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笙看他這麽嫌棄，就說道：“要不我來開？”
“給我試試，我看這十幾萬的車能難開到什麽程度？”淩帝說著就把車子開出去了。
開了十幾分鍾，淩帝就對這車子有點好感了。
“這小破車還行，對得起十幾萬的價格，就是這位置也太不舒服了，我感覺我屁股疼。”淩帝說。
“我覺得還好。”言笙說。
“真的不開我的保時捷嗎？”
“不了，加油都加不起。”言笙說。
“我加油又不用錢，公司報銷的。”
“反正我不開保時捷。”
“行吧，那就不開。”
言笙今晚就要去酒吧唱歌，所以淩帝就直接開這車到星空酒吧去了。
到酒吧門口也就才六點半的時間。
“平常你都在哪裏吃完飯？”
“那邊那家店。”
“那我們去那家店吃飯。”
“嗯。”
言笙帶淩帝去小飯館吃飯，老板是個三十多歲的矮胖大哥，看見言笙帶人來了，好驚喜的問道：“言笙，這是你朋友啊？好高好帥啊。”
“嗯，今晚有什麽好菜？”言笙問。
“你想吃的都有。”老板笑道，打量著淩帝，還是第一次看見言笙和別人一起來吃飯的，所以特別的好奇。
淩帝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很高冷很嚴肅。
所以老板看了看也就不敢看了，但是老板是閱人無數的人，知道眼前這位是位高人。
樣樣都能高人一等的高人。
“你想吃什麽？”言笙問。
“和你一樣就好。”淩帝說。
“那就兩份套餐a。”言笙說。
“好咧，你們先坐。”老板笑道。
這個時候是飯點，所以人很多，他們兩也就隻有一個雙人的位置靠窗的可以選擇了。
一張小桌子，兩人麵對麵坐著。
淩帝看了看這家店的環境和在吃飯的人。
言笙小聲的說道：“是不是沒有吃過這種店的飯菜？”
“嗯，第一次。”淩帝說。
言笙想也知道他是第一次踏進這麽便宜的店來。
他們的距離，其實真的很遠。
“這就是我生活的現狀。”言笙小聲的說。
“現狀就是暫時的狀態，可以改變的，隻要你想，選擇在你手裏，保時捷和小破車，你為什麽不選保時捷？”淩帝話中有話，這口氣也有點神秘。
隻要選擇他，她完全可以瞬間改變現狀。
可是她沒有。
她隻是因為不喜歡他，還是其他？
可換做別人，哪怕不喜歡他，也知道保時捷比小破車值得擁有，騙騙他又如何？
可她都不願意。
“我不喜歡無法掌控的狀態，你給我的，你隨時都可以收迴，即便你說了不會收迴，我也還是覺得有天會失去，不是所有人都那麽貪心，想要一步登天的，我就是那個，喜歡一步一步來的人。”
言笙本意是想讓他明白，然後知難而退。
可是淩帝卻笑了起來，說道：“所以我才特別喜歡你。”
“所以，你是越挫越勇的性格？”言笙問。
“或許。”淩帝笑了笑。
服務生就把兩個套餐給端過來了。
飯菜很簡單，一個餐盒，裏麵一格飯，一格青菜一格肉，飯上還有一個荷包蛋。
還有一碗紫菜雞蛋湯。
淩帝拿筷子嚐了一下那飯菜，想表達什麽的，可是看見言笙吃得很習慣。
他就什麽都沒有說了。
這比他們公司飯堂的飯菜難吃得太多了，難怪底下的人老說公司飯堂的飯菜美味。
果然是真的，不是拍馬屁。
*
吃完飯，淩帝和言笙一起走進星空酒吧。
才進去就遇到了從裏麵走出來的黎晴。
黎晴眼前一亮，就笑著走了過來。
“言笙，你朋友啊？”黎晴看了看淩帝，就認出來了。
這個男人最近一段時間來酒吧是挺頻繁的。
難道……
對言笙感興趣？
雖然她希望言笙能多交一點朋友，可是淩帝這樣的男人，真的能成為朋友嗎？
她是真的不想言笙在受到任何傷害了。
“算是吧。”言笙說道。
“淩先生你好，我是這裏的老板，黎晴。”黎晴笑著和淩帝打了個招唿。
“你好。”淩帝點了個頭。
黎晴笑了笑就拍了言笙的肩膀一下，說道：“去準備吧。”
