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言這人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橫豎挑不出一點錯來,但在陸寶兒跟許痕這件事上,越想越覺得有些明知故犯。


    嘴上說著那是他們兩個的私事他無權過問,然而不管因為什麽還是管了。


    許痕就算做的再出格,陸司言為了項目不受影響,找誰不能跟許痕提一兩句,偏偏每次都自己出麵?


    樊忱他們私底下都說陸司言對陸寶兒怎麽著怎麽著的,薑瑜從來沒當真,可是現在總覺得有什麽事情不對勁兒一樣,尤其是這兩個月。


    平常他們幾個雖然也都是約著在外麵玩兒很少去誰家裏,但偶爾還是去的,尤其是陸司言家裏。


    酒窖裏藏了那麽多好酒他自己又不喝,卓一然跟他時不時就會過去開他一兩瓶,陸司言也從來不說什麽。


    但最近不知怎麽的,每次說去他那裏喝酒就被他以各種理由推脫了,隔天又叫徐魏從酒窖裏搬了好幾瓶給他們。


    這事兒薑瑜跟卓一然奇怪好久了。


    他們要是真想喝酒去哪兒不能喝,無非就是覺得陸司言總是一個人,每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怕他日子過得太無聊所以無論什麽事情都想帶上他。


    然而,即便薑瑜已經明擺著告訴陸司言在這件事上他做得有些過了,陸司言還是沒有就這麽算了的念頭。


    看向許痕的時候,溫雅清淡的眼眸裏蔓延著的冷冽也越發明顯:“許少爺是仗著自己對她有救命之恩才這樣肆無忌憚嗎?現在又不是什麽推崇快意恩仇的年代,一個男人,看不慣別人女孩子被欺負救就救了,你要是指望別人以身相許報答你,救人之前就該問清楚看別人願不願意讓你救!”


    “老陸!”越說越過分了。


    薑瑜原本是在旁邊站著沒想多說什麽,畢竟覺得陸司言就算是再怎麽著都有分寸,可現在……


    一開始還能聽出點是為了工作的意思,剛那就是純粹的冷嘲熱諷了。


    許痕從來就不是個好招惹的主兒,別說許家現在跟致遠集團一分為二誰也不怕誰,就算是許痕背後沒有許家,他也未見得會平白無故的給陸司言這麽數落。


    薑瑜拉著陸司言想把人帶走,想著他這時候可能也是在氣頭上,和和氣氣的做著和事佬:“哎呀多大的事兒啊,說兩句就行了別真生氣,沒那個必要不是……老陸這兩天集團一堆事兒壓著火氣大,說過就算!不過要我說許痕你這事兒做得也不地道!”


    “怎麽說你也是《暗月》的導演,哪有你這麽假公濟私給自己製造機會的?你要是玩玩兒就算,你也別用老陸的項目玩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從來都煩招惹這種事。要是認真的……”


    說著,薑瑜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你是導演,她一女演員,就你這麽肆無忌憚的,你倒是沒事兒,那圈子裏的人會怎麽議論陸小姐這還用說嗎?而且別人腳都受傷了你還這麽折騰人,你這不誠心欺負人嗎!”


    薑瑜雖然跟許痕認識,但總歸是不熟。


    平時能說上兩句不假,但薑瑜也從來沒跟許痕說過這麽多。


    表麵上看起來誰都說了,但說來說起還是更向著陸司言一些,話裏話外的把所有的責任又都推到了許痕身上。


    在場的誰又不是人精了,怎麽可能會不明白許痕話裏話外的意思。


    然而許痕從始至終都是淡淡的,眉眼微斂著,也不管薑瑜剛都說了什麽,半天,漫不經心的輕笑一聲才看著陸司言緩聲道:“陸先生要實在對我不滿意,可以直接撤資啊。”


    薑瑜嘴角抽了抽,片刻後,冷笑一聲,再看向許痕的時候滿眼敵對。


    至於許痕,不疾不徐的笑著,視線落在陸司言身上,夾雜著說不出是敵對還是厭惡的情緒。


    陸司言倒沒什麽,但薑瑜也從來是個什麽事情都忍不了的二世祖,尤其瞧不上許痕那個輕慢勁兒。


    視線移動到別處,漫不經心的嗤笑一聲,隨即看向許痕,慢悠悠的說著:“許痕……”


    許痕眉眼微挑,笑著迴了一句:“怎麽了薑少爺?”


    薑瑜就氣不打一處來,嘴角僵了僵,咬牙笑道:“你他媽是有『毛』病嗎!”看著他那個輕狂勁兒,薑瑜就忍不住想動手,顯然許痕也是這麽想的,隻是兩個人才剛一動作,黎宣便先薑瑜一步把許痕拉走了。


    黎宣不是不知道許痕暗地裏做的那些小動作,隻是許痕做事還算是隱秘,所以即便是看出來了他也不好多說什麽,但劇組這邊跟資方的人吵起來,到底是劇組這邊的人損失大,所以該說的話他還是要說的。


    薑瑜見黎宣把許痕拉走,也沒上趕著不饒人。


    迴市區的路上,薑瑜越想越心煩,一邊開車,一邊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用ipad看文件的陸司言,忍了好久,終於還是說出來了:“你剛才拉我幹嘛?”


    陸司言頭也沒抬,聲音懶懶的:“不拉你,看著你們兩個打起來了?”


    “不是你到底想什麽呢!”薑瑜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他叫你撤資你不會撤資嗎?”


    “他叫我撤資我就撤資嗎?”陸司言漫不經心的迴了一句。


    薑瑜一臉無語,完全不知所雲。


    半天,才憤憤的憋出一句:“從你開始做生意到現在,你也不想想,在華國這地界兒,誰他媽敢給你看這麽大的臉『色』?”不是薑瑜要跟陸司言發火,而是實在想不通他現在到底在幹什麽:“你錢多花不出去是不是偏要做這個受氣的項目?”


    陸司言眼眸微微斂著,聽薑瑜那麽說,沉默了一會兒閑閑的笑著:“以前沒人敢,以後就有了。”


    薑瑜啞然,扶著方向盤,看著前麵的路,半天,沉沉的問了一句:“老陸,你是不是有什麽把柄落許痕手裏了?”


    陸司言閑笑著,沒理會。


    薑瑜心裏憋著氣,見他不多說什麽也懶得再問,開車把陸司言送迴致遠集團便叫了卓一然出來喝酒,陸司言則迴了辦公室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隻是才推門進去,視線落在辦公室會客區沙發上坐著的人上,握著門把手的動作不由得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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