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寶兒想,如果這個時候她還不跑的話,那就真對不起她連日來的折騰。


    這麽想,也這麽做了。


    隻是才剛轉身,一步都沒邁開,就被陸司言的手臂原封不動的圈了迴來。


    樊忱閑閑的抱著肩膀,要笑不笑的調侃道:“怎麽著啊陸小姐?我們家老陸真就這麽上不了台麵呢?”


    徐魏一臉的心塞的看了一眼陸司言:“老板我真盡力了!”


    酒店餐廳在十樓,他從19樓下去總不能走安全出口吧?


    也不知道是倒了幾輩子的黴,剛從客用電梯裏出去就碰見樊忱了。


    至於樊忱呢。


    來這是為了工作,剛談完,正說把人送出去,就撞上徐魏了。


    也是陸司言這些日子過於神秘,怎麽約都約不出來,有時候電話都打不通,搞的薑瑜跟卓一然兩個人一天到晚在微信群裏八卦。


    這要放在以前,樊忱就當沒事兒看他們鬧著玩,可自從上次在跟他通電話時聽到了那個女人的聲音,以及陸司言這小半年以來的反常……


    沒碰到就算了,這都碰到一起了,自然是要過來湊個熱鬧的。


    徐魏也是不經炸,三言兩語就給樊忱繞進去了,電梯門都沒走出去就被樊忱給拽上來了。


    也是陸寶兒他們倒黴,沒再下麵耽誤那麽長時間,房間裏麵哪兒不能藏?


    至於被人堵在門口抓了個現行嗎!


    emmmm……


    的確是那麽迴事,但感覺怎麽那麽別扭呢?


    神他媽像偷情被熟人撞破,尷尬到爆炸!


    而相較於她的糾結,陸司言則顯得無比從容,將忍不住想逃的陸寶兒拉迴來,順其自然的握住她的手腕,一邊朝房間門口走,一邊雲淡風輕的跟樊忱打招唿:“吃飯了嗎?”


    樊忱:“……”抽了抽嘴角,凝眉笑著,說的不太確定:“吃了……吧?”


    陸司言不由得笑了:“吃了就吃了,沒吃就沒吃,吃了吧是什麽意思?”


    說這話的時候,他人也已經走到房間門口了,從口袋裏摸出放開,放在感應器上刷開,欣長的手臂圈著陸寶兒的肩膀,門打開,便順勢,輕輕的將她推進去。


    陸寶兒是抗拒的,恨不得自己會什麽特異功能,可以嗖的一下從三人麵前直接消失。


    不過,這種異想天開的事情,她也隻能想想。


    半推半就的,被陸司言率先推了進去。


    怕她餓著,陸司言也顧不得跟樊忱多說,轉頭對徐魏道:“剛才說的那幾個菜,讓酒店餐飲部那邊弄好了送上來。”


    說完,看了一眼旁邊的樊忱一眼:“你呢,想吃什麽跟徐魏說,讓他去弄。”


    樊忱悻悻的揚唇笑著:“別管我了,吃過了上來的。”


    他這麽說,陸司言也沒再說什麽。


    交代了徐魏盡快去弄,便側身讓了位置讓樊忱進去。


    陸寶兒也沒什麽事情可做,進來之後就各處看看,黑白灰極簡禁欲的裝修風格,看起來格外的舒適利落。


    知道他們兩個在外麵,未免尷尬,陸寶兒便轉去書房呆著。


    陸司言從餐廳酒架上拿了瓶紅酒下來,剛要打開,便被樊忱製止了:“別!你留著一會兒跟陸小姐喝吧,我一會兒還得去醫院換我媽呢!”


    聽他這麽說,陸司言也沒強求,打開給自己倒了半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才走到樊忱對麵的沙發坐下,清雋的眉眼微微斂著,嘴角懸著一抹若有似無的輕笑。


    樊忱蹙了蹙眉,嗤笑一聲,毫不留情的拆台:“差不多得了啊,跟誰沒談過戀愛似的!”


    說完,又覺得不太對,懶懶的靠在沙發上,凝眉沉笑著:“你這……確定關係了嗎?別是你自己一廂情願吧?”


    其實以陸司言的條件,排著隊想跟他談戀愛的人不知道多少。


    這位可倒好?


    見人就躲!


    搞得跟多見不得光似的。


    而且最可笑的是,對外跟陸司言裝著不認識,繼續逍遙自在的過著她的單身生活,引得許痕一流的一眾單身男性趨之若鶩。


    陸司言這邊呢!


    樊忱雖然不知道他們倆個什麽時候認識的,但上次在十五號會所,薑瑜提到陸寶兒時陸司言那個反應,他就覺得不對勁兒。


    尤其是跟許痕在那兒有來有往的裝模作樣。


    想起來樊忱就後悔沒錄下來,那表情……


    也就是薑瑜跟卓一然那倆貨天生的缺心眼,‘有奸情’三個字明擺著寫臉上了都看不出來。


    想著,樊忱不爽的斜了陸司言一眼:“我說那天晚上你怎麽跟吃錯了藥似的,明擺著倒貼錢的牌麵都敢贏,感情你就盯著弄薑瑜呢是吧!”


    陸司言笑而不語。


    沒否認。


    而以樊忱對他的了解,也無非就是個既定的事實,真實到顯而易見的他甚至都懶得承認。


    “也難怪許痕要揍你,這他媽要換我,非跟你拚命不可!”


    眼巴巴盯著的小白菜,吃不到就算了,還他媽早就有主了。


    換誰誰不氣?


    然而,說起許痕,陸司言含著笑的眉眼微微挑了挑,菲薄的唇角勾著幾分譏諷:“他?也就是仗著當小三破壞別人家庭不犯法我拿他沒辦法,否則我怎麽可能讓他這麽囂張!”


    樊忱是律師,對於《婚姻法》比陸司言熟悉。


    且不說許痕沒有成功,就算是成功了,最多也就是個道德譴責,有許家護著,陸司言也不能拿他怎麽樣,所以……


    “不是你等會!”


    樊忱才反應過來哪兒不對:“你們結婚了?!”


    沒結婚的男男女女戀愛談的再火熱,終歸還是自由的,雙方關係也上升不到家庭。


    但陸司言剛說的就是家庭,他確定!


    這尼瑪……


    都上升到家庭了?


    陸司言笑著看向他,理所當然道:“沒結婚我也用不著《婚姻法》啊?”


    樊忱:“……”在這兒等著呢!


    雖然腦子還是有些轉不過彎,但成年人了,結婚也挺……


    正常兩個字就在嘴邊,可樊忱死活就是說不出來。


    半天,憋出來一句:“你他媽開火箭了?這才認識多久?”


    不想說火箭,感覺火箭都沒他倆快!


    陸司言唇角揚了揚。


    活了多久就認識多久這句話,到底不好輕易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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