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開始之後，大家都紛紛舉杯敬酒，馬浩飛更是開始了對九爺的溜須拍馬。
即便是狂狷如馬浩飛，遇到九爺這樣的人物，他還是變得討好起來。
典型的欺軟怕硬。
就在這時，我收到了李悠然的短信，她說她已經到了，讓我出去接她，不然她進不來。
於是，我跟杜曉晴說了一聲，離開現場，去酒店外麵接李悠然。
今晚的李悠然穿著一身白金色的晚禮裙，禮裙上點綴著閃閃發光的亮片，看上去光彩奪目。
她把頭發盤了起來，露出了雪白的額頭，眼線畫得很精致，妝容也很美很平滑，沒有一點卡粉的跡象。
說實話，當我第一眼看到這樣的李悠然時，我也被她的樣子給驚豔到了，隻不過我深知這是個帶刺的玫瑰，好看不好碰，一旦碰了，肯定得紮自己一手刺。
“你還挺守信用。”李悠然提起裙擺，走上台階。
我雙手插進口袋裏，說：“我向來言出必行。”
李悠然笑了笑，說：“那挺好。”
她伸出手來想讓我扶著她，但是我兩隻手插在口袋裏，一動不動。
“你不知道女人伸出手的時候，你需要接著嗎？”李悠然反問我。
我迴答她說：“你又不是老太太，沒人扶著走不了路？”
李悠然被我噎住，哼了一聲，氣唿唿地進了酒店。
我看到她生氣，心裏就很痛快，心滿意足地進去。
笑話，你又不是我對象，咱倆本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我幹嘛扶你，欠你的？
宴會正在進行，李悠然自己找了個位置落座，我也迴到了杜曉晴身邊坐下。
杜曉晴給我使了使眼色，我低頭看了一眼，發現她在底下給我遞來一張字條。
我抱著懷疑的態度接過字條，打開一看，裏麵寫的全是一些文采斐然的祝壽詞。
我看完之後差點笑出聲，我一個沒文化的窮小子，哪說得出這種文縐縐的話？而且這些話跟我的氣質也不符，說出來九爺肯定也不信是我想出來的。
杜曉晴對著我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我把字條裝進口袋裏，默默地看著其他人表現。
王錚一邊給九爺敬酒，一邊嘴裏說著什麽“壽比南山”“福如東海”之類的話，九爺笑著點頭。
其他人也紛紛說著自己的祝壽詞，繞了一大圈，最終繞到了我這裏。
所有人都看向我，包括九爺，也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該說的祝壽詞都被前麵的人說完了，就算是照著紙條上念，也有很多是重複的。
馬浩飛他們都用一種看笑話的眼神看我，期待著我出醜。
“王勇，到你了，怎麽不起來給九爺祝壽啊？難道九爺不值得你站起來嗎？”王錚說。
杜曉晴拉了拉我的衣角，眼神擔憂。
我站了起來，端著酒杯，在萬眾矚目之下，開口對九爺說：“九爺，祝您大壽快樂。”
“沒了？”王錚問。
我說：“沒了。”
砰！
馬浩飛拍案而起。
“王勇，九爺過大壽，你就這麽敷衍？一句大壽快樂就完事了？你這是瞧不起誰？”馬浩飛怒問。
石俊臉色有些難看，其他人看我的眼神也複雜多變，有的嘲笑，有的不屑，有的敵視。
我看向九爺，九爺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那眼神，看得我內心發毛。
“爺爺，王勇他第一次參加這麽大的宴會，一時半會有點緊張，他其實準備了很多祝壽詞的，隻是太緊張忘了。”杜曉晴站起來替我解釋。
九爺擺了擺手，示意杜曉晴坐下。
杜曉晴擔憂地看了我一眼，慢慢地坐了迴去。
全場安靜了，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我笑話。
“王勇，這就是你的祝壽詞？”九爺似笑非笑地問我。
我點頭，如實說：“對。”
“就一句大壽快樂？王勇，你是沒瞧得起我杜老九啊！”九爺這話說的聲音不大，但是中氣十足，一瞬間，我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了心頭，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本來歡樂的氣氛，在這一刻立馬變得緊張起來。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對九爺說：“九爺，我確實沒啥文化，也說不出什麽文采斐然的話來，但要說祝壽詞的話，上網查能查出一大片來，他們說的，也都是網上找的，甚至很有一些人的祝壽詞是重合的。”
