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傾覆在被角的手捏緊,瞪向對方的眼睛有水光不停流轉,霧氣衝散了些許怒意,故作兇巴巴的表情反而更像撒嬌。


    “抹個藥膏這麽墨嘰,你是想餓死我嗎。”


    “好了,別生氣。”


    周熠從床頭櫃上抽出張紙巾,捏著指尖被洇透的紙、去衛生間洗淨手上的藥。


    迴來後見女生攏著膝蓋乖乖坐在餐車前,耳尖紅紅的,沒頭沒尾的小聲嘟囔了一句,“下次不要買帶薄荷因子的。”


    “嗯。”他揚了下眉梢,故意在其麵前輕撚住指尖逗趣,“怪不得感覺冒著涼氣。”


    阮雪傾凝視半晌對方的指腹,迴憶起方才微糲的觸感,不自在的偏過頭去,“吃飯。”


    這邊的飲食習慣與菀城也不盡相同,周熠特意囑咐了廚師準備她喜歡的食物。


    盡管食材一樣,但難免會帶著當地美食特色的風味,總體還算新奇。


    直至阮雪傾拿著勺子舀了口辣的生滾牛肉粥,表情是說不上的微妙,懷疑味蕾的再次嚐試。


    隨後推到對方麵前,“你嚐嚐這個粥,很新鮮。”


    “又沒有海鮮,新鮮是什麽個形容方式。”


    周熠就著女生勺裏的嚐了一口,停滯了一秒的表情已經告訴了前人答案,甚至懷疑這個國家的廚具就是辣的。


    能喝,但確實沒有這個必要。


    “我晚些聯係個菀城的廚師好了。”


    阮雪傾咀嚼著還算正宗的辣子雞聽他講話,小臉辣的通紅一片,覺得恰巧是個好時機,“阿熠,你真準備在這裏住一輩子?”


    “你不就是怕我迴菀城又和齊宥禮在一起嗎,昨晚都那麽主動了,難道還不肯相信我是真心的嗎。”


    “我隻選你了。”


    周熠手上的動作一頓,感覺到微涼的觸感從領口掉落、貼在肌膚上。


    忽而放下餐具,雙手繞至頸後將脖頸上的指戒項鏈摘掉,勾綴著懸在半空中。


    阮雪傾自知他的意思,在對方灼灼的注視下接過,撒嬌著轉過身去,“幫我戴上。”


    周熠將女生的烏發撩撥至一側,露出其纖細的脖子,瞧見頸下的點點深紅,心底的占有穀\/\/欠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溫熱的鼻息如數盡撒在頸後,癢得令前人不住瑟縮著肩。


    戴好後摟著盈盈一握的腰,暖烘烘的胸膛將之圈在懷裏,“住一年,之後我們就迴菀城,寶貝。”


    “這次戴上就不許摘了,不然我真容易失控的。”


    阮雪傾不以為然的哼唧一聲,這四個男主裏她最不擔心的就屬周熠了,畢竟還頂著個戀愛腦的頭銜。


    不管什麽情況下,自己一掉淚,絕對能澆滅他大半的怒火。


    但出於好奇心,仍舊開口問了句,“失控會做什麽可怕的事嗎。”


    “當然。”周熠唇角的弧度帶著點壞,“會像在夢裏一樣。”


    “把連聲\/求rao的寶貝ya在身下,zuo的暈\/\/si過去。”


    “再nong\/\/醒繼續。”


    “直至三天三夜。”


    “...”


    感覺夢裏的他才是徹底黑化的那個吧。


    雖然清楚周熠隻是在描述夢境中的樣子,阮雪傾還是不由得幹咽下口水,心裏惴惴不安。


    畢竟她沒辦法在這裏耗上一整年的時間,肯定要趁機溜走,希望別跟陸時聿那時候一樣被發現。


    阮雪傾裝作乖乖的樣子仰頭親了親對方的下頜,“我在這裏陪你。”


    “不過答應我迴菀城的事要說到做到,阿熠,我真的很難適應這邊的生活。”


    “好。”


    吃過飯後,阮雪傾又無聊的靠坐在床頭看起電視,遙控器突然讓周熠接過調換頻道。


    靠猜測看得正起勁的狗血劇驀地變成兩隻咩咩咩還講人話的小山羊,嫌棄的撇撇嘴角。


    ……少兒頻道?


    “這種會好懂一些。”


    周熠揚了揚下頜示意,“字幕最左側那個像倒e的字母,是‘你’的意思。”


    “像處女座符號的字母,表示‘毛發,頭發’。”


    他挨個詞講解,又重複了遍發音,罕見的耐心。


    阮雪傾疑惑的‘嗯?’上一聲,“你是要教我嗎。”


    周熠半斂著濃密的眼睫,目光落在女生鎖骨間的冠軍指戒上,生得英氣淩厲的眉緩了幾分弧度,“當然,總不能讓寶貝在異國當一年的啞巴。”


    “隨機抽查。”


    “剛剛的詞怎麽翻譯成句。”


    阮雪傾迴憶了一下,[你、毛發頭發、缺少],外加感歎句式。


    隨即伸手打了個響指,“你怎麽禿成這樣了!”


    被她直勾勾盯著說出這種話的周熠、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下自己蓬鬆的藍發,臉上的表情難以描述。


    好在茂盛得很。


    “你這答案、多少摻雜了點個人情感恩怨吧,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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