“嗯。”言笙點頭，黎晴走了，言笙才帶著淩帝去了她的休息室。
“你老板對你挺好的吧？”淩帝問。
“很好。”
言笙從架子上把今晚要穿的衣服拿下來，走到簾子後麵把衣服換上。
然後出來就坐在化妝鏡麵前，開始化妝，把頭發也用發膠給定型起來。
淩帝站在旁邊靠著桌麵，雙手抱胸看著她弄自己的頭發。
“一定要把自己弄得這麽花俏麽？”
“客人喜歡。”
“我也算是你的客人了，我可以選造型麽？”淩帝突然有些邪惡起來，給他選的話，他就讓她穿蕾絲花邊小短裙，然後帶著黑色貓耳朵。
淩帝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裏，言笙就冷酷的拒絕了他。
“不能。”
淩帝腦海裏的小短裙都破碎了。
這時候淩帝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就說：“我出去接個電話。”
“嗯。”
淩帝走出外麵來，才接聽了電話。
“總裁，您讓我調查的人我已經調查好了，是我發給您還是直接告訴您？”
“說吧。”
“那個男人叫言煜，是言笙的養父母的親兒子，算起來算是言笙的哥哥，我去他們生活的地方打聽了一下，聽說是當年言煜小時候生病太多，然後他父母去問了算命的，說是要撿一個命硬的迴來養，才能給他們親兒子擋病魔，然後他們就去孤兒院把言笙給領養迴來了，言笙到他們家的時候才五歲，言笙和言煜一起上學，本來一切都挺好的，不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十四歲那年，言笙就離開家住了，也是十四歲那年就在星空酒吧打雜了，十六歲的就開始登台唱歌，不過當時是以義演的名義在唱，成年以後才開始成為駐唱，一直到現在，那位黎晴老板對她都很不錯，一直是她背後支持著她的生活，言笙離開家以後，就和家裏斷了關係，那邊也沒有在給她任何經濟支持了。”
“為什麽離開，沒查到？”淩帝問道。
“還需要一點時間，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問了不少他們小區的老人都不知道。”
“繼續查。”
“是，總裁，另外，火災賠償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沒什麽問題了，言笙家的房東也同意隻要我們出錢裝修把房子複原，就不追究其她賠償。”
“嗯，你找人慢慢裝修，慢慢的。”淩帝特地強調了一下慢慢的。
電話對麵的人笑了一下，憋著笑說道：“是，總裁，一定很慢很慢。”
淩帝眉頭一挑，這才滿意了。
“哦，對了，總裁，警局那邊也有了消息，可以確定是言煜幹的了，我們要怎麽做？”
“先不急，我在看看。”
“好。”
淩帝掛了電話，轉身走迴言笙的休息室。
言笙已經弄好自己的造型，坐在沙發上抱著吉她調音了。
“今晚唱什麽？”淩帝問。
“你想聽什麽？”言笙問。
淩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我還是喜歡聽你唱你寫的那些。”
“那我就不唱。”言笙說。
“……”淩帝看著她，都不知道怎麽接下去了。
言笙瞥了他一眼，低頭擺弄她的琴弦，嘴角卻不禁勾起一抹淺笑。
以為淩帝沒發現，但是淩帝眼神好得很，喜歡的人偷笑，他怎麽會看不見？
到了點，言笙就出去了，淩帝也上了二樓去坐他的vip大沙發。
言笙一出現，那些女人的尖叫聲又一陣一陣的。
然後，言笙唱了一個晚上的原創。
她的原創也沒有多到一個晚上唱不完，唱幾個小時，正好把所有原創裏搬得上台麵的都給唱了一遍。
雖然她的心裏一直在告訴自己要遠離淩帝，可是身體似乎沒有這麽聽話。
毫無防備的，她已經開始有點習慣他。
這是淪陷前的征兆嗎？
