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層全透明的會議室裏,會議還在繼續著,他們熱烈討論著孫川笠根本不關心的事。


    此刻他滿腦子都是早上春雨的樣子,她俯身,臀部翹的高高的,裙子那麽短,其中風光若隱若現。


    孫川笠感覺身上發熱,他把杯子底的咖啡一飲而盡,扯開領帶,又把襯衣的扣子解開了一個。


    自從三年前那次幹了秦原之後,孫川笠發現自己不能再在這件事中得到樂趣了。


    就像身體的開關被“啪”的一聲關上了,這一度令他很是痛苦,感覺生活沒有什麽值得興奮的事。


    他和孔雙之間也很少做愛,最近幾乎已經完全沒有,孔雙倒是覺得這樣很好。


    為了釋放憋在心裏的戾氣,他開始頻繁參加各種聚會、酗酒,玩極限運動。後來孔雙開始練泰拳,經常送她去健身房,他索性也報了教練跟著練起來。


    春雨是人力安排的,進公司時剛畢業,穿著土氣的白襯衫牛仔褲,那時孫川笠並未留意。


    慢慢地她開始穿露肩裝和短裙,在某一個瞬間,孫川笠抬起頭看到她時,心裏猛地一動,下身也跟著一動。


    那張臉上仿佛交織了秦原和寧小夏的影子,又純又欲。


    孫川笠感覺曾經的自己又迴來了,又是一條餓狼,目光中透出欲望與兇狠。這三年來他活得像一隻小綿羊,有固定的女朋友,生活很規律,竟然還開始運動了。吃素可不是他的本性。


    總裁在說什麽他完全聽不到了,滿腦子想的都是等會兒迴去辦公室,要把簾子放下來,就在辦公桌上要了春雨。


    會議沒完沒了,這些人討論著所謂的公司發展戰略,孫川笠隻覺得空氣憋悶身體燥熱。


    他起身離開,坐電梯下到一樓,站在門口點上一支煙。


    一陣涼風吹來,他略微冷靜了一點。


    在公司太引人注目了,萬一春雨大吵大鬧反而麻煩,這種小姑娘好騙,把她騙出去就是了。


    迴頭看看這座四四方方的大樓,孫川笠感覺上班很無聊,他不理解孔雙為何這麽喜歡上班。


    畢業之後他老子先是安排他進機關單位,他覺得沒意思,每天喝茶看報,他說實現不了個人價值,不能為社會做貢獻,鬧著要出來,跟他老子要錢要去創業。


    他老子說你要想創業,先踏實去公司幹一段時間,於是又聯係親戚,以管培生的名義進入這家集團,一年後被提拔為人力部的副經理。


    孫川笠知道自己隻是個傀儡,人力部的事都是經理親自在管理,孫川笠底下那幾員大將都是他的心腹。他也就做好一個傀儡的本分:對領導恭恭敬敬,和下屬喝成一片,麵上大家都過得去。


    這時手機響起來,是春雨,問他中午吃什麽,是在公司小食堂,還是訂餐。


    孫川笠說:“我們出去吃吧,吃點好的,你也辛苦了。”


    春雨馬上迴道:“領導,我不辛苦,都是我應該做的。”


    孫川笠帶春雨去了自己常去的一家酒莊,一樓專門售賣名酒,一排排的酒櫃看得春雨目不暇接。


    兩個生意人模樣的人正在喝茶,精致的茶桌旁跪坐著一個穿旗袍的女人,專心給他們泡茶。


    孫川笠帶春雨走到二樓,進入一個包間。


    不一會兒菜陸續上來,味道令春雨讚不絕口。


    一道豆腐丸子,春雨小心地夾起來,張嘴準備接,結果掉在了裙子上。


    孫川笠想,真是不上檔次的土丫頭,吃螃蟹直接啃。還是孔雙這種類型適合娶迴家,畢竟見過大世麵,長得也好看,領出去各方麵臉上有光。這種蠢笨丫頭,也就是玩一玩。


    孫川笠內心忽然飄了起來,感覺自己的生活如此完美,家裏有一個拿得出手的未婚妻,也不管自己外麵的鶯鶯燕燕。


    真是春風得意馬蹄疾。


    鮮衣怒馬少年時。


    “我吃飽了,太好吃了,都是普通的食材怎麽能做出這麽好吃的東西。”春雨摸摸肚皮。


    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呀,都兩點了,咱們快迴去吧。”


    “迴去幹嘛,也沒有什麽事情做。”


    孫川笠說:“之前我還經常提出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們從來不采納,我以為他們嫌我不專業,自學了人力的課程,但是沒有用。我覺得在這裏施展不開,我準備出去創業。”


    春雨眼神中流露出不舍,問道:“啊,您,什麽時候走呀?”


