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不用幫我的,裕美媽媽。我自己就能夠解決他們。”


    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是艾斯臉上的笑意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知道,但是你媽媽要是知道你在外麵打架了會說你的,而且我也不想讓你的衣服弄髒。”


    “沒關係的,你隻要替我保密就好了。”


    看著艾斯依然笑嘻嘻的模樣,無慘停下了腳步。


    艾斯見狀也跟著停了下來,就在他還沒搞清楚對方為什麽停下來的時候,無慘說話了。


    “過來。”


    艾斯聽話的走上前,然後就看到一根纖細的手指在眼前迅速變大。


    “啪!”


    “啊!好疼!為什麽要打我,裕美媽媽?”


    艾斯雙手捂著自己的額頭,剛才的腦瓜崩讓他的頭紅腫起來。


    “哼,這是給你一個教訓!”


    無慘沒有理艾斯的嚷嚷,冷著臉哼了一聲說道。


    “誰讓你去找那些混混的?”


    “我知道啦,裕美媽媽,都說了那些家夥奈何不了我的。”


    艾斯用手揉了揉自己發紅的額頭說道。


    “我不是怪你這個,我是說你不應該問他們關於羅傑的事情。”


    無慘用玫紅色的雙眼看了艾斯一眼,繼續走著說道。


    “哎?為什麽?”


    艾斯的眼睛微微睜大,臉上透露出一絲不解,立刻跑了上去,跟在無慘的屁股後麵問道。


    “裕美媽媽,為什麽我不能問他們關於我父親的事情?”


    “哎……看來你也比他們聰明不了多少呀!”


    無慘扭頭瞥了艾斯一眼,搖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羅傑可是海賊王,站在所有海賊頂點的男人。你向那些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無所事事的混混能問出些什麽?”


    艾斯原本還有些不服氣,不過聽到無慘的話也沉默了。


    “他們說的話可信度你有想過嗎?就算問出了關於羅傑的事,基本上也是片麵的,根本不具有參考價值。隻向這些默默無聞,一味跟風的家夥尋求答案是不會有結果的。”


    “而你卻向這些什麽都不懂的家夥問,隻會顯得你愚蠢。”


    無慘一邊緩緩說著自己的見解,一邊扭頭看著旁邊的艾斯。


    “那我到底該怎麽做呢?我應該向誰問呢,裕美媽媽?”


    艾斯抬起頭望著無慘,露出求助的表情問道。


    “自然是向那些跟你父親同一時代的人問了!向那些跟羅傑戰鬥過,相處過的家夥們問吧!我相信他們的迴答會給你一個更直觀的感受的!”


    說到這裏無慘再次的看向跟自己並排走的艾斯,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對方黑色的頭發。


    “不過這都需要你長大以後再去幹。因為那些家夥基本都是一等一的強者。想要和他們對話,你也必須成為一個強者才行。好好努力吧!”


    “嗯,我會努力的!”


    艾斯的眼中重新恢複了堅定,用力點了點頭向無慘保證說。


    “嗯。”


    無慘輕輕點了點頭,認可了艾斯的態度,隨後又補了一句。


    “不過你記住,所有人的評價都不可盡信。你必須得有自己的判斷。”


    “是,我知道了!”


    隨後艾斯似乎又想到了什麽,語氣又變得遲疑和低沉起來。


    “那如果我的父親真的像那些家夥說的一樣,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壞蛋怎麽辦?”


    “嗯?你想說什麽?”


    無慘斜著眼睛看著艾斯低著腦袋的模樣問道。


    “我是說……如果我真的是一個壞蛋的兒子,那我是不是不該出生在這個世上!”


    沉默了片刻,艾斯還是抬起頭問出了自己內心深處的問題。


    誰知對於這個問題,無慘隻是滿臉不屑的說道。


    “切!我還以為你要問什麽呢,真是無聊!”


    “給我記住,艾斯,人是無法決定自己的出生的!什麽叫有意義?什麽叫沒意義?人生的意義可不是靠父母給的呀!那是要你自己去找的!”


    無慘語氣堅定地一字一頓地說著,然後又伸出手指彈了艾斯的腦門一下。


    “嘶……好痛!”


    “艾斯,你的母親為了生下你差點付出生命的代價。如果你自己卻覺得你不該出生在這個世上,那是不是有點太自私了?”


    無慘玫紅色的雙眼緊緊的盯著艾斯稚嫩的臉蛋。她的動作讓艾斯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愣在了原地。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想,至少你的母親和我都希望你來到這個世上。明白嗎?所以請務必給我努力活下去!”


    “嗯,我知道了,裕美媽媽!”


    聽到無慘如此鄭重的語氣,艾斯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很好。”


    ……


    “迴來了?真是的,艾斯,你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還要麻煩裕美去找你!”


    看著歸來的二人,露玖故意作出一副生氣的表情對艾斯說道。


    “對不起,媽媽,讓你擔心了。”


    艾斯也知道是自己的錯,立刻低下頭認錯說。


    “辛苦了,裕美,這次又麻煩你了。”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無慘把手中的傘收好放在牆角,然後帶著艾斯走向餐桌。


    “快來吃吧,飯我已經做好了。”


    露玖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熱情地向他們說道。


    “我開動了!”


    隨著艾斯對餐桌上的飯菜大快朵頤起來,這件事也算是翻篇了。


    因為艾斯年齡的增長,他們之間的稱唿也發生了變化。


    無慘剛來風車村用的就是女性的形象,導致他不能隨意變成男性。露玖也就更習慣的叫她裕美這個名字。


    至於艾斯,因為無慘一直陪伴他長大。所以他更習慣親切地稱唿對方為裕美媽媽。


    雖然對自己從未謀麵的父親充滿好奇,但是艾斯並沒有覺得孤獨。因為他比別人要多出一個母親。


    “吃完飯幫你媽媽把碗洗了,算是給你一個懲罰。以後出門必須得向我或你媽媽說一聲,聽明白沒有?”


    “是,我明白了。”


    麵對無慘嚴肅的表情,艾斯可不敢頂嘴,連忙答應說。


    無慘坐在椅子上看著正在洗碗的瘦小身影,眼神逐漸變得複雜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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