逃離是舍不得的，可就這麽陷下去又是害怕的。
她有勇氣去做任何事，卻沒有勇氣……去直視人心了。
吉她的弦突然斷了。
言笙的手指被琴弦弄破了一道口子，血飛了幾滴出來滴在了吉她上。
台下的人叫了起來。
樓上的淩帝站起來，轉身就走了下來。
“抱歉，我處理一下。”言笙說著，就拿著吉她走下了台。
另一個吉他手就上來拿著麥克風調動大家的氣氛，和樂隊唱起別的歌來，場子也一下子就熱起來了。
——
“言笙。”淩帝快步走過來，抓起她的手一看，就拉著她去洗手間。
“傷口還挺大的。”淩帝說，開水給她衝了衝水。
用很多紙巾包起來捏緊緊的，一會兒就能止血了。
“休息室裏有藥。”言笙倒是不著急，這種情況，她經曆得多了。
淩帝握著她受傷的手指，才和她一起離開洗手間，迴到休息室去，拿了藥箱給她上藥包紮。
這麽仔細看言笙的手指，才發現她的手指有不少細小的疤痕。
彈琴多了，手指也有繭子。
背麵看著好看，手心裏卻有點讓人操心。
“那今晚是不是不用唱了？”淩帝問。
“我不彈琴而已，唱歌不影響，不過都這個點了，也該下班了。”言笙看了一下時間，也懶得在唱了。
淩帝頓了一下，才問：“如果放火的人真的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你打算怎麽做？”
“已經查到什麽了麽？”言笙問。
她倒是沒什麽驚訝，好像心裏早就知道會是他一樣。
“監控有拍到，那個人……和你有什麽過節？”淩帝問，雖然可以調查出來，但是，他更希望她可以親口告訴他。
“我不想說。”言笙垂眼。
淩帝看著她，感覺她要自閉了，有些心疼的說：“我不會逼你說，隻是你要知道，有任何困難，我都願意幫助你，不求迴報的。”
“謝謝。”言笙還是沒抬眼看他。
淩帝真怕她自閉了，好不容易和她拉進了一點距離。
“那現在可以下班了麽？我們去吃個宵夜在迴家？”淩帝問。
“嗯，吃燒烤嗎？”言笙問。
“你喜歡就吃。”
“帶你去試試。”
“好啊。”淩帝笑了起來，還好還好，沒自閉。
言笙看了淩帝一眼就有點不好意思的轉開頭若無其事的走在了前麵，帶他從後門離開了。
淩帝跟在後麵，嘴角都是洋溢著笑容的。
他怎麽感覺……
他喜歡的人開始有點喜歡他了呢？
*
言笙帶淩帝去的是酒吧後麵的那一條燒烤街。
那一條街都是啤酒燒烤，奶茶這種垃圾食品。
淩帝看著那一個一個小店鋪，卻是人山人海，那些人喝酒聊天猜拳，聲音大得很。
他也算是大開眼界了，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
言笙選了一家店進去，服務員拿了菜單過來一放，就說：“想要什麽寫好了在叫我。”
服務員很忙，說完就轉身走去招唿別人去了。
言笙把菜單遞給淩帝，“你看看，想吃什麽？”
淩帝看了一眼，那上麵的字眼讓他有點疑惑。
“黃金鳳尾是什麽？”
“雞屁股。”
“……這個也吃？”
“嗯，很好吃，試試麽？”
“不要。”
“那你有什麽想試的就點。”
淩帝看下去，發現好多器官。
“太兇殘了，吃眼睛。”淩帝搖搖頭。
“要勇於嚐試，說不定你會喜歡。”言笙說，她一開始也不敢吃豬眼睛和雞屁股。
“那你也勇於嚐試麽？”淩帝話鋒一轉。
“嚐試什麽？”
“和我在一起。”
“……我們在聊燒烤。”
淩帝聳聳肩，把菜單推過去，說：“你點吧，什麽都行，你喜歡的就行。”
淩帝想，他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他可以嚐試一切。
希望她最後也願意嚐試和他在一起。
不會比和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差。
言笙拿起筆，就在黃金鳳尾後麵寫了一個2.