砰！
馬浩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你什麽意思？”
“馬浩飛！你當這裏是什麽地方，讓你站起來了？”石俊怒道。
馬浩飛隻好悻悻地坐下。
石俊說：“王勇，既然你一點誠意都沒有，那還是出去吧。”
石俊帶著人要趕我，九爺卻阻止了他。
“慢著，讓他繼續說。”九爺說。
石俊應了一聲，迴到位置坐下。
我繼續說：“我覺得，以九爺的閱曆，好聽的話肯定也聽了不少了，我就算把您吹得天花亂墜，您肯定也聽了不少，早就厭了，膩了。
“雖然我沒什麽文化，但是我事實卻是，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您讓我祝壽，那我確確實實隻能說個大壽快樂，然後就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之類的話。
“除了這些，我真不知道其他的，當然，我要是上網查也能查到，但那不是我的東西，都是別人的，我輕易地把別人的東西抄來說成自己的，然後再說給你聽，我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敷衍。”
我說完之後，整個宴會現場安靜了。
馬浩飛他們一個個麵露兇相，恨不得把我扒皮拆骨，因為我的話深深地刺中了他們。
在場的每一個人，沒有一個不是把九爺吹得天花亂墜的，而且，他們說的那些祝壽詞，全都是剽竊別人的，全都是從網上抄的。
所以，他們都恨我。
“哈哈哈哈！”
突然，九爺大笑了起來。
這一笑把大家都給笑懵了。
不隻是他們，連我也懵了。
九爺在笑什麽？
“好哇好哇，好你個王勇，有點意思，你還是第一個敢在我壽宴上說這種話的年輕人，比那些自認為精通人情世故的老狐狸強多了，不錯不錯，我喜歡你小子！”
九爺的話讓我受寵若驚，也讓杜曉晴轉悲為喜，險些跳起來。
她看我的眼神裏充滿了興奮和愛意，都快溢出來了，恨不得現在就立刻跳起來親我一口。
但其他人的臉色就沒這麽好看了，他們一個個的，恨不得我死，卻又不得不附和九爺，陪著幹笑。
即便是狂狷如馬浩飛，遇到九爺這樣的人物，他還是變得討好起來。
典型的欺軟怕硬。
就在這時，我收到了李悠然的短信，她說她已經到了，讓我出去接她，不然她進不來。
於是，我跟杜曉晴說了一聲，離開現場，去酒店外麵接李悠然。
今晚的李悠然穿著一身白金色的晚禮裙，禮裙上點綴著閃閃發光的亮片，看上去光彩奪目。
她把頭發盤了起來，露出了雪白的額頭，眼線畫得很精致，妝容也很美很平滑，沒有一點卡粉的跡象。
說實話，當我第一眼看到這樣的李悠然時，我也被她的樣子給驚豔到了，隻不過我深知這是個帶刺的玫瑰，好看不好碰，一旦碰了，肯定得紮自己一手刺。
“你還挺守信用。”李悠然提起裙擺，走上台階。
我雙手插進口袋裏，說：“我向來言出必行。”
李悠然笑了笑，說：“那挺好。”
她伸出手來想讓我扶著她，但是我兩隻手插在口袋裏，一動不動。
“你不知道女人伸出手的時候，你需要接著嗎？”李悠然反問我。
我迴答她說：“你又不是老太太，沒人扶著走不了路？”
李悠然被我噎住，哼了一聲，氣唿唿地進了酒店。
我看到她生氣，心裏就很痛快，心滿意足地進去。
笑話，你又不是我對象，咱倆本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我幹嘛扶你，欠你的？
宴會正在進行，李悠然自己找了個位置落座，我也迴到了杜曉晴身邊坐下。
杜曉晴給我使了使眼色，我低頭看了一眼，發現她在底下給我遞來一張字條。
我抱著懷疑的態度接過字條，打開一看，裏麵寫的全是一些文采斐然的祝壽詞。
我看完之後差點笑出聲，我一個沒文化的窮小子，哪說得出這種文縐縐的話？而且這些話跟我的氣質也不符，說出來九爺肯定也不信是我想出來的。
杜曉晴對著我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我把字條裝進口袋裏，默默地看著其他人表現。
王錚一邊給九爺敬酒，一邊嘴裏說著什麽“壽比南山”“福如東海”之類的話，九爺笑著點頭。
其他人也紛紛說著自己的祝壽詞，繞了一大圈，最終繞到了我這裏。
