把手機換迴來!


    特意去要顯得煞有介事會被懷疑,現在總沒錯了吧!


    而齊迦呢,生生被陸寶兒這陣仗給弄得摸不著頭:“……”


    十八線小演員今天吃炸藥了吧?


    去就去,這是幹嘛?


    搞得跟去拆家似的!


    同時,心裏也不由得默默祈禱著:老陸啊,你他媽可千萬別跟女的在一起,這架勢,你就算是真工作應酬你也說不清楚好嗎!


    說話間,電梯在9樓停下,門一打開,陸寶兒便直接出去了。


    齊迦看得直搖頭。


    知道在哪個房間嗎,就跑那麽快?。


    不過,她能來,想來陸司言一定很高興。


    得逞的笑著跟在後麵,眼見著陸寶兒走進了死胡同,立刻過去拉了她一把。


    “這兒呢!”


    陳延遠遠的跟在後麵,抱著肩膀閑閑的笑著。


    陸司言叫齊迦去920,從電梯出來,正對著的就是會館大堂,往右拐,沒兩分鍾就到了。


    到門口,一邊推門進去,一邊閑笑著打趣道:“老陸就差沒死你手裏了,別的女人,哪兒能如得了他的……”眼?


    笑意盈盈的轉頭看向房間,下意識的尋找陸司言的身影,還想著一會兒一定要仔細欣賞欣賞陸司言又驚又喜的小表。


    然而,視線轉過去那一刻,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


    陸寶兒蹙了蹙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房間裏一片狼藉,酒瓶子碎了一地。


    盛名垣攥著陸司言的衣領,將他壓在牆壁上,另一隻手裏握著的碎了半截的紅酒瓶竭盡全力的刺進他的肩膀。


    齊迦也隻是在開門的那一瞬間有些遲疑。


    下一秒便立刻衝了進去,一腳踹在盛名垣身上,咬著牙,恨聲道:“你他媽瘋了嗎?別他媽告訴我你不知道他那條手臂已經廢了!”


    陸寶兒原本就不想攙和陸司言的事情,尤其現在還是跟盛名垣有關係的。


    她轉身,下意識的想走。


    但,當她聽到齊迦那句,那條手臂已經廢了的時候,心裏還是抑製不住的震顫著。


    站在原地遲疑了一會兒,隨即快步朝他的走去。


    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忍著疼,幹淨利落的將刺進血肉裏的酒瓶拔了出來,粘稠的鮮血混著馥鬱的紅酒,一點點的滲透襯衫,汙染了純淨的潔與白。


    陸寶兒眼簾顫了顫,下意識的伸手捂著他的傷口。


    像是在對他說,又像是在喃喃自語一樣:“沒事了,沒事了……”


    靠近他,那種隱藏在酒香之後的甜腥味慢慢散開,縈繞在她鼻尖,揮之不去。


    他傷口不深,也算不上血流不止。


    但緩緩滲出的血液堆積在掌心,血液的溫度混著體溫,灼燙的,就好像手裏握著一團火焰一樣。


    條件反射的,想離它遠遠越好。


    然而手才剛剛離開一點,便連帶著整個人都被他圈到懷裏,下巴抵在她頸窩處,暗啞的聲音裏壓抑著難以嚴明的慍怒與苛責:“誰叫你過來的?嗯?”


    “我……”


    莫名其妙的,她有些怕。


    一開始她也不想過來的,可……


    明明是可以解釋的,就是沒辦法坦然的說出口。


    就像小時候被長輩訓斥,委屈,但卻無從辯駁。


    她試圖將自己的手從她的控製中拉出來,但越是這樣,陸司言握得越緊,也抱得更緊。


    陸寶兒蹙著眉,努力壓抑著聲音的顫抖:“我,我……我去給你叫醫生……”


    齊迦就踉踉蹌蹌的過來,將她從陸司言懷裏拉開,順手推到一邊:“叫什麽叫,我他媽就是醫生!”


    陸寶兒原本就心神不寧,被齊迦一下推開,腳下更是不穩,幸好陳延及時過來扶了她一把,才不至於摔倒。


    盛名垣也沒好到哪兒去,靠著牆坐在地下,遠遠的看著齊迦推了一把陸寶兒,薄唇緊抿成一條清冷的線。


    手掌撐著地板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朝他走去,路過擺滿酒水的吧台,順手提了一瓶紅酒。


    快步走到齊迦跟前,眼睛都沒眨一下,狠狠的敲在他腦袋上,咬牙切齒道:“你他媽再動她一下試試!”


    齊迦沒防備,硬生生的挨了一酒瓶子,當即便昏過去了,要不是陸司言扶著他,人早就摔地上了。


    盛名垣並沒有在陸司言身上占到便宜,又被齊迦打了個措手不及,早就筋疲力盡了。


    仗著陸司言身上有傷又有齊迦這個拖累,也沒什麽顧忌,走到陸寶兒跟前,扼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往外走。


    然而,才剛轉身,後頸部便被重重的敲了一下,隨後,身體不受控的,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陸寶兒原本是懵的,現在,是崩潰的。


    陸司言在華國影響力自不必多說。


    盛名垣背後一直都有強大的軍方背景,齊迦看似普普通通,但卻是個能均衡華國各方勢力,讓陸家都深為忌憚的存在。


    現在呢,傷的傷,昏的昏。


    她要是不在這兒,誰愛死誰死跟她沒半點關係。


    但現在,她人就站在這裏,其中一個還是被她‘表哥’打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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