言笙點了不少東西，問：“喝酒嗎？”
“待會我開車，你想喝就喝。”
“好。”
淩帝看著她，心想都還沒見過她喝酒。
還以為她不喝酒呢。
燒烤都是現烤，所以要等一段時間。
“給我試試，我看這十幾萬的車能難開到什麽程度？”淩帝說著就把車子開出去了。
開了十幾分鍾，淩帝就對這車子有點好感了。
“這小破車還行，對得起十幾萬的價格，就是這位置也太不舒服了，我感覺我屁股疼。”淩帝說。
“我覺得還好。”言笙說。
“真的不開我的保時捷嗎？”
“不了，加油都加不起。”言笙說。
“我加油又不用錢，公司報銷的。”
“反正我不開保時捷。”
“行吧，那就不開。”
言笙今晚就要去酒吧唱歌，所以淩帝就直接開這車到星空酒吧去了。
到酒吧門口也就才六點半的時間。
“平常你都在哪裏吃完飯？”
“那邊那家店。”
“那我們去那家店吃飯。”
“嗯。”
言笙帶淩帝去小飯館吃飯，老板是個三十多歲的矮胖大哥，看見言笙帶人來了，好驚喜的問道：“言笙，這是你朋友啊？好高好帥啊。”
“嗯，今晚有什麽好菜？”言笙問。
“你想吃的都有。”老板笑道，打量著淩帝，還是第一次看見言笙和別人一起來吃飯的，所以特別的好奇。
淩帝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很高冷很嚴肅。
所以老板看了看也就不敢看了，但是老板是閱人無數的人，知道眼前這位是位高人。
樣樣都能高人一等的高人。
“你想吃什麽？”言笙問。
“和你一樣就好。”淩帝說。
“那就兩份套餐a。”言笙說。
“好咧，你們先坐。”老板笑道。
這個時候是飯點，所以人很多，他們兩也就隻有一個雙人的位置靠窗的可以選擇了。
一張小桌子，兩人麵對麵坐著。
淩帝看了看這家店的環境和在吃飯的人。
言笙小聲的說道：“是不是沒有吃過這種店的飯菜？”
“嗯，第一次。”淩帝說。
言笙想也知道他是第一次踏進這麽便宜的店來。
他們的距離，其實真的很遠。
“這就是我生活的現狀。”言笙小聲的說。
“現狀就是暫時的狀態，可以改變的，隻要你想，選擇在你手裏，保時捷和小破車，你為什麽不選保時捷？”淩帝話中有話，這口氣也有點神秘。
隻要選擇他，她完全可以瞬間改變現狀。
可是她沒有。
她隻是因為不喜歡他，還是其他？
可換做別人，哪怕不喜歡他，也知道保時捷比小破車值得擁有，騙騙他又如何？
可她都不願意。
“我不喜歡無法掌控的狀態，你給我的，你隨時都可以收迴，即便你說了不會收迴，我也還是覺得有天會失去，不是所有人都那麽貪心，想要一步登天的，我就是那個，喜歡一步一步來的人。”
言笙本意是想讓他明白，然後知難而退。
可是淩帝卻笑了起來，說道：“所以我才特別喜歡你。”
“所以，你是越挫越勇的性格？”言笙問。
“或許。”淩帝笑了笑。
服務生就把兩個套餐給端過來了。
飯菜很簡單，一個餐盒，裏麵一格飯，一格青菜一格肉，飯上還有一個荷包蛋。
還有一碗紫菜雞蛋湯。
淩帝拿筷子嚐了一下那飯菜，想表達什麽的，可是看見言笙吃得很習慣。
他就什麽都沒有說了。
這比他們公司飯堂的飯菜難吃得太多了，難怪底下的人老說公司飯堂的飯菜美味。
果然是真的，不是拍馬屁。
*
吃完飯，淩帝和言笙一起走進星空酒吧。
才進去就遇到了從裏麵走出來的黎晴。
黎晴眼前一亮，就笑著走了過來。
“言笙，你朋友啊？”黎晴看了看淩帝，就認出來了。
這個男人最近一段時間來酒吧是挺頻繁的。
難道……
對言笙感興趣？
雖然她希望言笙能多交一點朋友，可是淩帝這樣的男人，真的能成為朋友嗎？
她是真的不想言笙在受到任何傷害了。
“算是吧。”言笙說道。
“淩先生你好，我是這裏的老板，黎晴。”黎晴笑著和淩帝打了個招唿。
“你好。”淩帝點了個頭。
黎晴笑了笑就拍了言笙的肩膀一下，說道：“去準備吧。”
“嗯。”言笙點頭，黎晴走了，言笙才帶著淩帝去了她的休息室。
“你老板對你挺好的吧？”淩帝問。
