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傾不想說她求婚時似乎在沈斯言眼中看到了一閃即逝的水光,醒目的桃紅色幾乎瞬間漲到了2\/3的位置。


    自然而然就迴想起任務失敗時九筒顯得十分欠揍的一句話,[別說,他真的超愛你的,宿主。]


    就原諒那一點心碎值吧。


    她抬起雙臂想抱抱對方,結果直接被男人修長的手摟腰往前帶,低頭吻在淺紅的唇上,陽光的氣息充斥鼻尖。


    直到女生唇瓣作痛,沈斯言才戀戀不舍的放開,眼底濃鬱的情緒似要將她燙傷。


    “以後的每一年都一起賞花吧,卿卿。”


    *


    小鎮上的迎新活動搞得熱火朝天,集市一直人滿為患,不少零售商開著載物的卡車到此進貨。


    可與往年不同的是,最近豪車的影子頻繁出現,就連原本驚訝得合不攏嘴的小男生都有些習以為常了。


    站在陌生的車標前打量一番,感覺和前些日子的那輛不分伯仲。


    他用發舊的智能手表拍了張照片,想迴家炫耀,卻見車上的男人隔了段距離跟在了自己身後。


    以為做了什麽不被允許的事,心虛的提著長褲‘嗖嗖’往家跑。


    “奶奶,奶奶,有壞人跟著我!!!”


    他不知跑了多久,腿都快沒知覺了,繞過自家的花圃跑進磚瓦房中,將門緊緊鎖死。


    聽見自家孫子猴叫般的聲音,老婦人放下手中的花種、拍掉掌心的土,“喊什麽,十裏八屯的就聽你喊了。”


    “奶奶,外麵有個男人跟了我一路,肯定是想拐賣小孩的。”


    “拐你?”老婦人嫌棄的瞥了眼他,“拐你啥也不會,去當祖宗供著嗎?”


    約摸是來采購鮮花的城裏人,她打開門迎接,見一身白襯衣黑色西裝褲的男人正站在花圃外。


    狹長的墨黑色眼睛如水墨畫般精致,眉宇淩厲,麵部棱角分明冷峻,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


    根本不像來進花種的。


    於是試探性問上一句:“小夥子,你是來——?”


    對方的嗓音生來帶著幾分薄涼,清冷的像初冬的風,聽不出什麽情緒,“我想打聽一下,之前從您這買走玫瑰花種的男人住在哪。”


    *


    幽靜的鄉間路上,一輛白色vantage尤為顯眼,仿佛同整個小鎮和鄉村格格不入。


    主駕駛位的男人沉默良久,原本鬆弛搭在方向盤上的手緊捏住,腕骨處的機械表盤在陽光下泛著刺眼的光澤,閃得旁人不住眯眼。


    最終實在忍不住吱聲:“我說能不能把你這表摘掉,跟個寶貝似的戴著,這一路快被晃瞎了。”


    陸時聿不冷不淡的瞥了眼副駕駛位的藍毛,沒心情跟他較勁,隻淡淡開口:“不愛坐的話,你可以下車走著去。”


    他突然換擋,將車子停在較為平坦的石子路邊,揚了揚下頜示意。


    周熠望向遠處沒有盡頭的泥濘路,視野中都沒幾戶人家的影,更別提什麽富麗堂皇的城堡了。


    於是不爽的‘嘁’了一聲,將身後的衛衣帽子扣在腦袋上,露出微卷的霧霾藍色,“你不就是想把我攆下車,再單獨把寶貝帶走嗎。”


    “別癡心妄想。”


    “某些人似乎把我給忘了,傾傾是我的未婚妻,還戴著我的求婚戒指,自然由我帶走。”


    講話的空隙間,一抹溫柔的男聲適時插話,那雙內勾外翹的桃花眼透過後視鏡同周熠對上視線。


    淺金琥珀色的眼瞳折入光線,似笑非笑的,情緒卻不及眼底。


    “你都過去時了,拿著個兩百多塊的桃寶貨糊弄寶貝,真是越有錢越摳門。”


    他在片場蹲阮雪傾的時候就聽見她這麽和朋友說,所以飛到異國後順手給扔了。


    齊宥禮投去道疑惑的目光,不清楚在市麵上有錢都難求的粉鑽怎麽到對方口中就成了便宜貨。


    “我送傾傾的,自然是貨真價實的東西,不像你那鍍了層金粉的戒指,不值錢。”


    “?!”


    一點就炸的周熠猛地轉迴頭,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後排的齊宥禮,“說什麽呢,冠軍指戒的價值能用錢衡量嗎。”


    “也是,畢竟隔了兩三個代溝,自然不懂年輕人的玩意。”


    僅比齊宥禮年輕兩歲的陸時聿忽而覺得心窩中了一箭,少見的開了口,“你也是過去時,有什麽好爭的。”


    半斤八兩罷了。


    厚臉皮的程度倒是如出一轍,不知聽誰說自己打聽到了卿卿的下落,一清早就堵在酒店前,自顧自的找好了位置坐下。


    他無語的輕嗤一聲,重新啟動車子前冷不防來了句,“我戴的表,是卿卿送的生日禮物。”


    於是三個男人又陷入了傾傾送禮的比拚環節,車停在道邊半個小時都沒開出去一米。


    最終還是被嘲得腦袋生疼的陸時聿退出戰場,戴上降噪耳機繼續開車,不然感覺晚上都到不了目的地。


    三人原本是各自分散著找阮雪傾,可無一不處處碰壁,沒成想沈斯言竟有如此能耐,就連反鎖定定位的技術都給隔斷了。


    一時間全部失去線索。


    就連沈明傑也不清楚自家兒子的動向,隻知道是出去旅遊散心,而後便沒了音訊。


    陸時聿隻好聯係齊宥禮,像先前確認國外位置一樣分工合作,然後半路讓周熠給截胡,陰差陽錯就有了現在的畫麵。


    幾人就這麽互不相讓的嗆聲講話,卻也不約而同的確定了一件事。


    自己好像被養魚了。


    不出所料的話,沈斯言就是那最冤大頭的第四條魚。


    所以他們要在第一時間找到她,問個清楚才行。


    *


    眼見沈斯言這邊快要成功,可轉眼又陷入了紋絲不動的情況。


    阮雪傾惆悵的站在二樓延伸出去的台邊,手肘搭在雕花石磚上,“九筒,這裏也有重\/\/婚罪的對吧。”


    [當然了宿主,通過結婚的方式刺激進度不大可取哦,請慎重考慮。]


    “哪還能怎麽辦,我也不清楚了。”


    她心煩意亂的卷起一縷長發,忽而望見道口出現的白色車影,心裏隱隱升起種不祥的預感。


    待到看清時,整個人錯愕的僵在了原地,是陸時聿的vantage,絕不會有錯的。


    阮雪傾突然麻爪了,踩著小碎步在原地緊張的轉了數圈,生怕功虧一簣,“九筒,哥哥找來了。”


    九筒沉默數秒,不忍心殘忍的提醒對方:[宿主,其實陸時聿他不是自己來的。]


    她心髒一沉,盡量穩住唿吸:“難不成還有別人?”


    [還…還有宿主的前男友和前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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