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平時處的不錯的鄰居阿姨聞訊趕來幫方蘭收拾屋子，一邊清掃一邊直為她們抱不平。
民警勸散了聽到響動來圍觀的人，將白顯勵，王亞琴，白亮三人帶上警車，孟東霆開車載著白婧在後麵跟著。
“警察同誌，你看我兒子頭部都受傷了，怎麽也要先送他去醫院打個破傷風針吧？”王亞琴諂笑著和身旁的民警請求。
民警看了看白亮的額頭，確實磕開了一個一厘米不到的小口，沾著半凝的血漬。
“還真是刮破皮了！不過這血也止了，還是等我們了解完情況再去吧！耽誤不了多少時間！”民警拒絕了王亞琴的小題大做，那點小傷一個創口貼就搞定了！
“那怎麽行？這頭還狠狠地撞到了櫃子上，怕是要腦震蕩了……我們得去醫院驗傷！”王亞琴和白亮對視一眼，白亮立刻捂了頭，假意很難受的樣子！
“對對對，警察叔叔，我得去驗傷，我要告那個白婧打我！”白亮大聲說著。
民警輕哼一聲，笑道：“你這底氣十足也不像是有事的樣啊！有問題咱們坐下來好好談，你們這樣隻會激化矛盾，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是不是？”
“……我們不用談，談不了！警察同誌，我兒子都被她們弄傷了，她們家就得負責，你們不讓我兒子去醫院，出了事你們誰負責？……誒，別看這傷口小，剛剛就...這麽長的一根木刺都紮進去了，不處理好很有可能會感染的！”
王亞琴激動地用手比劃著木刺的長度，民警一看，照她的形容，那根木刺如果真的紮進了白亮的頭部，估計這人就得去急診了。
“對對對，我們必須去醫院，現在馬上就去，我頭疼得厲害，渾身難受！”白亮哼哼著，靠到了王亞琴的身上。
坐在後麵一直沒說話的白顯勵陰沉著臉色，看著配合演戲的母子倆，一起生活幾十年，竟是如此的陌生，白顯勵緩緩開口，悶聲說道：“今天的事是我們不對，砸壞的東西我們賠！”
“白顯勵，你敢！”王亞琴聞言猛然迴頭，瞪著眼氣憤道：“她們欠我們錢，我去要有什麽不對？那房子本來就有你一半，她們非占了去，要不是她們耍賴，何至於鬧到這個地步！”
“警察同誌，我要求現在馬上去醫院，給我兒子驗傷包紮，否則出了什麽意外，我連你們一起告！”王亞琴越想越氣，態度越發強硬。
“亞琴，何必鬧的這麽難看？這事我會慢慢和你解釋的！你別鬧了好不好？”白顯勵無力地祈求著，打從心底裏不願方蘭和白婧再受到傷害。
“你閉嘴！這事你別插手！我告訴你白顯勵，今兒這事沒完！你為了護著她們母女連自己兒子都不顧了，你可真行！”迴過頭，王亞琴拍了拍駕駛座的靠背說道：“警察同誌，怎麽還往前開啊？趕緊著，再耽誤下去我兒子出了問題你們負不起這個責任，去醫院！”
幾個民警對視一眼，最後副駕坐著的民警眯著眼點點頭算是默許了，示意開車的民警送她們去醫院，車子換了路線，直奔市醫院。
跟在後麵的孟東霆和白婧見前麵的車臨時改道，心中奇怪，不過還是跟了上去。
“應該是去醫院！”
孟東霆猜測著，那個白亮給他的印象極其不好，穿著看著像是個儀表堂堂的有誌青年，可一開口流氓的本相就露了出來，真是出人意表！
“幹嘛？驗傷嗎？”
白婧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剛剛她這個所謂的同父異母的弟弟竟然在警察麵前直接誣陷她打他，倒真是令她刮目相看！
孟東霆暗許白婧的聰敏，笑道：“你倒是和我心有靈犀啊！”
“切！”白婧轉頭看向窗外，不理他。
“這個給你！”
孟東霆遞過來一個袋子，白婧不明所以地接過來，打開一看呆住了，裏麵是一疊一疊的錢。
“幹嘛給我這麽多錢？”
“三萬是你要還他們的錢，剩下的給你做應急用。”
白婧數了一下，整整十摞，十萬塊錢！
“還你吧！現在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白亮要是真敢汙蔑我，去告我，這錢我就不還了！”白婧把袋子遞了迴去，悻悻地說著。
孟東霆瞧了一眼，沒有接，轉而問道：“這錢是你和他們借的嗎？”