    孫川笠說:“過一段時間吧,總要籌備一下,準備好資金,還要找人。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去?”


    “當然。”春雨笑了笑,桃花眼彎彎的。


    “創業很難的,業務不好的時候工資可能都發不出來。”


    “那沒關係,我隻要能跟著您就好。”


    孫川笠撇撇嘴:“別老您您的,把我都叫老了,叫笠哥。”


    春雨緩緩說道:“笠哥,那我們等下去哪裏?”


    孫川笠說道:“我帶你去玩吧,反正我也不用考勤,反正也沒人在乎我是不是上班。”


    孫川笠帶春雨去了方特玩了一下午,又去看了一場電影。


    看電影的時候,孫川笠對春雨說:“我之前有一個女朋友,特別喜歡看電影,我就租下一個地方,改造成錄像廳,當作生日禮物送給了她。”


    春雨看向孫川笠的眼神充滿了柔情,這麽有錢又帥氣還深情的男人去哪裏找。


    包裏孫川笠的手機響個不停,他調成了靜音,絲毫沒有察覺。


    孫川笠迴頭看著春雨,前奏差不多了,正式的大戲該拉開帷幕了。


    出來電影院時,暮色已然降臨。


    春雨說道:“太開心啦,要是天天這樣不用上班就好了。”


    “你也不喜歡上班,”孫川笠說道,“我未婚妻就喜歡上班,她是個工作狂,經常工作到很晚,周末還要去加班。後來我受不了了,想這樣還不如分手算了,經過協商她說她周末隻加班一天。”


    春雨皺皺眉:“怎麽會有人喜歡工作呢?”


    孫川笠說:“她工作業績很不錯,才進公司三年就發了好幾個專利,被提為研發主管。”


    春雨問道:“你愛她嗎?”


    孫川笠說:“我們很小就認識了,太熟悉了,似乎更像好朋友。其實最近我也在想,真的要跟她結婚麽?跟她結婚我會幸福嗎?有時想鼓起勇氣說,我們分開吧,各自找真正的幸福,但是畢竟在一起這麽久了,我又說不出口。”


    兩人一邊壓馬路一邊閑聊,孫川笠知道小女生喜歡這種感覺,覺得很浪漫。


    “如果是我,隻要遇到真愛,哪怕第二天就要結婚,甚至在婚禮上,也一定要走掉,畢竟人這輩子隻活一次,就該痛痛快快活!”春雨說。


    孫川笠看著她說:“我一直覺得我們的思想很相似,就是現在常說的靈魂伴侶,每次你說話,總像是從我心裏掏出來似的,尤其是那些我不敢說不想說的話。”


    春雨紅了臉低下頭,腳尖輕輕踢著地麵,說道:“你迴去嗎,還是我們再吃點東西你再迴去?”


    她抬起頭:“或者去我家吧,我給你做點吃的,當然我廚藝一般。”


    “好呀,”孫川笠說,“不會是煮方便麵吧。”


    看春雨的表情,孫川笠說:“煮方便麵也可以,好久沒吃了。”


    春雨家在一棟老式小區,孫川笠停下車,春雨說:“少爺,準備好體驗一下貧民窟了麽?”


    孫川笠一笑,跟著春雨下車。


    老式樓房沒有電梯,爬到五樓時已是有點氣喘。


    春雨租的是一間一居室,裝修很簡單,都是房東留下的舊家具,但是布置地還算溫馨。


    “挺溫馨的,不錯嘛,你自己的小窩。”孫川笠說。


    春雨帶上圍裙,給他煮了一鍋麵,說是麵,其實更像是火鍋,用火鍋底料炒熟後煮了湯,加上肉、蝦和各種丸子、蔬菜與麵條。


    “謔,”孫川笠說,“這麽豐盛,我以為真是一碗方便麵呢。”


    他嚐了一口,讚不絕口。


    春雨笑笑,從冰箱裏拿出兩罐啤酒,打開兩人碰了杯。


    春雨說:“致我們終將失去的青春。”


    他們一邊吃著喝著,一邊看著電視,外麵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屋裏僅僅點了一支燭火,孫川笠解開春雨的衣扣,春雨低下頭。


    她抓住了他的手,抬起眼睛看著他:“我有點怕,我還是第一次。”


    孫川笠不敢置信地說:“真的?你這麽漂亮竟然是第一次?”


    “是不是覺得我沒有魅力?”


    孫川笠笑笑:“我喜歡純潔的女孩兒。”


    春雨問道:“你未婚妻,她是第一次麽,跟你在一起的時候?”


    孫川笠愣了一下,微微皺眉,這個笨丫頭真是有夠倒胃口,等下有她受的,他按捺著說道:“不是。在我之前,她有一個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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