“很好。”
言笙從架子上把今晚要穿的衣服拿下來，走到簾子後麵把衣服換上。
然後出來就坐在化妝鏡麵前，開始化妝，把頭發也用發膠給定型起來。
淩帝站在旁邊靠著桌麵，雙手抱胸看著她弄自己的頭發。
“一定要把自己弄得這麽花俏麽？”
“客人喜歡。”
“我也算是你的客人了，我可以選造型麽？”淩帝突然有些邪惡起來，給他選的話，他就讓她穿蕾絲花邊小短裙，然後帶著黑色貓耳朵。
淩帝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裏，言笙就冷酷的拒絕了他。
“不能。”
淩帝腦海裏的小短裙都破碎了。
這時候淩帝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就說：“我出去接個電話。”
“嗯。”
淩帝走出外麵來，才接聽了電話。
“總裁，您讓我調查的人我已經調查好了，是我發給您還是直接告訴您？”
“說吧。”
“那個男人叫言煜，是言笙的養父母的親兒子，算起來算是言笙的哥哥，我去他們生活的地方打聽了一下，聽說是當年言煜小時候生病太多，然後他父母去問了算命的，說是要撿一個命硬的迴來養，才能給他們親兒子擋病魔，然後他們就去孤兒院把言笙給領養迴來了，言笙到他們家的時候才五歲，言笙和言煜一起上學，本來一切都挺好的，不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十四歲那年，言笙就離開家住了，也是十四歲那年就在星空酒吧打雜了，十六歲的就開始登台唱歌，不過當時是以義演的名義在唱，成年以後才開始成為駐唱，一直到現在，那位黎晴老板對她都很不錯，一直是她背後支持著她的生活，言笙離開家以後，就和家裏斷了關係，那邊也沒有在給她任何經濟支持了。”
“為什麽離開，沒查到？”淩帝問道。
“還需要一點時間，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問了不少他們小區的老人都不知道。”
“繼續查。”
“是，總裁，另外，火災賠償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沒什麽問題了，言笙家的房東也同意隻要我們出錢裝修把房子複原，就不追究其她賠償。”
“嗯，你找人慢慢裝修，慢慢的。”淩帝特地強調了一下慢慢的。
電話對麵的人笑了一下，憋著笑說道：“是，總裁，一定很慢很慢。”
淩帝眉頭一挑，這才滿意了。
“哦，對了，總裁，警局那邊也有了消息，可以確定是言煜幹的了，我們要怎麽做？”
“先不急，我在看看。”
“好。”
淩帝掛了電話，轉身走迴言笙的休息室。
言笙已經弄好自己的造型，坐在沙發上抱著吉她調音了。
“今晚唱什麽？”淩帝問。
“你想聽什麽？”言笙問。
淩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我還是喜歡聽你唱你寫的那些。”
“那我就不唱。”言笙說。
“……”淩帝看著她，都不知道怎麽接下去了。
言笙瞥了他一眼，低頭擺弄她的琴弦，嘴角卻不禁勾起一抹淺笑。
以為淩帝沒發現，但是淩帝眼神好得很，喜歡的人偷笑，他怎麽會看不見？
到了點，言笙就出去了，淩帝也上了二樓去坐他的vip大沙發。
言笙一出現，那些女人的尖叫聲又一陣一陣的。
然後，言笙唱了一個晚上的原創。
她的原創也沒有多到一個晚上唱不完，唱幾個小時，正好把所有原創裏搬得上台麵的都給唱了一遍。
雖然她的心裏一直在告訴自己要遠離淩帝，可是身體似乎沒有這麽聽話。
毫無防備的，她已經開始有點習慣他。
這是淪陷前的征兆嗎？
逃離是舍不得的，可就這麽陷下去又是害怕的。
她有勇氣去做任何事，卻沒有勇氣……去直視人心了。
吉她的弦突然斷了。
言笙的手指被琴弦弄破了一道口子，血飛了幾滴出來滴在了吉她上。
