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被握著落在男人的脖頸上時,阮雪傾清醒了幾分,像隻倦怠的慵懶小貓似的發出聲音。


    順輪廓拽住其白色毛衣的衣邊,微涼的觸感落在硬朗分明的腹肌上時,陸時聿不受控地抖了一下。


    任由女生暖了暖手,而後反拽著脫掉。


    那股淡淡的冷香愈發清晰。


    “哥哥不是醫生嗎,還這麽不愛惜身體,都不休息的。”


    “適當的運動有助於身體健康。”


    他神色認真的迴答著阮雪傾的問題,唇間忽而落下一道略顯急促的熱息,yao吻住女生果凍般的唇。


    微妙的聲響在房間內傳開,令倆人都染上旖旎的粉。


    快要沉迷時,不知誰給陸時聿撥通了視頻電話。


    怕是醫院那邊有急事,他隻好夠向床頭櫃,透過屏幕瞧見自己盡是緋色的臉,改接語音。


    “喂?”


    “時聿,你爸爸今晚要抽空迴一趟菀城,我把餐廳地址發你了,記得和卿卿一起來。”


    母子倆人在某方麵倒是挺像,說話幹淨利落的,傳達完消息便掛斷電話。


    速度快得甚至沒察覺到任何不對勁。


    溫涼的唇貼上女生的側頸,他還想繼續,卻被對方推開些距離,“要不晚些吧,哥哥。”


    “現在那個,我傍晚肯定睡不醒的。”


    睡不睡得醒另算,能不能正常走路都不定。


    清楚自己麵對阮雪傾時,往日的自製力會全然消失,陸時聿隻好暫停。


    側躺在一旁,下頜抵在女生白滑的肩頭,“那摟一會,等下就消了。”


    他將掉到腰間的被子拽好,隔著薄被輕拍兩下女生的背,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後倏爾停住。


    “繼續拍。”


    阮雪傾往男人懷裏縮了過去,宛若一直黏人的小貓,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陸時聿凝視著她未施粉黛的臉,發絲有些淩亂的勾在鼻尖上,替其撥掉。


    想摸摸女生的臉頰,卻又把人吵醒,隻目光細致的瞧了個遍。


    原來那個蹣跚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女孩,一轉眼已經長大了。


    時間還真是神奇的東西。


    阮雪傾一口氣直接睡了五六個小時,清醒時已是下午四點,抬手按上暈脹的太陽穴。


    “哥哥,你怎麽不叫我。”


    她聲音發粘,精神卻清醒得很,撒嬌地抬頭靠在男人腹部,躺了十分鍾才去洗臉。


    阮雪傾自記事起就沒怎麽見過陸時聿的父親。


    外加現在身份不同,便特意化了個精致的妝,站在衣帽間翻來翻去。


    結果一臉無語的走迴房間,陸時聿給自己準備的衣服怎麽都這麽悶sao啊。


    根本不好意思穿出門見人。


    險些忘了他這個隱藏屬性。


    來不及去商場重挑,阮雪傾隻好將就的選了件一字肩的白色海馬絨毛衣。


    又套了同色係的小披肩,將裸露在外的肩頭遮住,下邊仍是自己的高腰牛仔褲。


    “會不會有些奇怪。”


    “不會,很漂亮。”


    陸時聿將理石台邊的耳墜捏在指尖,低頭替女生戴好,熱息如數噴灑在耳廓。


    明明什麽也沒說,淺淺的唿吸聲就令她心跳亂了拍節奏。


    這男人怎麽麵色平靜的時候反而更勾人了。


    想撲\/倒。


    修剪圓潤的指甲輕輕從耳垂的軟肉剮蹭而過,惹得阮雪傾酥了半邊的脖頸。


    於是捉住他不大安分的手,學著霸總的口吻,“哥哥,你這是在玩火。”


    陸時聿低低一笑,親了親女生的發頂,“收拾一下吧,我爸快下飛機了,我們得先到才行。”


    估計他免不了喝酒,阮雪傾便開了卡宴,看阮盛年自己坐在餐廳包間裏等著,“爸爸,今天怎麽不在家吃。”


    “你還說。”


    阮盛年最近荒唐事聽得太多,感覺自己都快練出了大心髒,“不是見雙方家長嗎,在家吃算怎麽迴事。”


    她半懵半懂的頓住,這才發現對方穿了一身板正挺括的西裝,哪像平時見家裏人的隨意樣。


    明明認識幾十年了,今天還要走一遍見家長的流程??


    關鍵沒人告訴自己這事啊。


    阮雪傾忽而握住陸時聿的手,已經想象得到待會能尬出天際的場麵了。


    還得陪這一群長輩演戲。


    幾人事先將菜點好,沒一會便聽見門外服務生迎接的話術,陸時聿父母不知提了些什麽禮物。


    阮雪傾從座位上站起,想打聲招唿,喊了一輩子的姑姑、姑父,現在要改口。


    難度係數直奔五顆星。


    沒成想陸時聿卻適應地極快,幫阮盛年拽凳椅時十分自然脫口而出聲‘伯父’,聽得她投去打量的目光。


    這男人怕不是早就迫不及待,私下練習多少遍了。


    別說阮雪傾,三位長輩也是彌漫著種尷尷尬尬的微妙感。


    最後還是陸父挑破話題,“我不喜歡太拘謹,本來就是一家人,別客氣了。”


    “今天當一次家庭聚餐吧。”


    他上次迴菀城和阮盛年談生意時,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


    畢竟那一貫冷冰冰的兒子對阮雪傾實在太特別了,想裝瞎都沒辦法。


    又是個認死理的倔種,不撞南牆不迴頭。


    不過又不是親兄\/\/妹,沒什麽不行的。


    畢竟以前便是以‘一家人’的身份相處,他們倒習慣了這種模式、聊得熱絡。


    阮雪傾才發現,原來覺得尷尬的隻有她自己( ′? ??`)


    結束漫長的晚餐,倆人先叫代駕將他們送走,然後牽手往停車場的方向散步。


    女生踩著街邊薄薄的一層雪,一邊走一邊踢,細碎晶瑩的雪在空中飄散,被路燈照得格外漂亮。


    陸時聿拽過她縮在袖口的手,揣進自己的大衣兜內,溫熱的掌心緊緊包裹住,“下次出門記得戴手套。”


    “嗯。”


    阮雪傾答應著點點頭,指尖卻不知碰到什麽,好奇的將薄本抽了出來。


    視線突然被紅棕色擠滿,看見上麵印的金色字體:居民戶口簿。


    她驚訝的停住腳步,翻到自己那頁,“哥哥,這是?”


    “叔叔給的。”


    陸時聿沒想這麽快的,因為鑽戒還沒做完。


    誰料阮盛年比自己更急,直接把自家女兒的戶口簿拿過來,一整個猝不及防。


    他抿了下唇,不覺得這是個好時機,原本想安排好一切,再給她個驚喜。


    但現在氣氛突然到了這裏——


    結果剛彎起右膝,阮雪傾就猛地躍入自己懷中,緊忙伸手接住。


    低頭撞進女生比夜幕星河還要漂亮的眼睛,笑盈盈的,“那我去把哥哥的戶口簿偷過來吧。”


    “這樣就能領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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