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少女淒厲的吼著,眼前的這一幕把她給驚呆了。


    女人瘋狂地高聲叫著,她的鬢發淩亂,嘴唇發白,臉頰上卻出現了一種不正常的紅色。一對紫色的大眼睛中泛發著一絲詭異的神采。


    她沒有手足,隻有一對上臂和一對圓滑的大腿。她躺在木床上,艱難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即使自己的妹妹在喊她,她也沒有任何迴應,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蝴蝶忍立刻衝了上去,一把將自己的姐姐抱在懷裏,眼淚止不住的從眼眶裏流出來。


    “姐姐……你怎麽樣?姐姐!”


    蝴蝶忍雖然醫術高超,但她畢竟不知道自己的姐姐中了什麽藥。根本沒有辦法配出解藥。


    她隻能抱緊香奈惠,從懷裏拿出一塊手巾,替她輕輕的擦拭著身上的汗和已經幹涸的血跡。希望自己的陪伴能夠緩解對方的痛苦。


    香奈恵的叫聲繼續著,但她終於緩緩地轉過頭,呆呆地望著自己妹妹的臉。看著對方眼中泛起的淚光,知道她是在為自己的遭遇心疼。


    可還沒有等她說話,她的身體就更加劇烈的顫抖起來,好看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嘴裏不斷發出呻吟。


    就在蝴蝶忍揪心的看著自己的姐姐飽受折磨,自己卻一籌莫展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一道穿著紫色和服的身影快步走了進來。


    “快給她吃下這個。”


    珠世快速走到二人麵前,伸出手,潔白的手心裏放著一顆深色的藥丸。


    “這是什麽?解藥嗎?”


    蝴蝶忍看著自己眼前的藥丸問。


    “不算是,這個藥劑的解藥我還沒有研發出來。不過這個可以讓她好受一點,快讓她吃了吧。”


    珠世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催促說道。


    蝴蝶忍聽完也不再猶豫,抓起對方手裏的藥丸就塞進了香奈惠的嘴裏。在服下藥丸後,香奈惠的呻吟聲果然漸漸平息下來,身體的扭動也漸漸變小了。仿佛突然之間鬆一口氣,緩緩的睡了過去。


    看著自己姐姐的舒緩的眉頭和平穩的唿吸聲,蝴蝶忍才逐漸放下心來。她小心翼翼的把香奈惠平穩的放倒在床上。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中已經充滿了恨意!


    “珠世小姐,你能告訴我是誰把我姐姐弄成這樣子的嗎?!”


    蝴蝶忍的聲音中充滿了森冷的寒意,俏臉冷若冰霜,語氣中聽不出一絲起伏。


    “嗯……是產屋敷天音幹的。”


    珠世沉吟一會兒,看著蝴蝶忍那如深淵般深不見底的眼神後,最後輕輕歎一口氣還是告訴了她。


    “產屋敷……天音!”


    蝴蝶忍的臉色陰沉如水,嘴裏緩緩的念叨著這個名字,語氣低沉的像是一種詛咒!身上散發著讓人難以靠近的寒意!她的恨意在此刻甚至快要化為實質!


    “珠世小姐,麻煩你替我照顧一下姐姐,我出去一下……”


    蝴蝶忍的聲音無比平靜,但是任誰都能感受到她體內壓抑的憤怒。珠世應了一聲,就目送著她走出房間。她知道對方要去幹什麽,她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


    ……


    “砰!”


    “產屋敷天音!你給我出來!”


    隨著一聲巨響,木門被蝴蝶忍給一腳踹開。隻是一眼,蝴蝶忍就發現了前方坐著的產屋敷天音。


    她毫不猶豫地衝了過去,在對方驚訝的眼神中,一腳就把對方踹倒在地上。然後一把拽住對方白色的長發,把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呃啊!你幹什麽!快放開我!”


    產屋敷天音還沒從對方踹她的一腳中緩過神來,就感覺頭皮一陣疼痛。她本能的伸出手想要去掰對方的手,但是蝴蝶忍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就讓她得逞。


    手臂用力一甩就拖著產屋敷天音在地上拖行了十幾米,然後狠狠的把她扔在了地板上。


    “我要做什麽你自己應該清楚!你忘了你對我姐姐做的事情了嗎?!”


    蝴蝶忍的雙眼中幾乎要噴出憤怒的火焰,死死的盯著躺在地上的產屋敷天音,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嗬……我沒忘!怎麽可能忘記!”


    聽到蝴蝶忍提到香奈惠,產屋敷天音輕笑一聲,她不知道該怎麽說。那天發生的一切似乎又浮現在她的眼前。她怎麽可能會忘記呢?


    “沒忘就好,既然你承認了,那就別怪我對你心狠手辣了!”


    “哈哈哈!怪我?怎麽能怪我!還不是你那個姐姐一直心存僥幸,想要從這逃出去!她自己一直有反心又怪得了誰?”


    聽到蝴蝶忍陰冷的話語,產屋敷天音並沒有表現出多少害怕,反而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哈哈大笑起來!


    “她變成現在這樣,完全就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她活該!”