白婧點點頭，又搖搖頭，見孟東霆不接，便把袋子的口封好放到了腳邊。
“這是什麽意思？到底是還是不是？”孟東霆不解地笑了笑。
白婧沉默了幾秒才悠悠開口：“姐姐出事那年，我和媽媽把能借的錢都借了，可是每天的費用實在太高，我們負擔不起，媽媽又不願姐姐離開，就哭著去求醫生……”
白婧頓了頓，每每想起這些往事，心裏都會被刺痛，做了一個深唿吸，這才繼續說道：“我背著我媽偷偷去找了我爸，我給他跪下跟他借錢，求他救救姐姐，他卻告訴我他沒錢……過了幾天，他突然打電話給我，然後給了我三萬塊，說是補償這麽多年對我們姐妹的虧欠，算是撫養費……我拿了錢去給姐姐補交了住院費……那天晚上姐姐就走了……”
白婧停了下來，緊咬著嘴唇，忍著淚水，她沒說的是，她對爸爸的怨恨也是從那一刻才開始的……
孟東霆伸出手，輕輕握住了白婧柔軟冰涼的手，他說不出安慰的話，隻能給她這手心裏的一點溫暖！
車子前後進了市醫院，民警陪著白亮進了主樓，王亞琴為白亮掛了號，好一會兒才從人堆裏擠出來。
“先去外傷科，再去腦科……”
王亞琴嘟噥著，領著白亮進了科室，民警也隻能陪著，其他人都在外麵等著。
“沒什麽事，到處置室讓護士消消毒，上點藥就可以了！”醫生在病曆本上寫了一串鬼畫符，麵無表情的說著。
王亞琴和白亮愣了，王亞琴湊近醫生身邊小聲說道：“大夫，我兒子傷口很深，紮進去那麽長的木刺讓我給拔出來了，我怕他會感染，也不知道裏麵會不會有殘渣。這樣吧，您再給細致檢查一下，呃，拍個片，驗個血什麽，總得確認一下會不會有感染的風險吧？”
“真沒有那個必要！這點小傷不至於！”醫生不解風情地把病曆本遞了過來。
王亞琴又退了迴去，“大夫，我想給我兒子拍個片子，驗個血，能檢查的都檢查一下，我好放心！”
“你這當媽的心情我理解，不過……”醫生猶豫著，像他們這種沒病找病的也見得多了，遂又點點頭，“行吧！你非要檢查，我也攔不住！”
一低頭，鍵盤上敲了一陣兒，把卡遞給王亞琴，“去交錢吧！”
王亞琴笑著千恩萬謝地領著白亮出去了，醫生搖搖頭：“這都什麽人呐！”
民警勸散了聽到響動來圍觀的人，將白顯勵，王亞琴，白亮三人帶上警車，孟東霆開車載著白婧在後麵跟著。
“警察同誌，你看我兒子頭部都受傷了，怎麽也要先送他去醫院打個破傷風針吧？”王亞琴諂笑著和身旁的民警請求。
民警看了看白亮的額頭，確實磕開了一個一厘米不到的小口，沾著半凝的血漬。
“還真是刮破皮了！不過這血也止了，還是等我們了解完情況再去吧！耽誤不了多少時間！”民警拒絕了王亞琴的小題大做，那點小傷一個創口貼就搞定了！
“那怎麽行？這頭還狠狠地撞到了櫃子上，怕是要腦震蕩了……我們得去醫院驗傷！”王亞琴和白亮對視一眼，白亮立刻捂了頭，假意很難受的樣子！
“對對對，警察叔叔，我得去驗傷，我要告那個白婧打我！”白亮大聲說著。
民警輕哼一聲，笑道：“你這底氣十足也不像是有事的樣啊！有問題咱們坐下來好好談，你們這樣隻會激化矛盾，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是不是？”
“……我們不用談，談不了！警察同誌，我兒子都被她們弄傷了，她們家就得負責，你們不讓我兒子去醫院，出了事你們誰負責？……誒，別看這傷口小，剛剛就...這麽長的一根木刺都紮進去了，不處理好很有可能會感染的！”
王亞琴激動地用手比劃著木刺的長度，民警一看，照她的形容，那根木刺如果真的紮進了白亮的頭部，估計這人就得去急診了。
“對對對，我們必須去醫院，現在馬上就去，我頭疼得厲害，渾身難受！”白亮哼哼著，靠到了王亞琴的身上。
坐在後麵一直沒說話的白顯勵陰沉著臉色，看著配合演戲的母子倆，一起生活幾十年，竟是如此的陌生，白顯勵緩緩開口，悶聲說道：“今天的事是我們不對，砸壞的東西我們賠！”
“白顯勵，你敢！”王亞琴聞言猛然迴頭，瞪著眼氣憤道：“她們欠我們錢，我去要有什麽不對？那房子本來就有你一半，她們非占了去，要不是她們耍賴，何至於鬧到這個地步！”