所有人都看向我，包括九爺，也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該說的祝壽詞都被前麵的人說完了，就算是照著紙條上念，也有很多是重複的。
馬浩飛他們都用一種看笑話的眼神看我，期待著我出醜。
“王勇，到你了，怎麽不起來給九爺祝壽啊？難道九爺不值得你站起來嗎？”王錚說。
杜曉晴拉了拉我的衣角，眼神擔憂。
我站了起來，端著酒杯，在萬眾矚目之下，開口對九爺說：“九爺，祝您大壽快樂。”
“沒了？”王錚問。
我說：“沒了。”
砰！
馬浩飛拍案而起。
“王勇，九爺過大壽，你就這麽敷衍？一句大壽快樂就完事了？你這是瞧不起誰？”馬浩飛怒問。
石俊臉色有些難看，其他人看我的眼神也複雜多變，有的嘲笑，有的不屑，有的敵視。
我看向九爺，九爺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那眼神，看得我內心發毛。
“爺爺，王勇他第一次參加這麽大的宴會，一時半會有點緊張，他其實準備了很多祝壽詞的，隻是太緊張忘了。”杜曉晴站起來替我解釋。
九爺擺了擺手，示意杜曉晴坐下。
杜曉晴擔憂地看了我一眼，慢慢地坐了迴去。
全場安靜了，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我笑話。
“王勇，這就是你的祝壽詞？”九爺似笑非笑地問我。
我點頭，如實說：“對。”
“就一句大壽快樂？王勇，你是沒瞧得起我杜老九啊！”九爺這話說的聲音不大，但是中氣十足，一瞬間，我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了心頭，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本來歡樂的氣氛，在這一刻立馬變得緊張起來。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對九爺說：“九爺，我確實沒啥文化，也說不出什麽文采斐然的話來，但要說祝壽詞的話，上網查能查出一大片來，他們說的，也都是網上找的，甚至很有一些人的祝壽詞是重合的。”
砰！
馬浩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你什麽意思？”
“馬浩飛！你當這裏是什麽地方，讓你站起來了？”石俊怒道。
馬浩飛隻好悻悻地坐下。
石俊說：“王勇，既然你一點誠意都沒有，那還是出去吧。”
石俊帶著人要趕我，九爺卻阻止了他。
“慢著，讓他繼續說。”九爺說。
石俊應了一聲，迴到位置坐下。
我繼續說：“我覺得，以九爺的閱曆，好聽的話肯定也聽了不少了，我就算把您吹得天花亂墜，您肯定也聽了不少，早就厭了，膩了。
“雖然我沒什麽文化，但是我事實卻是，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您讓我祝壽，那我確確實實隻能說個大壽快樂，然後就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之類的話。
“除了這些，我真不知道其他的，當然，我要是上網查也能查到，但那不是我的東西，都是別人的，我輕易地把別人的東西抄來說成自己的，然後再說給你聽，我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敷衍。”
我說完之後，整個宴會現場安靜了。
馬浩飛他們一個個麵露兇相，恨不得把我扒皮拆骨，因為我的話深深地刺中了他們。
在場的每一個人，沒有一個不是把九爺吹得天花亂墜的，而且，他們說的那些祝壽詞，全都是剽竊別人的，全都是從網上抄的。
所以，他們都恨我。
“哈哈哈哈！”
突然，九爺大笑了起來。
這一笑把大家都給笑懵了。
不隻是他們，連我也懵了。
九爺在笑什麽？
“好哇好哇，好你個王勇，有點意思，你還是第一個敢在我壽宴上說這種話的年輕人，比那些自認為精通人情世故的老狐狸強多了，不錯不錯，我喜歡你小子！”
九爺的話讓我受寵若驚，也讓杜曉晴轉悲為喜，險些跳起來。
她看我的眼神裏充滿了興奮和愛意，都快溢出來了，恨不得現在就立刻跳起來親我一口。
但其他人的臉色就沒這麽好看了，他們一個個的，恨不得我死，卻又不得不附和九爺，陪著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