    產屋敷天音死死的盯著。眼前的蝴蝶忍,話語突然變得狠毒起來!眼中也充滿了戾氣,狂躁的大吼著!


    “啪!”


    “該死的賤人,我不準你這麽說我的姐姐!!”


    蝴蝶忍聽到對方如此說自己的姐姐,頓時火冒三丈,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產屋敷天音的半邊臉瞬間就高高腫起!


    不過她並沒有就此住嘴,反而像是受了某些刺激,更加肆無忌憚地吼了起來!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你姐姐變成現在這樣,完全是自己應得的懲罰!我想想,她現在應該變得跟個肉枕頭一樣了吧,連站都站不起來了!曾經鬼殺隊的花柱現在卻再也不能拿劍了,還真是可憐啊!”


    產屋敷天音高聲的叫罵著,瘋狂的在蝴蝶忍的傷口上撒鹽。


    香奈惠是蝴蝶忍唯一的親人,聽到對方如此的嘲笑辱罵自己的姐姐。蝴蝶忍的額頭上青筋爆起,原本嬌美的俏臉也扭曲起來。眼中散發著無盡的寒意,仿佛要把眼前的女人給凍死!


    “我姐姐該受什麽懲罰也輪不到你來說!她再怎麽樣也比你強!你這個口是心非的賤人,說不會投靠鬼還為主人生孩子!又當又立,惡心死了!”


    “啪!”


    蝴蝶忍氣急敗壞的吼著,又狠狠的揮出一拳,這一次她直接把對方的左眼給打瞎了。


    “哈哈哈哈哈!我說的有錯嗎?你也好不到哪去吧,說到底你隻是無慘養了一條狗罷了!!又有什麽資格說我!!”


    產屋敷天音仿佛自暴自棄了一般拚命的大聲笑著,吼著!似乎想把這些日子裏遭受的一切不公和悲慘的待遇全部宣泄出來!即便失去了一隻眼睛,即便渾身受傷,也沒有讓她停止叫罵。


    “你……你!”


    蝴蝶忍看著對方歇斯底裏像是發瘋的樣子,一瞬間有些說不出話來。因為對方說的是事實。


    “怎麽了?無話可說了?也是,母狗怎麽可能會說人話呢?!”


    產屋敷天音看著對方被自己懟的啞口無言,隻覺得心裏十分痛快,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輕蔑的嘲笑。


    就是這個不屑的笑容徹底激發了蝴蝶忍心中的怒火,她猛地拔出腰間的日輪刀,指向麵前的產屋敷天音,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嗬嗬!別逗我笑了,你不敢的,沒有主人的命令,你這隻狗根本不敢殺我!”


    “啊!”


    看著產屋敷天音臉上滿是嘲諷的笑容,蝴蝶忍大吼一聲,一隻手掐住對方的脖子把她摁倒在地上,另一隻手抓著日輪刀就刺了下去!


    “嗤……”


    蝴蝶忍死死盯著麵前近在咫尺的女人,握住刀柄的手微微顫抖,掩飾著他內心的不平靜。日輪刀插進了產屋敷天音脖子旁邊的地板上,產屋敷天音說的沒錯,蝴蝶忍確實不敢殺她。


    “呃啊!你在幹什麽!”


    就在蝴蝶忍打算放棄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咬了一口。


    是的,就是被咬了一口,被產屋敷天音咬了!


    既然鬼能吃人,那我為什麽不能咬你!


    產屋敷天音就是抱著這種心態咬下去的,她把心中的不滿和怨恨全部都發泄在這上麵了。


    蝴蝶忍自然不可能讓她就這樣咬下去,但又不能直接殺了對方,隻能用手想把對方推開。可產屋敷天音又死了心的用力抱住她,一時間人和鬼就這樣扭打在一起。


    在這一刻,她們都拋棄了自己的身份。產屋敷天音不再是鬼殺隊的主母,也不再是晴花的媽媽。蝴蝶忍不再是前鬼殺隊的蟲柱,也不再是無慘養的寵物。


    此刻,她們拋下了一切,就像兩個發瘋的普通女人一樣。在辱罵著對方,攻擊著對方,以此來發泄心中積攢的不滿。


    ……


    她們都沒有察覺的是,她們兩個沒有一個人在怪無慘。


    蝴蝶忍怪產屋敷天音鋸下了她姐姐的手足,卻沒有想過如果不是無慘不同意,香奈惠的手腳早就長出來了。


    產屋敷天音覺得香奈惠是心有反意,才會變成這樣,是自作自受。卻已經忘了她剛開始的時候也是抱有反抗的意識。是無慘才讓她有淒慘的經曆。


    可詭異的就是她們沒有一個人想到這一點,沒有一個人去怪無慘。


    也許,她們早就怕了,早就屈服了。她們已經怕到連去想無慘的不好都不敢了。在現在的她們眼裏,無慘就是神明一樣的存在,而神是不會錯的!


    所以她們隻能把別人當做發泄口,而不會去怪無慘。


    她們已經成為了無慘的籠中鳥,再也飛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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