台下的人叫了起來。
樓上的淩帝站起來，轉身就走了下來。
“抱歉，我處理一下。”言笙說著，就拿著吉她走下了台。
另一個吉他手就上來拿著麥克風調動大家的氣氛，和樂隊唱起別的歌來，場子也一下子就熱起來了。
——
“言笙。”淩帝快步走過來，抓起她的手一看，就拉著她去洗手間。
“傷口還挺大的。”淩帝說，開水給她衝了衝水。
用很多紙巾包起來捏緊緊的，一會兒就能止血了。
“休息室裏有藥。”言笙倒是不著急，這種情況，她經曆得多了。
淩帝握著她受傷的手指，才和她一起離開洗手間，迴到休息室去，拿了藥箱給她上藥包紮。
這麽仔細看言笙的手指，才發現她的手指有不少細小的疤痕。
彈琴多了，手指也有繭子。
背麵看著好看，手心裏卻有點讓人操心。
“那今晚是不是不用唱了？”淩帝問。
“我不彈琴而已，唱歌不影響，不過都這個點了，也該下班了。”言笙看了一下時間，也懶得在唱了。
淩帝頓了一下，才問：“如果放火的人真的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你打算怎麽做？”
“已經查到什麽了麽？”言笙問。
她倒是沒什麽驚訝，好像心裏早就知道會是他一樣。
“監控有拍到，那個人……和你有什麽過節？”淩帝問，雖然可以調查出來，但是，他更希望她可以親口告訴他。
“我不想說。”言笙垂眼。
淩帝看著她，感覺她要自閉了，有些心疼的說：“我不會逼你說，隻是你要知道，有任何困難，我都願意幫助你，不求迴報的。”
“謝謝。”言笙還是沒抬眼看他。
淩帝真怕她自閉了，好不容易和她拉進了一點距離。
“那現在可以下班了麽？我們去吃個宵夜在迴家？”淩帝問。
“嗯，吃燒烤嗎？”言笙問。
“你喜歡就吃。”
“帶你去試試。”
“好啊。”淩帝笑了起來，還好還好，沒自閉。
言笙看了淩帝一眼就有點不好意思的轉開頭若無其事的走在了前麵，帶他從後門離開了。
淩帝跟在後麵，嘴角都是洋溢著笑容的。
他怎麽感覺……
他喜歡的人開始有點喜歡他了呢？
*
言笙帶淩帝去的是酒吧後麵的那一條燒烤街。
那一條街都是啤酒燒烤，奶茶這種垃圾食品。
淩帝看著那一個一個小店鋪，卻是人山人海，那些人喝酒聊天猜拳，聲音大得很。
他也算是大開眼界了，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
言笙選了一家店進去，服務員拿了菜單過來一放，就說：“想要什麽寫好了在叫我。”
服務員很忙，說完就轉身走去招唿別人去了。
言笙把菜單遞給淩帝，“你看看，想吃什麽？”
淩帝看了一眼，那上麵的字眼讓他有點疑惑。
“黃金鳳尾是什麽？”
“雞屁股。”
“……這個也吃？”
“嗯，很好吃，試試麽？”
“不要。”
“那你有什麽想試的就點。”
淩帝看下去，發現好多器官。
“太兇殘了，吃眼睛。”淩帝搖搖頭。
“要勇於嚐試，說不定你會喜歡。”言笙說，她一開始也不敢吃豬眼睛和雞屁股。
“那你也勇於嚐試麽？”淩帝話鋒一轉。
“嚐試什麽？”
“和我在一起。”
“……我們在聊燒烤。”
淩帝聳聳肩，把菜單推過去，說：“你點吧，什麽都行，你喜歡的就行。”
淩帝想，他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他可以嚐試一切。
希望她最後也願意嚐試和他在一起。
不會比和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差。
言笙拿起筆，就在黃金鳳尾後麵寫了一個2.
言笙點了不少東西，問：“喝酒嗎？”
“待會我開車，你想喝就喝。”
“好。”
淩帝看著她，心想都還沒見過她喝酒。
還以為她不喝酒呢。
燒烤都是現烤，所以要等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