“警察同誌，我要求現在馬上去醫院，給我兒子驗傷包紮，否則出了什麽意外，我連你們一起告！”王亞琴越想越氣，態度越發強硬。
“亞琴，何必鬧的這麽難看？這事我會慢慢和你解釋的！你別鬧了好不好？”白顯勵無力地祈求著，打從心底裏不願方蘭和白婧再受到傷害。
“你閉嘴！這事你別插手！我告訴你白顯勵，今兒這事沒完！你為了護著她們母女連自己兒子都不顧了，你可真行！”迴過頭，王亞琴拍了拍駕駛座的靠背說道：“警察同誌，怎麽還往前開啊？趕緊著，再耽誤下去我兒子出了問題你們負不起這個責任，去醫院！”
幾個民警對視一眼，最後副駕坐著的民警眯著眼點點頭算是默許了，示意開車的民警送她們去醫院，車子換了路線，直奔市醫院。
跟在後麵的孟東霆和白婧見前麵的車臨時改道，心中奇怪，不過還是跟了上去。
“應該是去醫院！”
孟東霆猜測著，那個白亮給他的印象極其不好，穿著看著像是個儀表堂堂的有誌青年，可一開口流氓的本相就露了出來，真是出人意表！
“幹嘛？驗傷嗎？”
白婧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剛剛她這個所謂的同父異母的弟弟竟然在警察麵前直接誣陷她打他，倒真是令她刮目相看！
孟東霆暗許白婧的聰敏，笑道：“你倒是和我心有靈犀啊！”
“切！”白婧轉頭看向窗外，不理他。
“這個給你！”
孟東霆遞過來一個袋子，白婧不明所以地接過來，打開一看呆住了，裏麵是一疊一疊的錢。
“幹嘛給我這麽多錢？”
“三萬是你要還他們的錢，剩下的給你做應急用。”
白婧數了一下，整整十摞，十萬塊錢！
“還你吧！現在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白亮要是真敢汙蔑我，去告我，這錢我就不還了！”白婧把袋子遞了迴去，悻悻地說著。
孟東霆瞧了一眼，沒有接，轉而問道：“這錢是你和他們借的嗎？”
白婧點點頭，又搖搖頭，見孟東霆不接，便把袋子的口封好放到了腳邊。
“這是什麽意思？到底是還是不是？”孟東霆不解地笑了笑。
白婧沉默了幾秒才悠悠開口：“姐姐出事那年，我和媽媽把能借的錢都借了，可是每天的費用實在太高，我們負擔不起，媽媽又不願姐姐離開，就哭著去求醫生……”
白婧頓了頓，每每想起這些往事，心裏都會被刺痛，做了一個深唿吸，這才繼續說道：“我背著我媽偷偷去找了我爸，我給他跪下跟他借錢，求他救救姐姐，他卻告訴我他沒錢……過了幾天，他突然打電話給我，然後給了我三萬塊，說是補償這麽多年對我們姐妹的虧欠，算是撫養費……我拿了錢去給姐姐補交了住院費……那天晚上姐姐就走了……”
白婧停了下來，緊咬著嘴唇，忍著淚水，她沒說的是，她對爸爸的怨恨也是從那一刻才開始的……
孟東霆伸出手，輕輕握住了白婧柔軟冰涼的手，他說不出安慰的話，隻能給她這手心裏的一點溫暖！
車子前後進了市醫院，民警陪著白亮進了主樓，王亞琴為白亮掛了號，好一會兒才從人堆裏擠出來。
“先去外傷科，再去腦科……”
王亞琴嘟噥著，領著白亮進了科室，民警也隻能陪著，其他人都在外麵等著。
“沒什麽事，到處置室讓護士消消毒，上點藥就可以了！”醫生在病曆本上寫了一串鬼畫符，麵無表情的說著。
王亞琴和白亮愣了，王亞琴湊近醫生身邊小聲說道：“大夫，我兒子傷口很深，紮進去那麽長的木刺讓我給拔出來了，我怕他會感染，也不知道裏麵會不會有殘渣。這樣吧，您再給細致檢查一下，呃，拍個片，驗個血什麽，總得確認一下會不會有感染的風險吧？”
“真沒有那個必要！這點小傷不至於！”醫生不解風情地把病曆本遞了過來。
王亞琴又退了迴去，“大夫，我想給我兒子拍個片子，驗個血，能檢查的都檢查一下，我好放心！”
“你這當媽的心情我理解，不過……”醫生猶豫著，像他們這種沒病找病的也見得多了，遂又點點頭，“行吧！你非要檢查，我也攔不住！”
一低頭，鍵盤上敲了一陣兒，把卡遞給王亞琴，“去交錢吧！”
王亞琴笑著千恩萬謝地領著白亮出去了，醫生搖搖頭：“這都什麽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